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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瞬间将气机引到顶点,刘澜可以清晰的感受来自关羽身上的压迫,变得认真的关羽要比方才狂猛了不止一倍!
这样的助威声使关羽微微侧目,然后转向刘澜,道:“青龙追魂,这一招将会决出胜负!”关羽手中的长剑指向刘澜,然后轻缓开口道。
刘澜眉头皱了皱,目光直视着提剑在手的关羽,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已经将气机提到了顶点。
“青龙追魂,出招必全力,一击必致命,告诉我,你的名字!”
“既然必死,留名何用!”刘澜笑了笑,很豁然:“不过只要我死不了,我一定会带你回去,这是我的理想,更是我的底线!”
“那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请赐教!”刘澜抱拳拱手。
“好,是男儿!”
“我不会任你逍遥法外的,今日不管是谁站在我面前,想走,都要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废话真多,准备好了,我就要进攻了!”
关羽摆开了架势,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战意越来越汹涌,如同沸水一般,刘澜猛一紧环首刀,大笑一声:“关羽,能与你一战,就算是死,此生足矣!”
笑声发自肺腑,满是冲天的豪气,可在远方观战的数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热血沸腾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伤感。
随后他们就看到笑声落下的司马向那大汉杀来,关羽,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所谓的青龙追魂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吧。
朗笑声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而那恐怖的气机更是疯狂涌动,一时间远方观战的几人发现司马的气势再一次暴涨当下全都露出了一丝喜意,豁然看向司马,也许司马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这怎么可能,啥时候司马厉害到这个程度了?这一刻就算是一直相处的众人都不免有些微微诧异,看这个样子他们几人就算是联手只怕也未能能讨到便宜。
这一回关羽终于选择了主动进攻,金光四起,一时间长剑之上金光流溢,向着刘澜刺来。
“成仁取义!”
成仁取义,可合可拆,看似两招,实则一招!
这一剑乃关羽全力一击,不过刘澜同样对成仁取义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相信不管是任何的攻击在成仁取义面前,都讨不到好,就算是关羽的青龙追魂也一样!
砰!
空气中,传来一道剧烈的炸响声,耳鼓欲裂。
所谓追魂,不过是横刀下劈,用在长剑也是一般,看似无奇却暗藏凶险,一剑劈下蕴藏着无比狂猛的力量,但这一击虽猛,但准备十足的刘澜还是硬接了一击,双臂一麻,虎口更有欲裂之势,而那狂猛的力量更让他在一瞬间呼吸困难,好像连最简单的喘气都做不到。
不愧是关羽的杀手锏,好强的一击,而且还是用了一把长剑使出!刘澜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但他还是急忙后退,第一时间避开了这尊杀神,而关羽之所以容他从容退去,并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刘澜接下了青龙追魂而难以置信,要知道这一击当世可还没几人能躲过!
关羽红色的脸膛微微抽搐,好像刘澜接下这一刀如同奇耻大辱一般,握着长剑的手指如同炒豆子般嘎嘎作响,一霎那,人影移动,只见其第一步踏出,如同幼童一般,第二步则与成人无异,而第三步却足以是成人走出的两步,以此相叠,陡然间好似大地在其脚下缩短了一样,只是数息之间便又出现在刘澜的面前。
“接我第二刀,青龙曜日!”
“不杀刀法,成仁取义!”
刘澜暴涨的战意让他再一次全力用出了成仁取义来接关羽的第二刀,只要接下这一刀,在接下第三刀,关羽将不战而胜!
轰隆!如同闷雷一般在天际炸响,天雷滚滚一霎那头脑欲裂,虽然依旧使用着成仁取义抵挡,但这一刀实在是太猛了,比之方才一击的青龙追魂岂可一语而论?
“噗!”
受到重创的刘澜面色瞬间如同金纸,然而人之七窍却在蓦然之间流血不止,凄惨模样实在惊恐骇人。
刘澜在交手之初,便对关羽这一招有了切身的体会,那看似落下的一剑实则是速度发挥到极致落下的两剑,一剑力大,手臂开始发麻,一剑力沉,虎口当即破裂,随即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样,面白如纸,身影开始摇晃,若非倾尽全力使出了成仁取义的话,怕是真的就在关羽一击之下殒命了,但也正是如此让他保全了性命。
关羽眼中闪过一抹悲痛,骤然收刀,对刚才不顾一切的一击感到莫名其妙,然而他却发现七孔流血的刘澜好像并无异常,随后让他惊恐万状的却是刘澜口中骤然响起了一道低喝声:
赵洪说: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临到这生死的一瞬间,居然让刘澜触摸到了天道玄机,大喝: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斗胆向天地借力也!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甘()
请神容易送神难,本以为是因为自己青龙刀法所致但直到此刻方才明白是刘澜以七窍换五理,借得天地之力来,他曾听闻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不想此人居然能与天地共鸣,虽以身为媒为介,但只这沟通天地的大神通,足以使其化腐朽为神奇。
不说关羽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但说刘澜金光入体如同天兵下凡,不杀刀法一击而出,瞬间金色刀芒化作了滚滚浪涛,天神之怒,不动则已,动则天翻地动,狂风龙卷,四季无常,洪水奔涌,这一击声势惊人,如同怒涛击礁岩。
引动天地之力的一击如同从东海引来了暗绿色的海水,就像是丈余高的城墙,墙头倾斜而下,向着关羽当头砸落。
然而刘澜的手掌并未停歇,随手虚空又是一刀,风霜雪雨自关羽身后凭空出现,果然就像那无常的季节,在这一刻相继出现,甚至引动得天地气象也都开始紊乱,四季转眼相交,走马观花,目瞪口呆,从后袭来。然而刘澜手中再变,却是左侧如同与天地相接,立起一道巨大龙卷,如同漏斗,席卷而来。
三招出手,刘澜并没有就此收手,厉喝一声,环首刀再次劈出,气机瞬间攀至顶峰,却是那天翻地动中的地动,从左侧官道一直延至关羽脚下,如同地动一般,摇晃不休。
天道四力,四力齐出,其强悍不言而喻,但陷入四力围剿之中的关羽虽然衣袍咧咧脚下不稳,但依然是不为所动:“虽与天地共鸣,终究不过是以七窍换取天地之力,虽然看似可怕,终归是外力不是本身修为,更何况先辈所谓人定胜天,遑论只是借天力而为?就算今日真乃是天力为之又如何?滚滚浪涛,四季天候,狂风火海,天翻地覆何足惧?待吾排山倒海身来挡,一剑便要定乾坤!”
刘澜默然不语,盯着四力携天威向摇摆不定的关羽冲击而去,四力汇聚,其中便是避无可避的关羽关云长,然而让刘澜诧异的却是在四力合围之际突然从场中传来一道低喝声:
“龙门二点额!”
就见场中关羽战意汹涌,一声暴喝之下擎起手中长剑,使出了青龙三招第三招,此刻的他却像那不倒翁,摇摇晃晃却始终不倒,非但如此反而顺势递出三剑,一剑直入龙卷,一剑插入气候,最后一剑却是力劈,将那滔天海浪一劈为二,关羽以人力抗天机,虽然四方都是天威凛冽之气象,但这三剑却足以惊天地泣鬼神,都说神鬼怕恶人,可那神鬼何尝不惧那方良端正的善人,浩然正气长存,就算真有那神魔鬼怪,也不免绕道而去,不敢近身。
关羽自从外逃,与敌交战何止数百,未尝一败,就算是放眼天下,他也自信能接下他三招者绝不会超出一手之数,更何况是这军中只习杀人法的司马?生生以人力抵天地四力,仍是不落丝毫下风。
突然之间,场中炸响一起惊雷声,随即黑云浓厚,遮蔽天日,地陷山摇,河水倒流,整一副末日景象,天地之间风吼如狂,在那一道炸雷响过之后,就见关羽长发乱舞,衣衫碎裂,而且握剑右臂的长袖更是碎裂为飞灰,不知所踪。
胸口好像有一片被烈焰灼伤的痕迹,撕心裂肺,而类似这般的伤口早已数不胜数,类似与受伤这等事关羽已经多久没有经历过了?更何况是现在伤痕累累?咬牙切齿,身体越痛入骨髓,他的怒火就越发高涨,直等怒气达到了至高点,丹凤眼一凝,悍然出手,然,长剑却在即将刺入刘澜心窝之时心头冒出了一丝古怪念头,方才明明是必死之局,为何在最要劲的时刻却出现了那么大的纰漏,难道是……
剑式一转,改刺为击,将刘澜击飞了出去。
交战的场中刘澜清晰的感受到关羽气机正在不断减弱,可就在这关键的一刻关羽却神奇般脱离的战圈,顺势发动攻击,一霎那防御的刘澜只觉手臂传来两股巨力,一股力大,将他的虎口震碎,环首刀抛飞,一股势沉,整个人如柳絮一般飘飞!
都到了这一步,还是败了么?
刘澜心中充满了不甘,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柄长剑出现在了眼前!
“住手!”
刘澜身体擦着地面狠狠的倒射到官道一侧的槐树树身方才停歇。因为方才一系列的进攻再加上如今一记腿鞭,已经让刘澜萎靡至顶点,就算是站也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喘息之际,单手握剑的关羽也已来到了他的身前,他知道这一刻终究是来了,心中苦笑,今天可真是是诡异的一天啊!送走了梁大,却又要送走自己!
刘澜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不知是懊丧还是悔恨所做的一切!
时间回到了三个时辰前,那时红日高照,但却没有一丝光线能穿透窗户上厚厚的桑皮纸透射进来,虽然刘澜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今天他却希望让自己好好放纵一回,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在草原不敢想象的,即使醒来也仍赖在榻上不肯起身,多么舒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能把那硬邦邦的睡枕换成软绵绵的枕头该多好,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相信自己会赖在床上三天三夜不出门。
只可惜厄运从这一刻开始降临,安平来了,告诉他武恪他们不辞而别,急急忙忙穿上长袍洗漱一番的刘澜与安平一同出了营房,只是在前往马厮时,安平嗫嚅的声音却在耳边响了起来:“司马,跟您告一天的假可以不?”
“老武他们都走了,你不和我去送啦?”
“兄弟讲不出再见,就不去了!”
离别总伤感!想到老武要走,刘澜心里发沉,叹息一声,道:“你请假要去哪?”
“回来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与安平辞别的司马飞马出城,一路向南急追六里来到了虎头唤渡,虎头唤渡相传是当年飞将军李广射虎处,这里山青水丽,风景绝秀来来往往的过渡人络绎不绝。在人群中刘澜看到了张正几人挽绺徐行,指点着沿路风光,见到司马都是一愕,然后惊呼道:“司马,您怎么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 送武恪()
“老武他们走了?”刘澜满头大汗,拎着酒囊的手掌握得更紧了。
“走了!”
“水路?”刘澜叹息一声,还是来晚了啊,耍什么小聪明,以为避而不见就能多留他们几日,真是够蠢。
“骑马走陆路,司马现在追,还来得及!”
“他娘的!”刘澜爆了一句粗口后突然疯癫大笑,一夹马腹吆喝着向南疾驰而去,张正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司马是太过高兴还是太失望了,但看他向南追去立时反应过来,齐齐翻身上马随在司马身后跟了过去。
过了卢龙塞便是一片平原旷野,沿路官道多值杨柏松槐,只是如今已经深秋除了常青的松树其余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司马一路狂奔,不多时前方便出现了两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大喝一声:“一声不响就走,太不把我当兄弟了吧?”
前方的身影听到了喝声,身体微微一颤,齐齐回过头,看到那马背上的身影,立时如打翻了五味瓶,好不是滋味。
司马气冲冲的撵上了二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抱怨:“他娘的一声不响就走了,还拿不拿我当兄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崩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武恪才笑着说我们可是去见过司马的,可你小子避而不见,没办法,着急走只能不告而别了!
刘澜微微颔首,但声音却幽幽的说:“不走行不行?兄弟们在一起,热闹!”
“家里还有幼娘,不走不行!”
“比兄弟重要?”
“比兄弟重要!”
司马心中传来一阵绞痛,但很快也就释然揉了揉鼻子,放声大笑起来,将手中的酒囊朝武恪扔了出去:“既然如此,那就喝杯离别酒?”
武恪接过酒囊,却没有打开囊塞,摇头道:“不喝了,怕路上误事!”说着又将酒囊扔了回来,司马接过,又扔了回去:“在草原,我欠你一壶酒!”
武恪怔了怔,没想到司马还记得,将酒囊别再腰间,突然说:“要不随我回河东,见见我那丫头?以后给我当个女婿?”
吉康乐不可支,一边呵呵笑着说好啊好啊,我看这个女婿不错。
吉康唯恐天下不乱,司马没好气的骂道屁的好啊,对着老武说我要是给你当了女婿不仅要小你一辈,就是这些个老兄弟也都成了长辈,不值,我那大侄女就算是天仙我也不能娶!
武恪知道这小子一旦抱定决心的事情那就算是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可惜这么好个女婿没有了,虽然可惜,但也知道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岔开话题,道:“你这趟出门打算带多少人?”
刘澜不知道武恪为啥问起这些,但还是如实说道:“带个百人队吧,还有老兄弟们,都会去!”
武恪拧着眉头聆听,等司马说完才出声道:“刘澜,就这么一百来人是不是少了点?”
“我都嫌多!”
“有件事我想你也听说了,那公孙越没安什么好心一直在私底下调查你,所以多带点人对你没坏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他要真想对我不利,我就是把老兄弟们都带上就安全了?所以呐你就放心吧,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真想对我不利公孙瓒在的时候就动手了,那时候没动手,现在也就不会动手了,不过我还是会留一手的,要是真逼急了老子,老子可不管他是不是公孙瓒的从弟!”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能安心的走了!”
武恪吉康走了,走之前仰天长啸,这一路行来,杀了东胡好几百,鲜卑狼帐走一遭,更认识了你们这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辈子,足矣。”
“你们两个老小子,日后不管在河东混得如何,不要忘了右北平还有老子这个兄弟,混不下去了就来找老子,别的不敢说,酒,管够!”
武恪真走了,就提了一壶酒,吉康也走了,怀揣着一袋金沙合不拢嘴。
邱义走了,牵了一匹老马,只有荆守什么也没拿,悄声离去,只可惜两人临走连司马的面也没有见。直到司马启程前往涿县,与田畴分别时他才知晓实情,荆守是要去找冀北。
司马找人去寻他,可荆守却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再无音信!等再见已是多年之后,垂垂老矣,须发霜白。
田畴出现在司马身边,两人在平原上挽辔牵马而行,见田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咋了,没送成老武他们心里不是滋味了?”
田畴摇摇头,他已经知道司马要去涿郡,眼巴巴的说出了心中言,央求着司马带上他,他是无终县人,这一趟会路过无终,离家半年,他确实想回家看看了,只是不管他如何央求,司马始终没有答应他。
田畴苦着脸不说话,就差悬梁自尽了。
不是司马不近人情,实在是他有难言的苦衷,拍拍肩膀安慰道:“说实话,我也很想带你去,可你想过没有如今矿山就阎柔一人坐镇,这次叫你来也是迫不得已,本想着让你住一天就送你回去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耽搁了!”
田畴一脸的委屈,阎柔大哥的能力比他强多了,矿山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有没有他都不会出啥大乱子,反正那里有阎大哥,不会出啥问题的,司马你就带我走一遭吧!
刘澜听了他的话心中苦笑,难道跟他直言并不信任阎柔?口风一改,珍而重之的说不是我不相信他是我更相信你,那里有你坐镇我才能放心下涿县!
田畴闷不吭声,司马最后只得妥协让他随着自己去无终,但不能随着下涿郡,答应就跟着走,不答应就他娘现在赶快回矿山!
田畴欣喜不已,立时答应,两人返城,却发现不远处有十多人正围着一人互殴,立时掣马而去,断喝一声:“住手!”
随即刘澜却是微微一愕,这么大的个子这么红的脸膛,难道是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 熊家家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