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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嵌合体。非常少见。但有。通常的解决办法是,特征明显的家族抚养,特征偏弱的家族一起负责教育。
我忽然理解,这是最大限度的保留兽语者这种能力的办法。
兽语者跟树语者不同。具有更大的分化性。也有更强的群体意识。
至于满月酒。就是这个传承延续到现在的一种极致的体现方式。
为了避免各家族纷争。比如有人为了一己私欲,比如抢夺兽语者资源,或者是隐瞒兽语者身份。这种事情是有的。身为兽语者虽然是种光荣,但也意味着风险。有些父母会刻意隐藏。在在家族中是不被允许的。或者是另一个村子不希望某个村子做大。在时间足够长的背景下,各种事情都有发生。
所以,有些村子的大能。一起研发了一种机制。或者说阵法,或者说仪式。总之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我之前跟着少年去的山洞。这山洞联通着各家族的宗祠。也有着独有的保护机制。
这种机制的主要作用就是甄选。或者说鉴别系统。类似于新生儿的智力检测。但是检测的不是智力,而是天生的异能。沟通生物的能力。
满月。是一个婴儿差不多能够确定是否活下去的分水岭。在医疗条件低下的某个时候。其实未必低下,只是方式不同。这个时候的婴儿处于一种原始的发散状态。
满月的当晚,族长要把婴儿放到祭祀的洞穴。这一天,婴儿天生的气息会吸引原始圣灵的共鸣。如果婴儿有灵性,那么就会吸引到有相通灵性的动物。如果没有吸引到,那就是普通的孩子。若是吸引到了,就看是哪家的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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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先卒于前,后位放养()
“下一届的族长候选人。”老头悠悠然道。继而,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是特别惊讶。叫小龙,而不称为蛇,多少也看出一点预见。所以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惊讶。
“上一次;;隔了八十年。”老头从锅里盛了勺汤递给我,“这一次,只有十八年。”
;;八十年;;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口问到:“唐突的问下,上一任的族长是否健在?”
老头一笑,说:“不愧是通木的,表面上看起来敦厚,心思并不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头也不瞒我,说到:“上一任的族长岁终一甲子。”
;;一甲子,六十年。继承人隔了八十年;;就算我数学是校门口看门大爷教的,也知道;;有二十年的空白期。那么这其中的传承呢?“这二十年?”
老头摇摇头:“继承人迟迟不出现,只有各村子的头领一起决定意见。”
恩,这个方法合情合理。问题是,就算出现了继承人,一岁的孩子也不可能来管理村子,更重要的是;;没有前任族长的教导,那个少年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各村子的头领一起教的?”我问。这也好理解,合众人之力理所当然。而且,这少年深不可测,速度之快,非我所能及。我早已领教。上一次的抹杀,这一次出手,无力感依然近在眼前。天赋;;以及众人的教导,我是这么理解的。
但老头一笑,摇头。算是否定了我的猜测。这一笑,我看出有些凄惨。
“这种情况不多见,不过也不是没有过。”老头见我惊讶,“按照古训。先族卒于前者,后位放养。”
我努力回想语文老师教的文言文。试图理解这话的意思。“放养;;”是什么意思。“送到外面去?”
“就是放养。放归山林。”老头淡然道。
我一惊;;
老头盯着火炉好一会儿,才道:“也是满月酒。等他再次来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族长了。”
;;不能理解。我思索着老头这句话。“满月酒也是在那个山洞?”
老头点点头。“那天就像在眼前。村长说,你家娃娃招来的是小龙。不能带回去了。”老头抬起手,缓缓抹了一把脸,“然后;;就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谁也不能带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慢,皱纹深处隐藏的悲伤情绪,也能感受的道。
“三天后,我被放出来之后,回到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隔了六年,他骑着一只老虎回到村子里。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老头叹口气。“已经;;没有人的味道了。”
脑子里回想起少年那张脸,无情,冷漠,死寂。说不上是坚毅,完全是一种无欲则刚的浑然天成。如果让我找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全无破绽。“六岁么?当族长会有人听?”我略微迟疑,问到。
老头轻笑一声:“你到咱们这里来,也知道咱们是通兽语的村子。当然会有人不服,但,架不住所有的灵物都听他的。他就是这里的百兽之王。”
我惊讶的听着,就像听故事一样。这个厉害。“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看着老者,不知道这些东西算不算机密。就算是闲话家常,找我这么个外来人,似乎不太妥当。
老头停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因为孤独吧。这里的人,都觉得我们家出了族长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只有我觉得,我儿子太可怜了。他们不懂。”
“况且,你认为,我也出不去?”我笑了笑。
他看看我,点点头:“不是你出不去,是你可能不会想再出去。”
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他说不出原因,我也没法继续问。只能回到少年身上,老头应该知道的更多:“刚才给他送饭的可是尊夫人?”
老头看看我,摇摇头:“孩子他妈,在满月酒的第二天就被打死了。”
我愣。
“因为她偷偷去了山洞,想要把孩子抱回来。违反了族归。”老头说着,语气异常的平缓。末了,又说:“我想报仇,想了六年。可惜我不懂兽语,我没本事。后来,他回来了,我就想,不能死,我要守着他。”
我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点点头,道:“他足够强了。”
老头摇摇头:“你不懂。我也不能说。族长的命运历来都是惨淡的。最长的也活不过六十岁。”
“为什么?”我惊讶道。难道跟体质有关?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树语者就可以活的很长,兽语者反而相反?
“原因是族里的秘密,这个我倒是真的不能跟你说。”老头认真的对我说到。
如此的坦诚,我倒是真的不能多问了。正说着,外面忽然异常热闹起来。我和老头都往门外看。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朝着路建,房门也多半都是毡毯,偶尔有木门的,不多见。老头这里也是毡毯,刚才我进来之后,老头就吧毡毯卷了起来,屋子里会亮堂一些。村里之前因为满月酒出了小龙,已经是欢天喜地。这时候忽然响起更加大声的喧哗。
我俩一起朝外看。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看到一些人穿起了鲜艳的民族服装。我之前遇到的人,和这老头穿着虽然也有民族的特色,但总的看来还是跟普通人差不多。此刻,这些穿着华丽闪亮衣服的人,从门前的路上经过。男的站成两排,肩上一起扛着个物件。
这物件很长,很窄。两头尖,一头还雕成龙形。我搭眼一看,就认出来了,是龙舟。一条十人龙舟,船体上的彩绘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我并非明知故问。龙舟在中国南方普遍存在。最早出现在战国。后来最出名的是纪念楚国的屈原。但我不知道它在这个兽语者的村子里出现,意味着什么。
“小龙出现了。自然是要赛龙舟的。”
“赛龙舟?”我倒是好奇了。
“每个村子都有龙舟。继承者出现之后,要送人。”老头淡淡的说,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太感兴趣。
我能理解,当年;;是不是也这样?不一定。老头说,没再见到孩子。应该是没有吧。“送人?往哪里送?”
“龙穴。”老头说的很淡然,却惊到了我。
“龙穴?”我愣愣的问。这是什么地方?真的有龙吗?是龙生活的地方?别怪我脑洞大,雪山隐藏关卡我都打出来了,商汤这种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幸好;;老头摇摇头:“已经没有龙了。只有龙气还在。你应该也会去哪里。什么样子你自己去看吧。”
“我?”我指指自己。
老头点点头:“你通木么,自然是去的了。”他说完,又一指昏迷的两个人,“至于他们俩,就要看这山里灵物的意思了。”
“不太明白;;”我思索着,忽然感觉一阵气息靠近,转头看外面,少年在十丈之外正直直的朝这里走来。
老头见我转头,也转过头去,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登时就僵硬了。
少年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异常的平静。眼睛里已然透着死灰。直到走到我跟前,都是目不斜视。我余光扫过老者,他微微有些颤抖,睁着眼,专注的看着少年。似乎想要把他每一寸都印在脑子里。我知道,这老头对于这个儿子,有着无比的爱和愧疚,也有自责。很多东西糅杂在一起。想要努力对他好,却又不知道从何入手。
“跟我走。”少年对我说。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我寻摸着,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去哪儿?”
我问了他,他并不答话,转身就要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曾看过老头一眼,也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喂。”我叫他。
少年真倒是停下来,转身,看着我。
“我的朋友呢?”
“会一起。”他淡淡道。
我忽然觉得他这神情跟老头出奇的神似。我没有站起来,扫过一旁的老头,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心里有点酸涩。“等一下。”我对他说。
少年抬眼看我。
我从老头锅里舀了一勺汤,站起来,走到比我矮小上不少的少年身边,说:“既然我是客人,不是你呼来喝去的囚犯。那我就敬你一碗,你喝了我就客随主便。一切听指挥。怎么样?”说完这话,我就低着头直直的盯着他。
少年丝毫没有动容,听了我这种稍微有些冒犯的话语,也只是抬头看着我。
说实话,那眼神我不喜欢。也或许是我心虚,总觉得他其实是明白我的小聪明,也知道我打的小算盘。但就是依然无动于衷。
过了片刻,少年接过碗,一饮而下。然后把碗递给我,转身离开。
我把碗还回去的时候,看到老头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没有多做停留,既然答应了他,我便快步去追赶少年。走出去几步,才听到老头在后面对我喊:“谢谢。谢谢啊。”
当真没有半点感情了么?我跟着少年走在村子里。看着他的背影。
前面匆匆跑来一个人。我之前见过,就是在老头屋前,方觉和孙晓菲被放下之后,出现的,跟少年耳语的那人。我只觉得面熟。并未想起哪里见过。
此时再见到,他没在注意我,而是抬手在少年耳边,再度耳语。
我抬眼看着,忽然心里一个激灵,立刻就知道自己从哪里见过他了。这个男人;;六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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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照猫画虎()
我跟着少年,一步一步走到村子下面。那是我们来的地方。
六指男人说完得到少年的回应,便又离开了。不过我已经想起何时何地见过。六指,八孔横笛,钟家。那时候,是在魔都,为了姚晶晶,我和悬壶去找了青帮的老大毕虎,引火上身,被人追杀。那时候控制蛇鼠前来攻击的就是这个男人。钟家;;
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敌人。我和悬壶是统一战线。
现在,我却成了他村子里的客人。
事无绝对,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么;;
呵,话说回来。我不也曾经被这个少年抹了脖子;;想起季欣,不。是箕水豹对我说的话,似乎理解了许多。只不过,我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从何而来,又该到何处去。立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该是谁的朋友,谁的敌人。
说到底,很多时候,无关好坏,立场不同而已。
就像这少年当时杀我,大抵也只是因为我阻挠了他的行动。不过,因为这样就杀人,我不能苟同。但现在想想,以他的立场而言;;就如同他的亲生父亲所言,已经没有人类的味道了。那么;;杀我,和人类杀死一只兔子又有什么区别?立场不同。
煤球忽然又钻了出来。直直的看着远方。
挺好,我伸手摸摸它脑袋,就算我不开灵识,侦察兵也回来了。煤球的灵觉在我的灵识之上。之前回到小屋。煤球也不是没出来过,它围着孙晓菲转了好几圈,呆了一段时间。但似乎进不去,便又回到我这里。想必有可能是因为孙晓菲昏迷时候,是无法接收猫灵的缘故。我乐得跟煤球再续前缘。
绕过水田,一直往前走,山下有条河。从这个角度看去,有几个村落分布在河的周围。我倒是奇怪了。灵识探查的时候,可不曾发现过如此之多的村落。看来这千里藤铃的阵法还真是有迷惑性。我高估自己了。就是这么一个过程,不知,知,知不足,而后学。挺好。
没有人跟着我俩。这少年是神一般的存在。却也是神一般的孤独。
跟季欣倒是很像。季家那位少爷,平日里众星拱之,却一直一个人生活。
所以,我不希望自己太强。强大到,没朋友。嘛,我应该是多虑了。
等我们俩到达河边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集结了很多人。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有些人拿来了火把,在旁边的地上,支起柴堆。我心说,不会是篝火晚会吧。
煤球只是站在我头顶直直的看着河的下游。我顺势看过去,那里果真有东西,有人扎起了龙门。这龙门还很有气势。说起来,这河也不算窄。那龙门就那么横跨在河上,也算是大手笔。
赛龙舟,定然是要闯龙门的。当然,不是大摆龙门阵,只是一个终点象征而已,就相当于跑步终点的彩带。
我和少年走在河边上,遇到人群,他有意避开。避不开就会有人下跪膜拜。他也不以为意。
经过一个村子边儿上,很多人在河里挖东西。我知道他们是在挖龙船。在有些地方,叫起龙船,龙舟是埋在河里的。
没有理会他们。少年带着我走进了林子。
远离了喧嚣,他忽然站定。转身看着我。
我也停下。两人相视了一会儿,我才道:“有话,请直说。”
少年沉默了片刻,道:“你身上有遮蔽气息的东西。拿掉。”
我心里一震,知道他说的是莲隐。至于他从何而知;;有可能是因为这阵法的规则,也有可能;;是他感觉到了。这就很可怕;;不过;;我之前答应他客随主便。便依言取下莲隐,顷刻间,林子里扑啦啦飞起一些鸟。
少年抬头看着那些鸟飞走,最后才把视线拉回我这里,继而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四指微屈,说:“来。你让我兴奋了。来比一场。点到为止。”
这;;有点儿突然。我一愣,看着那少年毫无表情的面孔。不像是说笑。“怎么玩?”我笑笑,不紧不慢把外套脱了。只留一件t恤。少年则一直那副打扮,赤膊上身。
“这里的树气你用不了。”少年猛然握紧双拳,在我的诧异中,身上浮现奇怪的暗红色图案。这少年皮肤本来就黑黝黝的,这些暗红色的图案,像是很多圆圈互相套着,交叉,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本来瘦弱的少年,肌肉似乎暴涨了很多。他握紧双拳,右脚忽然踏地,这地面本是松散土壤,突然就夯实了一般。
我是惊讶,大开眼界,这么的强化肉身,之前也有见过,但是这么变魔术样的,倒是头一次见。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点期待交手了。这么说有点变态。因为我毕竟是受过教育的,很多时候武力放在最后,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么。但;;心底的原始冲动,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又被钓了出来,何况,这个对手,和少年说的一样。我也有些兴奋了。无法抑制。
“我也不用这山里的灵气。”少年暴涨的肌肉和那张稚气的面孔极其不协调,又极其的和谐。两种极端的感觉。似乎,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
“好。”我淡淡笑。
不再压抑体内的树气,闭上眼,进了灵台,银杏树枝繁叶茂的就在那里。我拍拍树干,心道,我用点树气,你不会怪我吧;;没人回应我。我猜也是,自嘲一笑,然后踱到门前。对,就是那扇刻着黄帝文字,八卦的门前。深呼吸,双手按在门上,温润如初,稍一用力,那门便开了。
睁开眼,我还在自己体内,树气像洪水倾泻而出。灵识中,我在这山林里就是一颗闪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