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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另一张椅子搬到了阿尔萨斯身边,然后紧挨着自己的主人坐了下来。
虽然侍卫们也给德容搬来了椅子,不过德容还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了阿尔萨斯身边,心想一会儿万一这位小王子因为好奇走向那只兽人,自己可一定要及时拦住他。
“你会说通用语,是吗?”阿尔萨斯看着那只兽人——它正盯着自己看——开口问道。
没有得到回应,尽管能够从那只兽人的目光中看出轻蔑和不屑,但它并没有用语言来表达。
“说实话,我其实很惊讶于你的……智慧,尽管我很不习惯用这样的词语来称赞一个兽人。”阿尔萨斯的语速比较慢,因为他不确定这只兽人的通用语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听得懂自己说话,“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那些计策,确实很有效,如果一切按照你的预想发展——事实上,你几乎就成功了——我们人类已经很危险了。”
“嗤!”尽管那名兽人依旧没有说话,但是阿尔萨斯听到它发出了一声轻笑——依旧充满着不屑的味道。
“你一定在想,之前那段话从我这个人类小孩子的口中说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是吗?”阿尔萨斯继续自说自话道,“不论是那些人类内奸是如何和你联络上的,亦或你是如何得知矮人们在美酒节宿醉的习俗的,这些事情我都很有兴趣了解;我想,你也应该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失败的吧?”
“怎么……失败的?”那只兽人终于开口了,它的声音很是嘶哑,但是通用语的口音却十分标准,不看它狰狞丑陋的外表,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不是它的母语。
看到那只兽人终于有了反应,德容吓了一跳,右手忍不住抹向了自己腰间的剑柄——这家伙被押送回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状态,据说它在被押送的途中醒过来了好几次,不过都被同行的几名圣骑士又敲晕过去了。
这只兽人在地牢中醒过来的时候,德容曾经来看过一眼,不过那时候这家伙很是安静,对于它的处境没有任何反应,德容也就没有多做什么,还以为它已经被那些毛手毛脚的圣骑士们打傻了,没想到还是会说话的。
阿尔萨斯毫不退缩地迎上了那只兽人向自己看来的骇人目光,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没错——那些骑兵为什么会出现在激流堡下,你们在格瑞姆巴托的巢穴是怎么被摧毁的,那只巨大的红龙又是怎么来到战场上瓦解了你的大军……这一切,你都不想知道吗?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我们就来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两不相欠,各得其所;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相比于自己一大堆礼节性的废话,阿尔萨斯明显看得出来,自己最后那句话才真正震动了那只兽人坚定的心智。
可以看得出来,那浑浊的眼球开始变得澄澈,散发出来得凶光也更加锐利;“你知道我的名字?小鬼?”
“没错,奥格瑞姆,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们兽人很多的事情,比如耐奥祖,比如德拉诺,比如古尔丹,比如……霜狼氏族。”阿尔萨斯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玩弄别人心智的过程。
德容在阿尔萨斯身侧偏后方一点站着,这位小王子的话让他一头雾水;不过德容并没有看到阿尔萨斯此时的表情,不然的话,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之间,谁是恶魔,谁是被迫害者,在他的心中一定会有一个颠覆性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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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狼氏族?古尔丹?耐奥祖?——奥格瑞姆今天收到的惊吓,几乎比它整个前半生加起来还要多。
就算迦罗娜会像和她接触过的人类透露一些兽人的信息,之前那个人类战士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本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类小鬼,明显对兽人有着不少了解,甚至可能比自己现在认为的还要多;他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除了迦罗娜,兽人和人类之间几乎没有情报上的往来,就连艾登·佩尔诺德和艾德拉斯·布莱克摩尔这样的人类叛徒也不会了解那个名为“德拉诺”的世界!
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奥格瑞姆心里这样想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那么,我先问。”
“你随意。”阿尔萨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毫不在意;事实上,和奥格瑞姆之间的对话完全是为了打发时间,如果不是德容在身边碍事的话,阿尔萨斯早就让霜之哀伤抽干奥格瑞姆的灵魂了。
“霜狼氏族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这是奥格瑞姆最感兴趣的问题;他的故友,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携妻带子前来通知他古尔丹的阴谋,然后死于归途;因为匆忙,他甚至没有问过杜隆坦他的族人身处何方——就连兽人们都不知道霜狼氏族现在在哪里,这个人类小鬼会知道?
“霜狼氏族……我见过它们,确切地说,它们和我们打了一仗,成为了我们的俘虏。嗯……德雷克塔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这个名字?一个兽人萨满,对吗?他现在是霜狼氏族的酋长。”阿尔萨斯说道。
“没错,德雷克塔尔……”奥格瑞姆点点头,认可了阿尔萨斯的说法——德雷克塔尔虽然是杜隆坦的得力助手,但在兽人中他声名不显,既然这个人类小鬼提到了他的名字,说明他们真的见过面——那么,德雷克塔尔和他的霜狼氏族现在……
看到奥格瑞姆眼中露出的担忧,阿尔萨斯笑着回答道:“关于它们此时的下落,我想你不用担心。我的父亲做出了仁慈的决定,他相信这些兽人并没有参与入侵暴风城的战斗,于是把它们流放到了远方——一个不会和人类王国有什么交集的远方。”
“嗤……虚伪!”奥格瑞姆不屑地撇了撇嘴。
“虚伪?”阿尔萨斯并没有因为这只兽人的出言不逊而感到不悦,只是有些疑惑,“我认为我父亲的决定已经很宽容了,我们并没有杀死那些霜狼氏族的兽人,甚至没有囚禁它们或是使用它们作为苦力。难道你还不满意?”
“没错,因为这只是你们人类自己的想法。如你所知,德雷克塔尔和他的霜狼氏族并没有参与过侵占你们的领土;我不知道你们发现他们之前,他们有没有骚扰过你们的生活,不过我想不会的,以杜隆坦和德雷克塔尔的性格,他们只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带着族人隐居。”奥格瑞姆分析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阿尔萨斯点头承认——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德雷克塔尔和它的族人确实不曾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如果不是霜之哀伤那天贪玩跑进了奥特兰克山谷中太远,自己也不会发现这群隐居的兽人——当然它们可能在被人类发现之前就自己饿死。
“所以我才说你们虚伪!人类就是这样虚伪的生物!”奥格瑞姆不屑地说道,“既然德雷克塔尔他们并没有侵犯你们的领地,那么他们又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而被流放?难道兽人就连和人类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权利都没有?”
听了奥格瑞姆的话,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兽人的话是对的——德雷克塔尔和它的族人确实没有什么过错,它们错就错在……它们生下来就是兽人,和奥格瑞姆这样的,曾经在暴风城、艾尔文森林和西部荒野肆意屠戮人类的兽人是一样的长相。
“怎么?没话说了?小鬼,我想你的父亲在人类中也算是个说了算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轮得到它给德雷克塔尔他们定罪;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不亲自来和我交流,不过想要靠一个下边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来说服我和我的族人放弃战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你还是赶快问我几个你想要知道的问题,然后赶紧滚回去吧!”奥格瑞姆嘲讽着阿尔萨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类小鬼头脸上的表情让奥格瑞姆感觉很讨厌。
在阿尔萨斯和奥格瑞姆发生如上这段对话的同时,霜之哀伤一直把自己的双臂交叠着搭在阿尔萨斯的稚嫩的肩膀上,用自己光洁的额头去顶主人的头,一来二去玩得不亦乐乎;听到了奥格瑞姆的最后一句话,霜之哀伤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甩手一指奥格瑞姆,眼睛却紧紧盯住了阿尔萨斯,大声喊道:“主人,这只兽人怎么知道你下面的毛还没有长齐?”
虽然没有听懂阿尔萨斯和奥格瑞姆之间的大部分对话,但是德容还是听懂了奥格瑞姆对阿尔萨斯出言不逊这一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兽人,来为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找回面子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那位和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同前来地牢的美丽女士的惊呼。
在场的众人——甚至包括作为兽人的奥格瑞姆——都愣住了;在长达十几秒的沉默结束后,德容和他手下的侍卫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阵笑声——尽管他们在刻意压制,但是那笑声还是在封闭的地牢中蔓延开来。
“我……”阿尔萨斯满脸通红——这几天他一直在说红龙女王是个蠢货,现在他才发现,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小魔剑,脑子好像也不太好用啊!
“坐下,小霜,别乱插嘴!”阿尔萨斯假装听不见德容和他手下的侍卫们发出的“吃吃”的笑声,一边喝令霜之哀伤老实一点,一边庆幸这不是在洛丹伦的王宫,陪同护卫自己的不是那些洛丹伦皇家卫士——不然,自己这个洛丹伦王子还能愉快地当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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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之哀伤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心中觉得很是委屈——主人下边是什么样子,明明只有小霜自己才见过,这个可恶的臭兽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主人不让自己问清楚?
“咳咳……”阿尔萨斯干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奥格瑞姆说道,“其实你弄错了,我没有什么让你和你的族人放弃战争的想法。事实上,战争并没有结束。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就算给你知道也没有关系,人类和矮人的大军即将会师,然后会一起向你们在巴拉丁海湾的大营进攻;之后我们的大军会一直南下,将所有残存的兽人全部消灭掉;也许在战场上,我们会允许你们投降——当然也可能不允许,但是在战争结束后,我不认为联盟会在处理还残存的兽人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分歧——兽人必须死——因为你们的手上沾满了人类和其他种族的鲜血。”
“巴拉丁海湾?有趣……”奥格瑞姆的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这让阿尔萨斯想不通——这家伙已经成为了笼中之囚,在战争结束过后,作为兽人的大酋长,八成会在游街示众后被送上绞刑架,它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认为你们在巴拉丁海湾能够有所斩获。”奥格瑞姆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霜之哀伤在狭海之上构筑了一条比兽人大军之前通过的那条更加宽阔结实的冰霜之路,所以对人类和矮人军队会师进攻巴拉丁海湾这个时机的推断上出了些差错——“等到你们到达那里,古尔丹一定已经带着剩下的兽人逃走了,你们永远不可能抓住他,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像你认为的那样了解兽人,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古尔丹?”阿尔萨斯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或者说,耐奥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
耐奥祖是兽人中最强大也是最受人尊敬的萨满,这种尊敬的范畴是广泛的,即便是各个兽人氏族和各式各样的的敌人孤军奋战的时候,耐奥祖的命令也能够在这些氏族之间得到很好的执行——这一点是前所未有的,也是那些后来者做不到的——无论是毁灭者布莱克汉,古尔丹亦或是阿尔萨斯面前的奥格瑞姆,在兽人中的威望都要比耐奥祖差上一个档次。
古尔丹是耐奥祖的弟子,这个天生心性不正的兽人,一生都在追求强大的力量,这也是它最终彻底倒向燃烧军团,甚至不惜和自己的老师耐奥祖反目成仇的原因。
从耐奥祖的灵魂记忆中,阿尔萨斯知道,古尔丹是燃烧军团头目“欺诈者”基尔加丹很看重的仆人,它甚至可以直接和基尔加丹对话,这多少也算做是一种“殊荣”了。
不过阿尔萨斯倒不太相信现在的古尔丹能够给安度因·洛萨的军队带来什么麻烦,毕竟亲手召唤出了“污染者”阿克蒙德的阿尔萨斯是知道的,像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这种级别的恶魔,来到艾泽拉斯世界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安度因·洛萨确实阵亡在这一场战争中——阿尔萨斯并没有忘记这件给自己的好友瓦里安·乌瑞恩带来巨大伤痛的事情;只是这次战争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个据说击杀了安度因·洛萨的兽人现在正被铁链捆在自己的面前,而瓦里安也亲身护卫在安度因·洛萨的身侧,如果这样安度因·洛萨还是会……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阿尔萨斯能做得也有限,毕竟他认为安度因·洛萨不是德雷克那样能够接受作为死亡骑士活下去的结局。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奥格瑞姆看到了阿尔萨斯的表情,这让它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它大声咆哮道,“你们这群人类,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以为你们击败了我和我的军队,你们就赢得了这场战争?真是可笑,当古尔丹重新成为兽人的领导者,当他重新打开那扇连接着德拉诺的传送门……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真正的敌人是什么!”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阿尔萨斯忍不住侧了侧头,虽然相互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远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那只兽人的口水喷在自己的脸上“不就是燃烧军团嘛,我怎么不知道。”
“燃……”奥格瑞姆的双目圆睁,甚至有一种要鼓出来的感觉,配合他绿色的皮肤和古怪的五官看上去就像一只青蛙。
“你怎么知道燃烧军团的?小鬼,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奥格瑞姆咆哮着,它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覆盖了自己和兽人的命运。
从一开始,奥格瑞姆只以为燃烧军团——它之前甚至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只是先来到了德拉诺世界,找到了兽人,利用兽人击败了德莱尼人之后,才重新把目光对准了艾泽拉斯这个新的世界。
如果说,阿尔萨斯知道兽人内部的一些信息还情有可原——因为奥格瑞姆自己也是个“人类通”——的话,那么这个人类小鬼头知道燃烧军团这样的事情,就让奥格瑞姆有些感到恐惧了——难道燃烧军团最先到达的世界不是德拉诺,而是这个世界?燃烧军团,在这个世界已经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具体的过程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们兽人背后的势力是燃烧军团又如何,还不是在战斗中输给了我们。”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这涉及到他和霜之哀伤最大的秘密,就连自己的父亲他都不打算告知,怎么可能会告诉给这只兽人——而对于这次战争的胜利,阿尔萨斯还是蛮得意,毕竟自己也出了不少的力气,不枉费自己这些天跑来跑去来回奔波。
“你说的燃烧军团,就是那些……恶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人类的语言中应该是这个词汇——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你应该知道它们的可怕;就算是我的大军,甚至包括德拉诺世界中我那些更多的同胞加起来,也不是这些恶魔的对手;难道你们人类就一点都不感到恐惧吗?”奥格瑞姆甚至都有些声嘶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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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阿尔萨斯的面色严肃了起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燃烧军团的可怕,没有人。
它们是恶魔——这个词汇形容得恰如其分——如果它们只是野蛮的侵略者,简单的杀戮根本吓不住人类抵抗的意志,但是……
燃烧军团并不是只有蛮力的恶魔卫士和愤怒卫士,也不仅仅是智力低下的地狱犬和地狱火,它们同样擅长玩弄人心,而阿尔萨斯本人就深受其害。
且不说仅仅是基尔加丹部下的耐奥祖就把阿尔萨斯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彻底控制了阿尔萨斯的心智,让他做出了悔恨终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霜之哀伤的意外觉醒,阿尔萨斯可能终生都在黑暗中沉/沦无法自拔。
而耐奥祖只不过是基尔加丹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的惊喜,只是燃烧军团下属组织的天灾军团本身其实就已经具备了横扫整个艾泽拉斯的实力,更不用提阿克蒙德在洛丹米尔湖畔那一次惊艳的积沙成塔,然后一举摧毁达拉然的法术了。
“是你知道,还是你们所有人类都知道?”奥格瑞姆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人类小孩子的与众不同,“如果你们的整个领导层都知道了这件事,你们怎么可能做到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样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