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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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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四哥刘玉坤后面,刘雨秋想起昨晚的情景,心如鹿撞,小心肝砰砰直跳。以前总想着自己的婚姻能自己做主,那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今天真的要自己做主的时候,又觉得很茫然。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刘雨秋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但刘雨秋也没少去幻想过自己的未来,明知幻想是一种无奈的奢望。还是情不自禁地去想。昨晚四哥把庞振民吹得地上无双,天上少有。刘雨秋反而担心起来。如果自己看上庞振民,而庞振民看不上自己,情难堪,心难放,那还不如由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来得让人安心。

    “四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我的事。家里做主就是。”

    昨晚说得好好的,刘玉坤不知道妹子在想些什么,似乎想变卦,停下脚步,道:“阿妹,你放心,信北说了,这事先不让振民知道。如果他不是瞎子,自然会对你留下个好印象,信北再做些点拨。我看这事八成能成。四哥只是担心你看不上他。”

    刘雨秋被四哥点破心思,一阵羞赧,咬着嘴唇。没有接话。

    刘玉坤看着妹子难为情的样子,说道:“好了,我家六兄妹就你一个妹子,心疼都来不及,四哥不会害你,四哥只是担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刘雨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心里犹豫,忐忑。脚步又一步不落地紧跟四哥。

    只要是从家外拿回来的柴火都算新年柴,自然不排除往年砍好。放在山上晾干的柴火。有些人家,纯粹只是讨这个兆头。早早上山,随意砍几根柴腰成几节,用红绳子捆上,挑回家就成,前后不用半个时辰。

    心诚则灵,江信北不想应付了事,吃过早饭,和庞振民背起柴刀上山,新年新柴还是亲自动手比较好,心意来得更真挚。

    去年冬天下过雪,树枝打断不少,多数是干树枝。如果是平时,捡拾这些干柴是最理想的,但此时,江信北想的是砍一蔸大一点的条子树,一根就够。一根笔直的生柴,暗合一直生财之意。

    大山里面这样的柴不少,江信北和庞振民好上选好,也没耗费多少时间。俩人一人一根,再砍了一根有丫的撑杆,右肩扛柴,左肩放撑杆,挑着生柴的后尾部,以减轻右肩负重。

    分水坳三岔口有个凉亭,江信北与刘玉坤约好的,谁先到谁在等,不见不散。

    “信北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到其他几个兄弟家去拜拜年?”

    江信北道:“正月走亲访友,说来也应该。但我们恐怕不行,事情太多。过了今年,我们的事情大概也有了眉目。这样走亲访友,我们才会安心。”

    庞振民:“那,县里,你也不去了?”

    江信北道:“去,怎么不去?去县里拜年也是我们事情的一部分,过年不去,人家会怪我们不懂礼数的,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

    两人说话间,山角拐弯处传来脚步声,江信北转头,却不是刘玉坤俩兄妹,而是瘸子木匠,扛着一根捆干柴,一拐一瘸地走来。

    江信北招呼道:“瘸子叔,新年发财。”

    瘸子木匠见是江信北,放下柴火,靠在凉亭柱子上,呵呵笑道:“新年发财,大家发财。”

    瘸子木匠说着转身回走,江信北喊道:“瘸子叔,坐下来聊聊呀。”

    瘸子木匠道:“好的,好的,我接婆娘就来。”

    看着瘸子木匠离去的背影,江信北把昨天对刘玉坤说的话丢之脑后,说道:“振民,想老婆没?”

    庞振民闹个大红脸,道:“我还小。”

    江信北:“多大了?”

    庞振民:“你不是知道吗,明知故问,十六多一点。”

    江信北:“这不就结了,莫非你想二十六,三十六才想老婆?那时候,恐怕你想也没用。诶,振民,你们那地方十六岁就没有讨老婆生仔的,未必吧?”

    庞振民:“有倒是有,但也不多。”

    江信北道:“你不想?玩妹崽,你不想?快说,想不想。”

    庞振民把头扭到一边,没有理睬江信北,江信北却不自觉,接着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成不成就看你本身,怎么样?”

    十六岁,青春年少,花样年华。哪能不怀春?庞振民被江信北撩拨的心路泛起一阵涟漪,口中却道:“现在我和爷爷连个安稳的地方都没有,拿什么养老婆。”

    江信北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还是想啰。”

    瘸子木匠扛着一捆柴,后面跟着一个好看的妇人出现在视线里。庞振民张张口,却没有出声。

    “信北,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江信北随口道:“没什么,随便说说。婶娘,你好福气哟,你也不怕累着我瘸子叔?”

    见江信北拿自己开心,瘸子婶笑道:“信北。想老婆没,要不婶子教你一招?”

    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同样的问题,江信北才问庞振民,跟着就被这美妇回问,庞振民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瘸子婶转头看看庞振民,说道:“信北,看来你想啰。八成你和你那兄弟就是在说老婆的事情了,说说看,是你看上了谁。还是你兄弟看上谁,看我能不能帮你俩一把。”

    明知道自己有亲事了,瘸子婶还这么说,纯是那自己开涮,江信北自知不是瘸子婶的下饭菜,扭头看瘸子木匠,一脸的傻笑,满是幸福感。

    江信北不由得有些嫉妒。瘸子木匠不过三十来岁,瘸子婶还小瘸子四五岁。从人才上看,怎么看怎么不般配。村里不少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偏偏人家俩口子蜜里调油。日子蒸蒸日上。

    “诶诶,那个瘸子叔,你今年有空没,我想请你帮我做点事。”

    江信北转移话题,瘸子木匠笑道:“信北,你和你爹都是木工好手,你就别拿瘸子我嘘毛火了。”

    江信北称呼瘸子木匠为叔,只是瘸子木匠称江敬林为兄的缘故,既没有血缘,也没有沾亲带故,纯是村里的一般格式化称谓,加上年龄相差不是很大,平时诸如此类的话题在特定场合多是互相打趣,相互调侃,众人没有感到不适。

    四人说笑间,刘玉坤和刘雨秋到来。

    原本因为瘸子木匠在场,瘸子婶说话有所顾忌,开玩笑不能太过分,现在有了刘雨秋拢场,瘸子婶终于有了开涮的对象。

    瘸子婶对刘雨秋附耳低声道:“秋妹子,相识不如偶遇,你看对面那小后生怎么样,要不要婶子帮你一把?”

    刘雨秋心知肚明对面那人就是四哥说的那人,瘸子婶火上浇油,刘雨秋顿时脸红到脖子,头低到不能再低,眼角却飘向庞振民,心头突突直跳。

    异性相吸,没有不错的,瘸子婶的声音再小,也能传入各人的耳中。

    瘸子婶的话加上刘雨秋那一抹红晕给庞振民一丝惊艳的感觉,庞振民用眼角余光不断地打量对面和自己年相仿得妹子,朝那方面想归想,却也知道不那么现实,倒是坦然得多。

    但即便如此,小小一点悸动还是如期而来,庞振民赶紧扭过头,怕对面妹子发现自己这么打量一个陌生女子,产生不良印象。

    不断有人扛柴到凉亭歇脚,六人不好继续原有话题,也就天南地北地各说各话。

    该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江信北起身离开,给人腾位置,

    回到家里,刘贞很热情,给俩打来洗脸水。

    不久江玉致带着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前来拜年。杨卯几给每个小孩抓了一把瓜子花生,外加几粒糖。

    几个小屁孩没有像其他小孩那样得了东西就高高兴兴地跑出去玩,而是都眼盯盯地看着江玉致。

    江玉致在伙伴面前夸口说,跟到自家拜年可以得钱,众伙伴被这句话吸引。现在,杨卯几没给钱,那意思是江玉致吹牛。

    江玉致很受伤,把小手伸到杨卯几面前,道:“钱,三叔说的,拜年给新年钱。”

    江玉致乖巧,目前,杨卯几也就这么一个孙辈,疼爱有加,却把衣裤兜翻转都没有一个铜子,只好道:“乖宝,你三叔在那,你跟你三叔要去。”

    江玉致瞅瞅,兴高采烈地跑到江信北面前,脆生生地叫道:“三叔,拜年,钱钱。”

    江信北呵呵地把江玉致抱着亲了一下,回房拿出几个铜子递给江玉致,江玉致似乎不领情,道:“还有。”

    说着,江玉致指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伙伴。

    西林壁没有给小孩打发新年钱的习俗,就算有人这么做,也只局限在小范围的血亲里,不会对团寨小孩图热闹的拜年行为。

    江信北想想,新年大节,不想扫侄女的兴头,随即每人一个铜子发放出去。

    得钱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最惬意的事情,几个小孩子高高兴兴地跑出屋去。

    没想,这下子惹了马蜂窝,团寨的,外团寨的小孩,三三两两地跑来江家拜年,还等着要新年钱。

    杨卯几疑惑,江信北一解释,才焕然大悟装,不由埋怨江信北,今天破这个例,后面还有多少小孩,给一个没给一个,肯定得罪人。

    江信北呵呵笑道:“娘,这是好事啊,求都求不来。小孩子无非就是想买几颗糖,几个铜子就成,现在我们家又不缺这几个,打发,打发,发些小钱,小孩多了,对我们家来说,也就是大发财嘛。”

    杨卯几一听,哟,还真是这么回事,好兆头。(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千里姻缘() 
正月,农家基本没什么事情需要忙碌,日子相对清闲舒缓,但在初五之前,禁忌颇多,特别是初五日,俗称破五,送穷神,迎财神,走亲访友更是禁忌。如果不小心犯忌,讨亲友嫌弃,纯属自找不自在,怪不得别人。

    初一上午打回新年柴,下午日子清闲无拘束,基本就剩村寨相熟人家相互拜访,或者到石家祠堂边的空坪聚集,玩牌,下棋,海侃,不一而足。

    下午,伍郎雄,石顺东,江信山,刘玉成等相继来访后,江信北脑子再也清闲不下来。

    过完初五,送走穷神,迎财神,才算过完年,喊年饭倒是没难么重要,但破五之后,乡下走亲访友多了起来,城镇里也都开门营业,开始忙碌起来,人们的日子渐渐走向正常。

    那个时候再去拜年,虽然说没过元宵,都可以去,但江信北一怕给人添麻烦,二怕别人家的客人也多。把自己往人堆里放,人家还不一定有空跟你说上一两句话,也就起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算来算去,刘琦那里一定得去一趟,房家得去一趟,周凡家也得去一趟,陆奉明家好像也不能漏掉,江信北还想上溶洞滩看看柳安,日子紧得掰不开,至于赵元茂家和姚梦兰家,关系紧密,反而可以放开,随时都可以上门。

    这些走访走了,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不走访,就好像在心里长了一个疙瘩,过年不去抹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踩到摔跤,副作用更大。

    初七初八,瓜坪的事情得马上破土开工。这件事情牵扯到其他的所有计划。牵一发而动全身,是新年的第一件大事。江信北一门心思想早点动工,早点出生意。早点收成本,也早点盈利。

    但接着是元宵。元宵过后,张才景得婚期又到,相差都没几天,接着就出了正月,一切都回归正常。日子就这么一小块一小块地迎面扑来,江信北感觉到应接不暇。

    这种年节的迎来送往,看着轻松无拘束,江信北却想着。有一个破五在中间横着,日程安排上就变得有些支离破碎。

    江信北胡思乱想的时候,刘玉坤到来着请庞振民祖孙到他家过年。

    排除想把刘雨秋许给庞振民这档子事,庞振民,江信北,石顺东四人成了结拜弟兄,庞振民能在江信北家过年,刘玉坤也该有所表示。

    江信北:“我没什么,你还是去把顺东也约一下,我们几弟兄就在你家说说事情也好。”

    刘玉坤:“好的。信北,那事你跟振民说了没有?”

    江信北笑道:“船上不急岸上急,你妹子不急。你急什么。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把杨五妹弄到手先是正经事。”

    刘玉坤把自己弄个大红脸,道:“好,好,这事你记得就行,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喊顺东一声,我们一起到我家去。”

    说着,刘玉坤离开江家,江信北想想。觉得庞振民和刘雨秋的事情早点有个说法是好事,便去找庞老头。如果这事情确定下来。或许,今年的人手安排就会顺手得多。

    江家上下对庞老头都很尊敬。想帮着江家做点事情,根本就插不上手,倒好像是江家的老爷,这让庞老头有受宠若惊,惶惶恐恐的感觉。

    本来庞老头把自己定位为江信北的管家,谁知道庞振民忽然间变成了江信北的结拜弟兄,自己也在忽然间变成了江敬林的长辈。庞老头虽然为孙子成为江信北的结拜弟兄很高兴,但无法突破自己既定的观念,算得上是自己为自己画地为牢。

    听江信北说给自己孙子相中一门亲事,庞老头几乎想给江信北下跪磕头。不过是半年时光,去年秋收之际,庞老头和庞振民还是走投无路的逃难者,转眼间就可以在南河地界落地生根,这一切都是拜江信北所赐,这份恩情怎会说都不为过。

    没有理会庞老头那种有些狗腿似的态度,江信北没觉得自己是在向庞家祖孙施恩,也谈不上施恩,所有的事情,都只存在该做与不该之间的区别。自己有几斤几两,江信北还是有自知之明,根本不具备做别人老爷,主宰别人命运的能力和势力。

    去年半年时间,如果没有庞振民竭心竭力地打理瓜坪的生意,也很难取得去年的收成,江信北不想亏待庞振民,也希望庞振民能好好地继续跟着自己做事,其他人,江信北说不上不信任,但起码用起来没庞振民放心和顺手。

    以前,江信北从来没问过庞振民祖孙的过往,但今天问了,总不能让刘玉坤妹子嫁给来历不明的人家。

    庞老头如实相告,江信北愣了愣,说道:“那就这样吧,你跟我爹娘商量一下,看看找个什么人做媒,把这事定下来。

    今晚我和振民顺东要到玉坤家吃饭,选日不如撞日,吃饭的时候,我想把这事情挑明,反正今天他俩已经见了面,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如果以后遇到失散的家人,是回老家,还是就在南河落根,你们自己再做决定。”

    庞老头心恸,语无伦次,说道:“不用到时候决定,只要少爷需要,我们全家都留在南河……”

    江信北赶忙打断庞老头话头:“得,得,我不是少爷,我和振民是兄弟。”

    江信北算怕了庞老头了,不过,庞家祖孙把他们和自己捆绑在一起,没有二心,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可以更为放心地把有些事情交给庞振民。

    年节,能够喊客进家的,无论哪家总不会缺少吃的,也不在意吃什么,刘玉坤和石顺东到来,江信北和庞振民从家里带上一份礼物,四人便一起前往梅甘岭。

    人的势利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性,无论什么时代。什么社会,什么人群。

    对搞得比自己好的人家高看一眼,哪怕这种高看带着嫉妒恨。也丝毫不会影响热望的心理作祟。

    对于搞得不如自己的人家,都会低看一眼。哪怕这种低看还带有一份同情怜悯,也丝毫不影响心理上的优越感,颐指气使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对于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家,说不上服气不服气,没矛盾就好,有隔阂,有矛盾,基本很难化解。

    刘玉坤带着江信北石顺东和庞振民走进寨子。不少人跟刘玉坤打热情地招呼。这一点,这几天刘玉坤感受颇多。

    刘玉坤和江信北石顺东结拜成弟兄的事情在西林壁没两天就传开,这事情本身不大,关键是刘家以前太穷。刘玉坤和江信北几个结拜,看得见的好处是今年刘玉坤家叫花子变龙王,一步登天,格外让人关注。

    刘雨秋知道四哥去叫那庞振民来家里吃饭,心里既兴奋又惶恐。用欲语还休,欲拒还迎来形容或许过了,但那弯弯心曲却正是刘雨秋的真实写照。

    今天在凉亭。刘雨秋和庞振民见面,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庞振民因为不知道是人刻意安排的一场相亲,但刘雨秋知道。心态就不如庞振民淡定。

    刘雨秋不知道自己偷偷瞄了庞振民多少眼,越瞄,患得患失越发严重。穷怕了人,极度的不自信,回到家,刘雨秋还认为自己这么想是急着嫁人的表现,由此感到无地自容,但又忍不住地去想。

    都是同村人,知根知底。但晚饭开始后,刘家老父母还是多次说了感激的话。江信北坦然受之。

    细细计较起来,江信北觉得这没什么。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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