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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二心,焉能不来见我?”刘澜神色变得凌厉起来,沉声说道:“你回去告诉臧霸,三日期限一过。我大军便会攻城!”
“州牧……”孙观还未说完,便被刘澜打断道:“到时你可别忘了告诉臧霸,若是他当真冥顽不灵,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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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有提如何才能保住我们的军权!反而让我们去迎接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尹礼在听到刘澜的条件后勃然大怒。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消息?这样的消息你竟然也会同意?”
吴敦满脸嘲讽的看向孙观。怒叱,道:“孙观,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难道你不顾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而要将大哥至于险地不成?”
孙观面色难看的说道:“我没有!”他知道这次出使刘营没有成功,但他却从来也没有想要去害臧霸,双目犹如喷火,愤怒的看向吴敦,道:“你不要污蔑我,我孙观就是万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的!”
吴敦与尹礼虽然污蔑他,但孙观并不怪他们,此时看向臧霸的眼中满是愧疚,但更多的却是问心无愧,愧疚是因为他没有为臧霸争取到最好的结果,问出如何能够保住兵权,问心无愧则是因为他并没有去害臧霸!
臧霸坐在上首半晌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自己兄弟们的表演,这么多年了他难道还不明白他们此时这是在给自己演戏罢了,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惩罚孙观。但他们这样做却又让臧霸有了一丝心痛,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会对兄弟下杀手不成?
臧霸缓缓闭上双眸,而就在他闭上双眸的瞬间,却是挥手说道:“此事不关他,你们就不要怪他了!”
孙观感谢,道:“多谢将军!”
“你们都是我的老兄弟,老部下了,我臧霸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臧霸冷眼看着他三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臧霸什么时候在你们心中成了嗜杀之人了?此次刘澜的苛刻条件不管是谁去都一样,即使条件再苛刻,就是要让你们将我的头献出去,我臧霸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宣高!”三人齐齐跪下,喊出了臧霸的字号,议事厅内瞬间陷入了凝重的氛围之中,他们四人,包括臧霸在内都清楚,这声‘宣高’他三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了。
到底有多久他三人没有称呼过自己宣高了?这一声喊使他三人宛若隔世,而这一声好似使他三人回到了青年初识的年纪,想当了当初英气勃发,稚气未除的景象,四人眼中竟然有了丝湿润,泪水更是在眼中打着转,随时便会滚落下来。
突然臧霸大笑起来,看向他三人,道:“你们都起来吧,刘澜不是要让我去见他吗?那我就去见他!”臧霸口中随意说着,但口气之间他三人又如何听不出他这是要从容赴死。
其实只有臧霸自己明白,刘澜第二个条件,绝对十分隐秘,他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也许只有亲自去问他,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孙观三人急忙劝阻,道:“宣高不可!”
尹礼更是满脸冷酷的说道:“他刘澜想要宣高的脑袋,得先问问我们兄弟!”
“对!”
吴敦朗声说道:“他刘澜想要宣高的脑袋没那么简单,除非他先踩着我吴敦的尸体,不然有我在的一日,绝无可能!”
臧霸苦笑一声,看来三人并没有看出这其中的微妙,但他也知道三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自己进了刘营,还有讨价还价的可能吗?但他更明白,这是眼前唯一的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尚在,他就不能错过。
臧霸看向三人,道:“现在我们没有和刘澜抗衡的资本。实不相瞒,我开阳之粮,最多坚持一月!”
“什么?”三人难以置信的看向臧霸,但看到他目光凝重的神情后,却也由不得他们不信,齐齐叹息一声,瘫倒在矮几前:“这回真要完了!”
“所以我才会答应刘澜的条件,因为我想知道他开出的第二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臧霸苦笑一声,道:“临走之前我有话交代你们!”
吴敦与尹礼端坐静听,等着臧霸下文,但孙观却是听出了他之前好似话中有话,试探的问道:“宣高要亲见刘澜,又要留话交代我等,莫不是要独自去见他?”
臧霸也不隐瞒,如实,道:“这事我也没有打算瞒你们,此次去见刘澜,我决定独自入营去见他!”(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五章 见面()
他三人听臧霸竟然要独身前往刘营,顿时急了,连连劝阻,道:“不可,若宣高将自己置身险地,到时开阳城又该如何?”
“此事看似凶险,但却也未必无有一线生机。”说道这里臧霸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既然他刘澜提了条件,那我就要去试一试,即使无法争取到兵权,那也要为小弟几人争取到太守之职。说道:“好了,我这就交代你们一些事,然后我便去见他,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刘澜中军营寨遍布哨楼,防卫极为严密,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飞鸟想要从此经过,也必定会被发觉。
就在臧霸一众首脑议事之时,刘澜却挥退了手下,独自坐在中军营寨之中,他预计臧霸前来的可能连三成都不到,他现在必须要两手抓,一边准备围城一边则耐心等待,所以他把所有人都派下去准备围城事宜,却单单将甄俨留了下来。
他心中有所犹疑,怀疑事情是否被发现,但他又不敢确认,所以他必须向刘澜进言,此时的甄俨气定神闲的坐下下手,虽然端坐,但甄俨却无人可察的偷偷瞄着看着矮几前羊皮纸的刘澜,心中则举棋不定的想道:“他会同意吧?希望可以同意!”
一个人若是做了一些对不起他人的事,他就一定会做一些事情出来以此掩盖真相,让对方永远蒙在谷中,只是他们却忘了纸永远包不住火。
不是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有些事情若是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那他们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而将这个道理抛在一旁。
摆放在刘澜矮几前的那张羊皮纸绘制着冀州的山川地理图,此时刘澜虽然乃徐州之牧,而且正在筹划着攻打开阳,但是只有他和徐庶还有曹宏知道,攻打开阳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便是连广陵也早也不被他放在心中。
但甄俨刚才的那番话却让刘澜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因为除了知道真相的三人外,只有甄俨将眼光投向了徐州之外。
攘外必先安内,刘澜自然深明此道,但他更清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当甄俨向他说出那些话后他才发现,有些事情是该尽快提上议程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走?辽东让他从无到有,徐州则从小到大,而如何从大到强。这就好比是画了一个圆,而当这个圆画好之后又该如何向外延伸?
便如甄俨所说,徐州的割据迟早要平,可彻底平息徐州后接下来又该如何迈出这第一步?这才是重中之重。
很多事刘澜从未得辽东之前就开始谋划,但时过境迁,很多事情绝非是一层不变的,而适才正是甄俨的一番话便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在此将目光看向了四周,以前有辽东,想发展就只能和公孙瓒争地盘。就算争下了,还有一位四世五公的袁公子,而更关键的是他还要背负上背信弃义的小人名声,这才让他不得不将目光一早瞄向青徐,可徐州的情况比之辽东更为复杂,四周虎狼环视,让他更加畏手畏脚不敢轻易出拳。
可四周内外并非只有虎狼,还应该有一只刺猬,那么这第一步该怎么迈?如何迈才能拔掉刺猬身上的刺呢?此时的刘澜心中矛盾重重,若是按甄俨所献之策。先取青州最后得冀州之方针,到时只要与公孙瓒联合南北进攻袁绍,必定可以使袁绍覆灭,从而占据冀州。
虽然这一战略思想有些草率。而且还稍显稚嫩,完全就是出于私心,与其大哥当年以中山为根基的谋划如出一辙,所以这样的策略立时就被他否决了,其实在他心中,更愿意先将曹操这个潜力股灭掉……
就在刘澜紧紧盯着眼前羊皮纸的时候。只听传令官进账禀道:“启禀使君,开阳太守臧霸前来觐见。
甄俨退出营寨,迎面就见到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他穿着鲜明铠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杀伐气势,精光熠熠的眸子让甄俨明白这人绝对要比外表上看去精明的多。
等臧霸进入了大寨,甄俨才将目光收回,有些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内。
而在营帐之内,开阳太守,骑都尉臧霸与徐州牧刘澜终于相见,这是曾经徐州境内的两大最强势力头脑的首次相见,但却让两人都产生了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刘澜仔细打量着臧霸,这位自黄巾之乱以来一直驻守开阳,拒青州黄巾与徐州之外的男人,他外表粗犷,面相憨厚,看上去年龄约在四十左右,但真实年龄只不过三十出头,一口青州腔调让他需要在心中过滤良久,才能够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而在刘澜打量着臧霸之时,后者亦在观察着刘澜,看着一身甲胄坐于上首的刘澜,臧霸不免唏嘘感叹,道:“果然如传言一般,竟然真的是英武不凡!”
臧霸发现刘澜并非是那种霸气外露,傲慢无礼之人,因为从他短暂的观察中发现,刘澜会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好似此时自己身前的并非是徐州之牧,但这样的感觉很快又让他否决,因为他发现,后背不知在何时竟然被冷汗湿透。
心中终于产生了一丝忧虑,因为真正可怕的人并不是那种锋芒外露之辈,反倒是藏器于身,让对方情不自禁收起谨慎之心的人,立时收回视线,并且避开了他投射而来的温和笑容,拱手施礼,道:“开阳太守,骑都尉臧霸见过州牧刘使君!”
刘澜一直注视着臧霸,勉强听清了他拗口的‘雅言’,笑容可掬的说:“臧将军果然乃当世之豪杰,仅凭独自前来营前见我这份胆量,恐怕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臧霸苦笑一声,道:“此次前来见使君,若是带的人多了难免便成了瓮中之鳖,假若是臧某独自前来,看似是独闯龙潭,但臧某却认为生还的几率会更大,使君说是吗?”后者从容一笑,十分坦诚的说着一切。好似早已无惧生死一般。
“臧霸,不要以为你独自前来我就不敢杀你。”
刘澜面色突然冷了下来,道:“我此时若杀了你,开阳便无主心之骨。到时覆灭只在刹那之间!”
“使君大可一试。”臧霸针锋相对的看向刘澜,信心十足的说道:“但在开阳城覆灭的同时,我相信使君必然也要被咬下几块肉来!虽然无关性命,但我相信其中之痛苦必定会使使君终生难忘!”
刘澜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满脸愠色的看向臧霸。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不敢!”臧霸略一疑神道:“若臧某来此只为向使君夸耀武力的话,那臧某也不会真个前来送死。”
“从始至终我也未曾想要你的性命,不然我又何必让陈矫给你送信。”刘澜哀声叹道:“我并非小人,也不是不守承诺之辈,当初简宪和所许给你的诺言依然作数!而这次的陈矫给你所看的条件,亦是一般!”
臧霸精芒一闪,随即问出了心中最为关心的事,道:“如果宣高没有会错使君的意,使君的第一个条件是要让宣高交出兵权,然后才会任命宣高为琅邪相。只是第二个条件宣高却不甚明了,不知要如何才能保住某手下的三万兵卒?”
“藏将军,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澜别有深意的说着,同时起身来到身后一张巨大的徐州地形图前,喃喃说道:“藏将军可知这句话的意思?”
臧霸心神一黯,显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满脸紧张的看着他,道:“虽然藏某从未听过,但这句话的意思藏某好像有些明白了。”
顿了顿又道:“所以刘使君才会借着援救青州前来开阳!”
“和聪明人就是好说话。”刘澜笑了起来。道:“臧将军可知道,你那三万人,不但陶使君担忧,便是我何尝不担忧。便是午夜入睡,亦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刘澜见他有话要说,明白他要说什么,挥手打断他,道:“有句话虽然说出来不合适。但刘某却觉得十分应景!”
“……”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臧霸终于明白了刘澜的真实目的,他发现自己被他戏耍了,如果这就是刘澜第二个没有写出的条件的话,立时怒目圆睁的看向刘澜道:“就是一死,也休想让我交出兵权!
“对于宣高的能力,刘某比任何人都清楚。”刘澜对臧霸投射而来欲要杀人的目光不以为意,道:“我要比别人更清楚臧将军的能力,所以我绝不会夺了臧将军的军权,反而还要重用!”
“重用?”
臧霸愤怒的心情得到缓解,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怪不得会让我保留兵权,原来是要收自己到其麾下,神情急转间却是委婉拒绝,道:“臧某文无安邦之能,武无定鼎之技,恐怕要让使君失望了!”
“宣高不必无需妄自绯薄。”对臧霸的委婉拒绝刘澜颇为遗憾,摇头苦笑,道:“我知臧将军乃当世之豪杰,区区开阳又岂能束缚住你手脚?既然臧将军暂时没有入我徐州军的想法,那我就准备一处更广阔的天地,让臧将军自由发挥!”
臧霸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会错了意,这刘澜到底要干什么,他发现刘澜招揽的那些话就是一个圈套,好让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说道:“不知使君说地方是?”他方才既然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恐怕徐州之内再无我安身之所,那么他到底会让我去哪?心中担心不已,只见其拿着马鞭在身后的地图之上轻轻一点,当臧霸看清了他所点之地后,几乎是破口而出,道:“平昌?”
“再往北!”
“在往北?”臧霸看向地图,这是一幅徐州的地形图,最北便是平昌,可若再往北就出了地图什么都没有了,但对大汉朝山川地形十分熟悉的他却明白,出了徐州地图的地方正是青州的北海郡!下意识的问道:“使君说的是北海郡?”
刘澜点点头,却又摇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临淄!”
“临淄?”臧霸心沉如海,脸显怒色,道:“现在田楷正与袁绍在临淄激战,我若此时前去,分明是让我那三万儿郎去送死!”
刘澜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的笑话一般,沉声道:“但你想过没有,现在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方才能保住你手中的军权。”
“……”臧霸一时无言,只是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刘澜,半晌才苦笑出声,道:“就像使君所言一般,既然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那么到时臧某亦无安身之所!”
“不会!”刘澜斩钉截铁的说道:“刘某的卧榻也并无容不得下他人。”说道这里却是含笑道:“方今关东之势以逐渐明了,也是该藏将军选边站的时候了,难道臧将军以为像你这样独立势力之外能存于世间吗,难道藏将军没有为日后想过吗?”
“你这还是要收编我?”
“你我之间本是上下主臣关系,不存在收编一说!”刘澜笑着说道:“再说我之前就说过我要重用藏将军!”
“哦?”臧霸疑惑的看着他,道:“派我去青州便是重用?让我的三万儿郎去送死便是重用?”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
刘澜叹息一声,道:“不过只要你愿意前往青州,那么你就是青州刺史,青州大小事务皆有你处置!”
“真的?”臧霸满脸喜色的看向刘澜,但瞬间便好似想到什么,摇头道:“那田楷呢?”
刘澜默然长叹道:“不日前从青州传来消息,临淄城破,田楷下落不明!”
“什么?”臧霸脑海中乱成一团,毕竟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难以置信了,田楷的临淄城竟然在不到月余间就被攻破,不管换做是谁,此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过后臧霸才强作镇定的说道:“连田楷都难免城破人亡,此时便是臧某在去青州恐怕这三万步卒也非是袁军的敌手!”(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六章 接受()
“臧将军所言不假。”直到此刻刘澜才发现臧霸一直侍立在原地,非常抱歉,道:“怠慢臧将军了,还请臧将军落座少歇。”直等他落座之后,才又说道:“袁军攻克临淄,必定要短暂休整,绝不敢再度贸然进攻,而这便是宣高的机会,正可趁此时机挥师入北海,助孔太守守城,到时待徐州彻底平定,刘某便会携大军第一时间赶往青州支援宣高!”
“使君是要……”臧霸话一出口就大感后悔,如此机密的事情刘澜又岂会向自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