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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可以见到火石和火镰的对撞,但很少看到铜和铜之间能有对撞的火花。这跟燃点有关。
我首先想到的,是尘斩能否和对面这个变态身上长出的刀子对撞出火花当然说他是变态,其实我何尝不是呢。好吧,变态和变态是否能达到某种理论上的高速,使得坚如尘斩的除铁,和未知金属之间能够擦出火花呢?
对手已经习惯于和树林作战了。当一个人习惯了某种压力之后,他便会寻求反抗。我也是,他亦然。
时间不多,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在思维里论证这件事。如果陷入深度的入定倒是可以,但我依然没有这个时间去入定。
所以,只能想到法子便去尝试。
尝试的方式很简单。
我把身体从地底提了上来,这货的灵觉极度灵敏,马上就发现了。我虽然在树木中游走的不快,但对于只有模糊雷达的他来说,倒是也够用了。
阴险不适用于战场。在战场上,叫技术战略。
当我冷不丁从他身后的树干里,提着尘斩飞速攻过来时。111号身体本能的接刀。“哐当”,发出一声脆响。
只是,我有些失望,没看到一丝火花。难道理论是错的?对于绝对惰性和高燃点的金属来说,这个只是理想状态下才能达到的?某位先辈说了,我没有失败九百九十九次,我只是在到达成功之前,多走了九百九十九步路而已
定下心,我决定再度尝试。
将自己缓缓藏入树木,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出现,或近或远,我希望能达到更高的碰撞速度。
这货似乎也发现了,我并没有想一刀杀死他的打算,但是却不明白我的用意。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很“配合”的做起这个实验。
终于,在某个瞬间,我看到了火花。
无法形容的兴奋,这一刻,我再也没有藏起来,不管不顾的应着这个金刀客的刀锋,迎了上去。不知道黑哥知道了我的想法会不会心疼。但是那一刻,我哪里会想的到这些东西,只是疯狂的劈砍,接刃,期待这火花的出现。
其实也许根本用不到这种舍近求远的方法,只不过,那时候我脑袋已经短路了。火克金的想法像病毒一样,蔓延在我的大脑里。没有办法去接受别的理论。
所以在外人看来,我应该已经陷入和111号同样的疯狂境地。只不过我的技巧远远逊于他,所以我的伤也更多。好在,尘斩比我给力,尚能保我全身。
两个人在密林之中,挥刀想象,跳纵追刺。
外面的能见度很低。怕只能听到树木的沙沙响,还有就是各种金属撞击的声音。我不知道此刻,裁判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反正也没有过多的规范甚至于,意外死亡都可以被理解的规则裁判或许也只是用来宣布胜利的司仪而已。
某个瞬间,我被刺中了,来不及躲闪,对手的右刀,刺进了我的左胸我没有感到呼吸困难或许没有伤到肺,也或许时间不到。但是谁知道呢?不过,我没有失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我捂着胸口,退出去几丈,站在树枝上,看着那个有着残忍表情,此刻却也有些纳闷儿的对手。
难道我疯了么?当然没有,不过也难说,至少我自己没认为自己疯了。
不出片刻,他身后忽然冒出一丝火光。
待他转头之际,我忍者痛,钻到地下。好了,目的达到了,爷不跟你玩儿了。你自己烧吧。
下一刻,我们原本打斗的地方,突然出现了火球。我将其他地方的树林都收了,只留着那块儿地方然后不停的往里加柴。就好像,将那个疯子锁近了一个火球,每当他想冲出来,外面就会有更多的树枝裹上去,死死的将他困住。
残忍也许吧,后来我这么反省过,但当时,不存在这种顾虑。
梨木烤肉树根烤白铁
以前的年代,做银饰的时候,烧灼的碳火会把银子先融化成水,这种金属质感的液体,我觉得很美观。所以当我再度出现在地面的时候。场地上其实还算干净了。
密林已经消退。我的左半边上身,已经木质化了,外面是一层树皮。身体本能的选择了这种方式,为我暂时疗伤。
对手
我踏上烤成木炭的树枝,看到炭化的外壳里,似乎流出了一些金属质感的液体。心中忽然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我自然不知道什么是五素通,也就是五行通。不知道除了树语者之外,还有金通,水通,火通,土通比如土行孙比如火娃,比如我也算是木通,当然不是中药那个
也不知道,尘斩和这个疯子身体里长出的刀子对撞,引发的是天火,并非地火。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侥幸打赢这场比赛。
更不知道我由此浪费了多少的树气。后来,老树因此狠狠的批了我一顿。无非是说,金克木,最多是克制而已,不会消失但是木生火却是货真价实的能量转化,形态转变。换句话说,那些树气, 若是被金克制住,也就罢了,不会消失。但木生火,变成了火的热量,就很难再固定为树气了。这个我懂,从堆肥的效率上来说,要远远大于秸秆燃烧保留的养分。
这一次我烧的痛快,倒也是真真的上了一课相生相克真的很难说清楚。
草木灰也被我收入地下。
另我惊讶的是,这货居然还活着。只是烧的有些乌黑。大喇喇躺在地上,似乎不能行动了。那些金属液体,好像从他身体里慢慢流淌出来。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液体很快就在空气中消失了并不是渗入地下,是真的气化了。哪种金属在氧化状态下是气化的?记不得了。有么?好像没有。
良久,这货也没起来。
我看了一眼裁判,点点头。
裁判过来确认了一下。我对手似乎昏过去了。
在他宣布我胜出之后。我便扶着受伤的左胸,慢慢走向场边,远远看到黑哥永远是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看到他这表情,我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他的表情,就在我刚要走出场地的时候,倏地变了。
几乎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便听到身后发出了“噗通”声响。待我转过身去才发现,那个已经烧的乌黑的疯子,已经被黑哥踩在脚下。而下一刻,黑哥的手指突然变得尖利,手掌也变得大了许多。
我愣了一下,一步窜了过去,猛然拉住了黑哥的手臂。
“你干什么?”黑哥转头看着我,即便不摘墨镜,我也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
“你要”那个字我没说出口。
“他已经违反了规则。这种人留不得。”黑哥虽然停住了手,脚却没有放开。不知道为什么,那疯子的只是被踩住肚子,手脚并未被困,却依然无法动弹。
我沉默了片刻,道:“我和他并无什么恩怨。”
“现在已经有了。”黑哥的声音居然有些冰冷。“太过心软,只能让自己的危险成倍增加。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杀手出身,没有感情。嗜杀成性。我现在杀他,有目共睹,他先索命在先,不会有人非议。何况这种人本来就不受待见,我这是顺民意呢。”
我犹豫即便如此,仍然没有放开黑哥的手臂。
良久,黑哥的手指恢复正常了。叹了口气,手臂垂了下来,“你这样子,以后有的我累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朋友残忍,你记住这句话,今天就算了,回去好好反省。”说罢,重重的跺了一脚。
这一脚不轻,跺在111号的肚子上,他的背弓了起来,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捂着肚子翻滚。我看到裁判找人将他抬走了。
跟着黑哥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他也不停,直直的走向建筑物的大门。
终于我鼓起勇气问:“去哪儿?”
黑哥的回答,貌似不怎么生气,“吃饭。饿了。”
我才发现似乎真的过了好久了。“他不会死了吧。”
“这种天生异质的身体,都难以理解的强壮。要是能死了,才是天意。”黑哥还有心思调侃,我倒是放心了。
似乎发现了我的状态,他转身对我说:“先看看你自己吧。走,去医疗室吧。”
“哦,”我点点头,“哎?这里还有医疗室啊。”
“废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浪费资源的人()
医疗室其实也是为了盛会赛事而设立的。据说这里的一切基本都是按照一千年前的传统来设置的。那是只存在于各族羊皮书里的记载。
谁也不知道千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也就不知道真假与否。就算是四族的阴谋也没办法,在别人的地盘儿上,得按别人的规则来。话说,不脱离规则,还玩的风生水起的,这是真正的高人。
医疗室其实就在大厅的一侧,也就是交易市场的旁白,另外我看这位置头顶上的应该就是那些不规则的楼梯。至于吃饭的地方则在高台之下,就是大厅正对着那里,其实幕布揭掉之后的三个大门。这门非常的巨大,左中右三个,中间更为甚之。不过这三个门通往同一个地方。就像有些通道里设置的玻璃门,不过这里的门不是玻璃材质的就是了。
一进大门就发现了,之前下楼的时候,这些门还隐藏在幕布之后,此刻已经大开,里面传出的味道香气扑鼻,似乎也有不少人了。
黑哥叫嚷了一句肚饿,却没有往那边儿走,直直的走向所谓的“医疗室”。
我只有跟着的份儿。心里有些内疚,不过,事实上,我为毛要内疚啊。又没做错事,阻止他杀人有错?罢了罢了,我不想去争辩,随它去。
进了医疗室,是一个小厅,左右各有一个门。说是小厅,那也是跟外面的厅比较的。要说有多大,两三百个平方还是有的。不断的有伤员进来,或是站着或是躺着。躺着的就直接送进左边的门,站着的,就会到正对的台子上领个牌子。牌子有不同颜色。领完牌子,就去旁边铺好的毡毯上休息。
热水是随便自取的。我看到两个半大的孩子,提着热气腾腾的水往巨大的保温桶里灌。那桶架在半人高的架子上,底部有若干个水龙头。两个孩子要抬着热水,走上楼梯,再往里灌。
没人为这两个孩子的辛勤工作赞许,因为每个人都很忙碌。
我领到的牌子是橙色。黑哥取了些水递给我,然后说,他饿了要先去吃点东西。问我要不要带些。我点点头,至于吃什么,他没问,我也没说。反正如果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吃什么其实都无所谓。
观察了片刻,我发现了。这里其实相当于一个预检处。进来的人躺在担架上的,就直接进了左边。那么左边应该就直接是手术室,抢救室。
站着进来的,都会领到牌子。这些牌子的颜色表明了这个患者的情况。红色的会立刻有人迎上去,领进右侧。橙色如我这种,会稍微等一下。至于黄色,蓝色。也会有专门的人过去处理。
这有点像我们日常中的预警系统。大风红色预警,雾霾橙色预警之流当然,只是我的推测罢了。
此种系统是否适合于平日医院就诊呢?我觉得不妥。首先这大会的情况是,伤者主要是外伤,其实这里差不多应该更像是医院的急诊科。或者应该像某种天灾**之后,临时的一种设施。
另外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里的伤者,绝大多数都是懂些医药的。为什么这么说?久病成医。能到达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能参加比赛的人,更是刀口上舔血的主儿我除外。或者说我以前除外,现在唉。
这些人自然懂得门道。那些蓝色,黄色的人,会比橙色的人先处理,是因为,会有药师过去问,你需要什么药材。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的伤口怎么处理,那么领了药之后,就可以走了。如果不知道,那就会给你换成橙色的牌子,继续等待。
轮到我的时候,黑哥还没回来。我跟着一个小姑娘进了右边的门,才发现里面极度混乱,跟难民营差不多吧。人数不少。我听到有人骂骂咧咧,原来竟然是因为被抛出场外的选手,压伤所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该不会是我干的吧
有个兽族的男人,过来查看我的伤势,摇摇头,让我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一个雪族的男人过来,看了下我的身上是伤。绝大多数是刀伤,深浅不一。当他查看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刀伤似乎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惨烈。至于左胸的那一刀,我指指左胸。那人不懂的汉语,点点头,为我查看。我想收了树气,让他仔细查看一下。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在人声鼎沸的屋子里,由于位置很近,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想死就别这么干。”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去这声音很熟悉,看到来人,我更熟悉了。
那个男人看到来人,起身点点头,离开。
这个人也点点头,到我面前来,查看伤势。我身体立刻有些僵硬,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这种人是不该来这里的,拿什么药给你都是浪费。”桃荼说道。
我咽了咽唾沫“为什么?”
桃荼一副护林所营地的表情,做个鬼脸儿,压低声音说:“你的情况,我听族长说了。”
我的情况我心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清呢,你到一副了解的样子。
她看了下伤口,道:“这雪山里的草药哪个不是应天地之气才生长的。你用了草药,哪比的上直接去取天地灵气。另外,你用了这些草药,便占用那些无法直接使用灵气的资源。你说说,是不是不该给你用药?”
这话听上去好像有道理,“哎?我”我能直接用天地灵气?桃荼说的是树气么?我愣了一下。
“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这些草药你自己都可以种出来。”桃荼一副bs的表情。
我更加愣住了。“妹子,你玩笑开大了。我若是能种出来,早就发财了。那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这我不知道,你这人虚虚实实的,谁知道你究竟想怎样。”桃荼哼哼着,“算了,看在是前同事的份儿上,我交给你,你这胸口的伤虽然很深,但已经自发的保护起来了。现在你需要的不是吃药,而是去吸收天地之气,至于怎么吸收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族长说了,这”她刚要开口,似乎突然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悄悄往两边看看,发现没人理会我们,才神秘兮兮的看我一眼,“反正,你是什么人呢,我是知道了。”
我愣了片刻,苦哈哈的笑了:“好吧,知道就知道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桃荼杏眼圆睁,“麻烦你别像小孩子了。”
说罢,不再理我,说自己很忙,没空跟我耗着,让我赶紧离开。占着地方也是浪费资源我去这差别也太大了,之前不还说喜欢我么?现在看到我似乎都觉得厌烦的样子。罢了罢了,女人心,海底针。况且我看着桃荼的背影,知道,有些感情你注定不能接受,如此说来,还说远一些,淡一些,对谁都好。
等我啥都没处理,从医疗室出来,黑哥正拿着写吃的,朝我走来。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走过去说到:“你是不是知道我这伤他们弄不了?”
黑哥嘿嘿一笑:“小情人见到了?”
“滚!”我就知道,这货是安得别的心。
“我说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卧槽!是不是你之前警告我别瞎掺和的?我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吃的,狠狠咬了一口,边说边往外走。
“天都黑了,你去哪儿?”黑哥跟在后面。
“找地方疗伤,身心都是。”
“我去,你玻璃心啊。”
“你该干嘛干嘛,闲的无聊就去睡觉。”
“艹!老子好心给你捎饭,就是这回报?”
没你那好心,老子都吃完了。我心说,还浪费我一堆脑细胞和神经细胞。
黑哥跟我后面,我也懒得理他。不是说我真的玻璃心,也不是我小心眼儿。外面的比武还在继续,篝火冉冉,人声鼎沸。似乎这个节日已经是24小时连轴转了。
穿过这些个场地,我直奔木桥。其实就是那个大原木。有人驻守,那人看到我身后的黑哥,没说什么,让开去路。
两人回到了先前的山林。地上依然开满了奇花异草。我转身看了一眼黑哥。
他摆摆手,“你去吧。我给你放风。”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谢字,我也就不多说了。欠他的,的确貌似不少,也不在乎这一句了。
有了黑哥守夜,我也懒得用伪了,将自己埋进树里,整个都沉了下去。身心
陷入沉思,似乎过了良久。时间在某个程度上,对我来说真的是无意义了。
事实上,我没有吸收过多的树气。之前听闻桃荼的姐姐是因为救清箬茗才死去的。那么说来清箬茗其实也很虚弱了。之前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