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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人疯狂倾泻着手中的箭矢,如此猛烈的打击让指挥公孙范大为震惊,现在别说他了,就是第一线的刘澜都难抬头,太嚣张了,弓箭营,你们是吃素的么,给我回敬回去,要让乌丸人知道,卢龙塞不是他们可以放肆的地方!
双方如同棋枰国手,见招拆招,这边刚压制住了乌丸人的势头,那边乌丸人的骑射手便纷纷后退,一队队执盾步兵上前,抵御着无数箭矢密集打击的同时掩护着攻城部队嫁接云梯,而后续的攻城部队则趁机蜂拥而上,一个个身形灵动如灵猴,顺着搭好的云梯抢占望日楼。
“杀啊,将这些该死的胡人赶回去!”
公孙范鼓喝一声,夺过擂鼓手上的双锤,卖力的敲打起来,鼓点有节奏的,密集的响彻在卢龙塞天际,所有边军都因为如此密集的鼓点响彻而变的士气如虹,刘澜手握屠龙刀奋战在最前沿,只要他面前一有胆敢冒头的胡人,都是一个被斩断脖颈栽落下城的结局。
当然望日楼如司马这般生猛杀敌者除了张飞就没有了,虽然边军与两位杀神比难免弱一些,但他们杀人的手段可一点也不比司马弱,面对云梯上的胡人,他们就用礌石滚木热油去阻止他们,如果有侥幸爬上垛口,只要敢冒头,第一时间就会有二到三人上前迎击,只是短短的时间,望日楼上便传来了数百道惨叫声,尤以从城楼摔落的胡人胡语最为密集。
但守城的惨烈又何止如此,虽然望日楼边军奋勇杀敌,但在如同潮水般猛攻的乌丸人一波未停一波又来的猛烈攻势上百米的城头最终还是有数处墙垛被乌丸人抢占,不过乌丸人并没有高兴太久,边军很快重新夺回了控制权。
攻守互易,这才是真正残酷而又惨烈的肉搏战,每一处都需拿血来换。
望日楼惨烈,云楼梅楼同样不轻松,乌丸人太疯狂了,如此不计代价的攻打卢龙塞,就算拿下了,还有南下的能力?如今烽火已起,土垠很快就会派出援军,到时候还不得灰溜溜退出卢龙塞?
想不通,但这些未开化的夷狄越如此猛攻卢龙塞公孙范才越发乐得高兴,来吧,让激战变得更猛烈一些吧。
乌丸人就像公孙范肚子里的蛔虫,果然又其期盼那般又加大了对卢龙塞的猛攻,而此时对三楼投入的兵力更是达到了万人,仅仅望日楼少说有五位甚至是六位千夫亲自带队猛攻。
激战陷入到白热化。
望日楼四处吃紧,已经有人希望公孙范能够让后备助阵了,可是后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动用的。
“坚持,坚持!”
公孙范心中呐喊着,甚至在最危急的时刻选择了亲自披挂上阵。
刘澜发觉到了望日楼的吃紧,他这边的墙垛虽然交战一直很猛烈,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抽身去帮助其他守城部队。
战场交锋就是如此,一鼓作气,再而衰,抵达住了最猛烈的进攻,乌丸人的攻势势必会减弱,这样一来,望日楼守军就有了难得的喘息时间,然而,乌丸人并没有让刘澜如愿,因为他们又改用了间歇的车轮战战法,每次投入的兵力只有二千,可这却牵制了望日楼让其动弹不得,而胡人真正的杀招却又改为猛烈攻打梅楼与云楼。
通过前一次的猛攻,乌丸人自然看出了卢龙塞的防御重点集结在了望日楼上,而梅楼和云楼防御就相对吃力了,所以乌延改变了作战方针,以梅楼云楼作为突破口加大兵力猛攻,如此一来,梅楼云楼告急,都有些岌岌可危起来。
“叔法,后备必须要派上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光凭我们卢龙塞根本守不住,必须要求援!”刘澜战斗的空隙退到了公孙范的身边,擦拭了把脸上的血水,说。
“烽火点燃,土垠会第一时间派援军过来的。”公孙范啐了口,他现在的形象和刘澜差不多,都是一副血人样。
“等土垠援军?等土垠援军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刘澜盯着公孙范一脸的焦急之色,道:“为今之计乃是派出信使向徐无、无终、俊靡三地求援,如果三地郡国兵能够及时赶来,卢龙也许还能坚持到伯珪从土垠带兵前来。”
“这……”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是怕三地县令不会发兵。”公孙范的眼神一黯,这里边好像有内情,不过公孙范不说,而此时激战正酣刘澜也没有发现,没好气的,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发兵,要知道卢龙塞若失,他们三县还不是胡人口中的鱼肉?唇亡齿寒,告诉他们不能各扫门前雪,相信他们会派兵前来的。”
“好,我这就派人去求援。”
“别忘了催一催伯珪。”
“嗯。”
刘澜转身离开,开始在望日楼上游走,此时乌丸人的车轮战法早已让刘澜的凶猛化作虚无,原因无他,乌丸人轮流而来都能够得到良好的休息,而刘澜的力气却在这样的消耗中快速流逝,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身边的战友已经做不到第一时间去攻击爬上墙垛的敌军,也许是疲惫的原因,他们的动作都要慢上一拍,原本乌丸人冒头就会拒敌,如今直到乌丸人站到城楼之上,才杀了过去。可就算迎了上去,格斗动作的变形反而就像是在送死一样,刘澜瞪大了眼珠,因为他已经一连看到数位边军只是和胡人一个交手便即仰面倒下。
死亡笼罩在每个人头顶上方。
“不要在单打独斗,以伍为单位拒敌啊。”
眼前的景象让刘澜大吼一声,一边挥刀斩下胡人的首级,一边对附近的边军高声大吼,道:“两人执盾,两人持环手刀,一个使长矛,相互配合对付乌丸人,都听明白了没有。”(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天黑()
刘澜的吼声让边军开始以小队形势对付乌丸人,这样一来望日楼原本岌岌可危的局势便彻底扭转了,而随着边军以小队形势防御之后,不仅对付乌丸人更轻松,而且还有了间歇休息,一下子原本大有抢占望日楼的乌丸人立时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彻底被从望日楼赶了下去。
“混蛋,混蛋!”
刚获得的优势化为了泡影,这让乌延变得歇斯底里,大吼大叫,道:“第五队,第五队快点给我上去,不要给汉狗任何喘息的时间。”
在乌丸人退下的同时,县尉李仁出现在了已经派出使者的公孙范面前,交战到现在,边军阵亡达一百一十二人,重伤无法继续战斗者七十六人。
“两百人,接近两百人的伤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公孙范气急败坏的喝问着李仁。这才过去多久就死了这么多人,照这个死法,用不了多久这卢龙塞不就要无兵可守了?
“县君大可不必担心,自去年卢龙塞破后卢龙塞边军都是新兵,战斗经验不足才导致出现大面积伤亡,不过在刘司马(老相识)带领下以小队守城弥补了边军能力经验的不足后伤亡数字开始锐减,所以县君无需太过担心。”李仁对如此大的伤亡做出了解释。
“嗯。”
公孙范还待再问,奈何乌丸人又杀了上来,两人分别提着兵刃又向墙垛杀了过去,很快便又与杀上来的乌丸人激战在一起,到处可见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张飞嗷嗷大叫着,没有一人能在他手底下撑过一个回合,但这样勇猛的杀戮终究有尽时,再一次结果了一名乌丸人后,莽壮士张飞终于停下了脚步,大口喘着粗气,杀不尽的乌丸人,让他第一次赶到了力所不逮。
可是响彻而起的乌丸号角声却让他不得不咬牙坚持,就算是累死,也决不能让胡人攻下卢龙塞。就在张飞再次迎上去时,却发现乌丸人退却了,要知道冬日中的卢龙塞日落时间异常早,最多晚上五六点钟(酉时17…19点)便会日薄西山,而又因为冬日早晚温差巨大,白日里也许寒冷并不刺骨,可一等太阳落山,就有些让人受不了了。
乌延不甘心地盯着卢龙塞,盯着陈尸无数的斑驳城楼,最终不得不历喝一声:“传令,收兵。”退兵的号角一经响起,卢龙塞三座城楼之上立时传来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看着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乌丸人,边军的放肆的大笑着,嘲笑着,甚至暗自庆幸着。
汉人的笑声传来是那般刺耳,乌丸的手指紧握啪啪作响,高兴吧,得意吧,我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卢龙塞的汉军大纛旗注定要换成我乌丸飞鹰旗,还有刘澜,我一定会用你的鲜血来忌惮父亲的在天之灵。
“大人,就这么放弃了?不如我们连夜对卢龙塞发起进攻。”嘲笑的声音让乌丸万夫乌索不甘心就这样撤去,来到乌延身边请战道。
乌延拒绝道:“太冷了,传令下去让我们的勇士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找汉狗报仇不迟。”
“是。”乌索虽然不甘心,但最后还是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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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和公孙范就在望日楼与士兵们一起吃了顿没有一丝荤腥的晚饭,不过所有人那可都是狼吞虎咽的吃着,看来这一仗下来都累坏了,晚饭过后公孙范拉他商谈守城的事宜,不想刘安却来了。
告了声罪,刘澜才拉着刘安到了角落问:“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
“是小姐担心,让我来打听消息的。”
刘澜摆摆手,敷衍道:“你回去让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要是小姐她不信呢。”
“有什么不信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和我纠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刘澜没好气的刚要开骂,可一想他也是被刘茵那妮子逼来的,一旦这么回去了以那妮子的性子非亲自跑来不可,附耳低言,道:“你回去对刘茵说兵法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卢龙塞守军虽然只有万人,但乌丸人却也不过三万,三比一,想要打下卢龙塞没那么容易,让她把心放进肚子里,知道了没有?”
“诺。”
刘澜离开后带着张飞直奔公孙范处,此刻他刚听完了李仁汇报的军情,望日楼的伤亡前后不过二百人,但梅楼和云楼就严重了,这一天下来足足阵亡了近八百人这是公孙范绝对无法承受的,可却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好在刘澜已经在望日楼给出了答案,以小队结阵方式守城,希望明日能够减少伤亡,不然的话,别说是土垠的援军了,就是徐无无终的援军也等不到。
李仁离开不久,公孙范便等到了刘澜,若是平日公孙范怎么也要拿刘茵开些他的玩笑,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没了这个心情,相继落座之后,公孙范说道:“乌丸人一反常态同时进攻三楼,我的想法是要不要弃守三楼退防到第二线,那样我们就能集结全部兵力对付乌丸了。”
以现在这个情况看,明日梅楼云楼必定要有一处被攻破,原本梅楼云楼与望日楼互为犄角,可如今却成了望日楼的累赘,弃又不能弃,守又没法守,
可要是因为这俩楼的原因放弃望日楼而退守二线,心中还真有点不甘心。
“现在乌延就是看中了咱们兵力不足,如果咱们也有三万人,我一个城楼仍五千人,我倒要看看乌延还敢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拼消耗,不过就以今天的交战来看乌延明日未必还敢这么大举进攻。”
公孙范的话刘澜倒也很赞同,要知道守城与攻城的消耗对比那可是两个极致,今天边军损失了600人,乌丸人最少得是三千人,五比一的伤亡概率只少不多,可问题来了,若是明日乌丸人只是强攻一楼而佯攻另外两楼的话,怎么办?
所以公孙范提议的退兵之策一时之间还真让他有点苦恼起来,到底是该放弃呢,还是继续坚守呢?
刘澜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撤守卢龙楼()
“叔法退往卢龙楼防御的想法是可取的,今日这一仗我们被乌丸人牵着鼻子走实在太被动了,敌人充分发挥了他们兵多的优势,而我们却将本就稀少的兵员分布三地,如果明天乌丸人继续用猛烈的进攻来消耗我们本就不多的兵员,很可能我们一天都熬不过去,可一旦我们将所有兵员都调往卢龙楼就能以优势兵力对付乌丸人,这将让我们有极大的希望坚守到援军抵达。”
“这么说某这一想法是可行的了?”公孙范喜出望外,要知道他一直跟随大哥公孙瓒,亲自带兵指挥的次数虽多,可在卢龙塞防御还是头一次,但刘澜不一样,还在大哥帐下时,他就多次被派往驻守卢龙,若连他也同意弃守望日楼、梅楼和云楼,那他就敢大胆下达命令了。
“撤,肯定要撤,但不能这么轻易的把望日楼拱手让出。”
“德然有什么想法么?”
屋内虽然点着木炭,但毕竟是冬天,寒意刺骨,刘澜缩了缩身子,驱散一些寒意,只是盯着火盆的眸子却突然闪过一抹亮色。
公孙范见他久久没有做声,也不好太过催促,陡然间却发现刘澜的双眸始终在火盆内注视,心中一愕,难不成要用火攻?就在公孙范心头冒出这般念头时,不想刘澜一跃而起,郑重其辞道:“如今是冬日,与南方的潮湿阴冷不同,北方却是异常干燥,如果我们用火攻,烧毁三楼,那乌丸人……”
刘澜的空白余韵让公孙范想到了许多,虽然前几日下过雪,可真要用火攻这点雪还真就不妨事,不但如此反而还因为这场雪带来的温度骤降必定会让乌丸人在攻入望日楼后住进边军营房,就算他们不住进营房继续搭帐篷,可一旦营房被点燃,夜晚的寒风一吹,火借风势,那可就真要烧乌丸人一个干干净净了。
此刻的公孙范刘澜二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乌丸人在火海里挣扎的画面,两人相视一眼,颇有些胜利在望的味道,随即在大笑声中,公孙范派人招来了县尉与本部各部曲督。
公孙范传达了军令,以他在军中的威望还没人敢去质疑他,就算是县尉,也只是欲言又止,不过当他耐心听到公孙范打算退往卢龙楼使用火攻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招绝啊,要是乌丸人住进了房舍,逃出房舍简单,可想要逃出火海却难,到时数万人还不得全部葬身火海?就算他们不住营房而继续住毡帐,可大火一起,毡房一毁,这么冷的天(尤其夜晚),乌丸人还不得灰溜溜的回去?当然,这一计虽妙,也有可能失败,可就算失败了又怎样,大军都集结到了卢龙楼,乌丸人想要拿下可就没有那么简单的了。
各部曲纷纷告辞布置任务去了,并提前将硝石木炭等易燃物布置在营房之内。
卢龙楼与望日楼前后相距不到一百步,乃是在两山之间筑起的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望日楼一样,长五十丈。
直到各部队全部撤离望日楼后,刘澜和公孙范才带着本部悄然而入,两人齐头并进,一些资格老的部曲督自然明白,可一些新晋部曲督难免心中充满了疑窦,偷偷问一边其他的部曲:“那马上的年轻人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听说是一介白丁,怎么能和司马(军司马公孙范)平起平坐啊?”
“他是谁?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李部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听说过咱右北平的饿狼吗?就是他。”
“什么,他就是刘澜?饿狼刘澜?”部曲督一脸崇拜的望着远去的两人,眼中满是小星星不停的闪烁,没想到,没想到他就是饿狼刘澜,真是,真是,部曲督一时词穷,呢喃着说:“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可听说他在涿县当上了兵曹,怎么又回到了卢龙塞,还是白丁?”
“白丁怎么了?人家白丁就能和司马平起平坐,而且今天你一直守梅楼,那是没见到饿狼的手段,那可真不是吹的。”
“那是,那是,盛名之下无弱将,如今咱们都驻守卢龙楼,说不得明日就能见到饿狼的风采了。”
“那也未必。你想啊,咱们的人现在都守在卢龙楼,明日能轮到饿狼?而到了晚上,那火一旦烧起来,乌丸人差不离就都要葬身火海了,就算烧不死他们,我看呐,他们也要灰溜溜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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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没大亮乌丸人的号角声就被吹响,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拿了张饼就在卢龙楼上边吃边眺望望日楼的情景。
有望日楼的阻隔对乌丸人的动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动静乌丸人应该又是全军总动员,很快三楼同时被发现猫腻的乌丸人攻了下来,遍布的旌旗被砍倒,换上了招展的飞鹰旗,不过乌延却并没有对夺下望日楼太过高兴,很明显这是汉军的战略后退,他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非但如此反而还因为没有及时发现汉军后退驻守卢龙楼而懊丧,但很快乌延便收拾了心情,不管怎么说昨日的一仗把汉人打到了卢龙楼,这怎么说都是胜利,而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继续猛烈进攻,将汉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