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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三人身后都不错,奈何有小蛮在,投鼠忌器这才被刘澜、张飞一击毙命,可在其他蒙面人眼中,刘澜和张飞两人简直如杀神一般,所有人眼睛都瞧直了,心中更如打鼓般跳个不停,可远方头领的低喝声却使得放缓的脚步又加快起来,虽说十分忌惮二人的武技高超,但黑衣只得硬着头皮团团冲上来,就算明白是找死,可也得不知死活的上啊。
面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黑衣人,刘澜将屠龙刀舞得呼呼作响,将自己和小蛮周身护住,直似水泼不进。
一边张飞杀得性起,早没了踪影,杀入敌群之中,虽说蒙面人使的都不是长兵器,可身手着实不错,有几次便要伤到他,可最终还是被他反应迅速的避开了,不仅如此手中丈八蛇矛更是在第一时间发起反击,将一些躲闪不及的黑衣人接连结果掉。
黑衣人算是看出张飞这莽大汉委实难惹了些,围而不攻,其余众人则齐齐攻向刘澜。
之前替头领喊话的黑衣人冲杀而来,长剑舞动,在他手中宛如灵蛇,笔直向刘澜胸口刺来。偏偏此时小蛮脚下一滑,向前踉跄,带动刘澜,脚下不稳;匆忙间只能挥刀抵挡,同时伸手想拉起她,不想这一拉非但没把小蛮拽起,反而使他失了重心,身子一晃,矮身而下,但此时方才喊话人手中长剑已至,只得横提宝刀,总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的挡下了力钧一剑。
堪堪挡下这一剑的刘澜正要趁势而起,不想黑衣人前式刚尽后式即来,复转而来后的这一剑不偏不倚,又向着他的面门刺来,也是他眼疾手快,屠龙刀在手中一转,一拨一削然后便是一卸,当当当连着三声金铁鸣响,刘澜奇迹般将喊话人手中宝剑牵引一旁,保住了一条小命。
奈何黑衣人由上而下,便如昨日他砍麹义那般,这气力本就弱了一筹,为接这一剑,只得单膝跪倒在地,情状颇为狼狈。
见此,心下大急的小蛮急忙去扶刘澜,可不想黑衣人被刘澜逼退一步后又借势冲了上来,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许多,胡乱在地面抓起一把泥沙,撒向欺身而上的黑衣人,黑衣人被她突然偷袭,用衣袖遮挡,可还是灌进眼睛许多迷沙,顿时仓皇后退。
小蛮趁机再次去拉刘澜,只是前危刚过,后难又来,看着数把长剑同时朝他刺来,情急之下立时将他护在了身前,心想都是自家下人,绝对不敢对她下狠手。
一切说起来长,可却发生在一瞬间,此刻阎志和小蛮护卫在一边与黑衣人激战,而张飞呢又杀得早没了踪影,再加上他勇猛无比,围攻他还有阎志方向的黑衣人并不多,反而将矛头都对准了落了单的刘澜。而刘澜这边,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一个还要分心去护着小蛮安危就让他吃不消了,此刻更是狼狈倒地,可刚要爬起,却发现小蛮出现在身后,用背脊抵挡刺来的数把长剑。
黑衣人匆忙收手,哪个敢伤自家小姐啊,可奈何一人收手不及,不偏不倚正巧刺在她的肩头。
“你姥姥!”这一幕正被刘澜看到,立时挥起屠龙刀就要劈了这伤了小蛮的黑衣人,可不想这黑衣人在刺伤小蛮的一刻,手掌一抖,宝剑当啷一声落地,惊慌失措转身撒腿就跑,而相比于此人,其余黑人人此刻同样战战兢兢,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求助的眼光频频看向头领。
刘澜发现了怪异,这些人虽然是要劫持小蛮,可并不敢伤她,霍地撇向小蛮,只见一颗颗晶莹泪珠正一颗颗一串串滴答落下,精致的面孔因刀剑加身已扭曲在一起。不论如何小蛮始终是女孩子,此时没当众哭出来只是偷偷抽噎已经很难得了。看着她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面容,刘澜心中满是感动,关心道:“你还好吧?”紧接着又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一男人让砍下没什么,可你一个女孩子……”刘澜叹息一声,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个傻丫头!
小蛮痛苦中带着些许委屈,摇头的同时将眼眶中并未流出的泪水洒落,道:“我乐意,这点伤没什么的,再说了,要是连你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更无处可逃了!”
说话时笑容异常凄惨,可心中却是倍感委屈,恨恨地诅咒一番。你们还真刺啊,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绝不会放过他!
这一切看似漫长,却只是瞬间,就在这当口,发现不对头的张飞一声巨喝道:“莫伤俺家主公!”
刘澜和小蛮突觉耳囊一震,随即就看到张飞急挥蛇矛冲了过来,立时有数人与他纠缠,其中一名黑衣人更是抓住他出矛未收之际,双手抓住了蛇矛长柄,不想张飞力大如牛,大喝一声,蛇矛使劲儿上甩,将黑衣人带将起来,甩向半空,落地后直接瘫作一团,更有‘嘎嘎’之声响起,腿骨折断数节。
又一名黑衣人见着空挡,舞剑上来,张飞耳听六路,闪身之际,已是抓住他的手腕,妙手空空夺下他手中长剑,顺势一剑,砍向他的脑袋。
黑衣人大骇,忙闪身相避,虽然躲闪及时,没有丢了小命,怎奈张飞这一剑力大势急,砍掉了他半只耳朵。
短暂的距离周围满是黑衣蒙面人,若换做他人,说不得不死也要被困在原地,休想动弹丝毫,但张飞却只用了数秒时间就来到刘澜身旁,再次与主公一同护着小蛮安全撤离。
‘啊哟’之声不时传来,有了张飞,两人护着小蛮一路向北一路好杀,当真是佛挡杀佛,一路随处可见满地残肢断臂,疯狂屠杀中的两人就此冲破重围,不远处的头领眼见两人护着小姐就要杀出重围,急忙摸向怀间,心中一惊,目光更是变得呆滞,出来匆忙,竟把弩箭落在了汇合处。扼腕长叹:如果弩弓在手,又岂容他再此耀武扬威!
与此同时,关羽更是带着龙骑军出现,心有不甘的头领知今日大事难成,打了声口哨暂且停手,而刘澜也阻止了关羽,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为小蛮包扎。
官道两旁古树森森,到处都是苍天巨木,巨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刘澜背着小蛮回到辇车内,他们行军,伤药是必备之物,倒也简单,将包扎的步骤对小丫鬟说了一遍,可小丫头却摇头如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敢包扎,无奈之下,刘澜只能低声问道:“要不就我给你包?”见小蛮羞涩点头,刘澜便即让小丫鬟在辇车之内帮她略解衣衫,回转过头,只听得衣衫簌簌间骤然传来小蛮‘啊’的一声惨叫,痛彻心扉。
因为血肉和衣衫粘在一起,虽然被小丫鬟小心分开,但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刺激下,小蛮哪还能忍住,大叫一声,险昏厥过去。
疼痛难当的小蛮哪里受过这个,泪眼婆娑,哽咽道:“我不治了,德然我不治了!”喊了数声,却发现刘澜愤怒调头,眼珠越瞪越大,小手立时捂住檀口,忘记了疼痛,还是头一次见到刘澜如此生气。
刘澜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理会小蛮的撒娇任性,只是瞪大了眼珠瞪着她,或者说是看着她衣衫略解之后的娇躯动容。
有如此火爆,如此迷人的景象,刘澜又如何能不浮想联翩!
只觉鼻尖隐隐,似要流传鼻血来,这时一边的小丫头发现刘澜直愣的眼神,心中不无担忧道:“小姐伤的是不是很严重?”
忽然被她这么一问,刘澜打破旖旎幻想,慌忙摇头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说着来到她的身边蹲下,看着肩膀上那道足有两寸来长的伤口,不深,已经开始结疤了。刘澜这么多年在军中,对护理有些心得,清楚现在结疤如果不做处理以后一定会留下痕迹,不再迟疑,立即划破血痂在伤口上撒上伤药。
这些伤药都在辽东医学从事调制的,成分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不过药效却比刘澜以往用的那些伤药好了百倍不止,轻轻在伤口一撒,划破血痂再次流出的鲜血便被止住了。
“唔!”
突然,刘澜只觉左手突然一痛,似被猛兽咬到一般,久久没有松口的迹象,被突然一咬的刘澜右手顿时一阵颤抖,伤药四落而下,除了在小蛮的伤口上有,其他如衣衫上,背脊上,皆是洒落伤药粉!
小蛮以为他在捉弄自己,又羞又怒,又急又气,叫道:“你……你……你做什么呢。”
刘澜左手挣脱出虎口,同时伸到小蛮面前,心中又气又大感冤枉道:“你都快咬下我块肉来了,我能不疼,一时没有抓住才会撒的!我不怪你还有的说,你还敢来抱怨我?我这一肚子的委屈哪里去说?嗯?~~”
小蛮因为药撒在伤口之上早已痛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但是看到刘备左手腕上的牙印,脸颊微微一红,不知如何开口。
原来刘澜划破小蛮已经结疤的伤口本已是疼的她险些晕去,又被他在伤口上撒伤药,更是嘶嘶作痛,仿若抽心,但又苦于被他和小丫头按着动弹不得,情急下才咬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刚为小蛮上好了药,但是伤药碰触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她痛得不可开交,眼眶中泪水不住滚来滚去,有些哽咽道:“早知道这么疼,就不治了……”想到这竟是快哭了出来,同时挣扎着就要起身。
刘澜急忙吼道:“你给我躺着别动。”说完也不管左手腕的疼痛,竟是只靠一只手臂压住了小蛮想要动作的身体,同时将绢布包裹住她的伤口后,背转过身,对一旁小丫鬟道:“好了,为你家小姐穿衣吧!”
说着下了辇车,吩咐部队继续开拔,这一回有了大部队,也不怕那些黑衣人再次杀回来了。
一路向南,不数日刘澜再一次来到了阳翟县,部队驻扎在城外,但一道‘噩耗’却传来,郭家搬迁去了冀州,原来自群雄讨董之际,颍川不少名士都预见到天下有变,四战之地的颍川必然战火不断,虽然乡人们多怀恋故土,不愿离去,可像他们这些大户却得到了冀州牧还是同郡人韩馥的邀请,故此诸如荀彧、郭图等颍川大户子弟便将宗族迁至冀州避难。
虽然没有了郭氏族人的帮助,但刘澜还是打算入城去见医学从事,而小蛮也要跟着他入城,虽然他的伤不严重,无须再治疗,可她既然提了出来,刘澜也不好推辞,带着她与张飞几人进入了阳翟县内。(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客栈迎宾()
入城后住进了驿馆,伤员包括雍盛得到了医学从事妥善治疗,只是这么多人突然入住驿馆,客房紧俏起来,虽说阳翟也算是大县,可驿馆规模却一般,在出城入住营地与小蛮建议入住客栈的选择中,刘澜最终选择了后者。
客栈名字叫‘迎宾客栈’,坐落在阳翟小巿中,占地较广,庭院深深,种牡丹芍药,栽松竹梅兰,在阳翟小巿中‘迎宾客栈’绝对算得上是一处风景宜人的清净地,这也是小蛮选择在此落脚的原因所在,就刘澜和张飞来讲,一个是对花啜茶,松下喝道,一个是焚琴煮鹤,附庸风雅,自然是满口答应。
三人一来到客栈,便要了一处院落,三间上房,洗漱一番,刘澜便开始在房间琢磨起来重甲,虽然对重甲毫无头绪,但后世在电视上看到过欧洲骑士的装备,不敢说历历在目吧,但大体描述出来还是可以的,至于马蹄铁和双边马镫并不急着弄出来,现在他的敌人可是那恐怖的先登死士。
刘澜随手翻开在市集买来的一本《鸿烈》,这书可是刘茵强烈推荐他看的几本书之一,刘澜一直对这部鸿烈抱有很大的兴趣,还记得当时刘茵说次数博大精深,有人慕其精深,归之于道家;有人识其博大,归之于杂家,但在刘茵看来,此书非道非杂,亦道亦杂,但刘澜在大字翻看一下后,得出结论,《鸿烈》一书,内篇在论道,而外篇则为杂说,可看到淮南二字与书主人刘安的名字后,刘澜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感情鸿烈便是淮南子啊,尤其看到小学课文《塞翁失马》后,就更深信不疑了,苦笑出声,却听到院内有异响声,还道是张翼德又干些什么焚琴煮鹤的活计,收书出屋,却发现屋外并非张飞而是小蛮,正盯着青松翠竹出神观望。
都说女子爱画,士人爱竹,怎么这丫头看竹子还能看出了神?虽说如今刘澜文学底蕴并不低,可就像他自己自嘲的那般对花啜茶,松下喝道,相比于青松翠竹,他还是更喜欢牡丹芍药,最起码悦人耳目,心清气爽啊,反观岁寒三友中的松竹却兴致缺缺,不是刻意要诋毁岁寒三友之傲骨,实在是见惯了太多士人钢刀脖子一架,傲骨变软骨:“ 知世难欺;名难盗;故 欺世盗名 辈; 懂名难沽;誉难钓;故 沽名钓誉 徒。”
“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小蛮听到了刘澜说话声,偷偷将手中一枚玉佩收起,转向刘澜笑道。
“不是偏激,是有感而发。”
小蛮愣了一下,估摸着还是讨董的原因,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换一家客栈,如果你只是不喜欢松竹,我们也可换一处没有松竹的院落。”
“不用了,我向来随遇而安,哪都一样。”
“嗯?”小蛮疑惑道:“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刘澜微笑道:“你不也一样?”
小蛮目光呆滞。
刘澜双手枕在后脖颈,慵懒的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回去继续翻看的淮南子,奥,部队,应该是《鸿烈》!”
“刘澜你别逼我,我真的不能说。”
刘澜摇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黑衣人,是你,难道到了现在你连真名都不能说?”
“我的真名?”小蛮有那么一刻犹豫,可最终还是很可能的露出一抹微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叫‘小蛮’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当然知道你叫小蛮了,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你总不能姓‘小’吧!”
“对啊,我就姓‘小’啊!”
刘澜没有再理会她的‘调戏’,不仅如此,反而还传来了刘澜离开的脚步声,小蛮立时急了,焦急转身,看着刘澜的背影,极大胆的说:“刘澜!”
“嗯?”刘澜没回头,但却停步立在院中。
“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真心喜欢的女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有啊,谁说我没有,你认识的就有俩,蔡琰蔡芍芬,还有我义妹刘茵,本来呢我打算讨董之后就去提亲的……”
身后传来了急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最后变成了奔跑声,等刘澜回过头时,小蛮已没了踪影,可刘澜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完。
这丫头怎么跑了?
刘澜往屋子走,张飞溜了过来,挤眉弄眼,兴致颇高:“主公,这么个好所在,如果不烧上几只烤鹅可实在说不过去,不若我去市集买两只鹅,攒就在院子里烤来吃?”
刘澜一听张飞又提杀鹅烤肉的恶事,捂着心口,一脸的铁青:“停,停,你这是怕我活不过今夜啊。”兴致缺缺的刘澜可不敢在阳翟和张飞干这等恶事,这要是被当地士人知道了,别说城出不去,小命都不保。
“司马,俺方才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事你看得清楚,可那事您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什么这事那事,把我都说糊涂了。”
“司马,俺一直认为您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物了,可小蛮姑娘这事上你怎就不开窍呢?”
“你懂个屁!”
刘澜能看不出来吗,就算看不出来也能感受的到,这么多年来小蛮对他的好,都在心里,雒阳狱,北寺狱,清水亭,辽东郡,还有替他挡了一剑,这些事哪没有她的影子,可越是这样刘澜就越不能对她说假话,更何况小蛮是什么来路,他身上又有这么多秘密……
刘澜真的很头疼。
他现在真的有点分不清对小蛮是感激多于感动,还是感动多于感激了。
“翼德啊,很多事不是说你想如何就如何,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大家世族想必你也见的多如牛毛了,就我们现在来说,一些枝叶繁茂的大家族会把掌上明珠下嫁?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想攀附人家,人家就会让你攀上?”
“可小蛮她……”
“可小蛮她终归和当年的蔡芍芬一样,做不了自己的主!”
张飞沉默了,刘澜也跟着沉默下去。
在这个时代,像刘澜这种草根,很多事,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身不由已,但逆袭的那一天,已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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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客栈’分内院外厅,内院住宿,外厅则是招待吃喝的餐厅。
夜食时分,张飞来招呼刘澜去前厅吃饭。与这个时代任何一家客栈、酒店一般,并没有雅间,和张飞走进前厅,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坐在一团,有低头吃饭的,有埋头喝酒的,一眼可尽收眼底。
四处寻找,两人看到僻静处的小蛮,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刚落坐,小蛮便非常嫌弃的拿起坐枰转到边上另一席坐下,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刘澜一眼。
不用问还为方才的事生气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