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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达利乌斯·克罗雷的意料,那位洛丹伦的国王陛下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地上去的请愿书,而是很随意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泰瑞纳斯国王不说话,整个房间也就沉寂了下来;达利乌斯·克罗雷静静地着这些异国入侵者的回应,而罗娜·克罗雷……她虽然性子泼辣了一点,又注重于维护自己的父亲,可是对于政治和外交上的东西毕竟了解得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出声,默默地坐在自己父亲的身后。
“在我看来……达利乌斯,你们的要求有些太高了;你口口声声说不需要从我们这里拿走东西……可是事实上,当我们占领了这片土地之后,你和你领地里人民的财产,不都是我们的么?你现在要求我们不去碰这些……不就相当于从我们手里拿走了么?”
索拉斯国王对于达利乌斯的地位毫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彻底控制这一片区域。
根据战前的临时协定,斯托姆加德王国可以在战后的分割中获得四分之一个吉尔尼斯;鉴于这种状况,索拉斯国王一直很心急想要结束这场战争,早一点看到这块土地。
对于位于阿拉希高地上的斯托姆加德王国来说,是一块飞地——远离激流堡,无论做什么都绕不开洛丹伦王国的希尔斯布莱德丘陵。
但这块土地对于索拉斯国王很,因为除了侄子之外,他还有一个儿子。
和泰瑞纳斯国王相对安静的生活方式不同,索拉斯国王年轻的时候最事情就是跑马打猎——这一点和他唯一的儿子加林王子一模一样。
年轻时候一切都还好,年纪大了,伤病就都找上了门;索拉斯国王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安排后事了。
而事实上他也正是这样做的——他选定了各方面都杰出的侄子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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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雇踝幼魑自己的继承人,裁自己的儿子加林王子渐渐淡出了激流堡上层的视线?
但这不代表索拉斯国王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在和泰瑞纳斯国王有过关于吉尔尼斯王国分割的谈话后,他想到了一个可行的。。lā
反正这部分吉尔尼斯王国的故土对于激流堡来说是一块飞地,那么为什么不把他交给自己的儿子呢?
加林王子性子鲁莽,虽然喜欢比武,但却有没有出色的指挥才能,不适合成为一名指挥官;索拉斯国王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也知道,加林做一个领主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块位于吉尔尼斯的飞地,便是索拉斯国王交给自己儿子的“遗产”,他当然不希望在这片土地上,还有像达利乌斯·克罗雷这样有着高度自治权的吉尔尼斯旧贵族。
“索拉斯国王陛下,恕我直言,这些土地和人民,你们还没有拿到手。”
达利乌斯·克罗雷听了索拉斯国王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渐渐地阴沉了下去,声音中也多了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很快了,不是么?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我们有人数超过十万的联军,格雷迈恩之墙都已经被突破了,你认为你们还有选择么?”
索拉斯国王得意地说道——他对达利乌斯·克罗雷的所谓“投诚”并不感冒,毕竟,在即将获得胜利前的归附在忠诚上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如果您这么说的话,索拉斯国王陛下……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达利乌斯·克罗雷站起了身,大声说道。
“吉恩·格雷迈恩确实已经失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这是我们的土地——你们可以夺走我们的土地,也可以让我们屈服,但是……你们不可能两者都拥有。”
达利乌斯·克罗雷紧紧盯着索拉斯国王,毫不示弱地说道。
这片土地——尽管自己的家族之前都在格雷迈恩之墙外生活,但是对于贵族来说,土地和领地上的人民是他们统治的根本,如果没有领地,就算是金山银山都会被消耗殆尽;而只要有了领地,就算再衰弱,这个家族都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达利乌斯·克罗雷对洛丹伦王国有好感,希望能够和这些入侵者达成和解,用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可是如果这些入侵者执意露出自己的爪牙……那达利乌斯·克罗雷也会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是每一个都是吉恩·格雷迈恩那样的软蛋!
“没错!就是这样!”
罗娜·克罗雷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说道——尽管穿着一身奶白色的长裙,可是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名横刀怒目的战士。
“且慢,伯爵阁下。”
泰瑞纳斯国王终于开口了。
“还有什么事么,泰瑞纳斯国王陛下。”
达利乌斯·克罗雷本已经愤怒地转身要走,听到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话,便站住了脚步,转过了身体。
“你……你们要做什么!”
罗娜·克罗雷挺身而出,挡在了自己父亲的前面,警惕地看着营帐中的那些洛丹伦皇家卫士——她有些后悔进来的时候没有在身上藏一件武器了。
“不必紧张,罗娜女士。我可以以洛丹伦王国的名义接受你父亲提出的条件。”
泰瑞纳斯国王笑着说道。
“为什么?”
达利乌斯·克罗雷惊讶地问道——明明自己之前已经和索拉斯国王陛下吵起来了,为什么泰瑞纳斯国王陛下却还是打算接受自己和自己的那些贵族同伴?他不担心会拂了索拉斯国王的面子么?
“你说的很对,我们确实需要你们……而且,你不必担心索拉斯,他刚刚只是在试探你而已。”
泰瑞纳斯国王微笑着说道。
“我可不是在试探什么,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索拉斯国王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看到达利乌斯·克罗雷脸上又一次露出的警惕的表情,这位激流堡的主人又一次笑了起来。
“不用紧张,达利乌斯,你说的没错,敌人可以让我们屈服,或夺走我们的一切,但是……他们不可能两样都做到。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达利乌斯。”
索拉斯国王说道——阿拉希民风尚勇力,对于勇士,他们向来宽容而大度。
就在达利乌斯·克罗雷带着吉尔尼斯王国北方领主的请愿书抵达格雷迈恩之墙,和暂时驻扎在那里的联军探讨投诚的问题时,吉恩·格雷迈恩,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主人,正在自己的王宫中惶惶不可终日。
“父亲,高弗雷大人来了。”
吉恩·格雷迈恩的书房被推开,一名身体强壮的男子走了进来,对他说道。
利亚姆·格雷迈恩——吉尔尼斯王国的王子,他继承了自己家族向来的魁梧的传统,但却和他看起来有些狡猾的父亲完全不同,一脸正气的样子。
“高弗雷!快进来!”
吉恩·格雷迈恩大声喊道,不多时,房间外就走进了一个高瘦高瘦的男子——他的头上带着礼帽,身上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他一房间,便反手关上了房门。
“国王陛下。”
文森特·高弗雷走到了吉恩·格雷迈恩父子的面前,轻轻欠了欠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高弗雷,快,告诉我,外面的形势怎么样了?泰瑞纳斯他们打到哪里了?”
吉恩·格雷迈恩连声问道——自从从格雷迈恩之墙逃回来开始,他便一直没有从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国事一直都是在由他的儿子利亚姆·格雷迈恩和这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处理。
说起这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在吉尔尼斯王国中也算是个传奇了;他崛起于吉恩·格雷迈恩的父王时期,备受上代国王阿基巴德·格雷迈恩的信任他担任年轻的吉恩·格雷迈恩的老师。
当年轻的王子成国王,虽然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文森特·高弗雷的爵位未曾得到提升,但是他在王国中的地位却很高,话语权也相当之大。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对吉恩·格雷迈恩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刚登上王位的吉恩·格雷迈恩,就是在他的唆使下,燃起了入侵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野心,抛却了自己和泰瑞纳斯国王多达数年之久的友谊。
尽管那场战争以失利而告终,但是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地位却未曾受到影响,他依旧承担着帮助吉恩·格雷迈恩处理国事的重担。
在吉恩·格雷迈恩前往前线阻击入侵的联军时,文森特·高弗雷勋爵负责留在王城中,把后方的补给运到前线——当然,第一批辎重车还没有出发,吉恩·格雷迈恩便已经自己逃回来了。
“吉恩国王陛下,外面的形势很不好,即便是王城之中,传言也纷纷四起……我还收到密报,北方的贵族们正在密谋一场叛乱。”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也没有客气太多,直接忧心忡忡地对吉恩·格雷迈恩说道。
“这群……”
吉恩·格雷迈恩咬牙切齿地说着,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从他逃回吉尔尼斯王城的那一刻起,对其他贵族失去节制的力量就在所难免。
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呢?难道站在格雷迈恩之墙下,任凭那些入侵者把自己捉住么?
——吉恩·格雷迈恩宁可死,也不打算受那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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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赫德突如其来的愤怒甚至让格罗姆有些吃惊——他远远没有想到,在如今的部落中,当自己在攻陷沙塔斯城和暴风城等一系列战斗中建立了无上的功勋和威望之后,居然还有兽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而且,明明就在不久前,祖赫德在自己面前还怕得要命,是什么力量他突然变得胆大起来了?——不过无所谓了——格罗姆看向祖赫德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祖赫德却不管格罗姆是不是对自己心存杀机,他实在是受够了这个自大而愚蠢的战歌氏族酋长:“格罗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身后这些兽人,他们大部分是你战歌氏族的战士!传送法阵的效用范围有限,不少我们龙吼氏族的兽人都没能和我们一起传送出来,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想要回到那片树林吗?”
祖赫德的话让格罗姆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杀意——还有手中的“血吼”,格罗姆看向祖赫德的身后,那些躺得横七竖八的昏迷中的兽人战士,确实绝大部分是战歌氏族的装束——在证明了祖赫德所言非虚的同时,格罗姆也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战歌氏族和祖赫德之间,可是刚刚还闹过不愉快,而他竟然能够冰释前嫌,不去解救他的族人,反而来解救战歌氏族的战士?
“可是格罗姆,我拜托你想一想;那只红龙从格瑞姆巴托逃离出来,还堂堂正正地跑到这里来找我们复仇;那么其他红龙呢?是不是收到了同伴的求援?我们的大军驻扎在巴拉丁海湾,是不是还安全?没有了红龙的加入,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是不是需要改变?这些问题中每一个,都决定着兽人大军在接下来的会战中,是获胜还是败北,进一步更决定了整个德拉诺和艾泽拉斯世界的兽人命运;在这种时候,你能不能把你那愚蠢的战士思维先放在一边,老老实实地承担起你作为战歌氏族酋长的重任?”祖赫德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这些话似乎在他口中憋了很久了,这次一股脑地说出来,顿时心中畅快了许多。
“祖赫德,你……”尽管在这段话中,祖赫德多次斥责格罗姆的愚蠢,但格罗姆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位龙喉氏族的酋长,然后转身走向了那群躺在沼泽地边缘的战歌氏族战士们,甩给祖赫德一个梳着一束发辫、看不见后脑勺的脑袋和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去看看这些家伙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呼……”祖赫德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劝住了格罗姆这个死脑筋的兽人第一勇士了——格瑞姆巴托的突发事件对兽人军队来说是致命的,没有了红龙的支援,很多之前的小问题,现在都成了兽人大军不得不克服的障碍。而在这之后必将愈来愈艰苦的战斗中,格罗姆的战力不可忽视,自己可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在那只红龙的爪下。
“酋长,格罗姆他好像……”耐克鲁斯之前一直在旁观,知道格罗姆转身离开,才在祖赫德身后轻声说道。
“嗯,我看到了。”祖赫德点点头,忧心忡忡地看向格罗姆的背影——在那墙壁般宽厚结实的后背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小小的凸起,使得格罗姆的后背,看上去就像一块钉板一样;更的是,这些小凸点的排列虽然杂乱无章,但祖赫德却依稀觉得自己见过它们——之前格罗姆身上那些细碎的流着血液的伤口,大致也是这样排列的——看上去,这些凸起就像从那些裂口中生长出来的一样。
还有值得一提的,就是格罗姆的身上,忽然出现了浓郁的恶魔的气味——成为术士后没少和恶魔打交道的祖赫德对这种气味格外敏感——可是格罗姆身为一名纯正的战士,为什么身上会有如此浓郁的恶魔气息?那只红龙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阿嚏!阿嚏!“红龙女王连打了几个喷嚏,巨大的响鼻声自然不用提,她打喷嚏时掀起的空气气流,还差点吹倒了几棵小红柳树。
“有人在说我坏话!”红龙女王肯定地说,然后用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道,“是谁呢?”
“是我!”阿尔萨斯毫不隐晦地大声说道。
“咦?是你?”红龙女王惊奇的声音响起,她有些无法理解这位人类中的王子为什么要说自己的坏话,毕竟,两人……哦不,一人一龙现在还处于盟友关系呢!
“说的就是你!小霜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只大蠢龙!堂堂的红龙女王,连一只兽人都抓不住它们‘呼啦’一下,绿光一闪,全跑了!”阿尔萨斯有些气急败坏地在红龙女王脊背上跺着脚。
“就是就是!”霜之哀伤在一边开心地帮腔。
“阿尔萨斯……这也不能都怪女王阁下啊!都是那些兽人太狡猾了,女王阁下也不知道它们要逃走啊!”温蕾萨在一边给红龙女王圆场。
“就是,根本就不能怪我。”红龙女王应声附和着温蕾萨的话,想要把自己从阿尔萨斯的责备中摘干净。
“算了,不提这件事了……那些兽人是怎么跑掉的?”阿尔萨斯有些意兴阑珊,一想到那只诡异的兽人就这样跑掉了,他心里就有些莫名奇妙的担忧,但事已至此,又没什么办法,只能耿耿于怀,更有些恼恨自己居然连那些兽人是怎么凭空消失在原地的都不知道。
“小霜知道,那些兽人是通过传送法阵离开的!”霜之哀伤举着自己的小手,自告奋勇地回答主人的问题。
“传送法阵?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像黑暗之门那样的兽人法术吗?……嗯,应该差不多。不过小霜你是怎么知道的?”顾名思义,“传送法阵”自然就是和法师的“传送门法阵”类似的法术了,不过霜之哀伤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嗯,是这样的主人,小霜听到那两个兽人是这样说的。”霜之哀伤连忙献宝似地把当时祖赫德和耐克鲁斯的对话给阿尔萨斯复述了一遍。
阿尔萨斯恍然大悟——霜之哀伤可是能听懂兽人话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小霜!”阿尔萨斯发出了一声悲鸣——如果早点说的话,应该还可以拦下这些兽人吧!
丹莫德要塞,一间稍大些的营房,半掩着的木门忽然打开,在寂静的夜色中“吱呀”一声,格外刺耳。
一名留着棕色的络腮胡须,前额和头顶却已经秃掉了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制式板甲,外罩红色的激流堡战袍,腰间佩着巨大的双手剑,从营房中稳步踏出,停留在门口,抬头看着夜空中分列天空两端的蓝白双月,心中的忧虑更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达纳斯王子?”在中年人的身侧,传来了一声惊讶的低呼,同时也点名了这名中年人的身份——他正是斯托姆加德王国的民兵团长,萨多尔大桥北端激流堡驻军的指挥官,斯托姆加德王国王室托尔贝恩家族这一代中最为年长的王子——达纳斯·托尔贝恩。
“穆拉丁?你怎么……你的身体没事了吗?”达纳斯·托尔贝恩扭过头去,站在自己隔壁营房门口,和自已一样披挂穿戴整齐的,正是铁炉堡矮人王国国王的弟弟,穆拉丁·铜须。
在之前和那名兽人战士的决斗中,穆拉丁因为脱力而昏迷,在被阿尔萨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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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阿尔萨斯气急败坏地打断了托伦和伊斯玛的引吭高歌,气愤地说道,“还喝?你们忘了之前的事情了?你们在昨天晚上一个个喝得像死猪一样,差点被兽人夺走了丹莫德要塞,然后现在兽人们刚刚退却,你们就又要开始喝酒?你们,你们真是……”
阿尔萨斯的愤怒却没有影响到穆拉丁,他大笑着拍了拍阿尔萨斯的肩膀这次够得着了,豪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