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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陈珪捧腹笑道:“使君何不想想,曹义做出此事之后,曹家的反应是什么?”
刘澜摇头,毕竟他在小沛,有些事情并不能第一时间掌握,而陈珪好似看出了刘澜的尴尬之处,自问自答,道:“若是曹家直接向糜家求婚,糜子仲如何会答应他,但曹义做出了此事后,曹家却在第一时间前去下聘,这却是要逼糜家与之结亲,说白了,目的是要笼络徐州这些世家,为他日后得掌徐州扫清障碍。”
“原来如此。”刘澜这才终于明白了曹义为何行此大不韪之事,原来曹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糜家妹子貌比西施,徐州郡内又有哪个不知,而且陶商至今为娶,为的不就是糜家妹子?虽然陶公屡次向糜子仲求婚,可都被糜竺以家妹年幼婉拒,但曹义干了这事之后,首先就绝了陶商娶糜家妹子之念,更断了陶公为其子笼络糜家从而笼络徐州氏族的算盘,这样一来,届时只要曹家与糜家结亲,那么最有利的当然就是手握丹杨军又有氏族支持的曹豹了,就是陶商果能袭成父爵,只怕也难以坐稳徐州了。”
刘澜浑身一震道:“先生所言不假,不过此时却又不同,因为糜子仲并未答应曹家,反而和小子递了婚约。”
陈珪点点头道:“好在糜家妹子宁死不从,不但如此,偏偏她又选上了使君您。”
刘澜嘿嘿笑道:“所以说此事还未晚,只要老先生愿助小子一臂之力,我想徐州之事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珪神色黯淡,道:“德然看来还是没有明白老夫为何要说已经晚了。”
刘澜确实不明白,乃请教道:“既然糜家与小子递了婚约,若再有老先生支持,未必就会晚了吧?为何先生还会说晚了呢?”
陈珪深目凝注刘澜,半晌才说道:“现在的情况是,曹家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晓了糜家竟然将其妹下嫁使君,使君你说,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曹家会如何?”
“曹家?”
刘澜在心中想着,突然惊呼出口道:“他曹家原本以为会以此卑劣途径顺利与糜家结为姻亲,不想却因为他的想法过于简单,反而为其竖立了一个最直接的敌人,而且这个敌人不惜报仇将自己妹子委屈下嫁给另一个敌人做妾室。”
刘澜说道这里却是看向陈珪,道:“所以曹豹必定惶惶不可终日,为了生存,他当然要选择一个可以自保的主子才可避免家族遭到迫害,而此时能够护持他的,恐怕除了陶谦,更应该说是陶商,整个徐州再也难寻第二人了。”
“德然难道忘了徐州之外了吗?”陈珪喃喃说道:“曹操正与吕布交战,无暇顾及,但别忘了还有那个将刘繇赶过江的袁术袁公路。”
“可是曹豹未必便会舍近求远吧?”
“德然亦说在徐州只有陶商一人能护持曹家,可是你莫要忘了,整个徐州谁人不知他陶谦想要撮合其子陶商与糜家妹子的婚事,但他曹义偏偏又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如此他曹家早已不容与陶谦了。”
“现在不仅是陶商,恐怕连陶谦都恨不得将曹豹父子轻刀脔割,又怎么会再护着他,若不是他曹豹手中握有丹杨军,恐怕陶谦早就将他曹家灭族了,还能留到现在?”
陈珪啜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但他曹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清眼前的形势,所以在内无强援的情况下,只能从外寻找靠山了,而这个靠山就是袁公路。”
“先生所言却也是切中要害,这个袁术的野心可不小,而且其对徐州早已是虎视眈眈,若曹豹真去向他求助,袁术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
陈珪见他终于想明白了,额首说道:“若是袁术接到曹豹这样的书信,你说袁术会如何?自然是大喜过望,不仅不费吹之力的可以得到曹豹的支持,更是可以坐收徐州,你认为他袁术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自然不会错过。”(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九章 丹阳内乱()
“所以老夫才会说现在已经晚了,不仅是时机晚了,更是情势变了,以如今陶谦的身子骨出不了一年肯定过世,这位置不管是德然还是他陶商坐,又有谁能敌得过袁术?长叹一声道:现在的局势早已经不是你与糜家那一纸婚约就能解决,更不是取决于陈家的支持与否了。”
“先生既然对小子如此推心置腹,小子也不会对先生有所保留,小子帐下现有三万人马,皆精兵强将,关键时刻还能从辽东抽调兵骑二万人,反观袁术,不过是冢中枯骨,就是带甲十万,我也未曾怕他,若有朝一日我得掌徐州,绝不会使袁术染指徐州一寸土地。”
“德然此言当真?”
“明人面前绝不敢打半句诳语。”刘澜信誓旦旦的说。
陈珪想了想,却又微微摇头,道:“即使德然当真有此能耐,但徐州却是一潭浑水,想要蹚这趟浑水,岂会如此简单?”知其不解,解释道:“徐州除却曹豹的丹杨军,还有琅琊郡的臧霸,到时德然又该如何?而丹杨军德然又如何对付?届时不说臧霸是否有所动作,就是丹杨军里应外合袁术,德然又该如何?又怎样拒袁术与徐州之外?”
听着陈珪连珠炮也似的说,刘澜早已是一个头两个大,突然出现的臧霸让他头痛不已,更是让他一筹莫展,而丹阳军更是让他不知该如何下手,一时间心中升起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觉。
虽然也知这些是日后入掌徐州必须攻克的难题,但此时又何尝不是陈珪在考校自己,若连这些难题都没解决的办法,他又如何肯支持自己入掌徐州。
陈珪慢慢的端起茶盏吸啜,浑浊的双目偷眼打量着刘澜,只是瞬间,满是褶皱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失望,心中对刘澜最后的一丝希望在慢慢的消退。
刘澜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圆满的向陈珪答复,既不能满嘴胡言亦不可像那些儒生一般清谈,而是要切合实际的想出确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来。
“一拉拢,一分化,不知如此可行否?”
刘澜对臧霸了解不多,只知道曹操在攻打吕布时,他率兵援救吕布,后来归降曹操,一直镇守青州。
陈珪看着刘澜的眼睛道:“如何拉拢?又怎么分化?”
刘澜想了想,道:“若小子有朝一日得掌徐州,对于臧霸,小子却认为不可卒除,乃要拉拢,若除则必分兵镇黄巾(臧霸便是为了防御黄巾而存在的武装),既然如此何不继续使其掌管琅琊?至于丹杨军,则可分化曹豹与笮融二人,若能使其互相猜疑,则大事可期矣。”
对于笮融,刘澜好像记得他最后逃到了刘繇处,而曹豹却是一直留在了徐州,更是与吕布结了亲,既然二人皆乃丹杨军主将,但两人最终却又分道扬镳,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二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那么无懈可击,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这样的机会,使两人互相牵制。
陈珪将茶盏放回矮机前,不疾不徐道:“却不知又该如何分化他二人。”
门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二人立时收声,向门前看去,只是片刻陈登推门而入。
陈珪看向陈登,只见他满脸惶急之色,微感诧异,问道:“登儿,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陈登也顾不得向两人见礼,急忙开口道:“父亲,德然公,喜事,天大的喜事。”
“喜事?”陈珪一脸迷惑:“有何喜事?快快道来?”
陈登喜形于色,道:“笮融率丹杨军本部跑了。”
“什么?”
刘澜心中只是瞬间的惊诧,忙追问,道:“跑了?跑哪了?”
陈登尴尬的笑了笑,遂猜测,道“不知,不过笮融在曹操未攻徐州前一直督广陵、彭城运漕,应该是前往广陵了。”
刘澜点点头,求教也似的看向陈珪:“先生以为如何?”
“丹杨军坐拥如此利好之势,为何这笮融会跑?”
陈珪看向刘澜、陈登二人道:“这一点不可不虑,到底是笮融欲要瞒天过海,还是真与曹豹不容水火?”看向陈登道:“我儿可知详情?”
“这个却不知晓。”陈登摇头道。
一旁的刘澜思虑片刻,道:“怕只怕这是丹杨军的一招暗棋,毕竟丹杨军内部有何矛盾,我等却并不知晓。”
“全不知晓吗?”陈珪眼神深邃的看向刘澜,道:“德然也许并不知晓,但老夫却有所耳闻。”
刘澜‘哦’了一声,一副欲求详情的样子,道:“还望先生告知。”
“这笮融乃奸猾之辈,对徐州牧之位欲求而不得。而这曹豹却是谨慎之人……”
陈珪说道这里却是早已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喜上眉梢,:“德然,大事可期矣。”
看着陈珪怡然自得的模样,刘澜却一头雾水,笮融想要当徐州牧,而曹豹乃谨慎之人,自然不会随笮融盲目夺权……想道这里心中也是一喜,道:“在笮融心中,曹豹亦不过是一粒棋子,他先许其为州牧,若不是这样,也无法解释曹义为何对糜家小姐做出那事来。”
“德然所言正是,像曹豹与笮融都是丹杨军出身,若有外敌,自然会一致对外,但为了利益,难免就要反目成仇了。”
“先生所言不错,曹豹本已到了孤注一掷之时,不然绝不会冒着得罪陶商而使其子干出那些事来。”刘澜侃侃而谈,道:“只是曹豹万万没料到,糜家非但没有同意与曹家的婚事,反而还将其妹下嫁与小子,这就打乱了他们的步奏。”
陈登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父亲口中大事可期是什么意思了,接话道:“也许并不是曹豹想不到糜家不会同意,只是他从来都不愿如此想;毕竟他也十分迫切得到徐州氏族支持从而坐上徐州牧之位,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去赌。”
刘澜赞同道:“元龙所言不错,可是当曹豹发现事情并没有向着预料的那样往下走,反而还使他得罪了糜家,更开罪了陶商后,他想当徐州牧的美梦也就化为了云烟,所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陶商乞怜,寻求僻护。”
“可是笮融为什么又会带着本部丹杨军跑了呢?”陈登大感不解道。
刘澜看向一直缄默不语的陈珪,道:“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笮融一手策划的计谋,如先生所言,笮融乃奸猾之辈,所以他才会扶持曹豹去当徐州牧,若笮融对曹豹直言想当徐州牧,曹豹无论如何也不会助他一臂之力,所以笮融才会退而求其次,表面上答应支持曹豹当上徐州牧。可在笮融心里呢,曹豹乃一届莽夫,他笮融迟早能够将其控制,所以他才会支持曹豹当州牧,毕竟他从未将曹豹当做对手!
可糜家小姐的事情发生后,笮融却发现曹豹竟然打消了继续当徐州牧的念头,为了自保更是向陶谦摇尾乞怜,也许他还向陶谦表忠心,要全力支持陶商当徐州牧,如此一来,真正想当徐州牧的笮融自然不会同意,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二人彻底发生了矛盾,而在与有陶谦支持下的曹豹对垒后打败,笮融这才在万般无奈下带着兵马跑了。
陈珪笑道:“德然所料虽然不错,但有一点却并不正确,那就是笮融为何会跑。”
他抚着短须分析道:“陶谦一直就知道丹杨军有两个声音,这是他乐意看到的,因为此乃权谋之术。”
刘澜认同的点点头,只听陈珪继续说道:“但他若想让陶商承其位,那首先就要让丹杨军里只有一个声音,而这个声音必须是为陶商所用。”
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刘澜心中豁然开朗,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陶谦欲要对付笮融,却不想机密泄露,反被笮融逃了?”
从一开始陈珪就知道刘澜绝不是易于之辈,此时才真正切实体会到刘澜不仅能决胜沙场,对于手段谋略也是一把好手,听着他将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点头笑道:“笮融这一跑,使君大事可期矣。”
刘澜起身,对陈珪拱手道:“如今丹杨军一分为二,陶公已到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只要有先生为小子进言,陶公必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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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小心一点。”陈登提着风灯照亮,与陈珪在府中漫步,不时小心提醒着他。
残阙的月亮羞遮了脸,当此秋日,四周秋虫婉转鸣叫之声好像带着一丝哀怨,一丝不舍,对于它们来说,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
略显伤感的夜里,父子二人在一处阴暗处停下,远远的盯着远处的厢房看去,只听陈登说道:“父亲以下定决心了吗?”
“不是我下定决心与否,实乃大势所趋。”陈珪淡淡的说道:“对了,刘澜便在那间房中休酣?”
陈登应道:“是的。”
突然发现厢房中一位麻衣少女走了出来,观其面容,正是下午在议事厅陪侍的那名小丫头,看着眼前花样的少女,陈珪诧异道:“这女子又是什么人?”
“父亲,这女子乃是府中的女婢,今夜我令其为刘澜侍寝。”陈登说着却是苦笑一声道:“看来刘澜并不是好色之徒。”
“哼!”陈珪冷哼一声:“庸脂俗粉罢了,他刘澜就算是好色之徒又如何能看的上。”随即以说教的口吻道:“以后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先向为父打声招呼。”
“孩儿知晓了。”
陈珪点点头道:“现在是他刘澜需要倚重我陈家,所以不用像糜家一样。”顿了顿又道:“冒失做事的话,反而会惹刘澜猜疑。”
“既然父亲都答应帮助他了,他难道还会怀疑了?”陈登不解的说道:“这也是咱们陈家主动放低姿态向他刘澜示好,毕竟若是日后刘澜入掌徐州,还需仰仗……”
“哼。”
陈珪重重的哼了一声,打断陈登,道:“这刘澜心机深的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了眼已经昏暗的厢房,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这刘澜当真捉摸不透,老夫劝他立时举事入掌徐州,他竟然直言拒绝,这刘澜到底在等什么?是在等更好的机会?还是他早已有了稳妥的计划?还是他当真有如此耐心要熬死陶谦?陈珪陷入到了沉思中……(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章 纳妾()
今夜的一番交谈,让刘澜切身感受到陈家父子的厉害,能将那些藏在迷雾中的事情只是透过少许线索便分析总结出结果来,光凭这一点,陈家能够屹立徐州而不倒便可见一斑。
只是在刘澜心中,虽然陈家已经明确表达会支持自己,换句话说,陈家已经答应踏上自己这辆战车中,可陈家值得信吗?对于家族的利益陈家看得可要比糜家重了太多,不然前世的陈家也不会将吕布耍的团团转。
这样一来,刘澜就不得不面对一件事,那就是如有一日陈家遇到家族的切身利益时,自己会不会成为‘吕布’。
虽然刘澜知道陈家父子是难得的人才,但只凭这一点,在他内心深处就不敢去信任陈家父子,如果陈家父子是一粒棋子的话,那这粒棋子自然与其他棋子不同,非但不能随意弃之,反而还要极尽拉拢。
即使刘澜心中明白陈家父子只会忠于家族而不是自己,可他现在也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为他现在需要陈家的帮助。
反观糜家,刘澜反倒放心了不少,知道历史的刘澜心中清楚,历史上糜家与刘备联姻乃是在刘备失了徐州无处可归时;糜家才来雪中送炭,最终将糜箴下嫁刘备。
不管在任何时候,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凭这一点,刘澜自然对糜家放心不少。
但此时的刘澜心中又有几许疑虑,因为他与靡家的联姻可是比历史中刘备与糜家联姻提前了二三年,虽然他知道历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发生了改变,但他心中更想确认的是靡家是否依然如历史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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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刘澜启程回返小沛,未过数日,与糜家一番明媒聘娶的礼仪后,糜箴终于来到了小沛,成为了刘澜的妾侍。
虽然刘澜为了照顾糜家面子,以夫人称呼,但终归糜箴的身份只是妾侍,既然是妾侍,那么自然不会向迎娶甄姜一般风光,只是在府中设宴一番,而进府之时,亦是走的侧门。
白天的喧嚣热闹刚过,宴席上自然更加的疯狂,只不过面对着众人频频敬酒,刘澜却也没有当真接下,他并不想将自己喝的烂醉如泥,不管怎么说,糜箴却也是位‘身世凄凉’的女子。
在他心中,不仅是前世记忆中那位勇跳枯井的女子,更是此时成为徐州各方势力谋取各自利益的牺牲品,所以刘澜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去见她,而不是烂醉如泥……
他并没有见过糜箴,即使糜箴落难小沛也并没有见过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绝美佳人,此时身为新郎官的刘澜却不知该以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