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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纳斯国王给自己的儿子解释道。
阿尔萨斯恍然大悟――吉尔尼斯王国一直自我封闭,不与外界沟通;除了粮食和一些必须的用品会与洛丹伦王国做一些少量的交易之外,几乎的吉尔尼斯王国民众都生活在那道格雷迈恩之墙内,从来不曾外出过。
阿尔萨斯不知道吉尔尼斯王国的国力究竟在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这个国家和外界的交流实在太少了;但是阿尔萨斯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是富庶如洛丹伦,想要在二十年的时间内修筑这样一道防线,也足以让财政大臣阿方索愁白了头发。
面对洛丹伦王国,吉尔尼斯王国在这场战争中最大的优势,便在于它一直未曾经历战乱,而洛丹伦王国则先后击退了兽人和巨魔两支强敌,因而无论是在士兵的疲惫程度上,还是在国力对战争的力度上,洛丹伦王国都落在了下风。
但这是建立在对吉尔尼斯王国不够了解的基础上得出的推论――现在,泰瑞纳斯国王已经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无论是洛丹伦还是斯托姆加德,亦或是暴风城和库尔提拉斯,其他的人类国家都认为吉尔尼斯王国在封闭的几十年里积攒了强大的国力。
但这些国力足够他们修建一座如同“格雷迈恩之墙”这般宏伟的防线么?就算足够,吉尔尼斯王国有能够剩下多少国力呢?
“可是……我们想要跨过那道城墙,依然很难。”
阿尔萨斯尽管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想法,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
“很难么?你不是说……你的小未婚妻能够帮得上忙么?”
泰瑞纳斯国王看着坐在阿尔萨斯身边,有些没精打采摆弄手指的霜之哀伤,微笑着问道。
“小霜?可是父亲你之前不是说……”
阿尔萨斯没想到自己从泰瑞纳斯国王口中得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答复,一时间张口结舌――之前在餐桌上,自己的父亲不是说不让霜之哀伤插手这次的战争么?
“那是当时,现在我们不是得到了奥蕾莉亚女士的情报了吗?你难道以为我会放任我的士兵们去进攻那样一座刺猬般的堡垒?”
泰瑞纳斯国王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好吧……”
阿尔萨斯败下阵来――他之前有些太低估自己父亲在辩白上的能力了。
“我早说过了,阿尔萨斯,要想成为一个好国王,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泰瑞纳斯国王哈哈大笑着,得意洋洋地说道――尽管他的儿子很优秀,但是也必须记着,对于一名国王来说,不要脸……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能力啊!
“那么……父亲,我现在就带着小霜……去进攻那道‘格雷迈恩之墙’么?”
对于自己父亲老顽童一样的行为,阿尔萨斯除了无奈之外别无他法,只能苦笑着问道。
当然,谈到进攻格雷迈恩之墙,阿尔萨斯可谓是信心十足――他并不需要人的配合,因为在他身边的霜之哀伤,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了。
“明天吧。我们的军队刚刚抵达这里,还需要整修一段时间;而茉德拉和吉安娜她们,还需要时间建立传送法阵。今天就算了吧,我们总要给吉恩一点反应的时间……万一他最终选择了投降呢?”
泰瑞纳斯国王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不过既然父亲你这么说,也不急于一天两天……只是,今晚的防卫……”
阿尔萨斯沉吟着说道――不排除格雷迈恩之墙内的吉尔尼斯王国/军趁着夜晚前来进攻立足未稳的洛丹伦皇家卫队这样的可能。
“军队的事情,你直接给坎特下命令吧,这种事情我反正也不熟悉。”
泰瑞纳斯国王大大方方地把权力交给了阿尔萨斯。
年轻的王子一头黑线――如果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态度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呆在洛丹伦的王宫里,安静地等着前线传来胜利的消息,就像之前和阿曼尼帝国的战争一样呢?
“哈哈,阿尔萨斯,你没有到我这个年纪是不会懂的……还有什么,能比亲手击败和你做对了二十多年的老对手,更让人兴奋呢?”
泰瑞纳斯国王站起身,点了点奥蕾莉亚笔记上的一张草图――那是格雷迈恩之墙附近的地形图,在墙体背后,完全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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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空白之处,可想而知,那从来没有被外人所见的地方,定然有着吉尔尼斯王国的王宫——而就在那或豪华或寒酸都未可知的王宫之中,吉恩·格雷迈恩得知洛丹伦王国及其他联盟各国的军队即将合围吉尔尼斯王国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呢?
阿尔萨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只要看一眼自己父亲现在的容光焕发,就能够想象得到他心中的愉悦。
“那好吧,我去找坎特大人,商量一下今后战事的防务;至于父亲你……”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无奈地带着霜之哀伤离开了自己父亲的营帐。
温蕾萨蹑手蹑脚地想要跟在阿尔萨斯后面,却一把被自己的姐姐——希尔瓦娜斯给拉住了。
“你干嘛去?”
希尔瓦娜斯一边扯着自己的妹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去跟着阿尔萨斯,听听接下来我们有什么任务呀!”
温蕾萨连忙回答道。
“不许去!跟我们回去!”
希尔瓦娜斯毫不留情地否决了温蕾萨的想法,瞥了一眼阿尔萨斯远去的背影,拽着有些不太情愿的温蕾萨,寻找着高等精灵游侠们的驻地走去。
“奥蕾莉亚姐姐!”
温蕾萨一只手被希尔瓦娜斯拽着,挣脱不开,只能可怜巴巴地寻求着大姐的帮助。
“咳咳,希尔瓦娜斯……”
奥蕾莉亚心里一软,连忙快步赶上了自己的两个妹妹,然后对希尔瓦娜斯说道。
“不行!”
希尔瓦娜斯直接了当地说道。
“可是我还没有说……”
奥蕾莉亚瞪大了眼睛,辩解道。
“那也不行。”
希尔瓦娜斯一猜就知道自己的大姐又心软了,不过她可不打算放自己的小妹妹去追着那个可恶的家伙乱跑,于是依旧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好吧……”
奥蕾莉亚拗不过希尔瓦娜斯,只能心怀歉疚地牵住了温蕾萨的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安抚着自己的小妹妹,一同向着她们的营帐中走去。
……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认为吉尔尼斯王国/军队会趁着夜晚偷袭我们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泰瑞纳斯国王营帐附近,阿尔萨斯找到了洛丹伦皇家卫队的卫士长,两个人在一大群洛丹伦皇家卫士的簇拥下,站在帐篷的阴影处攀谈了起来。
一上来,坎特就直接了当地问道。
“我们还不能确定哪些吉尔尼斯人知道了我们的到来……不过也不能对此抱有太大的幻想,毕竟我父亲接见了不少民兵守备官和贵族,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中没有吉尔尼斯王国的奸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才行。”
阿尔萨斯回答道。
“那么,王子殿下下令吧,洛丹伦皇家卫队已经最好准备了。”
坎特一边微微低头表示敬意,一边臣服地说道。
“我在想……如果吉尔尼斯王国的军队要前来偷袭的话,我们也许可以趁机送他们一件礼物……”
阿尔萨斯想了想,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和坎特讨论起来。
……
就在阿尔萨斯和坎特讨论着究竟如何布置夜间的防守的时候,一个披着长长斗笠、遮挡着自己身形的蒙面人悄然走过了银松森林中无数参天巨木的缝隙,来到了这片林地的边缘。
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巍峨的格雷迈恩之墙,蒙面人迅速地找到了一棵树干上被划出三道不规则划痕的松树,蹲下了身,挪开了一块掩在松树下方巨大根部的石头,把一个圆圆的小木筒放进了石头下方的空洞中,然后又把石头归回了原位。
神神秘秘地做完这一切的蒙面人站起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盯梢自己之后,便重新裹紧了因为一系列动作而有些松弛的披风,按照原路,地返回了。
过了没多久,格雷迈恩之墙上的一个藏兵洞内,垂下了一条结实的绳索;一个身穿深蓝色战袍和黑色板甲,胸口处绣着日心三爪标识的吉尔尼斯王国士兵顺着绳索缒下来城墙,然后小跑着赶向了那棵松树。
很快,从松树的根部摸出那个圆筒的吉尔尼斯士兵又跑回了城墙下方,敏捷地沿着绳索攀爬进了格雷迈恩之墙内部。
风吹过片片松针,巨大的树干随着林风轻轻摇摆,发出了沙沙的响动;除此之外,广袤的森林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正如过去的数千年,它们一直沉默地观察着这个世界一样。
……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天色将晚的时候,银松森林中依然变得一片寂静。
洛丹伦王国/军队的营帐中也变得沉寂起来,唯有时而在营地边缘经过的巡逻哨兵们武器撞击铠甲的声音,在夜色之中轻轻作响。
等到一队洛丹伦皇家卫队哨兵经过营地大门之后,就在营地门口不远处的大路两侧,忽然冒出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影——他们都是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
这些负责镇守格雷迈恩之墙的吉尔尼斯士兵们是在傍晚的时候通过早已经布置好的地道溜出巨大墙体的。
早在建筑这道要塞的时候,设计者们就考虑过了这种夜袭的需求,于是他们挖出了两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出口都分布在隐秘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在今天下午稍晚的时候,格雷迈恩之墙的守备官得到了银松森林内部传来的密报,超过两万名洛丹伦王国的军队已经抵达了格雷迈恩之墙外不远处,而率领他们的人,正是洛丹伦王国的国王,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二世。
这里的吉尔尼斯守备官名为托尔蒙·格雷迈恩,是吉尔尼斯王室的成员,深得吉尔尼斯王国国王吉恩·格雷迈恩——也就是他的远房叔父——的信任。
托尔蒙一边命令驻守格雷迈恩之墙的法师们把这个的消息传递回王宫中,一边调兵遣将——他打算亲自带兵离开这栋要塞,去偷袭远道而来的洛丹伦王国/军营。
托尔蒙当然知道,如果自己驻守在格雷迈恩之墙内,对面的洛丹伦王国/军队是绝对不可能攻破这座要塞——而出城则意味着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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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尼斯王国在格雷迈恩之墙内屯积了重兵,至少有五万最精锐的吉尔尼斯王国/军队都驻扎在这里。
但是显然托尔蒙不可能把他们全都带出来——无论如何,在城外的战斗中,他手下的士兵数目都要少于他的对手。
但是托尔蒙面临的是他无法抵抗的诱/惑——洛丹伦的国王。
如果托尔蒙的果断出击能够带来幸运的结果,他的士兵在战斗中俘虏或杀死——当然,还是后者的可能性相对较大——洛丹伦的国王,那么托尔蒙的,将会是英雄般的待遇。
就算是身为王室旁支,但是身负如此功劳,稍加运作,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吉恩过世之后,登上空出来的王座。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托尔蒙无法保持冷静,他选择了做出最为冒险的举动。
当然这也不能责备托尔蒙的冒险——包括他在内,大部分身居要职的吉尔尼斯王**官,都没有过什么实战的经历。
毕竟,距离吉尔尼斯王国上一次对外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了——二十年前,托尔蒙还是个光屁/股到处跑的小孩子。
吉尔尼斯王国/军中没有打过仗的军官——在二十年前参与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战役”的那些军官,早已经成了吉恩·格雷迈恩掩盖自己政治失败的牺牲品。
一支年轻的军队,一个年轻的军官,一场冒险的夜间行动……似乎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未来已经被不幸的阴影所笼罩,更为不幸的是……他们面对的,是非人的对手。
……
“主人,醒醒!有一群家伙从城堡里面出来了!”
霜之哀伤骑在阿尔萨斯的身上,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小魔剑记得清清楚楚,在入睡之前,主人可是告诉过自己,如果有敌人来偷袭的话,必须叫醒他。
“小霜……”
阿尔萨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把将霜之哀伤从自己身上扯下,搂在了怀中,抱着她软软的、凉凉的身体,就打算在沉睡下去。
“主人!快醒醒啦!”
霜之哀伤很负责任地捏住了阿尔萨斯的面颊,直到他因为疼痛而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小霜……有情况了?”
阿尔萨斯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猛地从自己的行军床上坐了起来,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然后询问道。
“是呀!”
霜之哀伤乖巧地点了点头——如果她的小手没有捏着阿尔萨斯的面颊的话,看上去应该会更加乖巧一些。
“哦,来得这么快……小霜,你快放开我我穿衣服,我们出去找坎特大人。”
阿尔萨斯这才意识到霜之哀伤还在揪着自己不放,于是他苦笑着对小魔剑说道——这小丫头再不放手,自己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哦,知道了!”
认真履行着自己职责的霜之哀伤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送开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阿尔萨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腮帮,然后拿过铺在枕头边的衣服,开始慢慢穿戴起来。
……
当阿尔萨斯走出自己营帐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身影。
一身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的泰瑞纳斯国王在众多洛丹伦皇家卫士的簇拥下站在自己营帐的门口,洛丹伦皇家卫队的卫士长坎特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嘴唇不停地蠕动,像是在说明着什么。
“父亲,坎特大人,敌人来袭了。”
阿尔萨斯带着霜之哀伤快步走过去,众位洛丹伦皇家卫士潮水般散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路;穿着华贵长袍的年轻王子走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轻声说道。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坎特惊讶地问——他在银松森林边缘设下的暗哨带回了敌人入侵的消息,可是他记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向阿尔萨斯汇报。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坎特大人……一切进行得都顺利么?”
阿尔萨斯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
“一切顺利,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敌人已经上钩了,接下来……”
坎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已经能够看见,大把大把的荣誉即将属于他和他麾下的众多精锐士兵们。
“放手去做吧,阿尔萨斯吉恩这个家伙见识一下他的士兵是如何的孱弱。”
泰瑞纳斯国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笑着说道——能够击败多年以来的宿敌已经让这位国王陛下很开心了;然而更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继承人远远要比吉恩·格雷迈恩的儿子优秀得多,这才是真正让他这个年纪的人看重的事情。
“我知道了,父亲。”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前来袭营的这些吉尔尼斯王国/军队,是一个都回不到那座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防线了。
……
托尔蒙带着自己的部队在月光下集结,横列在银松森林之间的大路上。
看着洛丹伦王国/军队营地门口高高竖立着的木栅,托尔蒙忍不住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这次带兵夜袭,并没有携带什么能够拔出木栅的工具。
这当然是因为托尔蒙指挥经验的不足,不过他知道该如何去弥补这一过错。
“把那些法师给我叫来,快!”
托尔蒙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单手剑,低声对身边的亲卫们喝道。
……
温蕾萨正待在一棵松树上——确切地说,是呆在一棵松树靠近树顶的位置。
也许攀爬这样的松树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容易,但是温蕾萨的身体格外轻盈,所以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温蕾萨负责在这棵松树上瞭望敌情,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有负责狙击敌人高级军官的职责。
站得高看得远,借着林地间透过的月光和营地周围的火把,温蕾萨清晰地看到前方不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吉尔尼斯王国/军队中忽然一阵骚乱,然后那些黑影纷纷闪到了两边,几辆巨大的、套着双马的大型马车飞快地从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军阵中奔驰了出来。
“奇怪……他们来偷袭,怎么会带马车这种东西?”
温蕾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然后用双脚踩住了脚下的松枝,双手挽开了她的风行者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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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想要松开弓弦的一刹那,温蕾萨又犹豫起来了;她对这几辆马车充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