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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澜居然只是让他留在小小丰县,这和不留他有什么区别,到时曹操大军一到,他首当其冲,他瞬间意识到刘澜的目的是什么了,就是借他之手抵挡曹操,原本他以为有曹豹的关系,刘澜绝不会亏待他,可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下下场,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入徐州,可他却不知晓,如今的曹豹,早在徐州失势了,如果他在前来徐州之前能提前了解的话,也就不会有此尴尬了,可那时候的他哪有这个机会,先是蝗灾,紧接着被曹操趁其不备,再然后开始撤退,到现在他还以为曹豹是徐州的都尉,掌管着徐州军事呢。
就在他心思急转,打算就此离去之际,不想边上的陈宫开口,道:“我等能得收留,已感激不尽,岂有不允之理。”
吕布刚要拒绝,却突然看到陈宫给他连使眼色,而其脸色又极为严肃,不得不沉声,道:“既然如此,布这就前往丰县驻扎,改日再往徐州拜见刘使君。”说着大喝一句:“通知三军,前往丰县。”说着猛抽一鞭,战马疾冲而出。
“什么东西,呸,俺家主公容你留在丰县已然是天大的恩德,汝不感恩,反而如此不敬,汝以为汝是何等人,难不成想入徐州为主!来来来!我和你斗三百合!今日一矛捅死你,好过你日后兵犯徐州!”
“!!!!”吕布一脸怒火,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与那张飞厮杀上一场,可是现在人为刀俎,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布愚鲁之夫,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德安公不计前嫌,若令弟辈不能相容,那布还是别投他处为好。”
“温侯,张翼德他素来狂悖,还望莫要见怪,还请先前往丰县歇马,他日澜定当登门谢罪。”
吕布:“布这就前往小沛驻扎,改日再来拜见。”
直等吕布返回营帐,愤愤不平的张飞气呼呼的道:“主公,这吕布太也不是东西,您留他在丰县,他非但不感激,反而因丰县小城而对您心生不满,似这等白眼狼,留之必为后患!”
“翼德,这些主公一早就知道。”关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
“可是。”
“可是留下这么一头白眼狼替咱们守丰县不是最好不过嘛?若他当真似臧霸那般,某反而还有些舍不得把他留在丰县了。”
“啊……”张飞恍然大悟,直到此刻才算是明白了主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一旁的徐盛哭笑不得,这几日连番商议,却也不知道翼德他到底想些什么,不然怎么现在才明白了主公留吕布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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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降临,吕布进入了丰县并与丰县县令进行了短暂交接仪式之后进入了县令府邸,
书房内,吕布气呼呼的大骂,道:“那环眼贼竟敢如此藐视于我,吾纵横天下,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
原本慢慢坐了下来的陈宫当即起身,急道:“君侯……”
吕布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打断他哼声,道:“王司徒曾言,只要我杀掉****董卓,便是大汉功臣。可那关东诸侯,个个对我这功臣避之不及,无不欲取我首级而后快!公台,这到底为何?”
陈宫语重心长,道:“君侯勇冠三军,睥睨天下。各诸侯虽欲用之,实则惧之。”
“我明白了”吕布叹道:“当年之举,布懊悔莫及,然此事已过多年,何以始终念念不忘,以此鄙我?君侯不必为此忧心,若能成就霸业,何人会计较陈年旧事?”
吕布默默点头:“此言不假,哼,届时且看谁敢小觑于我!”
“以君侯之见,刘澜此人如何?”陈宫再次落座之后,道。
吕布一连不屑,道:“他刘澜算个什么东西,若论武艺,此人在我戟下走不过十合,若论为人,十足的小人一个,不过就是运气好,得了徐子将金子一赞才有了今日,不过其人虽然不足为虑,只是他手下诸人,还有有些能人的,从今日来看,对我提防颇深啊。”
若说吕布目光短浅也不尽然,可是在识人这一点上,吕布就差了太远了,他曾经在曹操帐下时,多次听曹操说起此人,对他的赞赏发自肺腑,而且徐子将与他也有些交情,除了袁绍这等拿刀架在脖子上时才会说些昧心之语,其余皆是发自肺腑,所以对刘澜的点评应当是十分中肯,只可惜吕布看不到这一点,沉声道:“以常理而论,无论何等仁义之人,也断不会将自家基业拱手相让,除非……
吕布眼中迸射出—道杀机,修长白暂的手指轻轻在矮几上敲了—下,道:“除非怎样?”
“除非无能如陶恭祖之流,自忖无力自保,故此明哲保身。”
吕布气呼呼的说道:“可今日刘澜却并没有提及将徐州相让一事,反而还将你我安排在了这穷乡僻壤的丰县,却是何故?”吕布的语气十分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陈宫想了想,道:“某以为,此举有三种可能。其一,他让曹豹书信与我是在主动示弱,以求自保,那其必是大庸之人,徐州迟早非他所有。”
男子的语气依然十分冰冷,没有任何感情,道:“其二,则是为了试探君候是否有多徐州之意,而今日亦是在探视我等诚意,似这等事完全为虚伪之徒所干,若其当真乃虚伪奸猾之辈,那君候就不得不小心提防此辈了。”
吕布皱了皱眉头,道:“还有其三是……”
陈宫冷笑一声,口中喃喃,道:“这其三,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吕布不解的问道:“公台何故欲言又止?”
陈宫眼中闪过—丝担忧之色,道:“那便是刘澜从未有想过要让徐州与我,从一开始这本身就是曹豹的一面之词罢了,也许是我们中了他借刀杀人的奸计了。”
陈登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走动,考虑这三者的可能,最后却无奈地摇摇头,道:“无论刘玄德是何等人,其绝非常人可比,断然不会轻易就将徐州让出,所以……”
看着陈宫来回走动的身影越看心里越乱,急道:“公台难道连你也看不出来嘛?此事到底是其人在试探与我,还是那曹豹别有用心,可是一旦是曹豹在从中捣鬼,那他居心何在,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啊?”。
陈登脸色—变,突然转向吕布,脸现慌张之色,道:“如果当真是曹豹从中捣鬼,倒也好解释了,毕竟他当初可是也想争徐州的,只是最终失败了。”说道这里心中却是为之一动:“想要知道此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吾有一策,首先派人入徐州,先瞧瞧曹豹的近况,其次主公可派人向刘澜求粮草军需,君侯可以囤兵需补充粮饷为由,向刘澜索要军粮两万斛,以为试探。”
“这。”吕布有些不解道:“若其答应了那……”
“其若答应,就说明刘澜果真乃淳厚庸愚之辈,其若不允,则为奸吝虚伪之徒。”
“可曹豹那里?”
“他已经不重要了,不管这事是不是他捣鬼,既然我们已经到了丰县,日后就要与刘澜打交道,先了解此人脾性如何,才是关键,如此君侯才好早作准备。”
“好,就依公台之计!”(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迎献帝()
傍晚,曹操将荀彧招到了内府,荀彧今年三十余岁,白净面皮,髭须足有三尺,俊逸不凡,见到曹操后躬身施礼。吕布败后投靠了徐州刘澜,这事这几日在兖州无疑是人人谈论的焦点,今天他被主公这么晚叫来,很可能是主公动了兴兵再攻吕布的打算,低声道:“主公这么晚叫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吗?”
曹操微微笑道:“你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说。”
“诺!。”并不是荀彧太性急了,实在是兖州如今的情况军粮短缺难在支持主公兴兵徐州,此时听主公如此一说,一颗心立时沉到了谷底,他太了解曹操的个性了,他这样的发言几乎等同于打算兴兵了。
曹操看了一眼荀彧,知道他心中担忧着什么,笑眯眯说道:“先告诉你—个消息,虎贲中郎将王越到了,今日我在书房见了他。”他说得很轻松,荀彧却吓了—大跳,当今天下谁人不知献帝在杨奉等人的护卫下已‘逃’到曹阳,王越此时到兖,所谓何来不用想也能料到,如果当真是这样,那其间所涉及到的各种利益关系就务必要理清楚,不然以主公现在的情况,难免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荀彧担忧的问道:“不知主公的决议是?”
曹操摆摆手:“我心中也很犹豫,今日议政堂内以郭嘉、程昱为首支持奉迎天子,他们一致认为,曹某世受君恩,当以忠义匡济天下。如今天子流离失所,宗庙受到毁坏。而天下各州郡牧守却以兴义兵为名,行兼并之实,无有一人愿保天子安危,抚宁百姓。现曹公已粗定兖州,当借此良机迎天子车驾,在陈留亦或许县建都,挟天子以令诸侯,蓄兵马以讨不臣。那时,试问天下还有何人胆敢反抗!可是两人这一言论一出就立时找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一致认为如今汉室衰微,根本无法重新振兴!况且目前英雄各据州郡,士众动以万计,早已不尊天子之令,若主公将天子迎到兖州,必然事事都要上表请示,若服从天子命令就等于失去权力,若不服从命令,必然会被天子视作抗拒诏命,于董贼无异,如此一来,不仅束缚了手脚,反而还会招来天下骂名,况且青徐未平,一旦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北连张杨,未可卒制,我军出兵,殊为不智,”
荀彧神情凝重,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件。
曹操又看了—眼荀彧,现在他也有些难以决定,不知道是该迎还是该拒,所以才招他来听听他的意见,乃问道:“不知文若对此事是何看法?”
荀彧当即说道:“臣以为奉迎天子不仅符合道义,而且是符合当前需要的重大决策。如果我们不先逢迎,必有人会前往迎接,若被其抢在前头,便失去天赐时机,此事主公不可再虑,当及时逢迎天子入兖。”
“当即迎天子?”曹操破口而出:“迎天子以后到底会如何?”曹操没底,何况迎天子最多只是披了一件华丽外衣,并无法缓解现在兖州急需的兵马与粮草,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不假,但就像反对迎天子者所说,他所能节制的不过都是些小诸侯罢了,想要令比自己更强大的诸侯谁会听他的,不然袁绍也不会替王越写这封搞笑的引荐信了,所以这对一概以现实主义为作风的曹操来讲太冒险了。
而且袁绍这一封书信让曹操很是有些担忧,他现在的实力太弱了,而以他对袁绍的了解,这封书信绝没有只是引荐这么简单,更多是在试探他,如果他当真迎奉天子,那无疑会暴露自己的野心。
而曹操一直以来,虽然是一方诸侯,可说白了一直是以袁绍为主,就算与吕布交锋最困难之际也是袁绍的支助,当时差一点就彻底投了袁绍,如果他当真迎奉天子,就等于宣布彻底与袁绍撇清关系,以后虽然两人还能保持着联盟的关系,但绝不会再从袁绍手中获得资助,甚至双方的对抗将提前到来,而这才是曹操最顾忌的。
得知了曹操心中真正的担忧之后,荀彧笑道:“主公差矣,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将军首倡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医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
曹操顿时语塞,只得低下头,道:“大顺,大略,大德?”心中念叨着,突然浑身—震,他回头看—眼荀彧,这一刻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下定决心道:“文若,我明白了,明日议事堂我会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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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徐州大将关羽奉州牧之命,押来军粮,现在营外等候!”传令官入帐禀报道。
面容刚毅的高顺与身边的张辽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刘澜居然还真送来了粮草,朗声,道:“有请关将军!”
“诺!”
“二位将军,关某奉我主之命,押粮前来,支援贵军镇守丰县,请查验!”见到二人之后,关羽捋须笑道:“关某听闻二位将军都乃并州人氏,特准备了几坛汾酒。”说着示意亲兵将汾酒交到了两人亲卫手中。
张辽精神一振,反观高顺则不为所动,只是非常客气的说:“多谢德安公与关将军了,一路辛苦,里面请!”
“不必了,关某军务在身,只等交割完毕,便要赶回小沛!”
关羽说完,高顺便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去亲自接收!”
关羽之所以送酒无外乎是主公提议想要分化吕布帐下二将,可以他的经验,不敢说眼光毒辣,但也能通过观察洞察人心,可以看出这高顺一直在与自己撇清着关系,不想与他太过亲近,怕被吕布知晓后造成双方不必要的矛盾,而张辽则因为与关羽当年的惺惺相惜,反而对他极有好感,如今两家虽然结盟,但如果在高顺面前表现的太热情了,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如今一听高顺要亲自去接受,当即示意身边的周仓,道:“元福,你陪高将军去吧。“
“诺。“周仓朝高顺略一拱手,道:“高将军,请跟我来。”
高顺不慌不忙道:“有劳。”
两人一离开,身边就剩下了关羽、张辽二人,后者再次拱手,道:“关将军,一别数载,前日与郡匆匆一晤,不变拜见,将军一切安好否?”
“文远有心了,卞水一别,不想直到今日才与你再见。”
“关将军义薄云天当年多谢关将军手下留情。”张辽对关羽手下留情至今感念,说着微微一笑,道:“好在今日你我乃属同盟,不至与云长公再会沙场之上。”
“是啊。”关羽轻笑一声,道:“今日你我谈笑言欢,焉知他日会不会战场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关将军说笑了,文远料想此等情形必不会再现。”张辽浑身一震,听出了关羽的言外之意,神色一凝,道:“若真有这一天,身为武人,自当军令如山,到时张某必不会手下留情!”
关羽盯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文远,吕布此人,寡恩薄义,你又何必唯他马首是瞻,所谓良臣层择主而事……”
“今日之张辽亦如当日”张辽沉吟一下,直面关羽,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云长不用再劝,忠臣岂事二主。”
关羽一下子愣住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又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当年劝张辽的这番话,而张辽却依然如当年那般信念坚定,始终坚守着自己的本心,叹道:“文远,忠臣不事而主此古人之风,但若这个主乃是残暴不仁,祸害天下之人,这等便不是忠义,而是为虎作伥,如此善恶不分之人,焉能与忠臣同列?”
张辽看了他一眼,道:“云长,所谓杀人者未必为恶,救人者未必是善,却不知云长口中之善恶,又是以何准绳判定善恶之分,好坏之属?”
关羽在刘澜身边这么多年,早已不是从前游侠那般遇不平事鸣不平的愣小子,此时听张辽这么一问,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似他是想要告诉关羽这世界的善恶并非绝对,其实是他自己搞混了善恶,因为这世上就像他所言,杀人者未必为恶,救人者未必是善,可有一点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有错,而这便是他关羽认定善恶好坏的准绳,也应对是当今天下,所有有志之士认定善恶好坏的准绳
他想也不想想的说道:“善恶好坏之分,当看其是否是以黎民百姓为先,以天下苍生为念,若以,则其人便是善,便是好,反之若一人以一己私利为图,以妄暴嗜杀为乐,此便是恶,便为坏,自当人人得而诛之!”
关羽心中明白,现在的张辽只是在愚忠,所有很难改变他的初衷,可有一日,当他幡然醒悟,他就会明白,他便会幡然醒悟,为自己如今的愚忠感到可笑,甚至为今日的愚忠开始赎罪,关羽愿意等,不管多久。
张辽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关羽这样的说辞:“想那曹孟德,嗜杀徐州白丁百万,焉能与其去讲仁义道德,自当以暴制暴,如此才能还百姓安泰!”
关羽大吃一惊,看着张辽,也许他真的太不了解张辽了:“想不到文远竟说出如此话来,关某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就在关羽打算离开的一刻,突然传来了高顺的笑声:“文远,
刘使君送来军粮而万斛!且全为精粮。”
张辽难以置信,道:“二万斛?而且都是精粮。”他突然想到了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