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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也点点头,“被软禁在茅山的那个,跟他同类。”
175。奇怪的病()
黑哥有些意外,道:“这倒是个稀罕物。不过鬼柳可不是一般的鬼语者。”
鬼语者?我挑挑眉还有这个称呼,“我知道,他是鬼童子。”
“嚯。那家伙说的?看来他还挺稀罕你。”黑哥起身,“那走吧。两个女人,你先找哪个?”
我无语他这话说的好吧:“我先去趟烟台。”
黑哥愣了下:“还有女人?”
“不,老头子。”我也起身,“欠人家东西,先还了。”不过黑哥好像说的也没错,我最近好像真的有点儿命犯桃花只不过,都是烂桃花不提也罢。
在我看来,虽然姚晶晶的也挺急。但就我现在的能力,以及茅山的情况一概不知,这样贸然过去,只不过是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方觉这种呆子,出了道门进了佛院儿,不谙世事的,恐怕也所知不多。至于风舞阳与其说我不信她的人,不如说,我不信她的话。她知道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所以,这件事儿,玄沌子那个老头子,怕才是最明白的人。况且鲁东一役,他现在情况如何,我不得而知。本以为这样的高人,总归后台足足的,不需要我这样的宵小之辈去操心。如今看来,他也未必就真的潇洒。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又拿了人家宝贝。这个说不过去。如此一来,我势必要先去见见他再说。
“一南一北够折腾的,”黑哥拍拍我肩膀,“问你个事儿。”
我正在想事儿,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儿,“你说。”
黑哥对我笑笑:“你还有多少钱?”
钱?我愣了下:“还有七八百吧。”
“我俩的车票能不能到烟台都难说,就别说吃喝了”黑哥看我瞪着他,“你别指望我,我没钱了,这次来福建,我只坐了一半的车,另一半儿是路上搭的车。”这话说完,他伸出俩手指头:“给你俩选择,第一,咱俩先接个生意,赚他一笔。第二,找你的有钱表哥先借点儿,我”他眨眨眼,“比较倾向于后者。”
我无语的瞪着他,叹口气:“行了,知道了。接生意吧。”
“死心眼儿,你先去跟陆爽借点儿不就是了,他钱多的烫手。”
“关我p事。老子吃饭靠自己。”我懒得理他,其实,我本来还有些存款,但过年吃吃喝喝,加上红包,还有哥们红白喜事啥的,随了份子,再来给七叔买了个手机什么的,随便花花就没剩几个大字儿了。过年,家里想给我钱,被我给推了。本来想着还有点儿补助,够我用的。这么一折腾,的确要钱不够了。表哥的钱多,那也是他的。我不喜欢吃白食。
黑哥悻悻地追过来,吐口唾沫:“切!比茅坑石头还硬。又不是不还,暂时而已。”
“你说说生意的事儿吧。上头下来的任务?”我换了话题。
“上头?”黑哥哼哼着,“给上头干活就基本没什么钱。我接的是私活。”
私活我听着有点“当保镖么?”
“看病。”
这是真要转行当医生去了?我托腮看着窗外。
靠着车窗,对面的黑哥睡的一塌糊涂。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我俩吃了两盒泡面,挨到了终点站。
上海。两个大字儿映入眼帘。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苦笑间,黑哥轻轻撞了我一下。
“干嘛?”
黑哥努努嘴。我顺势看过去,接站的地方有辆车。这车我认得,幻影“豪车”
“走。来接我们的。”黑哥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
啥米?我愣在那里,停住了脚。
黑哥转头对我道:“别跟傻子似的,装b也得给我装。不然开不出好价钱。”
这话说的我愣愣的看着他这家伙是打算开黑店宰客?
黑哥走到车前,敲敲车窗。
司机很爽快的摇下车窗。
“我姓刘。”黑哥淡淡说道。
司机应该是见过世面的,忽略黑哥那脏兮兮的黑夹克,以及火车上睡觉睡的飞扬的毛。什么表情都没有,点点头。迅速从车里出来,拉开后座车门,恭敬地道:“请上车。”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蓝黑色的冲锋衣也旧的看不出本色了。其实也不是没衣服,穿习惯了而已。而且还特傻b的背着一个学生式的双肩包。心道,黑哥啊黑哥,你早点儿跟我说。装b也得有装备啊,咱没钱,哪怕去租个西服呢?罢了,现在的钱连租个西服都不够哪怕泡个堂子,干净干净我都埋地下好几天了
这副德行去见个开劳斯莱斯幻影的幸亏不是兰博,不然估计门儿都进不了。这不是我的偏见。想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告诉我喜欢什么东西,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开幻影的至少表面低调一些,喜欢兰博的至少表面是张狂的。
嘛随便吧。既来之,则安之。
我在魔都呆的不久,了解也不多。这车子走的路倒也敞快。反正这路都是透明的。下了高架,没出多远就进了一条僻静的小道。我看到有个门牌静安
车靠边儿停住,司机过来拉开车门,恭敬的说:“到了。”
下了车,我四处打量了下。
老式花园洋房。
整个街区都比较古朴,看起来甚至说,有些年岁。但却很干净,见不到一片垃圾,有些一尘不染的味道。
我面前的这栋按照旁边类似的建筑,应该是双拼的,但是却主人都买了下来,打通了。外墙装饰异常的简朴,偶尔的装饰砖,恰到好处。想来,是费了番心思的。
我轻笑一声,倒是跟幻影的风格挺搭。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看上去很低调,私下里很会生活的人。在我看来,有两种人比较难猜。一种是看上去很狂,但遇事很冷静的,比如陆爽。第二种则是看上去很低调,做起事来却很高调的人,比如我将要见到的这个雇主。
思量间,透过镂空的铁艺大门,我看到里面有人推开了房门,迅速走了出来。身后响起一阵引擎声,回头一看,幻影已经开走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梳着背头,西装笔挺的男人。目测六十出头的年纪,没有染过的头发,灰白相间。西装极其考究,不说一点儿褶子都没有,修身度,契合度,垂度,质感我本来不懂这些,给表哥当助手的时候,帮他去订过一身西服五位数的那时候听到的一些皮毛。所以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觉得老头子这套,也不是只看卖相的。
“两位里面请,我家主人恭候多时。”这男人微笑相迎。
标准的迎客礼,弯腰却不像小日本儿的90度,有礼有节,有进有退。反正对于我俩一身农民工的打扮,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拴好院门,这人引我们入了洋房。里面有些民国的感觉。东西很明显是先进的。
四角安装有摄像头,进门是个客厅,挺大。
还没到二层,透过木制楼梯的空隙,看到这里也是一个厅,阳台做成了阳光房。阳光房里放着一把老式摇椅,里面睡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
这摇椅挺大,之所以确定里面有个人,是因为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走上楼梯,男人示意我们,稍等片刻。然后快速而又脚步轻落的走过去,小声道:“太太,您请的客人到了。”
太太我看了一眼黑哥,他面不改色,丝毫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话说,这次所谓的“私活”,我压根儿一无所知。心道是,反正这位爷知道,我跟着就是了。他说除妖,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假,只是怎么个除法,不到开箱那一刻,我是不会有想法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人比鬼多的魔都,妖该怎么在夹缝中生存
“恩。”这家主人似乎刚刚睡醒,应了一声。
男人见她醒了,便轻转摇椅。将她转了过来。
我才看到,这太太,年岁也不小了。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黑发挽着发髻,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实际应该远远不止。只是面色稍显疲惫。这位太太,看了一眼我和黑哥,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既没有看不上眼的鄙视,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欣喜。只是淡淡的说:“是老彭介绍来的?”
黑哥淡淡一笑,没有太过恭维,也没有任何不敬:“是的。”
“老严,带二位先生去看看。”太太对身边的男人说完,又对黑哥道,“麻烦两位了。”然后,抬眼,不经意扫过我。不带任何感情。
黑哥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老严将太太的摇椅转了回去,便对我二人道:“二位,请随我来。”
我一向是个有眼色的,不会多说话,跟在最后面,登上第三层。
这第三层没有厅,一半儿是楼台,一半儿是几个房间。老严走到第二间,敲敲门。立刻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个医生,穿着白大褂。
“情况怎么样?”老严悄声问。
176。螟蛉()
那医生出门,反手把门带上,才道:“刚才又发作了,刚打了镇定,现在睡着了。”
老严点点头,眉宇间有些发愁。顿了顿,道:“太太请了先生过来给看看,您看方便么?”
医生看了看我俩,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老严道:“时间别太久。”
老严点头之后,那医生就离开了。
全程无介绍。我看那医生离开,年纪不过不惑之年,像是自视甚高。这老严头也对他高看一看,连太太请来的,都要征询他的同意。想来,不介绍也有它的道理。
我脑洞的时候,老严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对着我俩,做了个手势,把手掌往下压了压,我明白,动静小点儿就是了。
房间挺大,里面放着好多医疗设备。我突然想到了那家医院见到牟祥文的时候,不过,那里再怎么着也有个医院的样子。这里的情况,更像是临时改装成了监护室。屋子里还透着些许之前的奢华,只不过现在到处都是消毒水味儿。还有我仔细闻了闻。有一股像是发霉的味道,却又不太像。书库里藏有发霉的味道,我还挺喜欢的,但这里发霉的味道,让我觉得有点儿恶心。
黑哥扭头看了我一眼,朝我笑笑。
笑什么?我看着他后脑勺。
其实,我一进到这房间,就看到了偌大的床上躺着个人。只是,我有个习惯,在到一个地方,若是从容的时候,先整体观察一下。
床上的这个人,带着氧气罩,像是睡着了。我先前也听到了,被打了镇定剂。
老严带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侧身站在一旁,既不解释也不多言。
黑哥对他摆摆手,意思让他出去。
老严迟疑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以及床上这个不省人事的之外,黑哥才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待我走近之后,黑哥没说话,轻轻掀开了被子,解开几颗衣扣,露出胸腹。
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床上躺着的,是个男人,年纪么,二十啷当岁,不过消瘦的可怜,颧骨深陷,锁骨高耸。肚子上的皮有些松,露出些许肋骨的印子,说明这人是段时间之内暴瘦。让我吃惊的,是他身上遍布的水泡,这些水泡颜色很深,有些破了的结成了黑色的痂。这些水泡从锁骨至肚脐以下,皆有分布,以胸口为最。
黑哥看了我一眼,又将衣服弄好,重新把被子盖上。围着屋子走了一遭。然后示意我看。
房间的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画着一些朱砂符文。难道是这些符文搞的鬼?我看不懂,若是玄沌子在就好了,再不济风舞阳也行啊。
犹豫间,黑哥朝我招招手。
离开?什么都还没做。我心里虽然这么说,但仍然跟了出去。
老严在外面等候,见我俩出来,示意我们稍等片刻,然后离开了下,才又转身回来。我猜他是去找刚才那个医生了。
黑哥不以为意,等老严的时候,他还去露台转了一圈。
等到老严回来之后,便领我们重新去见了那老太。
“二位有何高见?”太太仍然坐在摇椅上,不知是不是腿脚不利索,反正没有站起来过。
黑哥笑笑:“我看到锁阳阵了,像是天师道所为。”
老太太原本毫无表情的脸色,有些微微一变。
“这点儿小事儿,天师道连锁阳阵都用上了,为何还需要再请我们?”黑哥淡淡的笑。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反正我一无所知,只有听着的份儿。
太太沉默了片刻,说到:“治好了,你随便开价。”
黑哥笑笑:“这可是您说的。不过我兄弟二人,不理江湖事,这次要背上些东西,这个数不过分吧。”说罢,伸出手,拇指食指垂直八。
八八是什么意思?
太太皱皱眉:“我没那么多。”
黑哥道:“夫人您开玩笑吧。开豪车住洋房,区区这么点儿,换条人命。”
那太太沉默了下,道:“你该知道,这些东西,我不过只有使用权,这次是我私人下请你来的。”
黑哥想了想,道:“行,我明白了。你能出多少?”
那夫人倒没犹豫,张口便道:“一半。”
“成交。”黑哥笑,“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也不乘人之危。”说完,突然对我说:“先给这位少爷来点儿补药。”
我愣愣的看着黑哥,心道补药我又不是郎中
黑哥见我发愣,笑道:“哦,忘记了,给你这个。”说着手往背后一伸,掏出一把刀,正是尘斩,然后悄悄对我道,“少来点儿就行,太多了我怕他受不住。”
我愣愣的拿着尘斩,忽然意识到黑哥说的补药是什么了我的十全大补丸艹,阳玉抬眼看了看黑哥,他点点头。心下叹口气,我说这货怎么非要我来呢拿我当atm了。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催动木灵之气,把阳气通过尘斩逼出来一点儿,不大,也就鹌鹑蛋大小。我把这发光的小球递给黑哥,他拿在手里,一摩挲,再呈现的时候,更像一颗鹌鹑蛋了,白白的,还很q。
我俩这番举动,把室内的另外两个人看的眼睛发直。
黑哥把这颗“鹌鹑蛋”递给老严,说:“把这个给你家少爷吃了。暂时能让他舒服些。”
老严恭敬的接过来,抑制不住的手有些微微发抖,问:“温水吞服?”
黑哥摆摆手:“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塞嘴里就行了。”
老严接过阳玉,转身看了一眼主人。太太点点头,老严就先告辞,赶着去给少爷服药去了。
黑哥对那夫人一拱手,“我二人先要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再来打扰。”
那太太似乎在见过阳玉之后,态度有了些转变,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但终于还是起身了,巍颤颤的,按着扶手,勉强站了起来,果然是有些不灵,道:“那就有劳二位了。我身子有些不适,请两位自便。”
黑哥谢过,临下楼梯,又突然转身,“那个,能不能先付一成定金?我最近手头紧。要是不行,随便先给点儿也行,就当是刚才的药钱。”
我头上一堆黑线这人也是无耻到家了。
刚好老严从楼上下来,太太犹豫了下,道:“老严,给二位些路费。”
老严应了一声,然后替主人送客。
黑哥没有多说。我自然也不能多说。
到了楼下大厅,老严让我们稍等片刻,转身回了楼上。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信封,递给黑哥:“二位先行用着,不够再说。”
黑哥结果那信封,轻轻一掂:“够了够了,也就是个饭前,我俩刚忙活完,身上精光。实在不好意思。”
老严微微颔首,没有接茬。
黑哥也没多寒暄,给我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黑哥也没多言,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还没开口,黑哥就说了地方。司机秒懂,直接开走。
这地方我知道,延安西路,挺有名的一家自助餐厅。我是吃不起的,不过跟着陆爽这样的有钱人倒是可以混混。扶墙进扶墙出的状态,我没试过。不过吃过一次之后,第二天醒来都觉得饱,那是真的。
我们到地方的时候,时间尚早,人还不多。我俩这身行头,倒是遭了些许歧视。不过黑哥拿出信封,就摆平了
随便拿了些吃的,坐回位子,一看,两人的盘子里都是肉我和黑哥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多少?”
黑哥只顾吃,等我问了,才抬头:“没多少,没数,估计一个数。”
一个数我心道,也不少了,反正吃饭管够。“咋回事儿?我这一头雾水的。”
“先吃饭,吃饱了再说。这几天饿死我了。”黑哥嘴里塞着东西,懒得跟我说话,边吃还边喝。
酒足饭饱之后,黑哥捏着个高脚杯,半杯红酒,微微晃来晃去,问我:“知道螟蛉么?”
螟蛉?我看到人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