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什么,我老弟那个人有些胡混,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高抬一手。”
江信北没想到金长锁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还是很乐意接受金长锁这样的方式。此后要在瓜坪镇上混,不是来跟金长兴抢地盘,过分好强对自己的生意有百害而无一益。如果能和金长锁套上交情,那就不怕金长兴暗中兴风作浪。
“好说,吃饭了没有,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喝几杯酒,一回生二回熟……,”
抬头看看天色,天空已经看不到光亮,小镇灯光不多,行人更少,金长锁不担心金长兴这么晚还会弄出什么事,回去早了,免不了又要听母亲唠叨。
“好,去哪里?”
江信北道:“这里你熟悉,你说哪里就哪里得了。”
金长锁见江信北比较好打交道,说道:“这三个兄弟怎么称呼?”
庞振民陈义海和杨友宁话不多,各自一句话自报姓名,在瓜坪街上人生地不熟,能认识几个人也是好事。(未完待续)
第十章 阴差阳错()
人的嘴皮子十有**是操练出来的,特别是开店做掌柜的。很难想象一个开店做掌柜的如果经常接触南来北往的客人还不善言谈,表现得笨嘴拙舌能招揽到什么客人。
石顺东和刘玉坤见的世面有限,在饭菜上桌前,店主顺着回答石顺东和刘玉坤问路说到庞振民,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话题,并很快吸引住石顺东和刘玉坤的注意力。
店主姓汪,从庞振民聊到山货生意,从山货生意聊到山水八珍,再聊到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肴,石顺东和刘玉坤连吃饭在都不禁慢了许多,似乎忘了找江信北这回事。
盯梢三人见石顺东俩慢腾腾地边吃边听姓汪海侃,显得不耐烦,走进饭店,坐到另一张桌边。
石顺东见店里有客人,店主没空再陪着胡吹,三两口刨完碗里剩下不多的几口饭菜,起身结账。
见石顺东和刘玉坤要走,三人不理睬汪店主,先一步走了出去。在招呼三人的女店主低声嘀咕一声,回到火盆边坐下。
汪姓店主接过石顺东递过来的铜钱,提醒道:“这几个是街上的混混,我看你俩不是本乡人,应该少来瓜坪,注意别招惹他们。”
“谢大叔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石顺东告谢一声,和刘玉坤按店主提示的位置,快步离去。
天色已暗,石顺东对地方不熟,沿着街面有灯光的店铺前行。走不多远,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刘玉坤回头见是在店面见到的那三个人,扯扯石顺东的衣服。
石顺东浑不在意,街上行人虽少。也不是没有,自己俩人又没惹人家,怕什么。
跟着的三人若无其事。跟着走着,石顺东渐渐感觉不对。那三人却比石顺东和刘玉坤感觉更差。照道理,金长兴早该跟来了,莫不是金长兴打了退堂鼓?
世界上阴差阳错的事情太多,事情的结局也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瓜坪虽然不大,但街街弄弄的也不少,散得比较宽。旁晚少有人走,金长兴俩人就算找个人打听都难遇上,走的街弄不对。即使问到人也问不出个名堂。石顺东和刘玉坤两人在找江信马帮的位置,随时都在改变方向,金长兴俩即使问对了方向,也只是在绕圈子。等金长兴问到汪家饭店,石顺东和刘玉坤又已经离开。
金长兴手下几个混混还欠着一些饭钱很长时间还没结账,汪家店主还不敢对金长兴说,早就一肚子意见,自然不会多嘴告诉金长兴石顺东和刘玉坤走的是哪个方向。
三伙人走在同一片区域,只是因为时间差,该碰到的人没有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却碰个正着。石顺东刘玉坤和江信北几个擦身而过,金长兴找不着石顺东和刘玉坤,反而把正主江信北给找着了。
瓜坪有码头。南来北往的人不少,旅店集中的地方有路灯。既然江信北请客,自然不会太寒酸,金长锁带着江信北四人走向一家在瓜坪口味口碑中档的旅店,其实是家金长锁一个朋友家开的。一路街边的人行道不宽,江信北和金长锁走在前,陈义海杨友宁走在中,庞振民押后。
转过屋角,金长兴见二哥和江信北走在一起。吃惊之余,赶紧闪人。
金长锁眼尖。发现躲闪的弟弟,喊道:“金长兴。你躲什么。”
见躲不过,金长兴只好停下,背朝金长锁。
“娘要我出来找你,你快回去,顺便告诉娘,我和朋友一起吃饭,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怎么也想不到二哥会和江信北走在一起,貌似还比较亲热,金长锁话音一落,金长兴俩人便快速离开,很快就消失在房屋拐角。
江信北没注意金长兴,事情都过去半年了,金长兴是个什么样子,江信北印象和模糊。转过屋角,俩人步速慢下来,“和二哥在一起的那几个是什么人?”
金长兴:“别费神了,那是正主。”
…………………………………………………………………………………………………
石顺东和刘玉坤心生警觉,却不怎么担心。俩人第一次到瓜坪,不会和人有仇怨,别惹着他们就行。
人家越来越稀疏,偶尔有灯光很落寞地从孤零零的房屋里透露出来。
刘玉坤和石顺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有家开着门,灯光照亮门前一片白地。看样子像是店铺,石顺东一脚踏进去。
路生在嘴巴上,庞振民住处应该不远,周边的人也应该认识庞振民。
果然,这里是家用住房临街一面开的一家小卖部。店主认识庞振民,庞振民的住处隔着这家店铺只几栋房子。店主很热情,支派自己儿子给石顺东带路。
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显然不愿,说道:“我刚才见他和几个人出去了,肯定还没回来。”
店主呵斥道:“带两个哥哥去看看,又不远。去,拿电筒。”
男孩没法,只好带两人前往。
盯梢三人失去了信心,三个商量好了,金长兴不到,自己三人也没必要找个虱子放到头上得抓。正想放弃,三人见男孩带着刘玉坤和石顺东俩往前走,又打起精神,继续跟踪,能找到这俩人的落脚之地,对金长兴也算一个交代。
见男孩停下,拿着手电筒朝一动房子晃了几圈,对刘玉坤和石顺东说着什么,盯梢三人折转回走。
对二哥金长锁怎么和江信北勾搭上,金长兴拿不住,更不敢放肆,万一二哥和江信北有什么交情,那在家里就更加不受待见。而且看来在瓜坪,江信北也不缺人手,万一惹毛了江信北,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吩咐报信的兄弟去找盯梢的弟兄,尽管懊恼,金长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
这么晚了,报信人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三个伙伴,顺着路走,找不着也就算了。这次运气不错,金长兴离开后不久,和三个伙伴相遇。
听报信人说他和金长兴的经历,并转告金长兴的话,三人郁闷得萌生骂娘的冲动。今天撞邪了,三人白忙活这么久,就得到金长兴这么几句话?
真他娘的老鼠子进风箱两头受气,自找合该。
门上锁,庞振民和江信北几个确实不在,石顺东和刘玉坤只好跟着男孩回到那家店铺。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石顺东和刘玉坤看了几次庞振民他们,都没见店铺开门,两人都不好意思再回那家店铺。站在屋外冷飕飕的,脚地冰冷,由裤管直往上串,好像没穿裤子似的,两人第一次体验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所受的煎熬。
石顺东和刘玉坤不会想到麻烦上身,又忽然消弭,江信北更不会没想到半年前的冲突会给石顺东和刘玉坤招惹麻烦,又因为阴差阳错碰上金长锁,而让金长兴打消原有念头,算是系铃又解铃,功德圆满。
金长锁性子火爆直爽,还是一个极为认理的人。因为这个,在家里,金长兴畏惧他,在村里,年纪轻轻,在地方上里说得上话。
半年前,江信北张才景几个人打上门去,金长锁事后了解了一下原因,认定理亏的是弟弟金长兴,他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帮石峰。而且,因为陆盛标挟持他母亲,是江信北出手化解,避免出现严重后果的可能性,金长锁对江信北这种帮里不帮亲的做派很欣赏,正合自己脾味。不过,金长锁也看到了江信北和自己也差不多,火爆,一言不合便想动手,而从江信北的表现来看,显然江信北是有武技在身,这样的人金长锁不想得罪。
今天巧遇江信北,终究是出于对弟弟金长兴的担心,担心弟弟血气方刚,混混混糊涂了,不看对象,一味地想向江信北找回场子,要回面子。那样的话,绝对不会有弟弟金长兴的好处。
一餐酒喝下来,金长锁感觉到江信北其实并不是不好接触,准确地说,江信北总是未言先笑,有点与人友善,童叟无欺的味道,丝毫看不到火气,听不到激烈的言辞。这和先前的评判出入有些大,金长锁不知道江信北是不是带着面具在装逼。
不过,一桌五人,金长锁年岁最长也不过比四人当中最大的杨友宁大一两岁,都是年轻人,金长锁认为江信北应该没有这样的城府,纯粹是一个人性子使然。
年轻人爱热闹,喝酒不讲菜,汤汤水水也能喝几大碗。
快打烊了,店老板以还要不要加菜来提醒众人,无奈几个年轻人似乎无动于衷。店老板只好抽空把金长锁叫道一边。
金长锁喝高了点,脑子有些沉,不过思路还是很清楚,趁机提议收场。
思路清楚归清楚,金长锁并不能判断时间早晚,到家门口,黑灯熄火的,还以为家人都不在家。
金长兴一直没睡死,听到二哥的脚步停在门口,起来开门。
“爹娘都睡了?”
“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你和那江信北几个就有那么多话要说?”(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人情世事应时节()
人一旦喝酒到了某个份上,思维很活跃,会排除一切干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金长锁:“能说的都说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
金长兴腻味,边说边走:“你喝酒就喝酒,别扯上我。记着拴门,关灯。”
金长锁把门栓拴上,声音提高几分:“噫耶,你还不耐烦了是吧,你别急着去睡,哥是喝了点酒,正好给你好好说说。”
金长锁嗓门大,又拦住金长兴的去路,金长兴没法,道:“有什么就快说,别讲酒话就行,我可不爱听。”
金长锁平时对金长兴没几句和气话,大约是酒精作用,说话语气显得很温婉:“长兴,不是哥要说你,你看看你和你那些兄弟,干了些什么正事?”
金长兴刚出声,被金长锁打断,接着说道:“你别急着冒火,先听我把话讲完。看他江信北的年纪比你还小些,人家知道出外挣钱,你呢?就在家门口,起码一点农活都欠,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就这么混下去,能混出一个什么名堂?
这还不是主要的,今天我和江信北喝酒,最初确实是为了你,喝到后面,说话越多,对他了解越多,我倒是有点佩服他。这次江信北来瓜坪,很可能是在做什么事情,在瓜坪地头呆的时间不会短。江信北能打,你是知道的,我也就更加担心你那混混性子,为了上次的事情,想找人家麻烦……”
被人窥破心事,面子上过不去,金长兴不由回顶了一句,道:“江信北不在瓜坪露面也就算了,要他在瓜坪露面,我没有一点表示。那不是叫人看白了?还怎么在街面上混?不如自己买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金长锁平时对金长兴,要么爆粗口,要么不理睬,很难得像今天这么轻言细语地跟金长兴说话,金长兴的顶撞加上酒劲让金长锁突地冒起无名之火,抬手,伸出食指,指着金长兴骂道:“金长兴,你还得理了是吧,开口闭口混。你混,你混出个什么名堂?哪次在外惹的麻烦不是家里给你擦屁股?你脑子长到猪身上去了,啊,你要混,那也麻烦你长大一点,好不好?混也要混得有点道理,你不去想想,上次的事情是由哪个引起?又是怎么解决的?”
金长锁冒火,积威之下。金长兴虽不服,嘴上却认怂了:“二哥,你喝酒醉了,我懒得听你说。我都不知道我是你兄弟还是那江信北是你兄弟了。”
金长锁又要发火。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见爹娘披着外衣一前一后从房里出来。
金家母说道:“你俩兄弟吵什么吵,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金长锁道:“娘。不管你的事,去睡你的去。”
金家母道:“俩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吵吵闹闹地,叫我怎么睡。兄弟不合,被人听到了,闹笑话。”
金长锁喉头咽了两下,说道:“娘,你还记得上次长兴招祸上门的事情吧,那个救你的那小伙子还记得吧?我今晚就是和他在一起喝酒。”
金家母一愣,随即道:“哦,那年轻人呀,是个好小伙。好事呀。”
金长锁道:“我就是担心长兴要向人家要回场子,讨回面子,才跟长兴说道这事,他还得兴了,哼。”
看着母亲投过来的目光,金长兴也是脾气发作,大声道:“娘,难道我说错了?别人欺上门来,左邻右舍都是看到的,现在江信北明明就在眼前,我都没一点表示,是不是说,以后,随便哪个都可以到我家门口闹事?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凭什么我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金长兴所说貌似也很有道理。
金家母找不到话反驳金长兴,默不作声。
金长锁一根筋地认定弟弟所说的理由和江信北是两码事,混在一起,纯属胡搅蛮缠,但却和母亲一样没有合适的话回击,那就只有动粗。
金长锁扬起巴掌作势欲打,金家母赶忙拉住金长锁。
“你的兄弟如果像陆盛标做出那样的事,你会怎样处理?你回答我!”
金长锁收手,等不到金长兴回答,金长锁接着道:“不好回答吧,就凭这一点,你和江信北就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好好想想吧,你要再给家里惹麻烦,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金长锁甩手而去,不再理睬母亲和弟弟金长兴,堂屋静静,只有金家父亲发出的一声叹息,留在在空中缭绕。
…………………………………………………………………………………………………
喝酒误事,江信北头几天在南河喝酒醉了,结果和曹满梅做了那事,还耽搁了一两天的事情,这几天都在后悔。既然邀请了金长锁,江信北谨记着不能喝酒醉,但又不能不喝,那也太过虚情假意了。
看到庞振民几个连番向金长锁敬酒,江信北放心了,这样以来,不至于冷落金长锁。江信北反而还担心太热情了,这样没完没了地敬人家的酒,把人家弄醉了,自己也是个麻烦事情。喝酒嘛,以后熟悉了,有的是机会,还不如趁气氛好,多说说话,多了解了解。
如此以来,江信北喝的最少,即便是喝酒最为差劲的庞振民也比他喝得多。
金长锁带着结交的打算而来,初次打交道,人家敬酒,很爽朗地接受,喝完自己碗里的酒,金长锁也不去窥测一下其他人碗中的状况,或许性子直爽,觉得根本没在意喝多喝少。但三人轮番上阵,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金长锁更乐于接受和江信北这样喝酒少些,说话多些的状态。
算起来,金长锁酒量也最大,除了开席之初江信北和他对碰一碗外,其他三人轮番向他敬酒,他喝下的酒没有两个人之和多,至少也和两人之和相差不远。虽然酒碗不是饭碗,但两斤米酒只多不少。
酒席撤去,庞振民要看守店铺,先行离去,江信北杨友宁和陈义海洗脚后,来到所定住的房间。
店主提着热水瓶前来,并给三人各冲上一杯茶。
三人都是酒后口渴,茶水却太烫。轻吹茶水,浅饮则止,反正暂时没睡意。三人有搭没一搭地闲聊。金长锁的直爽确实赢得了陈义海和杨友宁的好感,杨友宁和陈义海不觉总是牵出金长锁的话题。
庞振民回到店铺,石顺东和刘玉坤仿若遇到了救星。天寒地冻冷风加上两人走了一天的路,冷冻,疲倦一起袭来,眼皮子如铅,很难睁开,却又没地方安睡。站着,靠着。蹲着,卷曲着,两人变换各种姿势,要么抵挡不住腿部下几乎没穿裤子似的冰冷。要么难敌睡意的袭扰,阿鼻地狱也不过如此。
庞振民打开门锁,石顺东率先进屋,什么也不管。朝着床铺到头就睡,接着就是刘玉坤。沾满泥巴的鞋子也不脱,更不用说脱衣裤。无论庞振民怎么摇晃。两人一动也懒得动,甚或根本就已经进入睡乡。
庞振民无法,只得帮两人脱掉鞋子,给两人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