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管你卖假货了吗,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问。
“这个我没怎么研究,不过你要是真想弄明白,我倒可以给你介绍个人,这人对这些东西绝对精通,只不过……”
“不过什么?”
“他是个老外,一个印度人。”
“印度阿三呀!”我不感到惊讶,老外一向就对我国的宝贝虎视眈眈,他们的前驱人物斯坦因可是个臭名昭著的角儿。
老鸟补充说:“他在这里做买卖已经有很多年了,只要是做古董的基本上都认识他,这个人路子非常广,地方政界,军界,商界特别是古董界都有关系,其实他暗地里是走私文物的。”
》
第四章 印度阿三
更新时间2008…4…23 9:24:28 字数:0
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印度人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彬彬有礼,很有修养,和鸦片战争后多见于上海大世界门口的红头阿三简直是天壤之别。他穿着一套笔挺的白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锃亮,指甲也修剪得非常干净,里里外外透射出一种西方绅士特有的气质。
见面时,他和我们两来了个拥抱,让我非常不习惯,有种搞同性恋的味道,而且外国人都喜欢喷香水,男人比女人还要浓,我只好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对香水不过敏。身旁的老鸟倒是接受地相当自然,回敬地看上去也是如出一辙,非常到位,让我由衷地鄙视。
看上去,他们两个很熟,热情的说了几句鸟语之后,老鸟把我介绍给了这个印度阿三。我看到外国人就心理阴暗,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所以没有跟他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我问他为什么来我国。
他回答地很痛快:“赚钱。”
我问他:“赚什么钱?”
他还是很痛快:“古人的钱。”
我问他:“好赚吗?”
他依旧回答地很痛快:“很好赚。”
我问他:“怎么赚?”
他回答:“买进卖出。”
几个问题下来,我觉得这个阿三真她娘的没意思,藏藏掖掖的,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你看,朝你不住地点头,还露出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微笑。我都懒得和他再进行下一步的对话。
老鸟见势头不妙,拔转方向,开始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听,终于听到了他们讲什么一个县里的领导贪污啊,被调查啊,还有什么风声紧啊,出关难啊之类的话,云里雾里。
不过老鸟终究还是老鸟,三下五除二,不费口舌就把阿三的注意力拉回到我身上。他保持着一贯迷人的微笑朝我走来,然后问我:“金先生,听说你有一张藏宝图,真的吗?”
藏宝图?老鸟编瞎话真她妈有一套,我真要被他活活逗死。我把羊皮递给阿三,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把放大镜,煞有介事地放到眼睛前观察起来。从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此刻的阿三非常兴奋,非常激动,他眼睛放光,胸脯开始明显起伏。
“金先生,您非常幸运!”阿三收起放大镜就说。
我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怎么说?”
他笑了笑,两个眼睛转了一圈后说:“这确实是张藏宝图,而且价值非常可观。”
老鸟也被吸引过来了,他瞅着这个印度人说:“可它并没有标出宝藏所在地啊。”
“没错。”阿三想了想,接着说,“如果羊皮上标出宝藏所在地,你们认为到现在为止它还有可能存在吗?”
我和老鸟这回很赞成阿三的这一假设,很有可能这个宝藏依然存在。
印度阿三把羊皮还给我,然后请我们两坐下来,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和我们商量。他说:“我想和你们做笔生意。”
我还以为他是想打我这羊皮的主意,我急忙把羊皮塞进口袋里,省得他看着一直惦记,可是这个印度人的水平没有被我想象的这么低下,他才不稀罕我这破羊皮,他想要的是羊皮上记载的那批宝藏。
“我给你们提供支持,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满足你们的要求,条件是如果找到宝藏,我们五五分成。”印度阿三到底还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搞走私的哪有不见钱眼开的。
我当然不同意这样的分法,我说:“不行,我们两个人,你就一个,当然每人三成,而且羊皮在我们手上怎么说也应该占上一成吧,此去风险未知,生死不定,所以最后应该是三七开。”
阿三见我们谈成本了,他也嚷着要把资助我们的费用一并算上,见面时绅士的气质被抛到九霄云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外国奸商,万恶的资本家。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表面上达成一致,四六开,借大欢喜。
回到老鸟的古玩店,差不多到了打烊的点了,老鸟留我吃晚饭,喝点小酒,被我婉言谢绝了,我说时不我待,我得赶快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出发了。老鸟则劝我不要太急,等他设法把店铺尽快转手出去之后,无牵无挂,两个人可以一起上路。
我这一想,才发现原来我们两个现在都是光棍一个,于是对老鸟说:“老鸟,这样吧,反正哥我回家也没人给准备饭菜,今儿我就在你这借吃借住了,不会有意见吧?”
“哪里的话,咱也好久没喝痛快过了,今天咱们边聊边喝,喝他娘的一宿,不醉无归。”
这个晚上,我们喝掉了老鸟埋在地下的一坛上等女儿红,他说房子都快卖了,酒再不喝就是人家的了,我们一边喝一边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直到深夜,才手牵手,脚挨脚地睡死过去。
》
第五章 叫花子
更新时间2008…4…23 9:24:50 字数:0
我和老鸟收拾了一些细软,带上一把可以伸缩的铝合金铲子、一个罗盘还有老鸟店铺里的一本风水书起程了。我们先坐了近7个小时的火车到长沙,再转汽车颠簸了半天,到达预想中的目的地,湘西一个小镇,据史料记载,这里很长时间内曾经是土司府所在地。
下了车,我们就被眼前的秀丽风光陶醉了。老鸟是一路感叹着过来的,他是恨爹妈怎么没把自己生在如此的大好环境之中,他和我说:“要不咱们权当旅游算了,反正不用咱们掏腰包,咱们也趁机好好小资一番。”
我说:“风景好那是摆在这里的,不过你得小心,这里属于苗地,古怪得很。”
老鸟不屑一顾地说:“老金,你用不着吓唬我,我的胆比你大一倍。”
出了车站,我们已经是饥肠辘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地方,两个外地人决定随便找个路边小摊解决问题。于是,我们找了一条看上去比较热闹的街道,没走出几步,就有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一把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心里一惊,难道是拦路抢劫不成?急忙用手死死按住裤子口袋里的钱包,它还在,稍微放了点心。老鸟却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的胸口看,还一个劲的咽着口水。我使劲推了一把老鸟,他倒是真真假假地一个踉跄,正好扑在那女人怀里。我一想,坏了,出门不利,可千万别碰上个泼妇。
老天有眼,那女的不是泼妇而是荡妇。被老鸟这么一撞,非但不脸红害臊,反而捂着嘴“咯咯咯咯”笑个不停,闻此声,是男人都会有冲动。我忽觉自己居然脸红脖子粗了,那女人更是肆无忌惮笑成了不倒翁。
老鸟得了便宜开始卖乖:“哎哟,哪里蹦出个大美女呀,撞得鸟爷我神魂颠倒!”
那女的一看就知道是标准的干服务业的,一股劣质化妆品的味道不断强奸着我的鼻孔,赤链蛇一样的身材扭动着妄图勾引我们的眼睛。我定了定神,做了个深呼吸,总算浇灭了欲望小火苗。
老鸟基本上已经没了神志,被女人挽住胳膊正往街边一店门里走,他的一个手不停地摸着那女人的屁股,眼神迷离得犹如行尸走肉。
我朝他喊:“老鸟,干什么去?”
话一出我就意识到自己真她娘的丢人,这不明摆着的吗,而老鸟的反应也正好说明我想的绝对正确。
他突然回过头,来了精神:“老金,奶奶的你没见过世面就别丢老子的脸,今儿我好好乐乐,别扫我兴。”
我真是无语了,眼睁睁看着两个肮脏的身体贴在一起,往里一拐,进了一个粉红的屋子,耳朵边还是那女人留下来的淫笑声,仿佛是越来越赤裸了,还带着点肉体味。接下来的我可不敢想,怕脏了自己的思想。这些腐朽的东西早应该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我转身,看到一家小吃店,挂着个黄底镶红边的幌子,上书“大饺子”,便进去了。桌子,凳子都是竹打的,很小很矮,坐下去很不舒服,但是我实在受不了肚子唱的这出空城计,也就不考虑为坐得舒服再换个店而委屈了肚子。
一个店小二过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很有礼貌地问我吃点什么。我说你们店门口不是挂着饺子旗吗,那就给我来份饺子得了。他问我要多少,我环顾四周几个正吃的,碗里看上去都不像是饺子,于是心里换算了一下,那就先给我来二十个吧,不过再叫。那小儿瞅着我,眼神相当茫然。我一看,难不成怕我吃霸王餐,于是抽出一张直接拍在桌上说:“还楞在那干啥,还不快点。”
店小儿说:“那么多,我怕你吃不完。”
我一听,这破地方居然有人敢怀疑我的食量,无名之火立马涌上脑门,我一拍桌子嗖一下站起来说:“嘿,爷我吃多少用你管,你算哪棵葱!”
这可怜的店小儿哪经历过如此架势,哆嗦哆嗦一溜烟进了厨房。
不多会儿,换了个女的出来招呼,端上来个东西,外形像是饺子,可是个头却足足大了有十倍还不止,一个碟只能盛下一个。那女的丢给我一句话:“先生,请慢用,这是第一个,还有十九个。”这回我真傻眼了,怪不得人家叫这“大饺子”,这哪是什么饺子,简直就一大饼,看来这次我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幸亏我急中生智,叫过那个女服务员问她:“你们这有没有要饭的?”
“要饭的?”她显然是很莫名其妙。
“恩——是这样的,我是来这里还愿的,一路做善事嘛,饺子你就给我留两个,剩下的分给这里的叫花子。”我故意补充说,“记住,老人孩子优先,去吧。”
化解了一场危机,还捞个好名声。
“你太有才了。”老鸟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他已经完事,脸粉嫩粉嫩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骚味。
“别胡说。”我怕他看到自己的丑样,便岔开话题说,“特色小吃——饺子。”
“不用,赠送了一碗面条,已经解决了。”他拍拍肚子很是满意。
“靠,服务真她娘的周到,多少钱?”
“50。”
“值!”
说话间,女服务员已经跑到跟前,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后面说:“不得了了,都来了,都来了。”
我问跑这么快,你被狗追啊。她说都是叫花子,满大街的叫花子。
我们一脚跨出饭店门槛,就迎面碰上了汹涌澎湃的“花子浪头”,打得我们眼花缭乱,心惊肉跳。我们只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面对暴动的最好办法就是洁身自好,假装没看见,总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果不出其然,很快“花子浪头”就平息下去,谁知处境更惨,我们被包围了,现在真叫在“花海”中了,可是我们俩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群衣衫褴褛的花子不知道想打什么主意。
老鸟在我耳边低声说:“怎么办,敌人来势异常凶猛,玉碎还是瓦全,老金,你定夺。”
我说:“不急,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我们背靠背站着,等待花子的判决。一个白发的老头慢悠悠地拄着拐棍从街头走过来,一路过来,叫花子就给他让开道路,我们一看这架势估计就是这群人的老大,传说中的丐帮帮主驾临。他走到我们面前,突然一个屈膝,跪倒在我俩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着足以让我们丢盔卸甲,措手不及。
老头说:“善人驾临,特请鄙舍一聚。”
原来为了那几个饺子报恩来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已经吊到嗓子口的心也重新归了位。我和老鸟一人一边把老头扶了起来,我说:“微薄恩惠,不敢挂齿,老丈还是先撤了这些人,影响人家做生意。”
老头点点头,打了个手势,这群花子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了。
老鸟感叹说:“老人家,真厉害,那么大帮子要饭的都归你管,当个土皇帝也不错啊!”
我斜了斜他,老鸟自知语失,不再作声。
》
第六章 乱葬崖
更新时间2008…4…23 15:19:08 字数:0
老头领着我们出了镇子,到了一座破庙。说它是破庙它还真不是一般的破,大门不见影了,正墙上的木格子窗户也成了两个大开的窟窿,绕满了蜘蛛网,一块匾额倒还挂在原处,字迹褪色很严重,依稀还可以分辨上面的字:土地庙,看来大堂里面供奉的这位仁兄应该是本地的土地爷了。咱们这种与泥土打交道的人,除了财神就数土地爷最要紧。我和老鸟进了正堂,必恭必敬地给它磕了几个响头。
老鸟起身指着这个庙说:“这老伙计也够凄惨的,道场都成了如此光景,你们怎么不找些人修修,这可是积德的差事啊,就凭这,下辈子用不着再做花子。”
我说:“老鸟,这你就不懂了,一个人他这辈子是花子,下辈子肯定不会再是花子,他必须得换一换,不换他还不行,知道不。咱们也不会连着干两辈子倒斗,说不定下辈子你就干花子这行了。”
老鸟一听我说倒斗,跟我嘘个不停,还提醒我言多必失。我说这倒斗是咱北方人的叫法,人家南方的又不一定喊同样的词,再说了,这老叫花子那耳朵肯定好不到哪去,我让他放一百个心。
我们在一侧墙角坐定,老叫花子就吩咐一个小叫花子给我们上了一壶茶。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看是三百六十行,是老大就行。别看他们是要饭的,帮主照样是享受厅局级待遇。
老头开口就是感恩之心不吝字句,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我是受宠若惊,老鸟却是照收不误。几句话来回,我就觉察到老头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学问颇为深厚,见多识广,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本地人,对此地了如指掌,正好可以打听打听。
我说:“我们是北京一所博物馆的考古学家,这次来此地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找到很久以前一位土司留下的历史资料,老丈不知道能否提供一些线索。”说完,我把羊皮拿给他看。
老头看了很长时间,他不光是耳朵不灵光,眼睛也极其不好使,就差把羊皮直接塞进眼睛里去。他边看边摇头,最后摇成拨浪鼓似的,他说这个事倒不像是假的,他也有所耳闻,但是究竟在何处,却从未听人说起,他建议我们去乱葬崖看看。
我们顺着老头的指点,来到乱葬崖。这是一个狭长的河谷,有四五十米深几百米长的样子,两边都是峭壁,水流湍急,水声隆隆,气势不凡。岸上植被倒是长得很不错,郁郁葱葱,生机昂然。乱葬崖就在对岸,一整排的棺材挂在崖壁上,密密麻麻,蔚为壮观。
见此景象,老鸟异常兴奋,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老金,这回咱们真她妈撞真金白银上了。”
我说:“你她娘的瞎兴奋啥,过眼瘾做白日梦,有本事把我弄到对岸去,咱真刀真枪地干。”
老鸟也不跟我一般见识,他朝上游努了努嘴说:“那不是有桥吗。”
我过去一看,这还真她娘的是座桥,一跟钢索一个轱辘,如假包换,我说:“这哪是桥啊,这比红军长征那会儿强渡的大渡河还不靠谱,大渡河上怎么说好歹还有几根铁链让我们可爱的红军战士趴着向敌人打冲锋,这里就一根算个什么事。”
老鸟笑我没见过世面,连这样的交通工具都不懂,他抓住一个轱辘做了个前冲的姿势说:“就这样,嗖一下,你人就在对面了。”
我说:“那行,你先上,你打冲锋,我殿后。”
老鸟眼看着犹豫了,他也只是见过,并不比我高明多少。
我说:“老鸟,你她娘的别尽说好听的,咱虽说只是平头百姓一个,但也得理论联系实际,也得用实践去检验真理不是?”
老鸟直喊是,看来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他把绳子套在自己的档下,抓紧了铁轱辘,战战兢兢地站在悬崖边,两条腿弹琵琶一样抖得昏天黑地。我看他迟迟狠不下心,照着他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还没等他喊出声来,人已滑出去十几米,荡在半空中魂儿都跑没了,我看着他死死抱着轱辘急速冲向对岸,来了个“猪啃屎”式的落地。
没等他站稳,我也完成了登陆,他还在那里大骂我不是东西,背后放冷枪,暗箭伤人。
我说:“老子是看你底气不足,给你上了个发条,这不安全过来了吗,没完没了的还骂上了,你不会是属狗皮膏药的吧。”我好说歹说,最后答应事成之后请他再乐乐,才勉强揭掉了这个烦人的膏药。
我拿出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