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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觉到被灭的危险，海洋之心中的恶魂爆发了最后的反击。
之前只是幻象，而现在则是两个面容清晰而扭曲的暗色虚影从海洋之心中飘出，盛亚维看着两虚影一个攻向芙娅，一个攻向艾达。
盛亚维将两个虚影的面容记下，因为芙娅和艾达看到他俩面容后的表情很是震动，她俩好像有些不能接受出现的是它们（or他们？）一样。
盛亚维冷静地拉住了焦急的、想要上前帮忙的索兰和海曼——那俩虚影的气息，盛亚维判断至少是神话级的，而玛金、玛索的提醒也证明了，这样的战斗是他们三人能插上手的，那是，神话巅峰。
芙娅应对的还算轻松，她的实力，在祭祀秘境、众海神殿祭司意念加身后又有突破，可以说是超越神话，半只脚踏入了位面级，而艾达就应对的很狼狈了。。。
很快，盛亚维就知道为什么艾达和芙娅看到那俩虚影的面容后，就面色突变了——
攻击艾达的虚影桀桀出声。。。（。。）
chapter 449 残魂身份（）
攻击艾达的虚影率先出声了。
“桀桀！蓝尾小丫头，你应该是本座的后人吧？看你的表情，应该是认出本座了，你这是明知故犯，想要欺师灭祖、以下犯上吗？”
“桀桀，就算你想，怕是也没那个本事咧~”
虚影一边怪笑，一边狠狠敲击了艾达的结界一下。
艾达不知是抵御不住攻击，亦或是被虚影的话语刺激了下，面色微变，却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言，也完全没有放弃抵抗的意思。
看同伴发出‘精神攻击’，另一个跟芙娅拼的不相上下的虚影也开始用语言扰乱对手的心。
“你是希瑞恩的后人吧，你可知本尊是谁？”
众人生生从那张扭曲但依旧能看出俊美的脸上，解读出了对方‘还不快献上你的膝盖’的中二思想，最特么不合理的是，他们还真有一点这个冲动——这个他们指的是海曼和索兰。
盛亚维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因为惊讶变成了空白，紧接着就顾不得说话，脑海被一串大大的“我屮，我屮艸，我屮艸芔茻！”刷屏了。
因为——
芙娅咬牙：“死、女、人，你和厄斯那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瞒着我？这俩个魔魂不但长的像，身上还带着吾主和一世陛下的气息？！”居然直接称呼厄斯为老不死，可见芙娅真的是气急了。
海族中能被芙娅称为一世陛下和吾主的，除了初代海皇和海神还能有谁？盛亚维隐约记得。希瑞恩是第一代塞壬的名。
“你。。。猜的。。。没错。。。噗——”
艾达说到一半就被虚影强悍的攻击打得喷出了一口污血，眼中划过发狠之色，一咬舌尖，一滴鲜红的精血飞出，汇入法术中，结界刚刚黯淡下来的光芒顿时澎湃了许多。
做完一切以后，艾达才继续道：“他们就是。。。我族。。。先祖和我主。。。真正的残魂！”
盛亚维其实并不太惊讶海神、初代海皇没死透，毕竟上古出名的神族、异族死透的多，但没死透的更多，上古异术秘术太多。等精力旺盛、富有探索精神、数量庞大的冒险者进入位面、实力渐显后。发现残魂、古族复活的例子可谓是屡见不鲜。
让盛亚维惊讶的是，海神这个在先天神族中都负有传奇色彩的神明，这个能狠心剥离神格、泰然自主迎接死亡的强人，怎么就被魔化气息侵染、堕/落成了魔化之魂呢？
‘多半不是自愿的吧。。。’盛亚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盛亚维这个外人都惊的眼睛脱框了。更别说索兰和海曼。他俩现在的表情简直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描述了。
——只是眨了下眼睛。对世界的认知怎么就被迫变了呢？
——怪不得，咱看着这个魔魂会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怪不得哪怕只是残魂，还是魔化的残魂！他们就。。。。
——海神到底是他们的神主。是点化他们灵智的上神。。。骨子里的、神魂上的威慑是无法抹除的。。。
——怪不得冕下/老妈明明气息更强，却奈何不了一个残魂！
“喂！死女人，你还坚持得下去不？”
“放。。。放心，暂时。。。死不了。。。”
“说的像谁担心你一样。。。老娘是怕你死了，二打一老娘顶不住！”
“咳咳。。。知道。。。就算是死，我会坚持到。。。陛下被净化后再死。。。不能。。。不能继续让他。。。污了我族的名。。。”
“放屁，老娘还没报仇呢，你要是敢死了，老娘就鞭你的尸，推了你家的水晶宫！说、到、做、到。”
“你。。。敢！”
“。。。我说，你刚刚说一世陛下污了你们欧辛那的名，是什么意思？”
“……”艾达静默不语。
盛亚维虽然对八卦好奇，但更对这俩相爱相杀，在这种关键时刻一边对‘敌’、一边提供升级，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的女大神（经）无力，简直就想送她俩一人一个大写的‘服’字！
盛亚维为自己之前，居然认为艾达是个比较偏执、三观有点歪但还算是个正常人而忏悔——自己之前是眼瘸了，跟芙娅当过好、朋、友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正常人？都特么是二缺！
艾达和芙娅唧唧歪歪，那边两个虚影也没停下过叫嚣。
“无礼小辈，见祖不拜，面主不跪，果然是数典忘祖了！”
“废物，还不快快献上你们的残躯，好让本座带着子民征服世界！”
“桀桀，放弃吧，废物丫头，你本来就撑不住了，何必选择更痛苦的死法、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呢……”
……
众人心道，听你们的才是真正的死无全尸呢，说不定还遗臭万年。。。
说实话，艾达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凄惨，发丝凌乱，再无从前的优雅，嘴角淤血潺潺不断地流出，一身死气，甚至连芙娅都不想开口讥讽她了，守护她的结界越来越薄，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芙娅眼底划过焦急，不知是真担心艾达一死她自己一个人没法以一对二，还是不想这个说不清是敌人还是友人的女人丧命于此。
盛亚维本心觉得，艾达死在这里其实挺不错的，没有人再追究艾达残害同族的过往，对她的名声、索兰的未来无碍了，而且少个野心家，海族说不定可以选择和平演变、和平崛起的道路。。。艾达自己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艾达从容释然的眼神，盛亚维心道。
盛亚维不禁想，上一世艾达融合了海洋之心成为了铁血女皇，但心底说不定并不快乐，甚至可能是悔痛的吧？
不然，艾达也不会在行事太过狠辣，她的丈夫、精灵族的王子莫兰上门来劝时，也避而不见，按考究党的探索，她跟莫兰夫妻曾经的感情在众大陆大能的眼中是公认的不差，索兰死亡，艾达应该算是有愧的一方，对莫兰不该不见的，但她还是没有见，所以说——看到亲子的尸体，就算嘴上说的、事情做的再无情，心底还是有道伤疤了吧？（。。）
chapter 450 肉痛（）
盛亚维回想自己曾经见过的，艾达女皇的魔法画像：眼神冷硬，但眼底总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悒郁。
当时，盛亚维就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再想想艾达因为对海族内部同样严苛的作风而被逼宫退位的结局，想来，索兰因为拯救海族而牺牲，到底导致她对海族有了心结吧？
虽觉艾达死在这里不错，但。。。
听着索兰紊乱的呼吸声，扭头看着索兰晦涩的眼神、捏紧的拳头，盛亚维无声地叹了口气——要是艾达死在这里，索兰刚刚解开的心头小结，估计又得重新打上了。
按住索兰的肩膀，既为安抚，又为限制，免得他看他老娘要死，就冲上去以卵击石——隔这么远，他们都被凌乱、恐怖的战斗气息、先天压制迫的浑身不舒服，上前还不得直接跪下了啊？
盛亚维那“稍安勿躁”的眼神，让索兰冷静了下来，不由对盛亚维露出询问的眼神。
盛亚维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将曾经咽下去的那个名字完整地吐出——
“摩菲。乔伊斯。”
话音一落，盛亚维额上绽开一道玄奥莫名的光纹，在海曼、索兰、玛金、玛索的惊愕的抽气声中，面容妖魅、气息骇人、双眸神秘但带着一丝愣意的男法师出现在空间中。
不用盛亚维多说，男法师双唇儯Ф矫耄蛐碇挥幸幻耄桓鲋屑督渚湍鄢尚汀Ｂ涞搅斯セ靼锏男橛吧稀�
那恐怖的施法速度，那骇人的法术威力！
简直让索兰、海曼、艾达，甚至分了一丝心神关注艾达那边战况的芙娅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
只有盛亚维一个人表面如常，但其实她心底小人已经在咬牙了——这次出去，要是水晶宫那边不赔偿她三五座海城，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说初衷是为了索兰，但她用摩菲补偿她的分身召唤救的。。。可是他们水晶宫最出色的公主。最重要的是，她本来可是打算用这个分身召唤解决导致她重生的罪魁祸首，拿到回家任务线索来的！
她最大的底牌没舍得用来救自己，没来的及用来救命契者、好友。本来以为艾达和芙娅来了。她可以继续兜着了，可到底还是没藏住。
盛亚维现在的心都在滴血呢——这可是摩菲那个bt的分身！当初敲诈到的时候有多惊喜，后来计划的有多好，现在就有多痛！
盛亚维倒不觉得摩菲借她的分身救不了艾达。
虽然虚影品阶是神话巅峰。但到底被西尔维娅的祭坛镇压了几十万年。而且还是个残魂。可以说就是个水货，艾达会被压着打，更多的是因为种族限制。但摩菲的分身可不是海族，而且，摩菲本身就算不说一定比海神更**，但绝对不会比海神差！从上古活下来，几十、上百万岁的位面级老怪，一个史诗分身比虚弱的神话也差不了多少，不然盛亚维也不会有底气打上一世“死仇”的主意了。。。
事实证明，盛亚维所料不差，有了摩菲分身的相助，艾达果然立刻转危为安，调整一会儿，在摩菲分身的配合下，便开始反攻海皇残魂。
艾达在间隙瞟过来看盛亚维非常复杂眼神，好像在说：你丫看上去不像是以德报怨的善人啊！怎么。。。不得不承认，你跟我便宜儿砸的关系是真的好啊。。。
盛亚维却不想、也没心情搭理，心中暗道：要不是你丫当时不带一点杀气，估计只是想打昏我，不让我知道这些海族秘辛；要不是看你还对索兰有那么几分真心；要不是猜到索兰无法接受亲眼看着你死。。。老娘才舍不得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宝贝的东西呢，你丫死了也白死！
倒是索兰感激、感动的眼神，得了盛亚维一个有气无力的摆手。
艾达果然是个狠人，而且她刚刚说话也十有八/九是真的，在得不到盛亚维的眼神反馈，就把心思完全放到比斗上，这次得了机会，她对着这个“污了欧辛那一族名声”但好歹是他们皇室起源的海皇残魂下手那叫一个狠，招招都带着击散残魂的力道！
盛亚维终于能压下失落，好奇起这位初代海皇的事情，跟玛金、玛索吐槽开了。
盛亚维：【你们说，那位大佬做了什么，让艾达对他这么个态度？｛】
盛亚维又啧啧出声：【好歹是他们族的第一祖先呢！虽然初代海皇留下的事迹少，不过名声挺不错的呀。。。】
玛索：【。。。讨论这个之前，你是不是该先给我们说说，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杀手锏啊亚瑟？】
玛金：【就是，你这丫头还真把我们当同伴呵，这么厉害的手段都藏着！你也够沉的住气啊，当初被炼金傀儡打的那么惨，在秘境前几层各种险死还生，居然都能忍着不用。。。】
盛亚维：【嘿嘿，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嘛！而且，不是我没说，是你们没问啊。。。】
玛金、玛索：【切。。。】
盛亚维却不乐意接受这嘘声：【光说我，你们不也有不少事没告诉我？有时候我问了你们还不坦白呢，相比起来，我可比你们厚道多了。。。】
一说到这个，玛金、玛索也心虚了，呐呐不言。
过了片刻，玛金才重新提起另一个话头：【丫头，你这么早就跟摩菲。乔伊斯那家伙有过接触？虽说他是奥秘始祖，但那家伙散漫的很，还恶质的很，除了留下一些名为调/教、实为戏弄小辈的东西和秘境线索，他很少现身来的，丫头你怎么遇到他的？还能让他给你一个分身，肯定不是一般的看重你吧？奥尔里多那小子当初都没这待遇。。。】
【这待遇我拿着也挺烫手的。。。】盛亚维想起这分身怎么来的，一时有些无言，顿了一顿，才简单描述了下自己是怎么倒霉地引起了摩菲的注意，又怎么得了分身，在玛金、玛索的同情中，问道：【听前辈的口气，你们跟摩菲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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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51 聊天推断（）
玛索：【正面交道没打过，不过在暗地里的交锋有过几次。。。】
盛亚维：【诶？怎么说？】
玛索：【摩菲。乔伊斯虽然是中央大陆出生的，但锋芒毕露、声名鹊起的时候还是在我西大陆。当时西娅才离开望海没多久，我俩还抱有她。。。回不去的希望，所以在我俩出不了村的情况下，便散布宝藏的消息诱/惑了人进村，然后或威逼或利诱，让他们帮我俩收集可能跟西娅有关的消息。。。】
玛金接口道：【当时我俩的势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哦！嘿嘿，要不是我俩不忍破坏西娅的心血，没野心，也出不了村，说不定波特兰当初就要一分为二了呢！】
盛亚维黑线：【咱能别废话、别抖威风吗？会越扯越远的。】
玛金：【好嘛，好嘛，不罗嗦了，话题回到乔伊斯那家伙身上。我俩的势力大了，人员大多实力高强但品性却良莠不齐。
那时我们不在乎，反正能找到西尔维娅就好，所以，有一队人因为做事狠绝惹到摩菲就并不让人意外了。
结果你可能猜的道，那队人被削死了大半不说，还让摩菲注意到了我们的势力以及望海村，几次跟我俩派出的人起了冲突，那家伙恃才傲物，我俩还等着一段时间后他上门呢，但后来不知怎的，摩菲却像是对我们失去了兴趣，或是知道我俩出不了村故意膈应我们，在望海村外晃了几圈。没进来就走了。。。
那次事件也让我跟玛索注意到了势力的问题，也把摩菲。乔伊斯那家伙记住了，他晋升。。。前，跟他相关的消息可是跟西娅的消息一起送到我们桌上的呢，能不了解吗？】
盛亚维笑：【倒是像他做的事。摩菲性格bt，但不得不说是个精明敏锐的，怕是知道进了望海差不多等于任你们宰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才没进去吧；嘿嘿，他又不甘心什么也不做。知道你们心里憋着火。故意到你们面前晃呢吧！我相信，他还找过你们其他麻烦吧。。。比如，知道你们对大贤者的消息很关心，偷偷散布了虚假线索之类的？】
玛索：【。。。亚瑟你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后辈。】
玛金：【一猜一个准。果然是因为你俩心思同样恶毒、是同一挂的吧？】
盛亚维‘谦虚’：【承蒙夸奖。不胜惶恐。】
玛金、玛索：【……】
玩笑开过。好奇心满足了，盛亚维便又跟玛金、玛索谈论起残魂的事儿。
盛亚维：【前辈，你们看艾达公主对海皇残魂的敌视。对海神残魂的避让，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吧？】
玛金：【对！我先说说我的猜测啊！你们说。。。会不会海神残魂中的魔化气息，就是这个初代海皇下的手？】
盛亚维、玛索笑：【英雄所见略同。】
盛亚维继续道：【我还觉得，海皇下手的时间比较早。。。】
玛索以同样意味深长的语气接腔道：【说不定海神之所以剥离神格，就是因为初代海皇用魔化气息侵染了他的神格。】
玛金：【嘿嘿，我就是这个意思。海神在先天神明中，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不是亲近的人下手，中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盛亚维：【bingo！这样正好就解释了艾达态度的问题，毕竟，当时海神最信任宠/爱的就是初代海皇和初代塞壬了。。。】
玛金八卦道：【你说初代海皇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态暗算自家神主的呢？会不会，海神其实是个光名声好听的败类神，所以海皇才起了叛逆心？】玛金才不承认这恶意满满的猜想，是因为西尔维娅费神，帮一个他们见都没见过的神祗制作秘境、制作祭坛，据说她在海底起码停留了十年，而心生嫉妒呢！
盛亚维心中的小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差不多能猜到解玛金的小心思——每次一扯上西尔维娅，玛金就像个喜欢争宠/的小孩，有时候连玛索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