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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石顺东和江信山虽然买了很多东西,但能用于酒席的不多。多的是江信北为了在西林壁开一个日杂百货,而准备的货物。
江信北不知道进些什么货物。让石顺东和江信山看着办,石顺东和江信山也就凭想当然进货。
对石永刚的这个安排。江信北求之不得。和范勇商议的事情,早落实早好。江信忠娶亲在即。即便有再正当的理由离开西林壁,总免不了有人闲话。自家人不拢场,什么事情都让寨子人帮忙,有点说不过去。
顺便走一趟杨村,用不了多少时间。
杨友宁回到杨村,肯定是要先和他父亲说。江信北担心杨友宁说不清楚,也担心不能引起村寨长者的重视。
依据范勇所说,灭掉杨再彬,对江信北,太重要了。原来所遇到的瓶颈,立即就有了快速突破的可能。这种土匪之间的火拼,本来不是江信北所能参合的,但江信北仔细分析了利弊,觉得只要没直接参与,悄悄做一些拉皮条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危害。而且,即便有一些,相对于可能取得的好处,不值得一提。
至于杨村,好处自然也是大大的有。昨夜,江信北和杨友宁说这事,对杨村一带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相信杨村人比自己更清楚,说不定比自己还急切。
经过头几个月和梁靖的火拼,杨再彬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事情没有成功,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机会,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以采用的方式也很多,不一定要和梁靖他们协商什么,各干各的都行。如果有想法,跟梁靖做些交易也不是不可以。江信北听说,*围剿红军,不少地方的财主就是采取这种方式组织民团,配合*的。
两边的树枝飞一般向后面闪去,前方的景象,随着马匹的飞奔,峰回路转。江信北的双眼犹如初升的晨曦,漫过漫山遍野,驱走夜霾,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光明,光鲜,清新,透亮。
眉毛胡子一把抓,江信北觉得以前真的是瞎闯,杂乱无章,原来的思路得变一变。本来,江信北和刘玉成商议整合的事情的时候,很多前景看不清楚,才想等一等。现在,不够清晰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明朗。江信北意识到,完全可以跳出窠臼,选一些价钱好的货品来做,就像周凡经营“八珍荟萃”那样,在货品上下力气,在销路上下功夫。山货也不仅仅只有食材可做,可做的事情多了去,得朝更大格局着想。
哥俩骑坐马上,没说一句话。
杨友宁想的是如何向父亲说道这事情。这段时间,杨友宁跑山收货,见识多了,知道做山货这事情,有得做,至少下力气就有回报。关键是这个馅饼太大了,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陷阱。范勇太过陌生,有江信北同行,杨友宁底气增加不少。
江信北也在调整自己的想法,范勇的事情最终是瞒不了人。到了杨村,如何开口,江信北心里有了腹案。人生在世,首先想的是关乎自己能得到的好处,以己及人,杨村人何能例外?到了杨村,要做的就是把能摆明的状况摆上桌面,把各自的好处结合起来,形成更多更大的好处。
其实不止南河,周边几个县域都是大山的多,山上跑的,地下长的,树上结的,天上飞的,数不胜数,不论是食材还是药材,抑或是有其他用途的桐油,松仁等,各家各户都有存放,只是限于交通不便,消息闭塞,销路不通,成不了财源。成不了财源,不意味没有成为财源的可能,只是长期的封闭,局限了人们的想象力。
杨村结的寨子在半山腰腰上,其主要功能是对防匪抗匪有大作用。土匪难以攻击,万一不利,村寨老小可以先遁入山林避祸。
过几天就是立冬,山上水汽较重,不时会有山风吹拂,更能感觉到冬寒降临的脚步。寨中老小,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能不出门的,缩在家里烤火,是个不错的选择。
杨全禾对大哥杨全能道:“友宁去长塘还没回来?”
杨全能:“还没,他说要出去几天,也可能到西林壁去了,信北他二哥娶亲。”
杨权禾:“友用昨天跟我说,我们猎户是不是组个猎队,猎肉他哥俩包销。我琢磨着,这个建议可行。以前,我们打猎,单枪匹马,走不了多远,而且到别人的地盘,基本有一半被别人拿走了,再加上土匪的原因,到手的就真没几个。如果组猎队,人多势众,一般人,我们完全可以不予理睬,而且,有了帮手,不仅收入会增多,安全也有保证。你觉得这事情有多大的可行性?”
杨全能:“友宁也对我提过,我考虑过,只是没一个合适的机会,找猎户一起商量一下。今年,杨再彬被人阴了一把,实力大减,不知道躲到那个角落。如果是以前,我们还有迹可循,可以规避,现在,反倒没谱了。万一碰上了,那是要命的事情。”
杨全禾:“听说鸽山那边,以前的苏区红军又回来了,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
杨全民摇摇头,道:“这个想也别想,你也是走南闯北的人,那些红军是在什么情况下回来的?我估计很肯能是败走的红军留下的小股游击队,别猪肉没吃着,反惹一嘴的猪毛。我不相信他们大队人马都抵不过*的围剿,这小股形同土匪的共党游击队能起什么作用。”
杨全禾不服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以前,我们打猎,鸽山那边又不是没去过。那些人算什么?*还不是拿他们没办法,围剿几次,不但没有剿灭人家,还让人家火箭似的壮大。那些人,看着不怎么的,连我们猎户都不如,事情摆在眼前,凡事不可以用常理来看。”
杨全民:“那又怎么样?鸽山的苏区也没存在多久,两年不到的光景。”
杨全禾:“那不过是人家转移了,*并没有消灭人家。”
“是啊,你说到整理上了,他们可以走,我们却不能走………”
杨全民见杨友宁领着江信北走进屋来,停下话头。
“三叔”
江信北进屋第一眼,就看见杨全禾。(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利益对接()
同为比较有名气的猎手,杨全禾与杨全能和江敬林的交情都不错,特别是杨全能,连带俩人的儿子也交情非同一般。这几个月,江信北来杨村的次数不少,多数情形下都是进杨全能家。
不论是杨全禾也好,杨全能也好,对红色游击队感情都比较复杂。
作为猎户,各种人都会遇到,或有所闻,或有所见,或有所感,一言难尽。两三年来,红区与国统区犬牙交错,说红区是穷人的队伍本身没错,想要结交上他们也不容易。再者,红区那些队伍,武器装备太差,根本难与*对垒,即便是对上民团,红区队伍也没有取胜的把握。游击,游走兜圈,见到机会才出击。他们飘忽不定,没有绝对把握,绝不出手。除非加入他们,否则很难在自己为难之时,可以视为傍背。
经过*几次围剿,原来的苏区,长的不过坚持了一年多,短的不过几个月。那些曾经的苏区,就是因为和那些人走得近,先有*的收刮,再有民团还乡的报复,加上有的人家男人跟着红色游击队走了,日子更加无以为继的不在少数。
前段时间倒是听说江北红军实力暴涨,结果好景不长,这才过来半年不到,从听来的各种小道消息来看,八成是江北呆不下去了,江南的那部分,估计早就走了。现在进入鸽山的那些人,或许是红军留下少数人进行骚扰。这种伎俩,杨全禾与杨全民前几年也见过。
对于红军游击队的回归,杨全能能接受,却对他们来去无踪的特色有些发怵。
杨全禾倒是没杨全民那么多顾忌。是现实就得面对。不论那些红色游击队能呆多久,至少有个好处,在他们活动的区域,世家大族,土豪乡绅总会收敛一些。
游击队对穷人是真心实意的和善。但不稳定却是最突出的短板,很难让人与他们有深度接近。
对这种心理认知,杨友宁也能琢磨出一二,所以一直有些犹豫,但江信北说的信誓旦旦,又不由得不对消灭杨再彬的匪寨充满热望。
江信北和杨友宁的到来。四人就围绕着山货销售展开话题。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江信北觉得,什么都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事到临头,忽然犹豫。缩手缩脚。患得患意味着自信消失,闯劲丢失,这种东西一旦出问题,或许一辈子都难重新愈合。
即便不成功,总比什么都不做就打退堂鼓强,江信北略微感到麻烦的是怎么开口。
简短的权衡后,江信北决心一定,说道:“瓜坪一带货物充足。前几天我才在那接了一批货,比较麻烦的是担心过盘门,遭遇土匪。”
杨全能:“绕道西林壁。路还近几十里。”
“这不是办法,瓜坪到县里,有马路,不管是用马车,还是花大价钱请汽车拉运,工钱上都能节省一大节。何况货物多了,需要的人工肯定不会少。靠两只脚走……”
杨全禾摇摇头,话没说完就打住。
“我们准备把现在的事情交给家里人做。重点经营瓜坪到县里这条路,能不能和在盘门附近的土匪套上交情,或者其他的什么办法规避风险?”
江信北手肘顶了杨友宁一下,杨友宁不好直接说江信北的想法,只好转弯抹角,试探老爹的口气。
江信北和杨友宁的推攘,杨全能看在眼里,虽然搞不清楚俩小子弄什么鬼,却也没有疑心什么。
杨全禾倒是看出点什么。这事情明摆着,要过盘门,牛塔沟杨再彬就是绕不过去的坎。走这条路,要么不做,要么等着挨宰,要么跟杨再彬的土匪合作。这种情况,以江信北的精明,应该有腹案,起码早有考虑。现在说出来,好理解,推推嚷嚷就不好理解了。
见两老没有接话,江信北道:“我们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把杨再彬灭掉呢?”
真的佩服江信北刚想,还敢说,杨全能没有打击江信北,说道:“一切都有可能,问题是没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几个月前,溶洞滩梁靖借助保安团的势力,也只把他打伤,最多伤筋动骨,也没法子把他打死。”
江信北追问一句:“杨村长期受土匪骚扰,就没点想法?”
杨全禾:“你俩绕了半天,就是想说这句话?”
被人窥破心思,江信北不但没不好意思的自觉,反而松了口气,绕上来就好,就只怕绕了半天,俩长辈不上道,直说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杨全能得到了做山货的好处,如果真如江信北所说,当然不会反对,如果条件允许,能灭掉杨再彬最好不过,但是有那个能耐么?土匪不来骚扰杨村就算阿弥陀佛了,那还敢奢望?至于江信北为何要提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直接忽视,只当江信北和儿子想赚钱想疯了,什么都敢想。
杨全禾心思活泛些,没什么顾忌,说道:“我们有想法没用,要有这个实力,异想天开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该有的。当然,如果有人对付杨再彬,暗地出手,还是有人愿意做这事。”
江信北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有人不计条件地愿意和土匪作对,想必杨村有些人家和土匪积仇已久。就算现在没有生死仇恨,或许家里亲人,或者上班长辈以前有过。
有因必有果,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隐忍不发而已。
“是这样,昨天有人特意找到信北,想让我们村能帮他们打探杨再彬的巢穴。”
杨友宁怕被杨全能责骂,说话藏头露尾,不敢说得过细,不过事情基本如此。
确切地说,杨友宁的担心是多余的。
但凡杨村及其周边村寨人家受土匪加害的事情很多,不单纯是打劫一事。平时走动,落单的人遇到土匪,特别是女人,被调戏那根本不算事,村中就为这事受辱自尽的年轻妹子就有好几个。历历种种,积怨颇深。只是苦于没无可奈何,憋屈只能埋在心里。忍无可忍,真刀真枪跟土匪干,暗地下黑手,不是没人干过。村里和土匪本来就势同水火,不存在怕和不怕的问题,只有量力而行的考虑。
不过,还真没人想过要灭掉杨再彬土匪寨的疯狂想法,那太离谱了。
杨友宁心存顾忌,话说不开,想靠杨友宁那事情说清楚,太难为他了,江信北接口道:“伙计爷,三叔,事情是这样的,牛塔沟土匪的存在,严重阻碍了瓜坪到县里的这条马路的通畅……”
江信北不再藏着掖着,把范勇的计划和自己的打算合盘托出,外加自己在溶洞滩所见的一切,一番推测,头头是道。特别是准备把几个兄弟整合起来,经营瓜坪到县城这条路的交通运输,十分诱人。这里面的好处有多大,随便想想,就可见冰山一角。而这些好处,自家有一份,这让杨全能和杨全禾很难拒绝。
有好处,要有命带才行。
单单是溶洞滩的梁靖加上保安团,杨全能俩兄弟还是不敢奢望,上一次的结果摆在眼前,但是,加上廖家,那就足以说明官府已经下决心对沿路匪患进行整顿。这就非常有希望,再加上杨村一带的人暗中参与,杨再彬想漏网,不知道要求神拜佛,修行多少世,才能修来今生这样的好运气。
按照江信北的想法,杨全禾迅速整理延伸出一条逻辑线。
世家大族,土豪乡绅,本来就是土匪打劫的对象,出于求财保命的心理,更愿意剿灭土匪。如果杨村能借此向官府要枪弹组建民团,想必也会答应,因为这对官府也是有利的。鸽山那边出现红色游击队,没有民团的协助,仅仅靠保安团那些人,用不了几个月,这片大山就又有成为苏区的可能。猎户擅长跑山跟踪,不必露面,探探消息正是拿手好戏。至于民团以后怎么样,不管自家事情,有江信北和梁靖以及保安团的关系,杨友宁和扬友用在他手下做事,即便是民团也得给杨家几分面子。
这么一想,杨全禾几乎认为这是一笔没本钱的买卖,即便有什么意外,拼一拼,还是值得的。
杨全能杨全禾俩兄弟都是低头沉思,没有接话。无论江信北如何通神,都没法料到自己的一番话回引起杨全禾那么丰富详实的联想。
事实上,上次梁靖如果想到借用杨村的力量,杨再彬即使逃脱,也只有远走他乡的一条路可走。梁靖受范勇的启发,后悔莫名,所以很郑重地交代范勇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办成,只要灭掉杨再彬,消除后患不说,瓜坪一方,再也没有可以和溶洞滩相抗衡的土匪山寨。放开商路,如果有那个不长眼的山寨敢跳出来唱反调,那么正好有了收拾他的理由。名正言顺,不论是对商家,还是对百姓,甚至是官府,都只会大块人心。溶洞滩,想不要好名声都难。就算仍然做土匪,那也是义匪,替天行道。
杨全能兄弟俩又问了几个问题,江信北一一解答,便没有再出言打搅。
杨村之行的事情在江信北看来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杨全能和杨全禾怎么跟村寨里的乡邻说,或者怎么跟村寨里说话准数的村佬们说,江信北很期待。(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姚家父女的纠结()
江信北有事,对杨全能兄弟说了声,便先离开杨家。
路过长塘的时候,江信北看过,所需采买的食材,要么分量不够,要么没有。得走一趟县里才行,七十多里路,有马匹代步,天黑之前能赶到县城。
杨全禾与杨全能仔细问了问杨友宁江信北和他说的话,商量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先别去说参不参合对付杨再彬的话,这事情,俩人也做不了主,找个机会,跟坎爷说说,他们自会去商量。但组织猎队,却早进行早好,可以顺便帮帮江信北,其实也算是自家的事情。梁靖怎么样,道听途说,准不得数,起码对杨村没有危害。从江信北所说,江信北和梁靖关系不浅。这里面还参合了廖家和保安团,江信北能知道这么清楚,应该也有某种关系,即便灭不掉杨再彬,杨再彬想再在牛塔沟呆下去,恐怕由不得他。此事若成,解决了匪患不说,以自家和江敬林的交情,江信北如果真成功了,少不了自家的好处。
江信北说经营瓜坪到南河的交通运输,不是随口说说。这几个月,从村寨收集,再送货到“八珍荟萃”花费的劳工工钱,算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瓜坪到南河这段公路通畅了,不仅仅是自家的货物运送大为方便,顺势做起运输的事情,在瓜坪有刘琦做靠山,在南河有陆奉明和赵家做策应,长塘是自己的老窝,三点一面,应该大事可为。这样以来。就不用在“八珍荟萃”一棵树上吊死。
江信北比较苦恼的是,自己能信得过的人手太少了,能完全放心的只有庞振民和齐柳笙,而齐柳笙入了溶洞滩,不过齐柳笙入溶洞滩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