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友宁挥拳直奔后面那土匪背心,江信北手中两尺来长的挂满枝叶的树枝横扫而出。
提着驳壳枪的土匪头目叫忽然觉得一团黑影扑面而来,本能地闭眼躲闪,江信北洒洒几下不离土匪头目的眼睛部位。脚下有树兜,身边有树干,腾挪不便,土匪头目又是本能地没有任何目标地随手一枪。
枪声把江信北吓了一跳,随即丢掉树枝,向那头目扑去。那匪首原本是因为脚下不便,已然失去重心,才在慌乱中随手开枪,此时江信北丢掉树枝欺进他身边,可惜他身子失衡,有心将枪指向江信北,却有心无力。江信北没有给他机会,顺势就势,在其重心偏倒方向加上一脚。
那头目也好生了得,顺势一滚,随即借一滚之力,站立起来。江信北随身附形,将那头目顶到树干上,一手紧扣对手持枪之手。
枪声使两马同时受惊,苦于被栓住,只能绕着树干来回乱跑,倒霉的却是被杨友宁放倒的那土匪,瞬间被两匹马轮番踩踏,转眼间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郑毅将放倒之人的手臂反转扭折,便上前帮助杨友宁。秦玉华害怕,找来一石头,狠命地击打着那人的头部,没听到几声惨叫,便没了声息,秦玉华兀自不肯罢手。
………………………………………………………………………………………………
接受张黑七的指令,高吉登对前去追击秦玉秀秦玉华姐弟的一伙人,心里充满鄙夷。先前五个人没回来,后来又去了一个小队十多个人,一共将近十七八人,没把手无寸铁的秦家姐弟抓到,倒还罢了,竟然还弄出一阵排枪,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遇到其他山寨的同行,还是遇到路塘村那些上山回来的男人。
如果是遇到同行,即便产生冲突,擦枪走火,也断没有那么几下就完结的道理。就算吃了大亏,总还会有人将一些基本的情形回报山寨,让当家的去讨价还价,实在无法苟合,再找机会开战,找回场子才是。如果是路塘人,几个庄稼汉,在高吉登的眼里算不得什么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今,抢掠路塘格外顺利,衣物棉絮,金银财宝,粮秣肉食,十多匹马装载得满满的,还外带一些人挑肩扛。冬日寒冷,有此收获,正是回山庆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时候。连个报信联络的人都没有,高吉登不知道前面那二十来个汉子是干什么吃的。
郁闷归郁闷,鄙夷归鄙夷,高吉登没有掉以轻心。那二十来人虽然不全有枪,但那长矛大刀片子也不是吃素的,除非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也说不定。
高吉登将小队分作两个小组,却没有分开行动。十多人撒在大山里,敌暗我明,除了给人各个击破,为人所趁外,实在找不出什么好处。
目测枪声响处,高吉登带着手下跑步沿着杨凯追击秦玉秀姐弟和郑毅三人的方向跑步前行。事情总要解决,午时已过,在山里耽搁久了,回山寨就得赶黑,高吉登不想错过今晚的庆功酒宴。
登高望远,上上大吉。上到山梁,高吉登却没有丝毫大吉的感觉。
为了秦玉秀姐弟,连同高吉登,张黑七前后派出彭家福以及杨凯三伙人,可眼前除了一条被人踩踏得东倒西歪的草丛和折断的树枝外,没有其他的发现。
从踩踏的情势和树枝的折断口看,显见是彭家福小队所为,让高吉登疑惑的是,三伙
人从路塘离开先后不差一炷香的时间,虽然身处大山,半个小时后,再想找人很难,但彭家福他们既然在此处和人交手,总会留下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
高吉登环视眼前的山峦,沟沟壑壑,实在很难想象不久前,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彭家福他们此时身在何处。
事实上,此处不是彭家福小队遭遇江信北和杨友宁郑毅的地方,而是杨凯四人赶上秦玉秀的位置。被踩踏的草丛和被折断的树枝,是秦玉秀摔和抓秦玉秀的那人留下的。另一处则是杨凯等人发现秦玉华藏身之所后留下的。
没多久,两人搀扶着杨凯从山腰走上来,后面还跟着几人,抬着什么。
杨凯面部青一团紫一团,眼角乌黑,右手手臂似乎已经不属于他自己。拄着一根柴棍,一瘸一拐地,如果不是有人搀扶,杨凯那模样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见杨凯那残景,高吉登上前几步,说道:“杨凯,怎么回事?”
杨凯没有回答高吉登,却把眼光投向跟在后面的几人。
高吉登顺着杨凯目光看去,只见自己几个手下抬着两具尸体。
“怎么回事?”
高吉登再次问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狭路相逢()
在杨友宁的帮助下,江信北下了杨凯的肩甲,扳折一条腿,杨凯昏死过去。江信北驳壳枪插入内衣腰间,感到一阵虚脱。平时练功,与人斗狠和跟人真正性命相博根本就是两码事,没有可比性。
郑毅和江信北杨友宁俩都没想到姚要杀人,但事情就是这样,半点不由人。性命攸关,全力施为,杨凯四人悴不及防,一人被秦玉华用石头砸死,一人死于马匹乱蹄之下,一人被马蹄踢中下档,估计也就剩半条命。
秦玉大约华累了,不曾注意到满手血,歇息下来,一抹脸庞,一见一手掌的血迹,吓了一跳。瞧着眼前横躺之人,头部血肉模糊,已不成人样,秦玉华愣了半会,一阵恶心涌上,翻江倒胃地作呕。
事情已经发生,江信北和杨友宁没有闲心去想七想八。该做的是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杨友宁捡起三支长枪,自己一枪在手,江信北和郑毅各一支。杨凯不管不顾地开枪,山下亦有枪声呼应,天知道山下的土匪是个什么状况。此地绝非久留之地,在山林中逃窜,有条枪在手,关键时刻,对争取一些主动有益无害。
郑毅接过杨友宁递来的长枪,安抚好秦玉华,转身道:“想必你俩不是附近人氏,路途不熟,很容易遭遇土匪,不如跟我走吧。”
这是郑毅跟江信北和杨友宁说的第一句话,江信北和杨友宁正有此意,人生地不熟,有一个熟悉路途的本地人带路。安全系数就大得多。
彭家福很容易弄清杨凯等人尾追秦玉秀秦玉华姐弟所走的方向,却落入有心人眼里。
路塘早上上山做工的男女都有,而且人不少,一般情况情形下没有回家吃中饭的的习惯。原因有二,一个是上山下山耗时。来回的工夫,可以做不少事情,第二个是人没有那么金贵,粮食不够,即便在家,也没有非要吃中饭的要求。一日三餐。准确来说是一日两餐,早上随便应付一下,中午多数日子是忽略不计,即便有,那也是将早饭推迟。中饭提前,两餐并作一餐,而且饭食多半要参合红薯,南瓜,板栗等杂粮,如果早上有剩下的,那也是小孩的福利。节省一餐,真正意义上的饭食是夜饭。
今日村寨冒起的火光让离家比较近的心神不宁。冬天来了,如果是失水,一家老少有逃难都没有地方走。其中就有两个秦家的家院。三三两两往回走,临近村庄,见到人影绰绰,正要进村救火,不料却听到枪声,第一感觉就是土匪进村。恰好遇到几个从村里逃出来的小孩,一问情形。不敢再进村,但家中老少又不能不管。
三五成群。上山赶回的聚集在不同的路口,眼睁睁地看着村寨起火,干着急,却无能为力。有几个秦家家院背枪上山,路途之中遇到一个猎户,不久,有五六人聚到一起。
看架势,进村土匪有起码有三四十人,加上看不到的,只会更多。六人有家伙,但莽撞进村无疑是杯水车薪,一合计,潜回村边,楸准时机,抽冷子,倒不失为一计,至少可以出出恶气,难说土匪不明所以,离村会快些。
放了几下冷枪,看到彭家福带着十多人离开村子,六人立马会意。村里土匪人多势众,奈不何,但进了山林,有心算无心,六人对付这十多人,问题不大。
彭家福运气不好,连带着江信北几个跟着运气不好。彭家福听到杨凯所放的枪声,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朝那方向急赶。山高林茂,即便是对面几步之远,也很难弄清楚其中的情形,再因为路途不熟,彭家福将对外分作两拨,实行左右包抄之策。
这一安排正中猎户所带六人下怀,打一枪换个地方,一阵冷枪下来,彭家福所在组七个人一下丢下两条人命,外带一个重伤一个轻伤,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瞧见。另一组唯恐有变,急忙回头,一阵乱枪,以求壮胆。
两组重新汇合,彭家福心头窝火,戾气发作,留下两伤者,带着余众,循着枪声方向追击下去。
路塘村六人两人一组,东一枪西一枪,自始至终,弄得彭家福一行昏头转向。两伤者行动不便,自然成为活靶子。彭家福见如此下去,就算不被对手所趁,疲于奔命,累也得累死,干脆不管不顾,朝一处枪声方向死追下去,即使逮不着对手,起码可以脱离被动挨打的局面。
十多土匪也是常年跑山的老手,暂时吃亏是对环境和路途不熟悉,发起狠来,对一两个人进行包抄,路塘六个人别说分散,就算拧在一起,恐怕胜算也不大。
事不可为,路塘两人没有和彭家福死磕,仗着熟悉环境,迅速脱离缠斗。彭家福一路追击,脱离被动局面,猛然见秦玉华郑毅和江信北杨友宁四人在对面山腰出现,不由大喜。其他人接应不到没关系,他们有脚会走路,能抓住秦玉华就成,何况还有两匹马,更是意外之意外之喜。
刚才几个回合,手下已经有五人死翘翘,彭家福起了小心。对方有四人,秦玉华在此出现,其他三人一个肯定是郑毅,他是没有武器的,其他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也难说。不过,彭家福还是把人手分成两组,保持适当距离,包抄过去,总不能因为担心,像撵鸭子似的,多半会顾此失彼。
秦玉秀走失和不时响起的枪声让郑毅心里五心不定,在避开枪声响起的方向的同时又有意地带着江信北和杨友宁在山上绕圈,期望能万一碰到秦玉秀的声影。尽管心里着急,江信北和杨友宁随着郑毅进入完全陌生的山林,难辨方向,也只能随着郑毅。两人不知道土匪进村何以又会搜山,彭家福的动静不小。江信北和杨友宁几乎同时注意到了对方。
这样走下去,迟早会落到土匪手里。骑虎难下,激起了江信北的凶性,丢下逃逸的打算,也顾不上马匹是否还保得住。既然已经干掉两土匪。一不做二不休,再干掉几个土匪也不过多几条人命而已,江信北拉住杨友宁说出自己的想法。
杨友宁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郑毅和秦玉华,点头道:“好,你说怎么办,关键的马匹和秦玉华那小子是个麻烦。”
江信北:“马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看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
俩人紧走几步,赶上郑毅,江信北道:“郑大哥,你看附近有山洞之类的没有,把秦玉华藏好。我们得先解决眼下的危机,至于秦玉华他姐姐,我看也得在解决我们的处境之后,我们这么在山上绕圈,就算找到她,也不过多一份麻烦,说不定更加危险。”
秦玉华亲手砸死一人,说不上害怕。或许是害怕过头了,到此时,虽然浑浑噩噩。却也知道此时危险万分,拿眼愣愣地看着郑毅。
秦玉秀没找到,郑毅心里不踏实。
讲道理,土匪劫村成功,理应赶快撤走才是,莫非就是为了秦玉秀姐弟?郑毅很难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郑毅不知道如何应对。唯一能做到的是,尽已所能。保秦玉秀姐弟周全,对得起良心。现在的问题在于秦玉秀不知道怎么啦,又不知道这些土匪有多少,这样下去,不但照顾不到秦玉秀姐弟,自己也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郑毅一路走来,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江信北俩哥儿有这样的打算,虽然后果难料,倒是不妨试试,有个办法总比没有办法的好。
安抚好秦玉华,郑毅道:“那你俩想怎么弄?”
江信北:“对面有土匪,我们先离开此地,把秦玉华藏起来,边走边说。”
杨友宁:“信北,我看还是利用一下马。土匪见到马匹,肯定会据为己有。我们何不把马匹放开,难说会吸引住土匪的一些注意力。如果运气好的话,事后再把马唤回来就是。”
把秦玉华藏好,三人故技重施,以两匹马为中心,三人定计分工。郑毅负责鉴别是不是土匪,如果是土匪,江信北和杨友宁利用熟知马匹习性,趁土匪心思放在马匹身上的时候,用哨声催动马匹,乱敌阵脚,三人再趁乱放冷枪。
彭家福所带小队十三人已去五人,剩下八人,包括彭家福在内,事实上都已经心生怯意。不论是对面的江信北几人,还是之前遭到的袭击,八人都有些草木皆兵,进退幽谷的感觉,但是,回去如何交差的问题却横亘在前。江信北等人的出现,无疑给众人打了针强心剂,如果有秦玉华在手,加上缴获两匹马,就有了说得过去的理由。
虽然分了两组,八人不愿意分开太远,那太容易被人各个击破了,彭家福想想,还是小心为上。人可以隐藏,马匹却难以做到,只须针对马匹设伏,见到来人,直接射杀,比较安全,只须留下两马和秦玉华就成。
进入林子,只见马匹,不见人。
八个人上山,发出的动静不小,那几个人要么是害怕,弃马而逃,要么是暗中设伏。
彭家福判定那几人跑路的可能性比较小。就这么点时间,那三人带着一个半大小男孩能逃出多远很难说,自己八个人出现,虽然有些动静,但如果不是常年跑山的人,也分辨不出,更不可能迅速做出判断并马上想好对策。否则,那几个人多半会茫然无知,继续赶路,或者惊慌失措,断不会留下马匹。无论是庄稼汉,还是猎户,马匹就是他们的饭碗,不可能丢弃不管。
彭家福让手下先埋伏下来,先看看情况再说。
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彭家福把身边那人推了一把,低声道:“去看一下。”
郑毅终究不是猎户,年纪虽然比江信北和杨友宁大,隐藏功夫和耐心根本不能和江杨俩人相提并论。第一次蓄意杀人,郑毅心里紧张得不得了,等了这么久,双手握枪,大冷天却早就手心见汗。见那土匪走近马匹,转身朝自己所处的藏匿地点看来,以为暴露行藏,来不及打信号给江信北和杨友宁,让江杨俩人先催动马匹,郑毅扣动扳机,“叭”的一声枪响,划破林子的沉寂。(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患难见德行()
土匪出现,郑毅想换个位置,伸胳膊伸腿发出轻微的动静。
刚刚经历被人袭扰,土匪们对周边响动特别敏感,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距离不过五十来米开外,轻微的响动立即引起那土匪的警觉,本能地朝身边的树木躲闪,郑毅那一枪,洞穿他耳边。那土匪似乎没有一丝感觉,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
郑毅放过一枪,迅速移位,原来所处位置,接着被一阵排枪击打得树摇木屑草叶飞溅。
一阵排枪乱放后,彭家福没有出击,而是小心戒备着,伏击不成,更不能自乱阵脚。之前所见四人,只见一人,排除秦玉华,还有俩年轻人,敌暗我明,稍稍大意,就有可能成为活靶子。
江信北和杨友宁不知道郑毅那里怎么回事,原想利用马匹作乱,现在明显不行,但一阵枪响后,也没见土匪有其他动作,反而是两匹马受惊不小,一阵长嘶,惊慌失措地沿着羊肠小道撒腿跑开。
双方谁也没有后续动作,林间一遍萧索寂静,各自寻找机会。
五去其二,还连带丢了四把枪,虽然捡回一条命,杨凯有些神不守舍。带着四人来追击郑毅和秦玉秀姐弟,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谁知道还出了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杨凯跟高吉登叙述自己的遭遇,有意无意地将江信北和杨友宁的恐怖实力夸大九分,既希望高吉登能帮自己找回场子,又希望高吉登也在江信北几个手里吃些亏。
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对手太狡猾了。太强横了,这样以来,大家彼此彼此,既能够减轻自己的脸面受损,又有个理由在张黑七面前说得过去。法不责众嘛。
不断有枪声传来,高吉登暗自心惊,现在所面临的情况远不止杨凯所说的那样。江信北和杨友宁再怎么说也就二个人,至于是不是有那么厉害,高吉登将信将疑,但听枪声。肯定不了二个人。
虽然说有任务下山,对兄弟不加以援手的行径,事后肯定不受山寨弟兄待见,而且还要受山规处罚,但高吉登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只是接应杨凯和彭家福。敌情不明,以身犯险,莽撞行事殊为不智。
“肥仔,你带几个人去把彭家福接应回来,留几个人做两副担架,山路难行,杨凯恐怕走不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