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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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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点小事,竟然大半天都没办好,罗守成就感到可能出了麻烦。

    听了伍郎雄的话,罗守成再恼怒管家和满儿办事不力也没有用,还得赶快擦屁股。如果这事情再往大里闹,罗家就成了村里众矢之的。

    长老参与进来,为了平息村民的情绪,就会压挤罗家的理由,尽力安抚柳安。那么一切都有定论,罗家吃不着兔子还惹了一身骚。

    罗守成的气场很足,扫了众人一圈,吼道:“江信北,十多年的欠账,我没有算息钱就算我是大善人了。来狗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挑起这事不是柳安支使的是谁支使的?我可不可以怀疑你们和柳笙演双簧,想赖掉齐家欠我家的老账?”

    罗守成一句话说得理直气壮,原本对柳安极有利的氛围悄然瓦解。

    江信北在柳安家上私塾三四年,和齐柳笙的关系要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小时候,他们一伙操蛋,摘别人的果树,摸几个鸡蛋,甚至带人去偷自家东西都有过,那只是小孩子玩心重,和成人的偷鸡摸狗,耍奸取巧的劣习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罗守成有意混淆俩概念,就算有人觉得中间有什么不妥,恐怕也无言以对。

    无论怎么和罗守成争辩都没用,还会跑题。

    百口莫辩。

    江信北怒极,却不怒反笑,既然这老不死的,老王八蛋胡搅混,你祖宗在这,谁怕谁?

第六十四章 稳定压倒一切() 
罗守诚说完话,直接无视江信北的存在,向柳安走去。妥善解决这事,不至于造成太恶劣的影响,还得找柳安。

    齐柳笙家的旧事一直是罗守诚的心头之患,但也没当做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或许今天所做有些失策,但这么点小事都办砸了,还能成什么事情?罗守成一肚子气更多的是对管家和儿子罗定宽。

    如果是江敬林在,或许罗守诚不得不面对现实,但怎么可能自掉身份去和一个黄毛小子呈口舌之能?太掉价了。

    江信北见罗守成没理会自己,之前营造起来的气场就这样被罗守成几句话打得七零八落。口张开却合不拢,自尊心受到强烈的顿挫,倍感屈辱,心里难受之极。

    这种憋屈无处发泄,江信北就只好找齐柳笙这个倒霉蛋。走到齐柳笙身旁,抬脚就是一踢。柳香颖一急,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江信北。

    江信北不是真的用力,可见柳香玲如此,反而心里一横,一脚踢在柳香玲身上。

    齐柳笙眼睛发红,狠狠地瞪向江信北。

    江信北更为生气,破口大骂:“现在知道对我瞪眼了,早干嘛去了?麻烦你做事情前动动脑子好不好,让人家欺负上门来了,你就没想到人家的反击?你就没准备你这一脚迈出去,怎么收回来?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个样子,柳先生能指望你撑起门户?笑话!”

    江信北不为已甚,接着道:“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等老不死的和先生出来,说得好就好,不然,我们五兄弟还怕了他们不成?只知道哭哭啼啼,算什么事。”

    西林壁虽然民风彪悍,欺到门上的事件却很罕见,这几乎是西林壁约定俗成的规矩。

    受不了窝囊气,不管有理无理,当面锣对面鼓,摆明车马炮就是。

    夏初,因为争水灌溉稻田,鸭嘴弯陈家和汪家两户人家吵得不可开交。陈家有五个兄弟,不论是打嘴仗还是打架,在村里都数得上号。汪家只有俩弟兄,明显不是人家对手。

    但两家人也只是借着争水的时候在田间地头上演一场水陆大战。汪家吃亏大,陈家在打架上占到些便宜,双方互放狠话,最后不了了之。俩家都没有发生打上门去的事情,这件事情反倒是让两家心里各有顾忌,争田水的事情各自收敛些。

    像柳安被罗家欺到门上,毫无反手之力,落在看热闹众人眼里,心绪很复杂,心情很纠结。既不想开罪罗家,又不想遭受柳家这样的事情,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甘心服软,万一碰到今天的事情,那就有得疼脑袋。

    罗家无疑在西林壁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家境稍稍差一点的哪还有活路?

    杨念豪刚回家,还来不及放下农具,便有人找上门来,把罗家欺上柳家的事情在杨念豪面前说了一大通。

    二话不说,杨念豪便跟着那人朝柳家走去。

    杨念豪对罗家很不感冒,这样犯忌讳的事情也干得出,不知道罗守成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很肯能会演变成家族械斗,或者引发积怨,小事闹大,大事就会闹得鱼死网破。这种情况一旦发生,最终受损害最大的还是罗家这样的人家。很显然,这对西林壁的秩序是一个灾难性的后果。

    江敬林和伍泽猎俩家也是人丁不旺,好在俩家在猎户里威信很隆,一般不会和村里人家发生纠葛,但听说江信北和伍郎雄到柳家去了,着急起来,俩人相约一起来柳家。

    这种打上家门的事情的确很让人忌讳,西林壁本来就民风彪悍,没谁会轻易服软。各有各的家族,各有各的亲友,一旦这些人意识到对自己的危害,铤而走险是必然的。

    江敬林和伍泽猎碰上杨念豪,稍稍松了口气,三人一起走向柳家。

    有三个主事的进来,围观人众有些跟三人说了几句便自然散去。

    江信北还想等柳安和罗守成俩人的结果,被江敬林一顿臭骂,只好和江信山伍郎雄石顺东离开柳家。

    罗定宽和罗管家是去是留,五心不定,在杨念豪的劝说下,只好尴尬地离开柳家。

    江信北心里不舒服,一路沉默无言,一心只想着有什么招数能让罗家吃哑巴亏。

    后面传来脚步声,江信北回头一看,见是庞振民,问道:“振民,你怎么到这里?”

    庞振民:“我看你和郎雄来,便跟着来的。”

    看着庞振民憨憨的样子,江信北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庞振民跟在自己和伍郎雄后面,自己会没有察觉?

    打谷子这段时间,庞振民和江信北伍郎雄混熟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卑心理作怪,庞振民沉默寡言的时候多,很自觉地把自己放在小弟的位置上。

    庞振民祖孙在最无助的时候是江信北和伍家拉了一把,庞振民心里一直念着这份情谊。在伍家,听到江信北和伍郎雄的商量,庞振民就上了心,悄悄地跟着,如果能帮上江信北和伍郎雄也算自己尽了一份心意。

    在柳家,庞振民算是真正见识了江信北不讲理的一面,但庞振民没有不好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很希望自己也有这么一帮不计后果为兄弟出头的弟兄。如果是这样,庞振民认定自己会很卖命地帮着他们,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伍家的谷子打完了,庞振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这段时间,江信北收购山货的事情,庞振民也是看在眼里,很希望能够跟着江信北,至少可以不用再流浪。见江信北一行出了柳家,存着这份心思,庞振民没有再刻意躲闪江信北一行,希望能有机会跟江信北说说自己的打算。

    回到江家,江信北似乎对今天的挫败很在意,依旧没有兴趣说话,伍郎雄江信山和石顺东很自然以江信北为中心,也没有说话,各想各的心思。

    庞振民对于西林壁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滋味杂陈。逃难这一路几乎半年的时间,在西林壁这半个月,算是最安稳的日子。潜意识中,已经把这里当第二故乡。如果能在这里安稳下来,面前这些人就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弟兄,虽然庞振民把自己放在小弟的位置上,却没有感到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现在的问题是即便庞振民下决心当江信北的跟班,江信北没有心情,也是枉然。

    “都回去吧,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等我想通了,我会去找你们。对了,顺东和信山,你俩的事情要抓紧,我想这几天跑趟县城。”

    江信北终于还是打破了眼前的沉静。

    伍郎雄不知道何时开始,对江信北的话习惯服从,或许是从知道江信北请自己帮忙记账时开始,看了石顺东和江信山一眼,三人没多话,各自散去。

    庞振民没有动,今天算是庞振民壮着胆子跟着江信北,患得患失。

    “振民,有什么就说,兄弟间哪来那么多扭扭捏捏的事情。”

    江信北对庞振民今天的行为的确奇怪,但也很热情。

    自从那天,在山上撞破陈大奎伏击土匪的事情,江信北就对庞振民另眼相看。一个请来的短工,江信北认定庞振民做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这样的人值得交往。

    “我想跟着你。”

    庞振民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不过这句话的含义太宽泛了,江信北一时愕然,这么直接而又模糊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庞振民的好。

    盯盯看着庞振民,思考一会儿,江信北问道:“我家情况不好,恐怕请不起长工。”

    在没弄清庞振民的具体想法之前,江信北的话显得直接而且生硬。

    这时的庞振民豁出去了,和之前只卖力做事,沉默寡言庞振民大相径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我觉得我帮得上忙。只要给我的一口吃的就行,我希望我跟我公能安稳下来。”

    实在不好怎样回答庞振民,江信北只好左顾而言他,问了庞振民一些毫无相干的东西。

    庞振民见江信北如此,心里如五龙戏水,面色上却甚为宁静,接上江信北的话头。反正这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已经豁出去了,也没什么可以失掉的。

    俩人很随意地交谈,时不时插进一些相关山货的内容。江信北算是对庞振民增加了不少了解,但,相对于庞振民对江信北的了解,显得很有限,毕竟这段时间,庞振民向伍郎雄也打听了不少关于江信北的事情。

    说了一阵子,江信北觉得自己像个八婆,说的话特无聊,不过对庞振民倒是又增加了不少好感,缄默下来,想着一些可能性。

    “真的,信北,我不想我和我公再颠簸流浪。”

    和江信北说了这么久的话,江信北虽然没有答应庞振民,却也没有拒绝,庞振民仿佛看到了希望,再次壮起胆子,旧事重提。

    作为朋友交往,没二话,庞振民祖孙眼前就面临流离失所,江信北理解庞振民的心情,很愿意帮一把,却不想给自己留下趁人之危的心理阴影,说道:“如果,你和你公暂时还没有好的地方可去,先帮我做几天事情,工钱我会照付,不过你最好,好好打算一下,毕竟跟我做事也不是长久之计。”

    路遥见马力,日久见人心。见江信北答应下来,庞振民点点头,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想法,此时也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第六十五章 口舌之争() 
晒谷子,要晒透,需要扒翻,还要防止鸡鸟啄食,杨卯几只能守在几张竹晒席不远处,江玉致跑去和自己的小伙伴玩耍,江信北一个人在家,颇为清闲。

    这样的清闲没有多久,庞振民祖孙带着包裹来到江家。

    江信北和庞振民一起收拾原来房山货的偏屋,找来几个大点的石头摆放到墙角,在石头上面随搭上几块木板,铺上稻草,庞振民从包裹里拿出一块陈旧的布单,铺在稻草上。从此时开始,庞振民祖孙算正式入住江家。

    送货的人没几个,但随着江信北了几个发小的到来,之前的安静,渐渐鼓噪起来。

    世上不存在纯粹的傻蛋,只存在对事情的认识差异。自从周凡从江家运走江信北所收集的山货,撬动了西林壁各人的心思。人总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只要发生的事情影响力足够,就必然会随波延伸。

    “……从村里运送到城里需要人工钱,甚至过城门关卡有时也需要支付费用,还有城里需要一些可能的开支,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卡壳,都会让我们手中的货物积压,挺不过过去,亏本就有可能,有些风险。我还是那句话,怎么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唯一能保证的是你们拿来的货物可以换到真金白银。”

    “信北,你请我们做事就行了,做兄弟的本来就应该相互帮衬。要是合伙的话,就要出本钱,我们身后都有父母兄弟,他们的想法和做兄弟的想法肯定有不同。他们也肯定会参合进来,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到底是以兄弟的为准,还是以家里的为准?容易闹出误会,只怕误会深了,连兄弟都没得做的了。”

    对伙伴的询问,江信北保留一些,夸大一些,似是而非,但基本属实。

    具体情况和操作,其实,江信北自己也不是很熟悉,江信北并不认为自己存在腹黑的心思,把可能的困难先说清楚,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让伙伴依靠自己,二来这事情,一旦做起来,伙伴们自然会知道,先诚心说出其中的风险,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产生龌蹉心思的可能。三来,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完,也不可能保证所有人的心思一样,诚信待人,好处总是多些。

    杨利君率先说话,很实在。合伙做的话,就需要家里出本钱,家里的意见肯定会有,杂七杂八,事情就没法去做了。

    这几年杨利君跟父亲走村串户做木工,没少听长辈们唠叨,做兄弟还是少在钱财上有过多的牵扯。亲兄弟都需要明算账,何况是几个家庭?人多复杂,想法就多,特别是对钱财更加敏感,真正到了互相猜忌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我们年轻人的事情,要家里人参合什么劲。做兄弟的有财大家发,有难一起受,哪能斤斤计较?不用拿家里人来说事。”

    杨利君话音刚落,江信山就一炮轰过去。

    江信北并没有跟江信山说合伙的事情,石顺东和江信山本能地认为,既然是弟兄,合伙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江信山有好赌心性,老爹不同意出本钱,是因为他不懂,还爱赌。不管是担心江信山拿本钱去赌,还是担心弟兄间对钱米斤斤计较会伤和气,总之江信山心里就不服。因为家里没有给江信山本钱,这些天和石顺东跑了几个村寨,可惜本钱不够,仅仅是小有收获。对于杨利君的说辞,根本就和自己的想法南辕北辙,江信山顿时心生不满。

    杨利君:“要花本钱,肯定就有风险。万一买卖不顺利,做兄弟可以理解,我们大家在一起,可以做到互相信任,但家里人会怎么想?难道不会疑心是有人在里面包藏私心,赚钱都说不赚钱,到时候,找谁说理?

    再说,信北刚才说了,租房,请人,送货,还有政府的税,帮会的保护费,那么一大堆加起来,我们谁懂?合伙的话,总得懂些东西,也得分担一些风险。什么都不会,还爱乱出主意,艄公多了打烂船。跟信北做,我们不需要懂,只要按他的要求做就是,有什么不好的呢。”

    很用心地倾听,江信北很想听听这些发小的想法,任由他们几个你来我往。

    众人气氛热烈,却没有实质的主题,很快就扯到其他事情上。回过头来,江信山和杨利君免不了又要辩几句。

    “其实,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差不多,弟兄们在一起做事赚钱,相互间有个照应,反正大家听信北的招呼就行了。”

    石顺东听两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地来了这么一句。他知道江信山为出本钱的事情,有些想法,但自家反正也没同意出本钱,说什么知易行难,还不如老实采摘些许山货,送到江家,没风险,也能挣钱。

    “这样的想法原本没错,合伙不合伙倒是没那么重要,但心里藏着那些龌蹉心思,这样做兄弟有意思吗?钱财是要讲,但有必要为了钱财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吗?”

    五人在一起,其实新人也就石顺昌和杨利君,两人对情形不甚了解,说出上面的话,还好理解,但石顺东说这样的话,江信山忍不住接过话头。

    石顺昌:“我倒是赞成顺东的说法,凡事都得有个为头的,都是弟兄,没必要牵扯别的因素进来。”

    “各有各的想法,要怎么想,是各人的自由,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些。”

    杨利君看江信山有话说,抢先说了一句。他实在不喜欢跟江信山打嘴仗,那就是一头牛,说话老是很冲。

    有点什么想法都很正常,江信北想到人性上来,趋利避害,任何时候都说得通

    “我看大家也不用争论了,我现在也请不起人。如果想做,还是按顺东说的,各干各的,我保证销售,你们自己回家和家里商量一下,好不好?”

    时不时有人送货到江家,没少有人没话找话,江信北一句话,五人中断闲聊。

    这段时间,江信北的变化蛮大的,周凡的不少想法被他接受,想问题比较理性。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得太好了,事关钱米大事,就不能无视各自家里的想法,纯粹以利益把兄弟们聚集在自己身边,好像不足以体现情谊。但纯以情谊论,往往也会因为利益而滋生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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