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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煦提到这葫芦,也只是玩笑。说师兄为了一颗葫芦,居然把掌门让给了我。
玄沌子大笑,那是,这葫芦比掌门之位宝贝。
想来,玄沌子也只是玩笑话,风和煦也玩笑似的回道,的确如此。两人相视一笑。如今想来,玄沌子才发觉,风和煦也许是有些嫉妒的。
一醉葫芦,的确比茅山掌门值钱。
有了葫芦,便可专心修炼,少了掌门之位,便多了几分清净。说到底,清风道长偏心的不是风和煦,而是王阳明啊。希望他能够修得地仙之境,来保茅山百年。
王阳明心思单纯,风和煦却不是傻子。或许他也算不上是歹毒之人,至少在王阳明看来,风和煦不是歹毒之辈,当然至少以前不是,但后来被嫉妒迷了心窍,也许就全然不顾了。
一方面,风和煦命人搜罗天阳地阴,想要培育小洞天。另一方面,也打起了王阳明一醉葫芦的主意。但怎奈玄沌子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云游,留着两个徒弟守着道观。风和煦对风舞阳有几分的感情,我不知道,玄沌子怕是也未必能明白。尤其是,方觉展现出了道童子的卓然天赋,秒杀茅山一众平辈,颇有清风道长当年的气势。让风和煦更加难看。对于葫芦,也只能望而兴叹。
只不过,天要亡你,逃也逃不掉。方觉忽然出了道门,进了佛门。玄沌子憋出一肚子内伤,无处排解。风和煦倒是没有任何责怪,只有安慰。何况风舞阳也片刻不离师父身边,虽然跟方觉的能力相比,不值得一提。但在门内也算上乘,更何况还是风和煦的私生女,经过这一事,风和煦便公开了风舞阳的身份。那时候,他在茅山已经站稳,加之方觉事件正热度不减,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毕竟不是全真,也没有这一条守戒。
再后来,忽然有一天,风和煦来找玄沌子。是关于“他们”的。
所谓的他们,并没有特别的组织,在我看来,不过是邪教的统称。什么叫邪教?这个也很难说。金庸小说里最大的邪教,明教,后来不也转正了么。不过,在正道看来,残害无辜的,必定算是邪教。这一点上,我倒是认同。
这一次,是上头官方召集,调兵遣将,看来是一次大的追捕。茅山要出人。
风和煦说,本来指明要他去的,但事务繁多。
他这一手绝对是吃定了玄沌子嫉恶如仇的性格。虽然玄沌子失了徒弟,痛心疾首,但一想到能够惩奸除恶,倒是也当仁不让。便同意了,现在想想,也许是风和煦下的一个套。说不定,那时候,他和那些人早已沆瀣一气。或许也只是为了算计玄沌子,无论是哪种,也难以追查。
这一役,双方损失惨重。玄沌子也受了重伤,悬壶带人来营救。他便被救走。昏迷之间,却听到了悬壶等人对话。想要趁他病要他命。却不想,被玄沌子听了个正着。佯装不知,得了机会,玄沌子逃了开去。拖着重伤的身体,想来想去也只好找去不谙世事的太虚道长。
之后,便在这山野间隐匿了下来。彻底不再过问茅山之事。
再之后,母煞事件,我已然清楚。对玄沌子来说,做了好事儿却没有好报。他自知已经暴露,所以转赠葫芦一事,与其说相信我,比如说孤注一掷。
之后虽然他隐匿在昆嵛山,还是被风和煦找到了。当日,悬壶济世两个小辈,联合想要灭他。玄沌子大笑,可惜让他差点儿死了的,居然是自己画的符,可笑啊可笑。后来风舞阳来到之后,他才晓得。
当日他消失逃走之后,茅山就对外说他已经羽化。自己的居所被风和煦的两个徒弟洗劫一空。风舞阳被风和煦叫去闭关修行,所以没能阻止。不过玄沌子当日在方觉离开之后,便心灰意冷,把一些心血都留给了风舞阳,所以,悬壶济世得到了也不过是一些无关重要的东西。但是即便如此,那些符毕竟是他全盛之时所为,所以重伤未愈的他还是着了道。
断了生机。悬壶济世确认后便离开了。
太虚道长占出白虎之卦,和清远将玄沌子救了回来。之后的事,我也知晓。
“他们的老巢在蜀滇黔,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你要想救人,怕是要往那些地方去找。但;;也只是猜测,我当年参加的围捕,便是在黔境内。”
我沉默。
茅山一事,算是有了些许眉目,清楚了些。是姚晶晶的去处也有了方向,但,毕竟太大。我无从下口。说到玄沌子当年参加的官方围捕,我心里一动,倒是想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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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一个人的征程()
他说过,欢迎我去找他,还说可以解答我的些许疑惑。
没错,这个人正是彭华明。那个把承影泼墨在我身上的老和尚。
玄沌子已无大碍,又有风舞阳和方觉在身侧。万一风和煦得知他还活着,再让两个徒弟来寻事,就算风舞阳不顶个儿,我看方觉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何况,这里是太虚道长的地盘儿,所以,玄沌子这里倒也再没我什么事儿。
事到如今,我身边的来来往往过的这些人。
老树,收回了本体,一部分融合在我灵台,一部分在蒙山看家。
胡三爷,回了东北养伤,再也没见过一面。
花妖常夏,虽然也收在了灵台,却丝毫没有感觉,也不曾相见。不知道她若是醒了,会不会抗议;;这,也只是后话。
黑哥,此前一战,失了性命,但他跟常人相异,不死之身。现正在蒙山,不知道有什么秘法,复活指日可待,也轮不到我担心。
煤球,回了老家,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我。嘛,只要它高兴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反正傻猫一只,有吃有玩就行了。
姚晶晶下落不明,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开过追悼会的人了。倘若不是黑哥发现,说不定,也就这样过去了。天下再没人知这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普通又不普通的女孩,又要在什么地方受什么样的磨难。或许,我也不该去管;;唉。
七叔,已经退休。不知道阴差退休了之后是什么样子。黑哥说,反正我是见不到了。因为,我不能去地府。
我的“师父”红豆杉老爷子,在我找到他的本命人之后,也闭关疗养去了。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我真正师父的一些事情的,但这家伙人老成精,物老成怪,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几乎成了仙的老精怪。他说,我一直在找的这个人,不能提。当然,在汤墓见到成汤的一缕残魂,倒是告诉了我,我师父的名字叫己重。不晓得,他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或者觉得就该是这个名字。或许我该好好去翻翻史书,嘛,我历史很差的说。后来遇到冰种尸胚里的敖丙,也说过,我师父的名字被抹去多时了。真有点儿好奇啊。不知道;;彭华明会不会告诉我。看来必须要去帝都一趟了。
另外,我比较在意的是;;当时和悬壶一起救姚晶晶时,遇到的养小鬼的黑帮老大,还有那个六指的杀手。以及,化成魅的女鬼车玲说过的那个少年;;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我也曾经死过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想必也该是那个少年所为。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姚晶晶?为什么要杀我?又为什么要设计车玲这个局?问题也头大的很,但目前我根本没精力去想这些。
或许,更重要的是,天山女神清婼茗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问题是,这个多久是多久,用人类的时间去理解,还是;;用森林的?天山之行我最后怎么恢复的,那个箕水豹;;敖丙也说过,我已经见过箕水豹,就等于已经暴露了。暴露给谁?玄沌子口中的他们吗?不像;;但箕水豹也说过,我不是你的敌人,至少现在不是。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他原本应该是我的敌人?这个想法在我脑中一炸,星宿是我的敌人;;如果这么说的话,我特么不就是跟天作对的么?越来越糊涂了。我不是一直觉得顺天而行才是王道么;;难不成我是魔星入世;;这对得起我老肖家的列祖列宗么;;
雪山;;是一直站在我这边儿的。恩。所有的树木都是我这边儿的。但我跟天作对;;哈哈。
“你笑什么?”玄沌子忽然问。
我才惊醒,发觉他似乎看了我好一会儿了:“想到了很荒唐的事。”
玄沌子见我这么说,也跟着笑了:“荒唐不荒唐,既然来了,就安之。”
我想了想,点点头:“受教了。”言罢,又问,“道长之后有何打算?”
他顿了顿,略微思量,道:“小兄弟,我不瞒你。老道士我活到现在,只有一桩心事未了。”他看看我,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但静听他说,“是我师父的遗训。他算到茅山有一劫。又写下‘甲子’二字。我当时以为是甲子年。但甲子年已经过去,下一个甲子年尚远。所以,我忽而又想到一个可能,不是甲子年,二十一个甲子。”
一甲子;;六十年。我愣了下。
玄沌子慢慢点了点头:“算起来,今年便是我师傅羽化满一甲子了。”
“茅山有难;;”
“恩。怕是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先恢复我的身体。”他说到这里,叹口气,“如今我已是茕茕一人,落破丁零。去弄什么天材地宝,怕是也困难。”他虽然嘴里诉苦,但面色倒也轻松。
在我看来,或许也不过是一种自嘲的调侃。但他的境遇,我再傻也明白。茅山都说他已经羽化了,如今他若是活着出面去求人帮忙。谁人敢肯。他玄沌子好好的活着不去茅山要东西,偏偏在外面行乞。摆明了流亡么。“我;;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认识的人也有限;;”
玄沌子摆摆手,笑:“我不是跟你诉苦,只是感慨一下人世沧桑。”
我点点头,但转念一想。我虽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但好歹也混了一段时间了。黑哥要是醒了,倒是可以去宰一刀。陆爽;;就算了,我实在不想他扯进这个世界里来。雪山那边也好去通融通融么;;但总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清箬茗已经如此柔弱;;彭华明倒像是富户,或许可以敲敲竹杠;;但,这样真的好吗?哦,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老太婆;;胡蝶奶奶;;似乎认识玄沌子,她人脉那么广,或许可以去说说。但我又担心她跟风和煦是一伙儿的。
思量间,忽然得了老树的言语。我怔了怔,随即欣喜。看着枯槁的玄沌子,行了一礼:“道长,得罪了。”
玄沌子微微一愣,在他的疑惑中,我双手搭上了他两只手腕上的脉门。看似轻轻一捏,实则有十分力道。玄沌子毕竟是有过见识的高人,虽然本能的抽了下手,但随即又放任了。
我代表我和老树感谢他的信任。
当然,控制我身体的,是老树。说得罪的,也不是我。
老树搭上脉门之后,我便觉得体内气息运转忽然加快,这气息藉由手指,经脉门,入经络。就跟推宫换血似的,玄沌子的气息被拉进了我的身体。
玄沌子逐渐露出诧异的神色,渐渐的又由诧异变得平静。
我只是觉得玄沌子的气息,经过我的身体再回去的时候,就跟静脉血和动脉血似的。来的是静脉血,回到玄沌子体内的是携带大量养分的动脉气血。如此不知道经历了几个循环。这算不算到家所谓的一个周天呢。如果算的话,那么这个周天运行的速度逐渐加快。我觉得,似乎玄沌子的气色好转的连肉眼都可以看得出了;;不过,这肯定是错觉。就算气血恢复了些,转到肉身上,还是要假以时日的。
一炷香的时间。老树送开了手,身体还给了我。
玄沌子一扫刚才的疲惫,因为跟我说了这么多,似乎真的体力透支了。这会儿,又有了些精神。待我回到原位置,他忽然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
我慌忙又起身,扶起:“道长不用多礼;;其实;;”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人家玄沌子什么都跟我说了,我藏着掖着的;;“其实,也不算是我的功劳。”
玄沌子哈哈一笑,道:“我知道。”
轮到我怔住。
他笑完又道:“我之前还在彷徨,觉得似是而非。如今却是真的明白。你这树语者,也并非一窍不通。有了厉害的树灵加身。”
我愣了愣,然后莞尔:“原来道长也都知道。”
“恩。猜得到。”他点点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人正,想必收的树灵也必然是相近之人。”
我;;这话让我无法反驳。不过,我可不想跟老树比。完全就是草木无情啊;;嘛,如今开来,也未必。比如他多次出手相救,倒也真的合我心意。
不过,即便老树给玄沌子推宫换血了,但抵不住他仍然虚弱的很。跟我聊完便又睡去。出了门,风舞阳立刻又闪进房间。
在太虚道长家吃了个便饭。
方觉问我有何打算。
我直言,先去帝都打听消息,然后想去贵州看看;;风景。
方觉沉默片刻问,一个人?
我点头,恩,一个人。转念一想,又道,好像也不算。
方觉点点头,没再说话。半晌道,多谢。
在这里待到隔天一早,玄沌子也没醒,但气色的确是好了很多。
然后,我决定告辞。
在火车站买完票,我用公用电话给陆爽去了电。说我要去帝都,让他帮我弄辆低调再低调的二手破车。
他爽快应承下来。说给我定了旅馆。到时候去接快递钥匙。
我看了他发来的旅馆地址,就在火车站旁边。果然是人精;;、
好。出发,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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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哥们儿()
人比钥匙先到,一个字,等。
预定好的旅馆,连锁的那种。店面不大,好在干净,舒适。对我来说,实际意义不大。如今,有树的地方反而让我安心。不过,我终究还是个人啊,所以住旅店,还是符合心里需求的。
闲得无聊,想起老大正在帝都打拼。便发了短信,短短几个字。
我到北京了,有时间吗?
不消片刻,老大电话打了过来。让我过去吃饭。我也无事,便沾沾帝都的光,乘坐一下让人羡慕的便宜车票,乘2块钱地铁到了海淀。
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前,找了个地方靠着。不消片刻,老大飞奔着出现,然后找了一圈儿,看到了人堆里的我,便挥着手往这边跑。
“啥时候到的?”
“今天早上。”我被他揽着脖子,拖着往前走。没办法,就算我现在身体素质好的跟以前天壤之别,但跟老大的腱子肉一比,没得看。
“走,喝酒去。”
这节奏;;我又不好的预感。一言不合就拼酒。
转了几个弯儿,也不知道老大怎么能寻摸着这么一家小店儿。
“火锅,我最喜欢这家。”老大一如既往眉飞色舞的说着。
我也一如从前,默默的点点头,脸上挂着笑。“嫂子呢?”
老大见我这么问,叹口气。
我知道他俩考到了一个学校,一个院系。只是不同导师罢了。
“海南种水稻去了。”
“嚯,你倒是舍得。”
老大眼睛一瞪:“她自己愿意我有什么办法。说什么民以食为天,食以米为先。”
我点点头,“也有道理。嫂子目标宏大,祝她能取得袁老先生的成就。”
“你少鬼扯。我最近在做病毒这块,你去了牛校做什么了?你老不上q,没你声音了都。”
“之前做繁育去毒化,后来去搞了森林低碳这块。”我如实的说到,“不过,说到牛校,在这块地方可不敢说。”
“扯。”
“没扯,看专业排名好吧。”我被他捶了一拳,稍微反抗了下,我对老大道:“我暂时休学半年。”
老大听我这么说,愣愣的瞪着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老大在农大,这个专业里也是顶顶尖的。当初为了考这里,他也是下了死功夫的,跟我不同。所以,他对于我忽然休学表示很震惊也是正常。
半晌,老大才举起杯子,碰了下我面前放着的酒杯,一饮而尽。咂咂嘴道:“之前你就怪里怪气的,想说么?”
我沉默了下,道:“你好好做你的研究吧。我还会回去的,又不是退学。”说完,也干了他碰过杯的酒。
老大点点头:“行。咱们宿舍里,都说我是最有主见的。我不那么想。说实话,咱同学里,我敬你。”
“哈。突然说这个;;”
“少打岔,”老大又一杯下肚,我约么着他好像酒劲儿有点儿上来了,他这人,喝多点儿就开始唠叨,我早就知道,见他又道,“你比我想得多,也比我仁义。但是,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总感觉你的境界就特么比我们高一个等级似的。”他边说,边用食指点着我。
我陪他干了这一杯,见他叨叨完,一直指着我,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