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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如何开口打招呼,面面相觑片刻,苏文炳和张才景意识到这样盯着人家小姐看,很不规矩,赶紧侧过头。江信北却没这样的自觉,有美在前,不欣赏个够,怎么对得起自己?直到张才景顶了一下,才恍然察觉,极不好意思地朝房紫苒笑笑。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房紫苒在半途中出了洋相,回到家里,洗漱过后,换了身着装,坐在闺房里生自己的闷气,犹自不好意思出门,自从进家门以来,谁看她,觉得都是笑话她似的。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出来走走,却见那三个男子不住地打量自己,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不料江信北还廉不知耻地朝她发笑。在瓜坪的时候,房紫苒就看江信北不顺眼,小色色一个,比登徒子还恶心。
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动了房家小姐的霉头,江信北无地自容,挤出的笑容仿佛凝固在脸上,尴尬之极。
“让开!”
幸好,房紫苒没有再让江信北难堪。
获得男人的包容,是美女的特权,不管这个男人是老男人还是小男人。
江信北仿佛觉得,确实是自己惹房家小姐不高兴,心里只有怅然若失,没有任何其他。
时间还早,江信北想去赵元茂家去一趟,告别苏文炳和张才景,没有受房紫苒的影响,几乎是飘着出房家大门。
袋中有了铿锵的大洋撞击声,真如天籁之音,动听之极。
出来几天了,一身的臭汗,在房家不方便,此时,江信北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好好洗个澡,美美地吃一餐,然后找个睡觉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这几天跟房家做事,心理负担其实还是蛮重的,当时不觉得,事情过后就觉得有些害怕,还有些庆幸。如果万一真的遇到土匪了,运气这东西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妈的,下次再遇到这的事情,即便大洋还多些,打死……不干……嗯,其实,像今天这样,银洋铿锵作响,还是值得试试的。
想到一路来,没出什么大差错,在长塘,自己还小小地表现了一番,江信北有点小得意。没多久,又轻轻拍了自己的脸颊,自己还是太冲动了,在长塘那事,道理虽然讲得过去,但,这可怎么说好呢,得好好想想,不可以像昨天那样沉不住气。石峰那王八蛋怎么会在长塘?下次见他,不知道会是种什么情形。
胡思乱想一阵,江信北不由又喜气洋洋起来,袋子里传来大洋的撞击声,一切都是虚的,还是这大洋是真真切切的。
下午,云层完全退尽,天空一片蔚蓝,太阳却已经偏西,不甚热烈。
好洗澡的地方基本有妇人在洗东西,江信北没**想法,心里纯良得很,踏实的很,咱袋子里有大洋,不急。
河流从不大的山丘脚流过,水不深不急,清澈见底。河床上,光滑圆润的石粒清晰可见,偶尔会有一团小鱼追闹嬉戏。
看看左右无人,江信北脱光衣裤,赤条条地扑进河中,尽情享受清凉河水从身上漫过的快感。
戏水一阵,江信北在河水稍浅处,任流水冲洗身子。涌动水流唤醒江信北的小弟,像头上戴着两片胚床的豆苗,茁壮成长起来。
江信北调换一个姿势,头枕石块,仰身躺着。江小弟很感谢江信北,昂首怒放,恍若孙行者的定海神针,一头露在河面上直晃悠,并向江信北传达畅快淋漓的感谢。
江信北很享受,任由小弟的胡闹。但做贼心虚,差不多了,上岸后,赶紧穿好衣裤,被人看见,难堪死了。
夕阳通红,挂在树梢上,落辉远远地洒落在屋顶,涂抹在山尖上。没有阳光的照射,光线柔和多了,间或从河床吹来一丝清凉。
江信北舒坦地躺在草地上,河里的余韵很快**来房家两小姐,脑里浮现出的两姊妹似嗔似怒的俊俏,美女啊,就是养眼。
房家小姐隆起那地方,倒是很像小白兔的耳朵凝神听音时候,轻轻地,微微地颤动,蛮可爱的。里面肯定有货,就是不知道是像馒头,还是更像包子。咦,最好是像肉包子,吃起来一定很可口。那双长腿嘛,怎么看怎么舒坦。
想着想着,江信北有种妮妮的感觉,有些不对味。闭着眼睛,手指叉开八字,在自己的大腿根和膝盖之间来回丈量。想是对比自己和房家小姐美腿的长度是否合适。
终究是没有实感,在西流那晚的景象挤占了房家小姐的位置。吴念汝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手传递微微的热感,混合着直钻鼻息的少女幽香,历历在心。
可惜是晚上,看不清表情,是不是有房家小姐好看呢?太令人神往了。
想着,江信北竟然迷失起来。
无意间,丈量的动作过大,一痛。小弟抗议了,江信北压了压小弟,支起身子,小弟很不服气,裆前竖起的那顶帐篷丝毫没见收敛,反而更为坚挺,大有嫌弃篷布不够,隆起得更为棱角分明,直欲破穹而出。
江信北心虚,再次压迫一下小弟。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江小弟很倔强地挺直身板,绝不服软。
日头已然西沉,仅露一弯红彤彤的媚眼,渐渐没于山头,从山头衍出一抹的霞辉,隐隐若然一抹红晕,淡淡于山与天之间,仿若羞赧于江信北,欲看还休。
江信北肚里的饥感忽然袭来,可总不能端着刺刀往前冲吧?如果这样,恐怕没把别人吓到,自己先得把头夹到裤裆中去了。
没打算让自己朝**方向发展,江信北站了起来。
美美吃一餐,就该去赵元茂家。
江信北把目光投向远方,尽力不去想那心痒难耐的事儿。
第二十四章 钱多也是麻烦事()
人是房如松请的,一路大家相处融洽,派发工钱时候,另七家各出二大洋,房胡陈三家结盟,各出三大洋。江信北那七个大洋,苏文炳和张才景各拿得银洋八个,三四天时间,算是小小地发了笔财。
手伸进衣兜,抖动着大洋,七个子儿锵锵作响,十分悦耳,江信北想美美吃一餐,终于还是舍不得多花钱,选择一家面食店打算吃碗面解决饥饿就可以了。
南河县城,生意并不好做。江信北掏钱付账时,小门小店的没办法找开一个银元。店主极不信任地拿着银元又咬又弹,找人鉴定银元的真假,弄得江信北很不爽快,催促店家快点。
“还要来点什么?”
“我想去看一个长辈,店家,你说,买点什么好?”
店家正琢磨找零,随口一问,提醒了江信北,此去赵元茂家总不能手脚空空吧。
走亲朋嘛,随便买点糖果糕点什么的都行,店家思忖,这小子看样子憨厚老实,银洋不至于有假,于是让十二三岁的儿子带江信北去买糕点。
糕点店倒是有零钱找,可是找了一大堆铜板,让江信北发愁。本来天气热,出门的时候就穿得少,七八个银元,不重也不占地方,放到袋子里,走起路来,有意摆动,叮当作响,心情十分愉悦。可一下子要装下百几十个铜板,却是找罪受。
一个铜板是一文,一个银元就是一千文,携带肯定不方便,应运而生的就是十文二十文的铜板出现,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二百文的铜板。因为各地铸造大额铜板成色不同,流通不方便,所以一个银元一般就可以换取二百到三百个铜板。
时下的物价,在北平一个银元能买六斤上好猪肉。买四十个猪肉饺子,两碗小米粥,外加一盘白砂糖,只需要两毛二分钱,按二十文铜板折算,也就是十一个。在南河,即便昂贵些,买份糕点又能花多少?
糕点店的伙计眼色很势利,见江信北穿着破旧,买份糕点还需要人带着来,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认定江信北装逼,用大洋,装阔气。
成心恶心江信北,店伙计就多给些零钱,二十文的铜板都不带找的,清一色十文面值以下的铜板,看江信北拿。
…………………………………
吴兴钰自从丈夫和儿子死了,残存的一点骨肉之情在妞妞身上体现得并不到位,时不时会拿妞妞出气,因为妞妞的存在会让她封闭的心总还存在一丝裂缝。
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吴兴誉心已麻木,很不愿意去想往事。
这几天却不时会想起了丈夫和儿子,那天的场景慢慢被吴兴钰勾勒出来,其实她记得很清楚,只是不愿去想。
那天遇上十多个土匪,吴兴钰和丈夫很自觉地没有任何反抗,土匪无非求财,自家家境不错,有马车也还带着些财物,只要人没事就行。
谁知道那帮人不仅仅拿走财物,还看上了吴兴钰的姿色。吴兴钰抵死不从,那些人拿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做威胁,吴兴钰想着只要儿女和丈夫安全,自己受辱后自尽就是。
土匪当面糟蹋吴兴钰,吴兴钰丈夫的心脏还没强大到熟视无睹的地步,羞愤难当,一头撞在车辕上,当场殒命。儿子见母亲受辱,父亲撞死,十来岁的人儿,突然窜上前,冷不防逮住一个土匪的手臂撕咬。那土匪吃痛,恶从胆边生,一手扯住男孩的头发,膝盖一提,顶开男孩,侧身一个踹腿,男孩跌落出去,后脑恰好磕在石子上,顿时没了气息。
吴兴钰见丈夫和儿子,就这样没了,顿时心如死灰,任由土匪车水马龙地胡为。吴兴钰固执地认为,如果自己出门没有梳理,土匪就不会看上自己,如果自己不受土匪威胁,当场自尽,兴许丈夫和儿子还有命在。现在这个样子,丈夫和儿子其实就是自己害死的。
一直以来,吴兴钰都在回避这个现实,害怕想起那一幕。
想起丈夫,想起儿子,吴兴钰潸然泪光闪闪,儿子和丈夫就这样白白死了?看看身边七八岁的女儿,廋骨伶仃,面色饥黄,心里一恨,狠狠掐了女儿一把。
女孩吃痛,却没有叫喊,眼泪吧啦地噙在眼眶里,虽然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但却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
“娘,我饿。”
看到妞妞可怜兮兮的样,吴兴钰心角隐隐一痛,猛地抱起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妞妞伸出小手给吴兴钰拭去眼泪,说道:“妞妞以后乖,不喊饿了。”
听这话,吴兴钰眼泪彷如决堤的水坝,再也关不住,越发抽泣起来。
边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妹子把手绢递给吴兴钰:“姐姐……”
吴兴钰接过手绢,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你在家里等着,我带妞妞出去转转。”
少女叫曹满梅,是吴兴钰认下的一个异姓姊妹。
曹满梅跟逃难家人失散,被人强暴,无家可归,凑巧被吴兴钰遇上。吴兴钰见曹丽梅长得清丽,是一个美人胚子,打扮得宜,做皮肉生意,正当其时。
吴兴钰遭遇不幸,曹丽梅恰逢大变,两人都是举目无亲,无家可归,同病相怜。两人流落到在南河城里,没人脉,没有工作,没住房,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要生存,只能随遇而安,做做皮肉生意,索性吴兴钰头上的银质发簪还在。
因为是租用别人的房子,两人的暗莺营生做得无比艰难。没钱打扮,谈不上卖笑,纯粹的买春,如野鸡觅食,逮到一粒是一粒。这几天城里保安团的盘查严苛,街上行走的人大为减少,不管真假,反正一桩生意都没着落是真,只能节俭再节俭,三人都饿得前肚皮贴后腰。
在街上溜达半响,哪怕遭遇一个不给钱的泼皮,只要能给女儿一口零食,吴兴钰都会让对方肆意胡为,可惜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
妞妞忽然不走了,道:“我饿。”
吴兴钰心情极度不好,掐了一把女儿,“快走,饿不死你。”
妞妞不敢哭,也不肯走,憋着嘴,道:“娘,我饿。”
顺着女儿视线看去,吴兴钰见一个乡下少年在糕点店,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捏捏着衣角,好像觉得不妥,又放下糕点,翻弄衣兜,不时向店外瞟几眼。
乡下人憨厚本分是从骨子里就具备的,江信北没朝店伙计成心恶心自己这方面去想。
有时候,钱多也是个麻烦事情。
百多个铜板,衣兜很浅,放到口袋,走路不小心,担心随时都可能掉出来。走几脚试试,很不方便,叮当叮当,晃荡晃荡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财不露白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江信北有这个自觉。
寻找那面食店的小子,那小子得了面钱早就不知所踪,恰好看见吴兴钰掐小女孩一把,弄得小女孩想哭又不敢哭。
那女孩面黄肌瘦,显然营养**,难说还饿了几天,见到糕点店移不开脚步,江信北自觉脑补小女孩的遭遇。
江信北这几天在路上见的逃难之人多了,心里唏嘘,却无能为力。眼前,帮帮一个小女孩的能力还是有余的。反正现在自己左右为难,还不如做点好事,就当积点阴德。
江信北一赌气,走到店外,把妞妞抱到店中,糕点放到女孩身边,道:“小妹妹,哥哥给你吃,不哭了,啊。”
回头瞪了一眼跟进来的吴兴钰,只见吴兴钰眼里噙着眼泪,喉咙一上一下来回蠕动,似乎也饿得不轻。
江信北忽然同情心泛滥,忘记要去赵元茂家这回事,把衣兜里的铜板一并掏出,连同柜台上还有几十个铜板往前一推,恶声恶气地对店伙计说道:“糕点,拿来,让俩人吃,吃剩下为止,再结账。”
此时已经是夜幕即将降临,糕点店的存货即使不多,也足以让母女俩撑破肚皮。
看到母女俩被噎着的喉结蠕动,江信北又道:“水,一并算钱就是了。”
原本有几个看江信北笑话的人,眼睛怪怪地看着店伙计,这样欺负老实人很不地道,店伙计老脸一红,讪讪道:“那倒不必。”
妞妞其实有名,叫艾纯纳,是个乖巧人儿,有水合咽,自己吃了几块,忽然对江信北说,“姐姐还没得吃。”
此时,江信北有些冷静下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值还是不值。
好人做到底呗,待吴兴钰母女俩吃饱,索性再点了把面食,让母女再带各一份回家,即便这样,剩下的铜板还是不少。
见江信北有些茫然,吴兴钰道:“我家住的不远,要不到我家,我给你弄个袋子?”
第二十五章 春风不度玉门关()
没什么好办法,江信北用衣角兜住百多个铜钱,吴兴钰提着糕点和江信北另外点的生面,艾纯纳很高兴,这几个月来,江信北算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兴致高昂地在前面引路。
吴兴钰家虽然狭小,但很干净整洁。
曹满梅见吴兴钰带着个后生进屋,踏实下来,今后几天总归是有着落了。
曹满梅除了有些瘦,气色不佳外,江信北没看不出其他的什么来,但心里不免狐疑,这样利索家庭,那小女孩怎么会饿成这样?
曹满梅吃了糕点,精神恢复不少,便离开。
吴兴钰用碎布逢了一个袋子,递给江信北,说道:“衣裤都汗渍渍的,我这里有你合身的衣裤,你去洗个澡,我帮你洗了,缝补一下。”
江信北出门六七天了,虽然洗澡,却没衣服可换。今天下午洗了澡,经过刚才一阵,又是一身的汗,自然很不舒服。但人生地不熟的,那能如吴兴钰所所愿,把铜钱盛放入布袋,提腿就走。
“哥哥坐。”
没走两步,艾纯纳端来小凳子,递给江信北,江信北顺手接下放到地上,艾纯纳转身有端着一碗水,递到面前。
艾纯纳乖巧可爱,江信北不忍心拒绝,只好坐下喝水。
“洗个热水澡,去汗味。”吴兴钰见江信北那表情就知道这后生是个初哥,“我也不想平白受你恩惠,就当是你给我们这些吃食的费用,不行么?”
第一次如此独立面对女子,江信北不知道如何拒绝,正在支支吾吾时,曹满梅来到跟前,满面笑容,作势欲请。
江信北脸一热,最难消受美人恩,拒绝之话说不出口,扭扭捏捏地走进房间。
澡桶正冒着热气,既来之则安之,江信北赤条条地坐进宽大的木桶,水温正好。
曹满梅坐在江信北坐过的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吴兴钰,若有所思。
吴信钰头也不抬,说道:“你去服侍他吧。”
曹满梅心头“突”的一下,很惊异的看着吴兴钰。这事对曹满梅来说,她俩谁服侍都一样,只是他们很少这样直接在家里做这事,至少只一人在场,虽然房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动静大了,只怕房东会赶她们出屋。
江信北正享受热水漫过身子后的舒坦,不防门被推开,一只纤细嫩滑的手搭在肩头,轻轻摩挲,吓了一跳,赶忙缩进木桶里。
家里洗澡的地方,四处漏风,柴门一关,能遮挡就行了,根本就没有门栓一说。
毕竟没经历过这事,江信北很紧张,江小弟却悄悄地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