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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到家以后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可人家是当地的地头蛇,他又没亲眼看着他们掉包,这没证据警察也不管啊……
于是乔爸就愁了,钱没了没关系,他这火气下不去,想当年他在道上混的时候,这群小子还没出生呢?如今却着了道,这叫他怎么忍?
忍不下去,自己又没有背景,只能重操旧业。
乔爸年轻的时候是个惯偷,几年下来也有一套真手艺,什么锁头都难不倒他,于是他打算去把钱偷回来,一开始还很顺利,可谁知在跑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一把老骨头,身手自然没从前灵活,很快被人逮着,打了一顿,若不是当时正好有警察路过,他可能还没命回来……
乔莞听着心里发悚,见乔爸骂个不停,回头问乔妈:“丢了多少钱?”
乔妈狠狠的瞪了乔爸一眼:“三万块。”
乔莞松了口气:“还好不多,这事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乔爸当场炸了毛:“算?怎么能算了?!真当咱们老乔家好欺负?我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那群兔崽子还没被射出来呐!”
乔莞摸摸鼻子:“他们是黑社会呀,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乔爸不作声,被骗了这么丢人的事,他本不想告诉三个女儿的,如今也是瞒不住了,没办法……
想着他转过头,望向一直默不吭声的傅天琅:“阿琅,你那东家在榕江市有路子不?你看看能不能找他帮忙,给那群人一点教训?”
乔莞一听就急了:“阿爸,算了吧。”
乔爸瞪她一眼:“算什么?你个死丫头懂啥,胳膊肘尽往外拐,总之,这钱我一定要拿回来!”
乔莞犯了难,转而去看傅天琅,见他默默的点头,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她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他刚死了师傅,情绪低落,一会儿在动手的时候没克制住,伤了人命,那不得冤死?!
其他时候她不管,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得牢牢的看着他,可不能再让他造杀孽了!
可傅天琅却一口应下,乔莞深知他说一不二的脾气,为免他乱来,只能咬咬牙,亲自淌着躺浑身。
于是在隔天天亮的时候,乔莞便瞒着众人,单枪匹马的讨钱去了。
她手上捏着一张纸,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那名大哥的住处,这还是她昨晚偷听来的。
“大哥”姓黄,全名黄远山,是当地的一条地头蛇,手底下跟了几个兄弟,平时除了卖卖假货,消息也广,三教九流,各类人各类消息,没有他不知道的。
站在一条巷子口,乔莞往周围张望,这时天色还早,街上只有三三两两出来买早餐的人,四周多数是一排排老旧的平房,看得出有一点年头了,每一块墙壁上都有油漆脱落的痕迹。
凉风徐徐,乔莞收回视线,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小巷,刚进来,一股尿骚味扑鼻,熏得她忍不住捂气鼻子,一蹦一跳的越过地上的水坑,最终来到尽头的一个楼梯。
老式楼房的楼梯狭窄深长,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乔莞上了三楼,用力拍了拍门,很快眼前的铁闸便被人拉开,门口随即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庞。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染了一头黄毛,正流里流气的打量她。
乔莞今天穿的是一件连体的运动服,紫色上衣和裤子,又梳了两条麻花辫子,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模样也不像是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女孩。
“你敲错门了吧?”黄毛看了眼她手里的布包,他有些诧异的挑起眉梢。
这丫头带一包小石子来作甚?
乔莞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没错。”
黄毛愣了下,说:“找谁呐?”
乔莞:“你们老大。”
黄毛眯起眼,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找黄哥干什么?”
乔莞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秀气的脸:“讨钱。”
黄毛顿时就傻了,这个小丫头上来讨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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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写到这突然肚子疼,难道是多年的老便秘终于通了?我去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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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乔仙姑()
“赶紧滚,什么破玩意?”
乔莞仍旧一动不动,就跟块小木头似的在门口杵着,直到里头听到动静,一个年纪稍长的混混出现在黄毛身后。
“老七,啥情况?”
“不知哪来的丫头,说要黄哥讨钱。”
“讨钱?”魏老三拿眼角斜了她一眼,见她皮光肉滑,眉清目秀,突然笑道,“老七,把门打开,怎么能让客人在门口站着?”
黄毛瞅他一眼,一瞧就知道这老家伙色心起了,于是“咔擦”一声拉开了铁闸门。
乔莞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五官还算端正,可人矮,而且笑起来有点猥琐的味儿。
魏老三伸手就要拽她:“不就是讨几个钱吗?进来跟哥几个爽爽,哥哥给你钱。”
说着便毛手毛脚的握上她的手腕,可刚碰上又跟触到电似的连忙甩开。
擦!这丫头怎么跟个死人似的,这么冷!
乔莞此刻身上的鬼气大开,撑起的结界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有些道行的法师道士也无法轻易攻破。
她迈过门槛,刚进门就皱起了眉,这里阴气真重,难道以前死过人?
出租房的空间不大,客厅也只是勉强放下一组真皮沙发,一台大屁股的电视机,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在沙发上打牌,嗑瓜子,听到动静纷纷齐刷刷的朝这边看过来。
瓜子壳,啤酒瓶歪七扭八的落了一地,很显然这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混混时常聚集的窝点。
这时,沙发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那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都不利索:“哪来的小美人,来,到哥哥这坐。”
话落,见乔莞仍旧没有动作,他便摇摇晃晃的起身,走过来拽她:“还站着干什么,快来,陪哥哥喝两杯。”
可惜他还没碰上她的人,就被一颗迎面飞来的小石子打了。
几人起初还笑,个小丫头片子,带着一包石头上来,不是人太傻就是脑子有毛病,不过不管她有没有病,只要那身体没病就能玩。
然而在下一秒,当他们看到那醉汉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滚个不停的时候,一个两个瞪大了眼睛。
“操,臭婊子,你都干了啥!”魏老三离她最近,伸手就想刮她两个耳光子,谁知那娘们突然给自己扔了三枚石子,明明只是普通的小碎石子,可在接触到皮肤的时候,他那浑身就跟被火烧一样的痛,脑袋也是瞬间的空白,到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只一味的在地上打滚。
乔莞不太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所以对付他的时候多用了几颗石子,那分量足够他疼上三天。
其实乔莞大可以空手而来,自从上回她发现傅天琅的阴煞能覆上自己指尖的锁链时,她就有样学样,回到家苦练着要将鬼火往上盖,如今就算没有赵家的符纸,远距离攻击也不再是她的弱点。
但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在社会上流窜的小混混,屁大点本事都没有,用小石子对付他们就够了。
乔莞一转身,顺手解决了黄毛,远处坐着的几人都是一愣,但见对方不过是个普通女孩,便一拥而上想抢下她装石头的袋子,谁知对方一撒手,一麻袋的小碎石子兜头盖脸的淋了过去。
那就像一片火浪,扑腾一声,几人连个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倒地不起。
乔莞一看,坏了,她刚才一急,出手就重了些,不会把这群人给烧了吧……
她心惊肉跳的赶紧蹲下来查看,见几人虽然都已经呈现半昏迷,但灵魂并没有被烧毁,这才宽了心。
乔莞拍拍屁股起身,直接开了尽头的房门。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
乔莞眨眨眼,又缩了回来,转而打开最靠近门口的另一间房,这次房里有人,只是那男人躲在墙角,见她把门打开,握着一把刀兜头就朝她挥来。
刀口锋利,这么一刀下去,她绝对是缺胳膊断腿的节奏。
然而只闻“叮”的一声,刀身震了震,弹开了。
黄远山心头大惊,连忙后退两步就跟见鬼似的盯着她。
妈呀,这女的什么来历,一个人干倒他屋外的兄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还刀枪不入?
乔莞无端端挨了一刀,虽然没伤到,可还是心情不愉的转身。
这一扭头,目光掠过他肩膀的时候,她当即瞪圆了眼:“你在养小鬼?”
黄远山年约三十,留了一脸的大胡子,此时正站在办公桌前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你从哪听说?”
乔莞瞟了他一眼,终于明白这屋子里阴气的由来。
她往他肩膀一指:“你身上阴气很重,而且你是不是没养好?他看起来很瘦。”
黄远生脸色发白:“你能看到他?”
乔莞点了点头:“他就趴在你肩上。”
黄远山心里一毛,猛然后退两步。
早前,他确实为了转运,花了几万块钱从泰国请回来一只小鬼,其实那不过是一个花盆,里面埋有婴灵的骨骸,之后他听从“大师”的话,每隔半月就从胳膊肘处,用针筒抽出半管鲜血喂养。
可谁知数月过去,运气却一点没有好转,他以为自己上了当,便停止供养,但此后便诸事不顺,他心里觉得邪门,又花了几万块请了个道士回来收鬼,后来道士走了,他也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岂料……
他想起胸前的红痕,起初只是一片淡淡的痕迹,后来渐渐变成了两个小爪印子,印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如今他心脏的位置已经破了皮。
“胡说八道,我就算养过又怎样?那只小鬼一早就被人收走了!”黄远山不信,冷哼一声,两眼依然警惕的看着她。
乔莞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摇头轻叹:“那么你一定是遇到了骗子,最近有没有胸前麻痒疼痛的感觉?”
黄远山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乔莞自己倒了杯水喝,润润嗓子:“看到的,你连着数月没给他喂食,他饿得慌只能挠你的心肝挖出来吃了。”
黄远山张着嘴,笑不出来了:“胡……胡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这些?”
乔莞低头想了想,睁着眼睛说瞎话:“知道通阳真人吗?我是他的弟子。”
黄远山惊愕的抬眸,混江湖的谁不知道通阳真人,当初若不是他要价太高,他也不会找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给自己收鬼。
黄远山又瞥她一眼,且不提真假,既然她能随随便便就撂倒他外头的弟兄,来历必然不简单,当即一脸正色的说:“眼见为实,你要是有那本事让人我看到,我就信了。”
这倒不难。
乔莞垂着脑袋往指尖沾了点唾沫,刚要往他眼睛上抹,黄远山又是一晃脑袋,怒道:“干什么?”
乔莞正色道:“你不是要看么?我在给你开阴阳眼。”
她今天没带黑狗血,不过做为鬼差,她的唾沫也是有同等功效的。
黄远山一听,登时不出声了,看着她往自己眼睛上写写画画,边写那张小嘴便念念有词,而凑得进了,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那片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
等到符咒完成,偌大的办公室里赫然传来一声惊惧到极点的惨叫。
黄远山连滚带爬的在地上滚动,挥着手臂想要赶走肩上多出的婴孩,那真是一只骨瘦嶙峋的婴儿,睁着一双已经凸出眼眶的绿眼,趴在他肩头,两条瘦得只剩下骨头和皮的小手则不停的在他胸前抓挠,一下又一下,好像要往他胸口弄出一个窟窿。
“啊!啊!啊!”黄远山一路尖叫,一路拾起一旁的大砍刀,抬手就要挥过去……
“你这个挥法,说不定会砍掉自己的胳膊。”乔莞在一旁凉凉的提醒,“养小鬼本就是极为损阴德的事,他们因夭折横死,死后又不得安宁,本就怨气极大,你再不好好超度,总有一天,必然要反噬其主。”
黄远山见肩上那婴儿一直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珠子,顿时便慌了神:“仙姑,你要救我啊!”
乔莞眉头皱了皱:“我这次来可不是给你捉鬼的,你前几天骗了我爸三万块钱,还把他打了一顿,有没有这回事?”
黄远山愣了下,想起之前的乡下老头,呐呐的点了点头。
“你们打他的账,刚才我已经要回来了,剩下的钱,记得也一并还来。”她摊开手,没忘了今天的目的。
黄远山忙不迭的点头,从保险箱里取出现金,双手奉上:“仙姑,都在这呢,是我混蛋,有眼不识泰山,回头一定亲自上谢罪。”
乔莞在那翘着腿,抓了块酥饼塞进嘴里:“上门就不必了,你给我写封道歉信,还有我爸住院的医药费,误工费,回头都给我算清楚了。”
黄远山那脑袋点得就跟小鸡啄米似的,转身就麻溜的给她写了一封三千字的悔过书。
乔莞拿走了钱,也不忘自己的承诺,一锁链朝黄远山身上抽去,他起初一惊,刚要躲避却发现那锁链居然直接穿过他的身体,重重的甩在了婴灵的身上。
绿眼小鬼瞬间被打了下来,在地上滚了滚,龇牙咧嘴的又要往他身上扑,可身旁的女孩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只听耳畔传来一阵风声,那婴灵在下一秒便被收入了一个木制的小门里。
乔莞拍拍屁股就走,走到门边不忘乱扯:“今天的事得保密,婴灵小气,你若是到处乱说,没准它又回来找你了。”
黄远山听罢,心头一跳:“仙姑,你放心,我这嘴啊,硬得很,用铁钳都撬不开。”
乔莞因为他的称呼,嘴角抽搐了下。
……
下午,她提着一手的钱直接去了医院。
皮质的箱子一开,乔爸顿时傻了眼:“你咋弄的?”
乔莞眨眨眼,表情很无辜:“不知道,我刚在路上遇到一个大胡子男人,他给我的,还给了我一封信。”
听到还有信,乔爸连忙拆开,从头至尾看了几遍,冷哼道:“算这个狗犊子识相,否则再晚几天,我就让他好看!”
乔妈则是松了口气:“你呀,以后可长点心吧,这群街头混混是咱们能惹的吗?这次算你运气,遇到个心眼好的,下回可咋办?”
乔爸冷哼:“这钱不是拿回来了吗?阿莞,你给我收拾收拾,医生说我一会儿可以出院了。”
乔莞忙不迭的点头,回头却发现傅天琅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眸。
他像是刚过来,手上搭着西装外套,静静伫立门旁,漆黑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乔莞头皮发麻,总觉得他的目光洞悉力太强,像是能瞬间讲她看透似得,令人无所遁形。
她突然有点心虚了,而在越过他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莞莞,晚上有时间吗?”
乔莞愣了下,呐呐的点头:“做什么?”
她正在放假,时间多得很。
他倚门而立,安静得就像一块雕塑:“带你去一个地方。”
——
晚上风凉,又是靠海,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的海浪不时的拍在礁石上。
听着远处的浪涛声,傅天琅驱车穿过一条清幽的木径,而后停靠在了一栋独立的别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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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票别人家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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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票小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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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不能后悔的承诺()
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的“沙沙”声与风铃混淆,乔莞抬起眼,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栋小二层的房子。
整栋别墅虽然不大但是装潢得极为雅致,有3间带浴缸露台的卧室,客厅还算宽敞,往外就是可以种花的院子和停车间。
“唰”的一声,乔莞把卧室的窗帘拉开,远处的海景一览无遗……
“喜欢吗?”他轻轻环住她的身体,低头亲吻她的耳垂。
乔莞怕痒的蹭了蹭,仰着脖子看他:
“你买的?”
傅天琅点头,漆黑的瞳眸中映出她的脸庞。
回忆起他曾经提过的“同居”,乔莞又往四周瞧了眼,红着脸说:“窗帘,我喜欢白色。”
傅天琅愣了下,抬眸望着原本深紫印花的布帛:“换。”
乔莞笑弯了眉眼,刚才一路走来,她可没忽略房中的布局,楼上楼下总共有三间房,可只有这间主卧购置了床。
“你只买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