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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也要答应我保密,绝不能泄露出去。”
“卑职若向第二人泄露一个人,不得好死。”温恢连忙发誓,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任何一个字去!
“那就好,至于这封书信,我这里已经为你草拟好了,你回去誊抄一份便给冀州那边回信过去吧。”温恢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上面倒是没说什么,可是字里行间中却点出了愿意与冀州修好,两家罢兵的意思。
温恢有些纳闷,指着书信,道:“这也没有写不出兵不帮曹操啊,这样能行吗?”
“放心吧,有些事情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大家心照不宣,这种事是不会用人和条约来进行约束的,所以我们就算在信中进行保证,其实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反而会让他们怀疑,有些时候啊,太直白太明显了才反而会让人担忧。
温恢似懂非懂,但可以从中了解一件事,那就是模棱两可的回复远比直白的恢复要有用,虽然现在对于他来讲这好像有点无法理解,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会明白。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寿春之战(149)()
如果不是徐庶的这番点播,温恢所看所想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是经徐庶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袁绍打着这样的一个算盘,可以说当主公派王修前往邺城的一刻,袁绍或许已经有了这么一个让主公二选一的想法,甚至这样的想法出现的更早,不然的话袁绍也不会选了幽州别驾来处理这就事情。
所以虽然徐庶没有直说,但他也能想到,或许袁绍一早就想派人来和他们联络了,只不过这封给自己的书信还没传,主公却先派出了王修,那一刻他相信袁绍一定很高兴,和徐州停战变成现实,所以在那一刻袁绍当着王修下达部队驻屯高邮时,不仅不是对广陵的宣战,同时也不是为了蒙蔽曹操,而是一早制定的计划可以实行。
这也就解释了他心中最后一个也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的疑惑,袁绍为什么是韩珩又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来实行这一计划,因为二人的身份都太低了,不似冀州的那些大员,由他们出面,最后就算事情泄露,就算袁绍矢口否认,恐怕也很难洗脱干系,但是韩珩就不一样了,他不过只是袁熙的别驾,微末小官,到时候袁绍完全可以不承认,毕竟这人远在幽州,邺城有什么内幕消息,也不可能被他知晓。
除此之外,韩珩这个人选,也一定是袁绍精挑细选后的结果,最后他肯定会背下一切罪责,当然他之所以会被选中,应该还有其他一层关系,那就是在袁绍选择人选的时候,首先必须要同时满足几个要求,比如不能是大将军府的官员,官职不能太高,这种事绝对不能让郭图逄纪荀湛们来做。
其次则要在秣陵甚至是刘澜身边有熟人,这一点可就太难了,不管是冀州的官吏还是刘澜身边的官吏,别说相互认识了,就算是有所交集都难,这个时代人口流动可没后世那么大,真像郑玄游历各州,那也不会只是小小别驾,所以像韩衍或者说袁绍想寻找的合适人选里,往往都是一些连州郡都没出过的士子,思来想去,袁绍只能从幽州找,毕竟刘澜早年在涿县出仕,似简雍、张飞甚至是关羽都是在涿县守卫帐下。
可是袁熙在人选里推荐了几名合适人选,但这些幽州老人大多如鲜于兄弟一般,都是与刘澜甚至是关羽张飞有交情,这可就不太符合袁绍的人选了,如果要上层官吏直接对接的话,他也不用这么费力的让袁熙从幽州找人了,只能再次申明他的要求。
这可是难得在父亲面前表现的机会,平时他总觉得在幽州无法留在父亲身边,有什么风头都被三弟袁尚抢了,现在好不容易机会出现了,结果还一筹莫展,他动怒了,立刻传谕各郡县,让各郡各县询问包括县长以下的所有小吏,是否有相熟之人在秣陵出仕。
这一圈下来,可谓是大海里捞针,近千名小吏询问下来,虽然有收获,但小吏所认识的秣陵朋友或至交,往往和他们一样也同样是小吏,传书是没问题,可这些人能不能把书信传递给刘澜就不敢保证了。
这样的结果让袁熙大为恼怒,郁闷至极,气呼呼的喊来了别驾到城内的酒馆喝闷酒,结果在马上之上没想到别驾却帮他解决了大麻烦。
其实最初袁绍推荐鲜于银的时候,因为属于绝密,他这样的属官根本就接触不到,到之后袁熙动怒,但也只是传谕各郡守和县令,他这才有所耳闻,瞬间就想到了相熟的温恢,心中暗喜,这机会不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吗,可是他虽然激动,但却缺少一个面见袁熙毛遂自荐的机会,毕竟他不过就是小小的别驾罢了,想找主簿去说吧,想了想又给否了。
他在刺史府这么久的时间,小小的别驾可以说对他一句算是做到头了,再想往上爬那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如果这个时候毛遂自荐,虽然功劳不小,可也不会有多大的赏赐,反之如果整个幽州都没人能办成这件事,而他办成了,那自己在刺史眼中,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非常重视,如此大的动静,这事肯定不简单,如果不把握好机会,那一辈子就是属官的命,当个驾车的别驾,所以他这次要么就赌一个官身,要么就错失机会,让各县的县吏们抢了攻,可既然是赌,那自然就要赌的大些,以小博大嘛,这不就是赌徒的心里?
他这几日一直在探听着各县的消息,可他的耳目又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事儿,偏巧这些日子刺史还不用车,他这个提心吊胆,内心挣扎,要不然现在就去面见刺史,说他有认识人得了。
煎熬一般,就当他鼓起勇气打算去见袁熙的一刻,却突然接到了刺史要用车的消息,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在驾车之际,韩珩看似不经意的说,主公看起来愁眉不展,难不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正心情郁闷之中的袁熙哪有心情理他,二人所乘乃刺史转车施轓车,两人并排而战交谈非常方便,没多久韩衍目的就达成了,正在为为此事苦恼的袁熙听说他有相识之人在刘澜身边为议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和桃花一般,哪里还有心思喝闷酒,让他立刻回府,细问之下这才知晓了原委,连忙把这一好消息传回了邺城,而这才有了后来韩衍给温恢传书。
袁熙被父亲大为夸奖,说他为父亲排忧解难,对他来说,父亲再多的赏赐可都没有这一句夸奖来的重要,而韩衍也跟着水涨船高,以前不过是属官,身份虽尊,毕竟是袁熙的‘马夫’可职位却连小吏都不如,现在摇身一变,直接就在蓟县做上了县长。
这是明眼人都明白的事情,韩衍立下大功,只不过他白身一个,袁熙就算是大将军的公子,可要直接任命韩衍当县令郡守也没那个能耐,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最后到了大将军处不仅会直接否了他的任命,可能他连这刺史之位也得丢,影响太大,就算是征辟,最少也得走个程序。
所以袁熙这个任命也就如众人所知那般,也都明白,一个县长这就算是县吏了,而且还是蓟县县长,那就算是在幽州吏做到头了,再升就是由吏为官了,而袁熙这个任命,明眼人都清楚,是堵悠悠众口的,来年只要一选孝廉,立马就升任蓟县县令,而袁熙乃是幽州刺史,刺史府就在蓟县,这是把他当做了心腹,以后扶摇直上,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父亲虽然只是对袁熙一番口头表扬,可袁熙对他的赏赐,可就不仅仅只是在职位上稍作变动那么简单了,以往哪里有什么官邸可言,在外也没有住所,就在刺史府住着,现在可就不同了,袁熙直接就赏赐了一间刺史府附近的宅子过去,甚至连奴婢都是从刺史府里挑了二十人过去伺候,知道他的俸禄低微,所有一切开销,都走刺史府。
自此之后,韩衍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以前的那些知己朋友谁知道他是谁啊,现在门前那可是车水马龙,再加上县令也非常知趣,他县长分管的一切内政全部放权不管,给足了他面子,现在谁不说韩衍才是蓟县真正掌权的县令。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饶是韩衍早就有所准备,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事情,每日都会传到袁熙的耳中,他对此一点都不奇怪,也不吃惊,说白了他毕竟刚到幽州不久,如果前不久上任的那些动作是杀人立威外加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话,那么这次对韩衍的重用,就是对外界释放的一个信号,跟他作对那就是必死无疑,反之他袁熙也不是小气人,保你一个景秀前程。
这件事他在和鲜于兄弟商讨时,是得到二人一致支持的,现在二人几乎就是他的谋主,用二人的话说,幽州各郡的郡守县令,在挑人选的时候有多少人是阳奉阴违,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可以暗中查,瞧瞧他们有几人是袁谭的人,又有几人是袁尚的人,还有几人是想出力但是无人可出的,既然大将军让主公主政幽州,就算各县不安插自己的亲信,那也不能让将军府里的那些人把他们的亲信安插到各县让恶心主公啊。
他二人这几句话算是点醒了袁熙,反正此刻他就觉得,幽州这些个郡守,不这些个县令都是些阳奉阴违的货,都在暗中帮着大哥三弟算计着他,所以他要扶植自己的亲信,就算不扶植自己的亲信,那这些位置也一定得保证不会是他们二人的信任。
这之后对韩衍的重赏,与其说是对他立下大功的赏赐,倒不如说是一次千金买马骨,他相信有这么一出,等几个月后推荐孝廉一事一成,韩衍做上了蓟县县令之为以后,来表忠心的人还会少吗?
不过这些人可要仔细遴选,找出真正合格有才能而且忠心之人进行任命,这一计划袁熙早就像好了。
用他的话说,现在在他心目之中,真正能够确定的就是蓟县了,韩衍已经架空了县令,所以蓟县是他最放心的县令,可是其他的县令,他一个不放心,包括郡守,只不过他任命个县令容易,可郡守就没那么轻松了,但这都不重要,毕竟他才是幽州刺史,或许无法任命一县县令甚至是一郡郡守,但是要架空一县县令和一郡郡守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招到蓟县来,直接软禁,他到要看看有谁敢出头,没人出头,那就留他一条命,像现在的蓟县县令一样踏踏实实做个什么都不管的县令,如果有人出头,那回程的路上死于非命,那就不能怪他了,现在幽州匪患未平,似王松这样的山贼强盗还有不少,洗脱干系再简单不过了。
这些当然不可能是袁熙所能够想到的,说白了都是鲜于兄弟,当袁熙听到这些大逆不道之言的一刻,整个人的三观都毁了,可不得不说他主政幽州,如果不用心腹不培养心腹的话,那以后拿什么跟袁熙袁谭斗,还不如早点交出权柄,做个富家翁更好,甚至以后身首异处。
千金买马骨的效果很不错,甚至连不少郡守和县令都向他示好,对于他们,因为袁熙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在与磨练联络时这些人首鼠两端阳奉阴违,所以一个都不信任,一句话,都不留,反之一些因他们打压而一直郁郁不得志者则进入到了袁熙的视野。
他们被鲜于兄弟秘密召见,虽然只是闲谈几句,袁熙甚至根本就没见他们更没有给予什么承诺,但是有鲜于兄弟二人出面,这些平日里郁郁不得志的文吏们,终于算是守的云开见日出了。
当然了,袁熙一下子也不可能直接就打动幽州的官场,先从广阳郡开始,因为袁熙刺史府的治所在蓟县,所以未设广阳郡守,可以说他又是幽州刺史又是广阳郡守,但下面却有这蓟县县令,所以当韩衍架空了蓟县县令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便在袁熙的默认之下,变成了名义上的广阳郡守。
而周边县令,就在韩衍这位理论上的广阳郡守的主持下开始了重新洗牌,这些县里有合适的人选则直接由袁熙选之,没有合适的人选,则由韩衍推荐,毕竟他虽然是继续县令,可说白了行的却是广阳郡守的职权,而这样的任免,不过是对于韩衍还是袁熙自己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样一来,韩衍这个连孝廉都不是的蓟县县长,却有着能够决定周边几十县县令的任命权,这些有着孝廉身份者平日里连正眼都不会看的小吏,现在却不得不带着重礼,陪着笑脸来见他,可就这人家连好脸色都没有,有的人甚至连府门都没进,人和礼物就被恶仆赶了出来。
真的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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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寿春之战(150)()
比起一夜便飞黄腾达,成为袁熙心腹重臣的韩衍,温恢到头来却什么都没落着,可与徐庶攀上关系,随时请教甚至是聆听教诲,却是主公任何封赏都比拟不来的,就好像这次数学事件,他一天一夜想明白的道理说白了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可是当军师把真相都说出来的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幼稚,还好没有夜郎自大,可这也让他越发对军师敬重了。
而且这封回信,如果让他自己去写的话,还真的就难住他了,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度无法把握,更确切的说这个度是他这个年轻的年轻人都没法把握的,写的太多容易不行容易被人看穿,写的太少又容易被误会,现在看着军师亲自草拟的文章,那才叫一个敲到好处,不仅把传递了不会支持曹操的想法,还没把主公的底线透露给袁绍,什么叫滴水不漏,这才叫滴水不漏。
他现在经过军师的提醒,已经明白了主公的想法以及底线是什么,可是冀州却不知晓啊,而现在这封信,如果说多了,那袁绍必然不会同意,就算有消灭曹操的可能,但他也不会坐视主公在南方做大,和他隔江而治的情况出现,这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那时袁绍不仅不会攻打曹操,还会不遗余力的来犯广陵,若这封书信真这么写,不仅毫无意义,反而还害了广陵。
可这封信透露的少了,那么双方就会在不断试探各自的底线,直到最后达成自己的需要和目的,可不敢是谁让步,就算最后都让步,那么从广陵到邺城,这一来一回,不知要浪费多久的时间,那时可能就算能谈成,袁绍也不会再谈了,一旦消息泄露出去,那袁绍可不就彻底失去了立于不败之地的位置了?
他现在脚踩两条船,曹操和刘澜二人随便挑,说白了就是一挪脚的事儿,甚至他根本就不害怕曹操和刘澜能达成什么协议,因为曹操不会,也没那个胆子,而刘澜就算想,袁绍也能用各种压力与利益把他绑在自己的战场上,这一切是刘澜所无法给予曹操的,可袁绍却能。
还有一点,这世上说起谍子探马打探消息,可能会有人觉得刘澜的探子效率最高,其实大错特错,他的内卫,不过只是在使用信鸽上快人一步,别人看到的是十天前的消息,他看到的是五天前的消息,所有者是他的优势,但现如今袁绍在信鸽培育方面虽然不如刘澜,可是有了夏侯惇用鹞鹰在徐州大肆搜捕信鸽之后,这一办法早就为袁绍所掌握,在加上许都内部他的暗探,暗中收买的密探以及一早投诚甚至是朝情慕楚的那些大臣们,为他提供了许都足够多的情报,许都有什么风吹草动,消息转天就都放在了袁绍的案几前,就算是曹操又纳了哪房小妾,夜晚在哪里休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曹操想和刘澜搞什么鬼,根本就瞒不过他。
他的底气就是这张牌,当然河内这是特例,因为曹操在外征战,如果他是从许都出兵的话,别说他就算是占据河内军了,就算是攻打河内军了都没门。
书信就这么送了出去,袁绍期盼着与刘澜的合作,最少也要得到他袖手旁观的保证,虽然王修已经见过了,但是有些事还是有个凭证为好,当然了在这个时候他选择与刘澜合作,看起来是因为曹操吃里扒外,夺取了河内,可换言之在他眼里,和他斗了多年的刘澜最少还算光明磊落,这样的人不好对付,但也好对付。
可是曹操不同,狡猾如狐,贪婪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对他表面一套,北地一套的做法,袁绍已经忍够了,兄弟反目有时候可比仇人见面更眼红,最少仇人是因为大家本就在对立面,就算斗败了,不仅落个高兴,甚至可能还会给予他足够的尊重,毕竟大家是对手嘛,你死我活正常不过。
可这兄弟反目就不同了,背地里什么阴损的勾当都能做出来,不仅让你恶心,更让你毫无防备,大将军差点旁落是如此,河内陷落也是如此,什么是卑鄙,这才是卑职,如果问他现在最恨的是谁,不是刘澜,他和刘澜本来就是仇人见面,没什么可恨的,你杀我我杀你正常,谁被杀那是对方更有能耐,这一点气量他还是有的,可是对曹操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