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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语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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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想象当时的情况么,我一个肉身凡胎,静静的躺在床上,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善类的阴冷家伙,在我的床旁边嗅来嗅去。当那个呼吸声出现在离我耳廓不足一寸之处时,我知道我的极限到了。我没有黄继光董存瑞的定力,我想坐起来,下床,开门,让楼道的灯照进来,我承认这一刻我是害怕的。

    但是我终究没有动,也许是吓傻了也许是我突然发现,这个家伙它,没发现我的存在。不知道是为何,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动?这一刻我突然下定决心,不管是不是梦,我一定要躺下去,装死到底,跟着黑瞎子一样的笨货耗上了。

    那一夜真的很漫长。等到窗帘也遮不住亮,楼道里出现三三两两的脚步声时,我才意识到那个声音似乎好久没有响起了,再来便是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全麻了,好长时间才松开拳头。我废了很大劲儿才恢复正常,至少,我想白天是安全的吧。

    既然还活着,会自然还是要开的。当我看到隔壁一班团支书刘凯一脸倦意的缩在大教室的后排打盹儿时,我坐到了他旁边。刘凯便是103“八勇士”之一。刘凯见是我,打个招呼说早,很明显他直接从网吧过来,提早补觉的。但是我终究按捺不住,问道:“你们宿舍夜里之前有没有听到过什么怪声音?”

    刘凯打着呵欠,一边贼笑对我说:“你听到什么传闻了?”

    我没心情跟他打p:“跟传闻无关。我昨晚好像听到你们宿舍有声音。”

    “别吓我哈,昨晚我们宿舍除了李舒傲,全部都去打dota了,你做梦了吧。”刘凯一脸不信的瞪我。

    我心里很乱:“平时呢?比如老鼠磨牙的声音?”

    貌似是我的追问让刘凯有点严肃了:“你不会吧,怕这玩意儿?一楼有老鼠很正常好吧,是不是男人啊。”

    一句话说完,戳中我痛点,擦:“估计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听错。”

    刘凯见我放松下来,手搭我肩上,才贼贼一笑:“酒可没有那么强的致幻作用。说吧,是不是吃什么小药丸儿了?”

    “滚。睡你的觉去。”我推开他,幸好这时学生处领导进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幸运的是,这次开会第一件事就是搬宿舍的通知。

    我如临大赦。开完会后,立刻手机逐个通知,在我的强烈建议下,包括103的各位,一二班男生四个宿舍在当天全部撤离完毕,调到远离是非之地的31号楼去了。

    后来,我有段时间很是自责。毕竟9月份开学的时候,新生又要住进13号楼,会不会我甩甩头,告诉自己,也许真的是我做梦或者幻听了罢。我也曾考虑过要不要跟楼管提提这事儿,但或许是碍于面子活着是其他什么,总之,就连我自己也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做梦了之后,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事儿,还是这种小事儿就要上报,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当然也就因为搬宿舍这事儿,加上刘凯的碎嘴,很长一段时间我又成了胆小的代名词简直是屈辱的一段时光,不提也罢。

    整个大二,我有时候会关注下13号楼,因为我始终有些内疚,反复想着要不要跟上头反应。但在我侥幸的心态当中,每天都是跟往常一样,平静祥和。我逐渐确信是我听错了,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就是老鼠吧。当我差不多忘记这件事儿的时候,已经是毕业班了。转眼从小鲜肉变成老学长,时间如梭,感慨如斯。

    这一年,我备战考研。说是备战,其实只是表面上的备战罢了,更多的我是在准备公务员考试。父母在,不远行。我觉得自己是个相对务实的人,回老家考个职位,离父母近点,就挺好。但是我祖父和父亲却觉得没文化最可怕,不断的给我吹风。不得已,我只好复习考研。就在我专业课第一遍看完的时候,校内出现了爆炸性新闻。

    13号楼103室,有人自杀了。

    那是一个周五,据说死者下午翘课了。室友们回来的时候,见到他七窍流血,服毒身亡。当天下午警车来很多人都见到了。回到宿舍,老六带回的“官方消息”称,情殇。又见情殇。大一的小p孩儿,情殇个头啊。据说是高中时的女友,上大学异地恋,不到一个月,见异思迁了。但是他的舍友都说死者根本不像是个想不开的主儿。

    不知道为何,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我脑海中。情殇难道我们之前在那儿安然无恙是因为,一班那几个货,当时除了一个书呆子之外,其他七个都是游戏迷,没有一个是一双的,而我们宿舍这几个货色都是没人要的,所以才躲过一劫?当然,这只是个猜测。

    之后校方的处理手段我倒是见到了,照葫芦画瓢,103的窗户门也给封了,水泥封死了。一班的那些家伙还说他们是后无来者的绝唱了。刘凯有次又提起我问的那事儿,还问我是不是有点道行什么的。我不想再深入,用巧合搪塞过去,不然还能有什么?我又怎么能知道。

    再后来,这件事儿过去没多久。为了考研中保持好的身体状态,除了熬夜,我们宿舍哥几个约好,晚上跑步。因为篮球场那边儿外围一圈有专门的跑道,我们便经常去那边儿。但是要经过13号楼。

    虽然知道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点毛,但是没人认怂。而对于我,其实更多的是内疚。也许当时我向上汇报了,那个大一男生兴许能够躲过一劫。不过随即苦笑,这种汇报会有人重视么?在象牙塔这种唯科学论的地盘儿。

    有一天晚上夜跑的时候,差不多九点了,路灯倒是通明的很,跑步的人也很多,但是毕竟是深秋,除了跑出汗来的,那些经过的小清新,都把围巾裹的死死的。我跑了三圈之后开始走路,准备歇一歇再跑跑。

    只是,当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禁不住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看了下这个背影。有些清瘦,中等身材,比我稍稍矮个头皮。他经过路灯的时候,我看的清楚了一些。那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生。穿一件连帽的黑色卫衣,这身打扮让我突然脑补到一个叫闷油瓶的小哥。甩甩头,我想忽略自己的脑洞大开。直到我看着他走进13号楼的楼门,我都觉得这个人有点问题。

    第二天,中午过后,我拿着英语阅读材料,跑到篮球场旁边,坐在看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做题,一边告诉自己,没必要太拼命的。然后,我又看到的昨晚的那个人。

    他从13号楼出来。换了一身装束,白色体恤。抱了个篮球,直奔球场。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面貌。还算清秀,整个人看上去第一感觉很干净,应该属于我们班女生对于帅哥的定义范畴。不用怀疑我的性取向,我是直男。但是我不否认,我对这个人有兴趣。而且,昨晚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我今天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什么心灵感应,非cp。

    我之所以对他感兴趣,是因为我从他身上听到了一种声音。一连几天,我都会在夜跑的时候碰到他。也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在看台上看书,看球,看人。这个男生作息也规律的很,每件事几乎都在每天的固定时间去做。

    这样过了大约一个礼拜,周末下午。我们宿舍几个准备放松下,打打球。没一会儿,那个白净男生便也来了球场。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直直的加入到了我们这个场子。打了一会儿,我下场休息,喝水。那人也随我而来。

    “要么?”见他盯着我,我喝完水,把水瓶递给他。

    他摇摇头,坐到离我不远的对面,半晌不说话。

    我也沉默,等他开口。其实当他直直的朝我们过来的时候,我便猜到,他大约是发现我在观察他了,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你在注意我。”他说。并非疑问句。

    我笑笑:“没有恶意。”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为什么?”

    “你是大一的?”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算是吧。”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喝口水,理理思路,想该怎么跟他解释:“我从你身上听到一种声音。”

    “声音?”对方显出疑问的神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挠挠头,“像是一种音乐唔,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我寻找着所能知的所有词汇,“法螺,恩,差不多就是法螺吧。”我为自己找个的这个词觉得开心,挺适合。抬头看到对方眼神有一丝诧异。

    “”对方张了张嘴,又合上似乎显得有些惊讶,最后道:“我是n大的,过来交流访学。”

    名牌啊,我心底讶异了下。n大到我们学校来交流真是不知道该有什么心理活动了:“呵呵,”我傻笑了一下,转念一动,突然鬼使神差说到:“交流内容跟103有关?”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说到:“我叫方觉。”

    “肖喆。”我伸出手,毕竟咱是学长么。

    方觉跟我握了握手,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然后老八从场上下来,看看自己的水没了,夺过我手里的渔夫山泉,一饮而尽。然后不怀好意的斜睨:“才打了几分钟就下场,然后跟个小鲜肉聊那么久,改目标了?”

    我笑:“吃人家嘴短,喝凉水没把你噎死?”

    “你拉他手了,我吃醋。三哥”老八装洋相。

    我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滚。”

    晚上依旧夜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预感,方觉还会出现。毕竟他似乎有话要说。果不其然,当我跑步经过13号楼的时候,方觉出现了,似乎也发现了我,我便大大方方招招手。

    两人不紧不慢跑了一圈,然后我步子放缓,逐渐变成走路。方觉随我步子也慢下来。

    跟这个人接触不多,但是差不多知道他不是个主动的人,所以还是我开口吧:“你是佛门中人?”我猜不出能听到法螺声音之人,还有其他选项。

    方觉点点头,突然施了一个出家人的礼:“白日里说话多有不便,还请海涵。我乃是竹林寺俗家弟子。俗缘未了,尚不能剃度归一。敢问施主是?”

    果然,这个人与佛有缘,但是我进过庙,见过和尚,却未曾听到过法螺声音。“我什么都不是,普通人而已。如果非要说应该说我倒是有求于信士。”

    “施主言重了。但讲无妨。”方觉言语间收起了平日的做派,举手投足间倒是像极了天龙八部的虚竹但这外形,倒是像极了小哥。只是说到感觉,小哥更像是堕落天使,而方觉就是天使小白,起初觉得神秘,接触了之后才发觉这人用单纯都不足以来形容。

    没来由,对他就是一种信任感,然后我便把入学以来的怪事跟他大体说了说。

    听后,方觉沉默了片刻,喃喃道:“难道是天耳通?”然后他抬头说道:“可否让我检查一下?”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方觉施了一礼,借着路灯,开始用目光从头到脚观察。似乎无果,继而他皱皱眉头,左手结了个手印,右手掌心朝向我,闭上眼睛,嘴唇微动,似乎在念叨什么,却没有声音。我仔细倾耳去听,似乎听到断断续续的佛经。不仔细听的话,便是一片寂静,此时夜跑的人虽然还有,但是却也不多。我们让在路边,倒也不碍事。

    方觉朝向我的右手,开始变幻方位,游走于我的轮廓之中。片刻之后,他收了势。睁开眼时,面色多了些温和。“施主果然不是普通人。”

    这下轮到我诧异了,自打我妈娘胎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竟然不是普通人难不成我还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转世不成?雷到家了想到这里,我已经乐不可支了:“小师傅能给解释解释么?我可是蒙在鼓里二十多年了。我是个什么转世?”

    方觉听我这么说,也乐得笑开了嘴:“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哦,那怎么说?”我静待下文。

    方觉想了想,说到:“你体内有个封印。”

3。表哥到访() 
封印?如果不是顾及到形象,我差不多要笑抽了。是四象封印还是五行封印?我体内是个九喇嘛还是守鹤?好嘛,我不是雷神转世,成cosplay现成版人柱力了。不过脑洞没有开太大,毕竟,那一夜惊魂,绝不是我信口胡说。

    “封印?”静下心来,我皱了皱眉:“我从没听说过。是什么样子的?”

    方觉道:“非我佛门之术。似乎是道家的做派,施主可去道家打听一下。”

    我想了想说到:“景点上的道士是真的么?”

    方觉笑了下:“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我猜也是。”我也笑,“你这样的真和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让我去哪里再遇一个真道士去?”

    “施主,随缘。”方觉回礼。

    “我能爆粗么?”我挠挠头,“算了,早知道就应该在你说自己是和尚之前,先爆下,不知者不罪么。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就确定遇到你不是我的机缘呢?或许冥冥中,便是要得到你的指引呢?”虽然这么说,但是很大程度上算是在狡辩,玩笑而已。

    不过,方觉似乎对此到认真了,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你说的也有道理,送佛到西天,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回寺的时候,问下师傅可有认得道家之人。”

    这话一听,我倒真的很是感动,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么答应了,必定是要去做的。想来,平白无故的,他便这么真心待人。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了,”我突然想到,“101和103到底怎么回事?”

    方觉听闻,施了一礼,说到:“施主就莫要牵绊更多的因果了,不知才是幸福。”

    我明白他的好意,点点头,不再多问。再度遇到方觉的时候,才知道世界上有种地方叫做“煞眼”,这是后话。

    方觉见我理解,也回谢,说自己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敢情这一段时间的交流,是跟鬼去交流了。

    在这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碰到过方觉。倒是老八把这事儿说给老六,再经老六的嘴添油加醋一番。我的取向被当做聊资,娱乐大众了很久。以至于我班女生有的还叫我天真,扯着我跟我要小哥的联系方式。天可怜见,要找小哥去长白山啊,哪怕你们去竹林寺也成啊,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木有啊

    如此这般,悠闲又紧张的备战日程逐渐的到来,不知道是不是方觉有意为之。考研结束后第二天,我收到了他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崂山雾云观真如子,竹林寺明心法师荐。

    崂山青岛么,我看了下手里的车票,本打算考试完跟班里吃个饭就走人。有点纠结,是先回家还是先去见这个真如子。话说回来,我问了度娘n百遍,也没发现崂山有雾云观这么个地方。难道是地址写错了?我该去河北云盘山?郁闷中给方觉回了短信,具体地址?这小子给我的回信让我憋出内伤,随缘。ca拉倒,管他,先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继续悠闲和紧张,大多数人跟我差不多。先是大四备战考研,我们宿舍老大立志走科研,从大三一开始就复习考研了,这在我们学校很是常见。等到了大四学期末,考研完了之后,绝大多数便彻底放松,当然还一些没考研的,或者是考完研两手准备的,便努力复习公务员。国考当然是跟考研重合,很多人都放弃了,我随便考了考,反正没人所以没戏。考完研之后的地方公务员才是这部分人的重要话题。我便是其中之一。考研我就没打算考上,但是地方上的公务员招生,事业单位招生,还有三支一扶,选调生之类等等各种考试接踵而至。我没有去公司实习,毕设用了一个月时间搞定。其他时间除了复习考试便是在学校溜达。

    考研成绩公布之后,结果不出意外,我果然没考上。把我家老子气的每个窍都冒出烟来熏我。虽然可以调剂到c区去,但我妈死活不同意,我爸也无奈。好在我考上了我们市的林业系统的事业编制,在他的每天变着法的威压之下,我主动申请去找我二姑父。我爸跟我爷爷不顾我妈的反对,立刻批准了,穷养儿子么,不吃苦哪成。然后我在7月份上岗前被发配到山区的护林所,跟我二姑父实习去了。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这次不去找我二姑父,会不会就会相安无事下去?不知道,也许其他平行世界里会有可能。但那已经跟我无关了。

    4月初,清明过后,我差不多完成毕设,只欠论文的时候,便背着笔记本电脑,去了山里。有电,网络,还能躲过我老子和老子的老子的白眼,幸哉,福哉,幸福哉。

    “喆喆,这是你的床铺。”二姑父堆满笑容,给我指了指里屋的一张床。护林所不大,但在山里,规模也算可以。二层小楼,一层也只有四个房间,其中一个是车库,里面停着一辆皮卡,车身上有些不大的泥点子。其他三个房间是办公室。二楼四个房间,是宿舍,每个房间两到三个人。我跟二姑父一间,本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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