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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却看不到煤球。煤球停在那肉人肩上,停了一下,突然伸头咬住了肉人的脖子,只一下,那肉人就连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在地上。
说来好笑,煤球那么大个儿,还跟猫一样的轻盈,突然就窜了上去,就跟个人顶着个大鼎一样,那人却丝毫没有感觉。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不过是些分身,不该有什么智商,充其量成为本能。但事实上,在第一个肉人倒下去之后,后面的一群就炸锅了,只有对面的我,拖着俩人,愣神。
那些肉人似乎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同伴就倒下去了,然后纷纷纳闷儿,因为他们好像真的看不见煤球。而在我看来,煤球在咬死第一个肉人之后,立刻奔向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在我眼里非常和美的画面,在那些肉人眼里,怕是惊悚到了极点。
“木灵之气嘿嘿,你竟然是树语者”
听到这个声音,我从愣神中回过来,刚有些欣喜,听到这话却又高兴不起来。说话的是玄沌子,他似乎醒了过来,不过依旧虚弱的很,借助我的力量,勉强站住。这老头现在还赤膊上身,符文倒是都退了去,一身的腱子肉还在,只是皮肤显出了老态。
见我不说话,玄沌子丝毫没有眼力劲儿,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猫灵也算是天地灵物的一种,对混沌之气还是有感觉的。”
我依然不说话,想来,自己知道不多的时候,还是少说话,装深沉,让别人以为你手里有个顺子,比让别人一眼就看出你最大的是个圈儿效果要好的多。
“天地初开之时,据说留下了一些混沌之气,,这些气又被称作伊始之气,这些混沌之气在天地之间流转,是万物的基础。道家称为五行。早年也叫五素。凡混沌之气,若使得有法,便可将身形藏于混沌之内,世间万象之外。猫灵天生的直觉或者,是你教的?”玄沌子被我救了还不懂得感恩,似笑非笑的想套我话。
不过,他的确厉害,感觉能看透我似的,我的确是个白痴,他说的那些除了常识,我根本不知道。对面的肉人有些抓狂,根本本心思来顾及我们三个,恐怖的气息蔓延在人群中,没人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是谁,而他们又为什么倒下?
玄沌子见我沉默,似乎像看到了大熊猫一样的稀罕,也不去看肉人,就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发毛,还得故作镇定。
“土语者,水语者,金语者,火语者也都常见,即便不进山门,极有天赋的也都成了各派宗师。但唯独树语者有些不同,凡有师从者,也善御木,也能得到很高的成就,但直到我活了百年才遇到一位知己,这位知己便是一位天然的树语者。跟师从的树语者,还有其他四行的语者不同的是,树语者是唯一一种可以从天地之间汲取灵气来创造混沌之气的一种。也就是说,金水火土不能产生,只能依靠天地之间本来就存在的混沌之气。而木,是唯一一个可以由树语者产生的。我思量了很久,才明白,木是无形之中唯一一种带有生命迹象的元素,所以说它本身就是可以生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大致听了一下,玄沌子在道教貌似有很高的造诣,但我心下却没有心思了解更多,虽然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想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不是从老树嘴里说出来,我总有些说不出的伤感,再说了,老树也说了,我现在是食物链底层,任何人都得防范着。抬手一指前方,有些肉人似乎已经从惊恐中恢复些神智,似乎觉得既然没有别人,那么就该是我和这个刚苏醒的老头子的所为。所以有些智商高点儿的,都开始用粉色的肉眼珠子看向我。我当然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看得到
煤球见有肉人开始走向我,有些急眼,立刻扑向离我最近的那些,怎奈数量不少,而且那些肉身在倒下之后便会被其他肉人吸收,过不多久,就会有新的肉人像出芽生殖那般再生出来。
换句话说,敌人有生力量源源不断,外面有更多肉丝虎视眈眈。煤球只会力竭,我们还是会死,看不到希望。
“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办法么?”我问玄沌子。
玄沌子哈哈笑了两声,原本猥琐的形象倒是高大了些,不过答案截然相反:“我除了当个废物,拖后腿之外,现在好像没什么能耐了。”
我不想怀疑真假,但现实状况是,煤球的亲人只有我一个,我是它干爸,自己的孩子奋战,自己个儿心疼。我也管不了自己的树语者身份被玄沌子发现了,把他扶好坐下,将方觉也放置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我能用树气把这个通道加固,内外分开,敌人的共计就会被切断。煤球就算辛苦,至少辛苦的有成效,我们就还有希望。
盘膝而坐,我全身心进了灵台。白雾仍然稀薄的很,但我知道木灵之气还是有的。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便抓起泥土,迅速结气旋,可是我错了,最先吸引的竟然是这通道中的树气,四面似乎都被红色给包围了,树气很难进来。
正当我打算放弃只是,通道中变得稀薄的树气骤然增多,就像是堵塞的水管被冲开了。我顿时高兴,一鼓作气,吸收更多的树气进来,那些树气从我身体之外吸引而来,然后再度反哺通道。从灵识里看去,这通道的中的树气果然变得浓稠了多,而且直径也在扩大。既然如此就一不做二不休,继续
当然我也不指望这些树气能够反制母煞,只要能够撑到我们几个见到阳光就足够了。这个想法不过分吧。树气越来越多,我欣喜之余,灵机再动,老树说过,好好利用外界的树气一直以来,我的确是在用树气,但总是提供给老树使用,再不然就是用在外面,从来没有想过把树气留在自己灵台。如果我留下了,会怎么样呢?有了这种想法,我便在输出树气的同时,留了一些在灵台之上。但留下了也没用,它们像无主的气旋一样,在我的灵台之上流窜,一阵风来一阵风去,把我给烦的。正想着将它们都给散出去,却发现我手中的木灵之气,稀薄之中又分出去一丝稀薄,这些稀薄到看不见的木灵之气消革在我眼前,下一个瞬间,无主的树气竟然变的乖巧。我明白定是木灵之气的功劳,想着,先用这些树气干点什么呢?
抬眼就看到了那个大洞观音菩萨后山缺个看门的我家也不例外,心道去做个看门的吧。边想边笑,别真出来头白熊还真没出来,那些树气盘旋着飞到门口,慢慢凝成了实体,居然是个汉白玉雕的石门,等实体渐固,里面竟然闪现了丝丝淡淡金芒。那是我的木灵之气只不过木灵之气的金色并未像以前那样消失,而是慢慢的浮现在石门之上,形成一个一个奇怪的文字,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能够分得清是一副门联儿,还有横批。这些文字不是别的,就是先前阴兵借道之时,出现在球面上的那种。该不会是福陵山云栈洞?别欺负我没文化哈那些鎏金大字在门上闪过一道光之后就成了黑色的字体,像是印在上面了。我越发觉得奇怪,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惜老树不在了,不然他也许会知道。不过也难说,他自己也说过,我灵台长什么样,他是看不到的。
外面的煤球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灵台的变化,似乎是察觉到我灵台上修门儿了,一时心急,丢下肉人,直奔我灵台而来,一头撞在门上,我一阵心疼,赶紧想,这是自家的猫,可不能进不来。这一想倒也管用,门上的文字又从头到尾闪了一边,重现了鎏金。然后有些鎏金文字慢慢的“爬”到煤球身上,围着它的脖子转了一圈儿,顿时成了一个颈圈儿。煤球喵了一声,再度跳进来,这次没撞上,穿门而入。煤球好像知道这都是我弄的,进来之后,没有生气,反倒是很感谢我让它进来,不停的蹭我。我心道,小东西以前你是来去自如,现在知道了吧,不是我管不了你,是真心舍不得管你。
外面的战况呢?我出了灵台,见到那些肉人果然基本上都倒地了,还剩了几个,想要过来,又不敢过来。此时树根内壁原本的窟窿都消失了,我猜应该是我用树气补充的缘故。对面几个肉人终于发觉没人倒地了,然后开始想要靠过来。
我无语啊。树气我是有了,怎么用我不会啊难不成让我用树气像高压水枪一般去冲他们?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煤球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屁股朝我,脸朝着敌人。
我大惊!这还是煤球么?!
第六十八章 穷奇()
煤球还是煤球,只不过又变大了,壮得像头牛,毛色又变得黝黑铮亮,只不过脖颈里多了一个项圈,项圈白若羊脂,上有一行字,首尾相连。这项圈本不招摇,但架不住煤球黑瀑如缎,竟显眼的紧。
那些肉人刚见到煤球现身,吃了一惊,毕竟先前没有见过本体,现如今见到了,莫不胆寒,也确实,谁曾想,这竟是那个喜欢卧在我颈窝的巴掌小猫
不过,也不过是吃惊罢了,片刻之后,肉人又蠢蠢欲动,行至近前,煤球一直紧紧锁住猎物的瞳孔骤然一缩,低首张颌,大吼一声,与先前的相似不同,这一声十足的虎啸。细看之下,煤球竟似虎如牛。
“难道”坐在一旁的玄沌子,吃惊的指着煤球,竟然失声,若有些疯癫地喃喃自语:“怪一不得我先前觉得有异,这猫灵是吃了混沌之气怕是要返祖了!”
我自然不知玄沌子所指为何,但眼前的煤球依然在变化,黝黑铮亮的毛发渐渐似乎变硬了,有如根根黑刺披在身上好大一个刺猬!不仅如此,脊背两侧显出两条白色的裂痕,煤球对这变异也有些吃痛,又是一声虎啸,却又更宏亮了几分,接着两条裂痕处似乎有些异动。在我的诧异中,眨眼的功夫,竟长出一对黑色羽翼
吃惊的不仅仅是我,玄沌子声音越发颤抖:“果真是它穷奇!只道天下灵物莫不是上古遗后,只道末法时代,世不如前,吾竟有幸得见!幸哉!”
我理解不了玄沌子的感慨,但多少感到了煤球的厉害,而且,穷奇这个名字我是知道的,四凶之一么,据说喜欢咬鼻子,还吃人屋里煤球早先的确有过前科不过后来回头是岸了呀怎么就成这德性了
好在害怕的不只是我们,在煤球**丝逆袭,咸鱼大翻身的变身之后,那些肉人竟然都慢慢化成一滩粉色烂泥,根本没有想要交手的**。我有些惊讶,突然想到老树的以前经常说的话,开灵识!瞬间顿悟开了灵识,眼前的景象更为惊人,煤球的周身两三倍大之处都是黑色,边缘有如黑色火苗一般的舞动,但凡火苗碰触到红色,必然是一顿炙烤,顷刻间红色气息便被燃尽。
那母煞似乎感受到了煤球的异变,继肉人化为烂泥之后,红色也稍微退去一些,却也没有退却太久,似乎很不甘心。呵呵,也是,我毕竟是它可口的饭菜,到嘴边儿的肥肉若是这样就跑了,未免太过可惜。但眼前的这家伙对于母煞而言,也不像是个简单角色。
事实上,对于煤球变穷奇,我也很奇怪。没有老树的旁白,所有的一切更加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何大家都对树语者讳莫如深,至少在一切的之前,我还是个普通人,后来的幻听,还有奇怪的封印,我仍然不明白。真如道长说的三个封印,为何到了老树那里成了两个封印。说起来,先前阴兵借道的渊者又是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那些黄金符文呢?还有地上的凹印?我问过老树,他似乎也不知晓。这里,我觉得自己的身世成了一个大大的谜团。先前阴兵借道已是死局,我用尽木灵之气做成了网结界,然后突然出来了救兵。现在我不可能再使出那种结界,煤球却又变成了穷奇。这一切都跟那些黄金符文有莫大的联系。看来有机会我要研究一下文字学了。
灵识中的红色,稍稍退去,却有似乎围绕在树根之外不舍离开。煤球踮起脚尖,收起了忽闪忽闪的黑色羽翼,轻轻巧巧的抬起一只前蹄儿,那红色骤然又退下几分。我心笑,看来之前的炙烤多少有些效果。煤球像示威一样,轻轻的向前迈了一步。灵识中的轮廓很是明显,本体是墨色的黑,虚影是淡墨色的火焰,我见识浅薄,不知道这世间是否有黑色的火焰,如果有的话,穷奇的气息算一种吧。如果用那火来烧烤,不知道会不会快上一些,毕竟那些粉色的肉丝看上去很不耐烧。
随着红色的退下,煤球又轻轻向前了第二步,红色依旧退去。然后它停下了,似乎在回头。所以我睁开眼,肉眼看到煤球的正脸还是大为震撼,如虎似牛的煤球,上下尖牙变得颀长,咬合在一起像四根巨刺,它看到我在看他,便朝我叫了一声。我就笑了,心道,你这是在撒娇么?不过可不是喵,而是呜呜的声音。见到我笑了,煤球或者说穷奇,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我去,你不能换个方式么?你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巨型么?知道舌头的面积么?特么跟我脸的面积几乎相等,这意味着什么?我抬起胳膊,擦擦满脸的口水,有些微怒的瞪着它。
煤球可不管这些,稍稍低头,不停地蹭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
我没有茫然,只是不敢相信。
“它想让你上去骑它。”玄沌子靠着方觉,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出声,虽然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但他的口气里,倒是多了几分调侃。
我觉得煤球也是这意思。“要我坐到你背上?”我问煤球。
煤球定定的看着我,不知道它是否能听懂我的意思,然后它又转头看看玄沌子和方觉,再看看我。
“要他俩也上去?”我生怕它听不懂人话,用手指指另外二人。
煤球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而是前腿儿屈膝,整个身体前倾。
我想这应该是最明确的回答了。转身朝玄沌子走去。
玄沌子没有拒绝,在我的搀扶下,坐到了煤球背上,双翼之间。地方比想象的要宽敞,玄沌子在最后,中间是毫无意识的方觉,前面是我。煤球没有一丝反抗,见我们坐好了,重新慢慢直立起来,调过头,沿着树根通道,慢慢前行。那些红色见他过来,饶是对我再感兴趣,也不得不退让。就这样煤球慢慢前行,红色不断退去,从后面又不甘心的包抄过来。
“母煞有些奇怪。”玄沌子突然说道。
“怎么?”我觉得再不理会他确实有失礼仪。
“这猫灵返祖,似乎并不能很长时间,不过即便如此,母煞毕竟活的太久,不应该如此惧怕它。怕是母煞应该没有全力对付。”
玄沌子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一点,我比他明白的多。我想母煞之所以这样,应该是更多的精力,在跟老树周旋吧想到这里,心情似乎更加黯淡了。煤球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低落,回过头朝我呜呜叫了几声,似乎在安慰我。我苦笑着摸摸它的脖颈,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你说的对,有个家伙,用命换来的。”
玄沌子听闻,大为吃惊:“你说,在母煞的本体那里,还有个人正在跟它纠缠?”
我犹豫了下,点点头,老树算人么?算么?不算么?什么是人?
见我点头,玄沌子当即大骇:“是什么人?”
我看了他一眼:“是谁不重要,不也不用再追问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见我不想多说,玄沌子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忽然又道:“你不说就不说了罢,我大概也猜到了。刚才醒来之时,便知道自己身上有残留的树之阳气,护住了我的元阳,才保住了贫道剩余的寿数。若是这般,恐怕接下来就要发生大事情了。”
果然瞒不住老道士,我背对着他苦笑了一下,问到:“道长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
玄沌子与我相视一眼,道:“我看小兄弟所知不多,怕是你那朋友也没有多讲了。想必刚才能够逃出这等距离,都是因为封印的缘故。不过现在封印差不多已破,那些四散的元神和树气,怕是要做最后的一搏。”
“那是什么?”我不想再装深沉,不如挑明了问。
“散灵。”
“散灵?”我纳闷儿,继续是没没听过的新词儿。
“对。”玄沌子点点头,“这母煞之所以厉害,是因为怨灵,这个之前也说过了。树气为正,属阳,所以,凭着能够跟母煞相抗衡的能力,那位也必然会知道这一点,四散的元神和树气都是阳之属性,最后决然不会浪费,必然会用自身的阳,去湮灭怨灵的阴。这就叫做散灵。”
我似乎有所懂,老树必然是这样的性格,想来上次的封山育林就已经看出了他的小家子气,这次必然也不会浪费。
玄沌子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方觉:“这孩子若是圆满了,说不定可以超度他们,但现在也只能散灵了。毕竟,即便是消亡了,也比做恶魔的一份子要强啊。”
这句话让我明白一件事,老树是想把母煞吸收的人的灵魂,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