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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语者-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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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回来,我才发觉,刚刚我似乎被一记重拳给轰到了地上。鼻腔里有点儿腥味。

    少年看我清醒了,把我丢回人群,自己重新走到台子前,却没蹲下。静静地站在那里。

    人群还是很拥挤,但瞬间寂静了下来。经过我这么一闹,似乎比之前更加安静了。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台子下方。

    我不知道那少年对我做了什么。意识仍然清醒,但手足无力。如果只是重击,不会至此,看来还动了别的法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也变得冰冷。老树居然没反应,这让我很生气。你丫不是山神么?却也是个见死不救的主儿。

    又过了很久,我眼前一亮,我看错了么?那布包居然自己出来了。从台子下面。

    不,不对。

    不是布包自己出来的,而是有东西把它推了出来。

    随着布包逐渐的外露,推着它的东西也逐渐的显现在火光里。我心里一惊;;居然是条长虫。是一条蛇。这蛇不粗,不过比拇指再粗上一点儿,但却出奇的长。那黑暗中不断延伸出来的蛇身,像出不完似的。这蛇把布包推到少年身边,然后用身子缠绕。

    洞里空气似乎全都凝滞了,我身边的这群人,连呼吸都屏住。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小蛇缠了很多圈之后,蛇首忽然高高扬起,对着少年。

    少年一动不动盯着它。

    片刻之后,蛇首又低了下去。

    是我的错觉么?感觉这蛇似乎在跟他行礼?

    蛇头一直这么低垂着。

    少年终于有了动作。把那蛇身缠绕的布包接过来。取开。

    我看的清楚,果然是个婴儿。藕瓜似的小手,被少年高高举起,然后忽然放在嘴里;;咬;;

    “呜哇!”婴儿的哭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洞窟,随着洞穴的扩展频道逐渐延伸出去。

    疯了!我怒瞪着他。发现身边的女人,那个自称婴儿母亲的女人,正浑身战栗,但眼神却异常的高兴。

    我浑身无力,勉强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把婴儿咬破的手指伸向低垂的蛇首。最后,在吐着芯子的蛇头上,重重的按下。像是签了生死合同,按了手印。

    顷刻之后,洞内一片擂鼓欢声。一秒前的宁静,和一秒后的雷动。差别太大,我无法理解。但随即感觉到身上的软绵无力似乎消散了大半。

    看着那少年把婴儿高举过头,像战利品一样的展示。那细长的小蛇动也不动的高耸着脑袋,冰冷的眸子里映照着这些人的疯狂。

    少年展示完之后,对着那蛇伸了伸手。小蛇顺从的沿着他的手臂盘旋着爬了上去,然后缠绕在光着屁股的婴儿身上。然后少年再度展示商品;;

    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

    这是请来了蛇神助兴满月酒么?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神之祝福?我脑子不断的闪着很多奇怪的念头。

    “居然是小龙。”

    “这一次很快。天意?”

    “恭喜啊。”

    身旁开始了议论,类似于这种话不绝于耳。

    少年把婴儿抱在怀里,死灰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温暖。他摇着婴孩儿,慢慢的像是在哄它。那小蛇就缠在他身上也不去闹。

    半晌小蛇退去,隐没在黑暗中不见踪影。少年把婴儿还给了母亲。这些人纷纷跪下膜拜。然后又哄然离去。

    没多时,又只剩了我俩,和墙上留存的一只火把。

    少年上前取下火把,对我勾勾手。

    我跟上去,心里的芥蒂倒是放开了。不像祭品;;倒像是认主。才觉得自己的冲动的确好笑。没搞清楚状况前,最好还是三思而行。

    “你;;会不会说话?”出了山洞,我跟着他往回走,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之前,我是担心这里的人不会说普通话,所以他才不说。刚刚,那女人跟我说话,我才知道是我孤陋了。那么这少年呢?

    “会。”少年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淡淡说了句。

    卧槽;;我内心无以复加的神兽。你丫会说话,装个毛线高冷。特么还特标准的普通话。

    回过神之后,少年已经远去了。

    我不紧不慢的跟着,一直回到村子。

    不过,说是不紧不慢,速度也是常人难以企及。洞穴里的那些人,在我和少年离开之前,一直在欢呼雀跃。没有人主动跟少年打过招呼,也没有人跟他多说一句话。所以也没有人跟来。

    在我看来,那些村民参差不齐。之所以这么说,是指在修者的层面上。有高有低,差异非常明显。至少刚才抓住我胳膊的女人,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而这少年,我看不出。

    神性,往往是另一种孤立。

    说起来,我和这少年也算老相识了。他可能不记得我,但我却不能不记得他。不晓得,是经历了怎样的地狱,才把一个轻狂少年的眼神磨灭的如此沉寂。说他邪恶,不见得。说他善良,呵呵,我觉得也相去甚远。毕竟,我也是被无端抹了脖子不是。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如果说九世佛缘的方觉,是一种无上光明的无相。这少年,就是趋近于原始本能的无色。

    这之后,少年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村子之后,俨然是另外一种气氛了。田里耕作的人扔了农具,在地头上狂奔,村里说不上万人,也是千人空巷的场面。倒是惊了我一番。

    唯一没有被感染的土著,就只有那个迷之少年了。

    他径自去了一间茅草屋,在村子的中间,却和别的房子有些距离。

    我一时好奇,跟了过去。

    没有门,只有个挡风的毡帘儿,卷在上面。所以,他进去之后,我也跟了进去。

    这屋子比村子其他房子略显简单,倒也结实。少年进去之后,只是随意的收拾着房间,对于我的唐突,没有任何的不满,也没有什么欢迎,硬生生把我当成了空气。

    气氛尴尬到这个地步,我想了一路子的问题,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当口,又有一个人进来。

    似乎见到屋里有外人,那人吓了一跳。惊了一会儿,才对我勉强点点头。

    我心说,这妇人倒是个普通人。也是普通的打扮,跟一般的大妈没什么区别。便对她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到我笑,大妈也挤出一个微笑。然后才进了屋门。

    少年却是一副世人都是空气的模样,自顾手中的活计。

    大妈一点也不尴尬,好像对他这种态度早已习以为常。把个篮筐放在门口的一个木台子上,然后掀开棉布盖垫,拿出几只碗盏。对少年说:“我这着了。”

    少年没有回应。

    大妈也没有追问,提了空篮,对我笑笑,转身就要离开。

    我脑子停了一忽儿,看着少年净了手,依然面如死灰的席地而坐,伸手取过碗,拿着筷子自己吃了起来。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嘛;;本来;;我是不该饿的。

    不过,到了此地,老树叮嘱过不要随意摄取树气,而他又挥金如土的用我储存的树气去恢复常夏。我才能欣喜的感觉到自己特么还是个人。一顿不吃饿得慌。

    少年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把我当空气。

    我自讨没趣。忽然想起孙晓菲和方觉还在昏迷状态,便赶紧出了门。依稀记得位置,便往那边儿走。村子里的人多了起来,路上到处都是人。洞穴里的人似乎也回来了。那些人见到我,大多是抬眼看看,并没有人理会我,更没有人跟我搭话。我心说,我这可是被你们捉来的,就不能有点儿劫匪该有的样子?

    诚然,我只是一厢情愿。

    到了关;;如今说关,好像也不合适。门就这么开着。我直接走了进去。见这屋里床上躺了一个,地上铺的草席上也躺了一个。屋子中间有个炉膛,架着口锅,旁边还烤着两节竹筒。

    炉膛边儿小板凳上坐了个矮小的花白胡子老头,时不时拨弄下火堆,见我进来,抬头看了看,然后说:“回来啦。”

    一语顿噎。这语气放佛我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之一似的。不过,基本涵养我还是有的,便点点头,道:“是。”

    “听说是条龙?”老头眼神里有惊疑之色,向我求证。

    我点点头:“恩,是条蛇。”

    老头一惊,忙道:“客人,可不是蛇,是小龙。有可能成大龙的。不能乱说。”

    我哑然;;失笑。说到小龙,我倒是不陌生。我祖父属蛇,不过家里避讳,一直说是小龙,真正属龙的,便是大龙。这里是不是也讲究这个?入乡随俗吧。我点点头:“恩。是小龙。”

    老头听我这么说,便笑了,说:“客人,饿了吧。”边说边拿夹子取下一个竹筒,弯刀砍掉一头,递给我:“吃吧。”

    我接过来,一看,是竹筒饭。道了声谢,也没多客气,接过筷子就往嘴里扒拉。顿时觉得一股清香。兴许是饿了,觉得这饭格外的爽口,有着说不出的味道,很香,很香。跟我以前吃过的米饭完全不是一个东西。转眼间,下去了小半桶。没了树气,我饭量也大的惊人。

    老头叫我停下,从锅里舀了汤菜,灌到竹筒里让我伴着吃。

    这汤菜也是很香。是什么菜我叫不出名字,肉也不知道是什么肉。

    “大爷。”我吃了个底儿朝天之后,指指昏迷的两个人问老头,“他们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能醒?”

    老头一愣,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半晌才道:“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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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甄选机制() 
这话问的我也是一愣。不是中毒么?难道是阵法?“不是?”

    老头呵呵一笑,说:“客人是通木之人。”

    我当时就呆住了。莲隐我戴的好好的心里仔细反复的确认之后,才相信不是自己的气息泄露了。难不成我看着这烧火老头跟扫地神僧是一个级别的么。

    老头见我不说话,也没多说,伸手指了指对面放倒的两位,说:“看来客人是误会了。这两位不是中毒昏迷,而是被这山林给迷障了。”

    被山林迷障?我回味了一下这话。说到迷障无非鬼怪。我在鲁东差点着了貔子的道儿。只是我脑子里清楚,这里是兽语者的地盘儿,若是妖或者怪,不会说是山林。

    说起来,这地方树脉流转的特殊,我早已领教,老树说的千里藤铃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老人既然说是被山林迷障,难不成是被这千里藤铃的阵法给摄了心魂?我不知道。老树没说它有这功能,只说是监控系统。“原来如此,请问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老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准,要看修为。越高醒的越慢。”

    哎?我愣了下。这是什么逻辑?“那么说,我果然还是普通人。”我忍不住笑了,按照这种理论的确跟这两位打小修行的比起来,我的确应该是不会睡嘛终究是有点失落。

    老头却笑了,道:“这有点不对。普通人到不了这里。这林子不吃人,转着转着就出去了。你不出去也不昏睡,就只有一个可能。”

    我没笑忽然就明白,老头为什么张口就道我是树语者了。“通木么?”

    老头看看我,咧开罪,点头。

    这就不对了。按照孙晓菲转述的孙和泰收卷,这个村子是兽语者的村子,跟树语者是不对付的。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亦或者有人说了谎?孙和泰没理由在自己的手札中留下谎言,除非他想折腾自己的后代。那么这个老头说的是谎话么?

    “我来这里之前曾听说。这里不喜欢通木的人。”

    老者怔了下,像是思量什么,半晌才对我道:“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但肯定不对。”他像是怕我不信,反问:“你想想,这山林为什么不让普通人进来,也能让有本事的人昏睡,偏偏对通木的人丝毫不起作用呢?”

    我偏着头想了想,这话不无道理。那么,如果老头说的也是实话。这里就有三种可能了。第一,孙和泰说谎。第二,老头说谎。第三这里面有误会。我倾向于选择相信第三种。“为什么偏偏对通木的人不起作用?”

    老头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传说先祖在这村子附近的山林布下了什么阵法,至于什么什么阵法,我这种下民是不会知道的。我只不过是个赤脚郎中,不是天选。”

    我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天选是什么?”这个名词似乎很早以前有人说过,我却一时想不起来时谁。

    “天选?”老头好笑的看着我,“刚才我们族长不是带你去了?”

    这话听的我一愣“那个少年是你们族长?”

    老头点点头:“是。”

    “有点儿年轻。”我想着那张稚气的脸,和死灰一般的眼神。他的父母呢?”

    老头看着我,半晌才指指自己:“我就是他的父亲。”

    有点吃惊不得不说,的确是吃惊。我上下打量着这个老头不,应该说是族长的父亲大人。眉眼间似乎有些相似。但这老头倒是一副乐天的模样,再想想那个少年

    似乎察觉了我的吃惊,老头苦笑了下,拨拉着炉膛:“老来得子,没想到是唉。”

    我仔细的琢磨着他这神情。按理说,儿子成了族长,村里的人也当神一样的膜拜。不过,我没发现他高兴。而是相反。很想追问,但总觉得无法开口揭人伤疤想了想,开口问道:“想请教下,您说的天选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去看的又是什么?”老头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怕有什么唐突,又补充道:“不方便说的,便不用说。”

    添了些柴,老头笑笑:“没什么不能说的。这里也封闭了太久太久。况且你也不一定会再出去。”

    这话我听着有点儿不舒服“怎么说?”

    “来到这里的人,很多都不再回去了。”老头望着炉火发呆。

    微微皱眉,我自然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原因呢?”

    “真实。”老头自顾自的说着,停了一会儿又哈哈笑:“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也是村子里的传说,并不见得是真的。你既然问,我就跟你说说,族长带你去的地方。”

    我没多问,点点头。洗耳恭听。心里只是有点觉得,作为父亲,称呼自己亲生儿子为族长,总归不舒服。就像那天我爸如果叫我,树语者,还不如叫我混蛋龟儿子舒服。

    满月酒。很多地方都有这个风俗。但在这个村子里,却有着别样的意义。

    这个地方,不止一个村子。我被少年带来的这个地方,相当于乡镇的办公驻地。也就是少年出生的村子。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哪里出了族长,哪里就是中心。下面的村子有多少,我不知道,老头怕是也难以说清。每个村子都有每个村子的禁忌。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村落的聚集地。

    村落的建制大抵以家族为中心。少有外人。所以一个村子一个姓是惯例。比如你嫁到或者入赘到某个村子,就要改姓。这里的婚嫁,跟大部分娶妻不同。各随己愿。谁让入谁家,这个不讲究。讲究的是出生的孩子归属。这个是有说法的。

    兽语者的出现几率,之前我有所耳闻。大抵是以家族为中心,大概是隐性遗传为基础。古代的兽语者家族为了维系血统,常见族内通婚。由此是不是可以推断,很多近亲结婚的风俗得益于此?难说。不过,这种族内通婚虽然带来了高度纯合的基因,保证了兽语者的出现概率,也同时增加了其他遗传病纯合子的出现概率。换句话说,越是大成的兽语者,也往往意味着早逝。即便不早逝的,也会有终生的疾病残疾。这也是难以避免的。

    所以,有人开始想到了其他方法。

    这个方法出现在很久之后。什么很久之后呢,就是这片林子出现之后很久。

    林子何时出现,何人所为,老头说不清楚。只说,最开始,这里就聚集了几个家族的兽语者。似乎是避难来此,开始家族间不通婚,而是族内通婚。这样长期的结果是,普遍体质下降。有段时间,几乎到了存亡的地步。这时候有人提出了换亲的说法。

    这在当时是大逆不道的。

    因为兽语者的体系传承缘故。

    但后来不得不为之,因为说到结亲,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为了繁衍。说的本能了一些,但是事实。

    于是,在某个契机下,家族间的通婚成了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大家不约而同的默认了一个规矩。就是,如果后代中出现了兽语者,传承了哪个家族,另一个人就要一起归属到哪个家族。换言之,男女结合,孩子中出现了男方兽语者,那么这个家就要生活在男方村子。不然,则反。

    这里出现另外几种情况。比如后代中没有兽语者。那随意。若是出现两个家族的兽语者,父辈随便,孩子各归各村。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嵌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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