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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袁谭唯一能说服颜良的希望。
毕竟颜良对于刘澜军只有恨,再加上青州之战他没有捞到半点战功,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出现在眼前,他可能犹豫吗,又或者在自己出兵之后,他还能不为所动吗,到时候将东莞和东海夺下,那么徐州北部就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进可攻退可守,那时候再去观望曹操和刘澜之间的交锋,何乐不为?
而且,最重要的情况是,从冀州传来的一些情报,关于徐州的情况,当然更关键的还是还是袁绍的反应,这让袁谭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父亲对徐州并不是不动心,而是不愿意自己与刘澜正面对决,所以他要等待时机,可是等待时机与自己主动创造时机远远不同,如果光是等待的话,他相信绝不会出现太好的机会,但如果自己创造的话,那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毕竟徐州之战,曹操和刘澜最终的结果会如何,他们并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所以那就不如他们先抢占徐北两郡,立于不败之地,接下来在通过曹操和刘澜的交战情况来做出反应和部署,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要说服颜良攻打东海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如果他能夺下东海,剑指琅琊的话,那么颜良一定会动心,这些年别人不了解颜良,他却明白,颜良为了能够战胜刘澜,付出了太多太多,尤其是在麴义面前忍辱负重,可以说他能忍受得下来,完全就是为了日后在刘澜身上出这口怨气。
所以东海这一仗,袁谭必须要打好。不过就他所知,好像刘澜在这两郡都没有投放太过的兵力,所以要开打这个突破口,还是比较轻松的,这就有些像第二次徐州之战时高览被大败时的情形了,徐州军都守在琅琊,如果出现危险,也会在那里。
而东莞和东海郡,相比起来东莞更容易打,不过那里却有着审配驻守,所以这条路已经不通了,那么他就只能攻打东海郡,不过东海郡又紧靠着琅琊,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又或者刘澜军突然出现,还真有可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他带领的兵力并不是很多,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来。
但有一点袁谭并不是很害怕,毕竟只要他能杀出来,那么就能让颜良出手,反正这一仗,他出兵还在其次,关键还是颜良的态度,其实自夺得青州城阳郡之后,颜良就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直接进攻琅琊郡,虽然城阳距离琅琊有一段距离,但相比于东海的琰县,他距离琅琊开城的距离更近,可因为有审配的存在,他只能将主力放在东海,不敢妄动。
但此刻,袁谭的出现,给了颜良一个机会,不管他是打算攻东海还是打琅琊,都无所谓,只要这一仗开了,那么他就顾不上什么袁绍的命令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所以他就有了借口,可以直接攻打开阳。
开阳是琅琊军的郡治,而现在臧霸就在这座县城之中,开阳城他曾亲眼查探,城池高大宽阔,再加上因为曹操对徐州的破坏并没有波及琅琊郡,所以他的人口在徐州现在乃最多的郡,再加上现在大兵集结,如果能拿下琅琊,对冀州必然是一大补充。
袁谭率领着他的部队从东莱开拔,不过要从东莱到城阳郡与颜良汇合,最少半月,而且袁谭还下令队规定部队每日行军的里数不得超过二十里,以冀州军的行军速度来说,一天走六十公里搓搓有余,但每日走二十里,如此龟速,完全就是刚开拔就休息,行军如同儿戏一样。
但这并没有对士气有所影响,士兵们都很享受这样的行军的,一点也不会感到累,毕竟这平日里六十公里那可要被累死,而这二十里,轻轻松松便到了,不过行军最不爽的一点则是不许入城,这反而让很多士兵有些怨言,不然的话,他们有大巴时间到城中快活。
可如果真发生这类的事情,那这一仗也就不必打了,士气易鼓不易泄,这要是因为行军而把士气给泄了,到时候还指望打仗?做梦吧,指不定要被刘澜如何消灭呢。
大军一路向城阳而来,而先期离开的袁谭则带领着亲兵先行赶往了莒县,这里是颜良的屯兵所,靠近琅琊又紧邻东海。
袁谭赶到莒县的一刻,城门早已关闭,他一马当先来到了城门下方,朝着守城卒高喊,道:“是谁守城,还不快快来开!”
他大喊一声,城头之上立时出现了数人,几人高举火把,其中一人更是探出头来,回应,道:“你是谁?”
“大胆,连长公子都不认识了吗?”袁谭身边的亲卫高喊一声,同时将手中火把朝袁谭的方向移了移,立时袁谭的面貌便被映照而出,城头之上的守军一眼认出了袁谭,立时高喊一声:“快,快打开城门。”
其实长公子抵达的命令他们一早就得知了,毕竟袁谭早早派快马告之了颜良,所以在看清袁谭面容的一刻,守城士兵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城池很快就被打开,足有千名士兵手持火把,将城门左右照得如白昼一般,袁谭便在他们的侍卫之下,得以顺利入城。
当袁谭入城的一刻,今夜的守城将领便上前迎接,很是巧合,来人居然是岑璧。
岑璧其人身长七尺八寸,络腮胡,眼窝很深,最初袁谭还以为他是胡人,了解之后才发现他没有半点胡人血统,真正的汉人。
而之所以袁谭会对他如此了解,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临淄的时候,这人居然向他主动示好,想要来自己帐下效力,虽然袁谭同意了,但是并没有让他直接到自己帐下,而是依然留在颜良帐中为将。
倒不是他有意要在颜良身边安插自己人,又或者是怀疑他的动机,而是觉得岑璧留在颜良身边作用更大,收获也会更多,毕竟有这样一个人在,由他每日里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或直接或暗示影响着颜良,那么等他出现时,颜良必然会心动。
“主公。”岑璧来到袁谭身边,见四周无人,拱手低声道。
“岑将军这么晚还在守城,辛苦了。”袁谭先是大声说道,随即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
“城内的情况很稳定,没任何异常。”这话乃是一语双关,看起来是袁谭在询问城内的情况,可说白了是在从他口中打探颜良的反应,而从岑璧的回答来看,他对颜良会同意袁谭进攻刘澜有着颇大的信心,最少颜良并不会阻止他。
这已经足够了,只要不阻拦,其实就是默认的同意,到时候大战四起,颜良自然会主动出击,这人啊,在他们兄弟几人之间不占边,但也并不傻,懂得如何选择。
甚至他都怀疑,岑璧就是他故意示好自己而专门派过来的,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是嫡长子,就算袁熙和袁尚确实都压他一头,可不要忘了在他身后可有着沮授、田丰等人的支持,再加上郭图等颍川系,颜良会不知道该如何占边?
当然,沮授和田丰等人其实并没有选择占边,他们之上更支持立嫡长子罢了,这一点的情况其实和颜良也差不多,虽然对袁谭没多少好感,但因为是嫡长子的原因,所以内心之中还是多少偏着一些。
而且因为与袁谭接触的次数也多,对他的印象要比袁熙和袁尚更好,最少在他心中,如果袁绍立士子的话,他觉得这位常年征战的长公子,更合适。
至于那位被主公所喜爱,说像极了他的三公子袁尚,说实话颜良与他并没有什么瓜葛,所以他为人到底如何,他是无法知晓的,对他的了解不像对袁谭这般直观,最多只是从旁人口中有些了解罢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徐州之战(48)()
虽然颜良很少掺和派系之间的斗争,对几位公子之间的士子争夺也是避而远之,但真要说起来,在几位公子之间,他还是更倾向长公子一些的,不管怎么说,他和袁谭有过数次合作,交情不错,就这一点,他更倾向长公子。
岑璧将袁谭带到了县衙,县令等一早就随青州的官吏撤往了琅琊,颜良进入莒县之后,就占了县令府。进入府内,颜良已经等候多时,更为他准备了丰富的菜肴,炖肉大饼,都是袁谭最喜欢的食物,而且颜良用的可不是军中伙夫,而是把当地的厨子招来为袁谭准备接风晚宴,可谓是用心良苦。
饭菜美味,不过袁谭可没有心情品尝,只是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虽然眼中透着疲惫,但但比方才可要容光焕发一些。
袁谭有没有胃口,颜良就管不着了,人家不吃,总不能强制他吧,端着酒樽,品尝着,而在下首的袁谭,则瞥了他一眼,心中虽然有很多话要说,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左看看右等等,直接由拿起了筷子,对着矮几前摆着的饭菜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颜良瞥了他一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既然他又突然饿了,那就最好不过了,总比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让自己为难不是。
不过他心中还没高兴多久,只听砰的一声,袁谭将碗筷直接重重放在矮几前,看着颜良,道:“颜良将军,你就这么躲着我?”
袁谭嘴里还塞着肉,含糊不清,显然是坐不住了,颜良笑道:“我躲着长公子?有吗,我这不就在你面前吗,怎么会有躲着你这么一说?”
袁谭狠狠的将口中食物吞掉,不满的说:“颜良将军想什么,我清楚,有些话我可以不说,但我也不打算瞒你,我这次急着从东莱过来,就是为了攻打刘澜,不管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和刘澜之间的恩怨,这一回必须做个了结了,就算最后战败了,我也无怨无悔,只要我还活着,我和刘澜不死不休!”
“长公子,千万不要冲动。”颜良本就想着以退为进,没想到袁谭这么一说,反倒把他逼到角落里,想不回应都不行,而最关键的是,如果袁谭正的出兵琅琊,那么不管他是官还是不管,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如果不管,袁谭若是在琅琊有个三长两短,袁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饶他,如果管了,那么擅自出兵的罪名也就算是落实了。
看着忧心忡忡的颜良,袁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与他最初的设想有些差别,但效果显然要更好,而且他把心底里最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是真的让颜良动容。
若说袁谭在刘澜身上吃过数次大亏的话,那么颜良同样如此,可以说两人对刘澜和徐州军的恨意不相上下,只不过相比于袁谭,颜良更懂得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所以他看得更开一些,可是当袁谭说出就算最后战败了,我也无怨无悔,只要我还活着,我和刘澜不死不休的一刻,袁谭是真的动心了。
虽然他知道身为主将,最怕的就是冲动,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颜良还真就没有袁谭的魄力。
也不知何时,颜良的那股锐气被消磨殆尽,假如是三年前的他,那么青州之战的功劳,这么能轮到许攸,他早就攻打临淄了,而此刻的情况依然如此,他觉得该不该因此而冲动一回,不管能否击败刘澜,只要拿下琅琊就行。
他在心中仔细斟酌许久,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便点了点头,道:“长公子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末将拦是拦不住的,那么就只能祝长公子一帆风顺了。”
袁谭不知道颜良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是在说反话还是在提醒自己他已经对其出兵默认了,他高声说道:“你放心就好了,等我的部队到了,我先把阳都拿下来,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最好不过,我在莒县等你攻下开城的捷报。“
颜良这话一说出来,那可就不是在说反话了,而是在变向支持自己出兵,只不过他身为主将,并不好表现出对他全力支持,而这番话,看起来好像是在说反话,酸自己,其实他就是在暗示自己尽管出兵,他们要拿下阳都,还要攻下开阳。而攻打开阳,如果没有他的支持的话,以袁谭的兵力,显然是望尘莫及的,所以他这番话,也可以说是在为袁谭吃下一粒定心丸,这样一来,到时候他出兵也就名正言顺了,而主公那里也能有所交代。
毕竟袁谭是主公的儿子,他擅自出兵,主公会处置,可是他身处威胁而他若不出兵相救的话,那在主公面前可就交代不下去了。
“你就在莒县等着我把臧霸和捷报传到你面前吧。”
颜良哈哈一笑,道:“臧霸?我可看不上,最好把黄忠押到我面前!”
袁谭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攥着拳头,道:“臧霸、黄忠我会把他们都押到你面前,任凭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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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谭准备着进攻琅琊之时,远在豫州的沛郡沛县,真有一场大战如火如荼的上演着,不过看起来是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却活生生让两支部队演变成了市场叫卖,城门之下的曹军大骂了一日,城上城下,满是恶毒的诅咒,吵嚷成一团。
但在骂战过后的第二日,沛县却有变的安安静静,双方好像都没有因为前一日的骂战而受到丝毫的影响,一切好像又变回了前一日的模样,城上还是那几十名无精打采的守军,歪扛着兵刃,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一夜没有休息过一样。
而城楼之下的曹军,则因为炎热的天气,齐齐在军营中寻找着遮阳避暑之处,一时间敌我双方,好像达成了默契一样,没有任何一方去主动挑衅。
昨天沛县的守军,乃是沛县的正规军,但今日,徐盛直接就把他们都换成了郡国兵,这些郡国兵平日里就负责一些城内治安与城门的盘查,虽然也有最基本的军事训练,但因为郡国兵只服役一年便即返回亭里,所以他们的军事素养十分低下。
让他们守城,尤其还有他的叮嘱,在太阳的暴晒之下,守城的郡国兵们就差直接卸甲了。
不过用他们守城,徐盛难道不怕敌军突然攻城吗,很显然徐盛有后手,正规部队就在下面呢,如果曹军真赶来进攻,那他们会第一时间抵达到自己的位置,绝不会被曹军偷袭。
就在守城士兵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城楼下方又想起了谩骂声:“无胆鼠辈,如果不敢出城应战,那就快快开门乞降,不然待我大军杀入城中,将你们一个个剁成肉泥!”
城楼之上昏昏欲睡的守军,只是慵懒的朝城楼下面忘了一眼,便又坐了回来,靠着城墙垛,拄着长枪,闭上了眼睛,居然直接睡起了觉,那些污言秽语,好像根本就不是在骂他,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的咒骂持续到了夜幕降临,曹军撤了,而徐盛和单子春则来到了城楼之上。
对于防守沛县,徐盛有着丰富的经验,相较于吕布的直接,曹操这样的还是头一回遇到,不过以徐盛的经验,敌军经过两天骂战,最多再骂一天也就收场了,接下来重头戏也就要上场了。
重头戏是什么不言而喻,肯定是攻城了,而这几日敌军频频骂阵,除了打乱他们的部署之外,徐盛怀疑更多的还是在做攻城武器,毕竟沛县附近的大树早就在刘澜时期被砍伐一空,剩下的树木并不足以制作攻城武器,所以曹操只能从几十里之外砍伐树木。
而经过二天甚至三天的时间,攻城武器应当准备妥当。而就这一点来说,曹军简直无法与他们比,他们所使用的攻城器械,都是出自兵械厂,每一个部件都可以进行拆卸与再组装,十分方便,如果说稍微困难的是什么,那就是比如投石车的巨石,收集起来较为困难,其他诸如床弩的巨箭,则都是从兵械厂送过来,囤积在仓库之中。
就这一点,他们就要比曹操更有效率,如果真要攻城,能够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而不像曹操这样还需要就近制造。
在城楼之上逛了一圈之后,徐盛便对身边的守将吩咐,从今夜起,所有守军都要换成正规部队,不能有丝毫大意,虽然他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徐盛都发话了,他自然不敢有片刻松懈,立即开始换防,并告诫士兵提高警惕,他怀疑徐盛叮嘱他的更深的意思是曹军很可能要趁夜偷袭。
不过徐盛可没有对他的猜测做任何的回应,只是转身下了城楼,独自留下了守将一人,他抬头望了眼敌军的方向,漫天遍野都是曹军的营寨,根据他得知的情报,这一回曹军和袁术的联军足有二十万,而眼前的曹军规模,少说也有十多万,而这还是在袁术军没有抵达的情况之下。
为何会有这样的判断,完全是因为并没有在敌军之中发现任何表明袁军身份的旗帜,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坐实了他们面前的敌军乃曹军无疑。而且经过这两天,虽然他只是偶尔来到城楼之上,但他还是从仅有的观察之中,判断出曹军几乎全是精锐。
如果说对面只是几万人,哪还轻松一些,可如果是十多万的精锐,那沛县可就危险了,毕竟他们只有不到一万人,十比一的比例,用兵法来说,完全可以选择围城,将他们困死在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