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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百姓还跟着,虽然苦口婆心又劝了一番,但毫无效果,无奈之下只能撇下他们继续赶路,经过昨日一天的赶路,此刻已经再次远离边境进入了草原腹地,若说昨日还是平静的川流,那从这一刻起,时时都会变得如同奔腾的湍濑!
这日正午,一行找到一片阔叶林,四周除了槐杨柏就是达到小腿高低的地榆、裂叶蒿,其间还有些野菊花与细叶百合。草草地整理出一片宿营地,安排好人手巡逻后,刘澜便躺在草丛中休酣。
望着天高云淡万里无云的长空,忽然头顶飞过一队排成行的大雁,看着它们在空中自由飞翔,好生欣羡它们的来去自由,正自神往,忽听耳边响起低声交谈声,扭头去瞧,却是武恪和吉康。
武恪是三十多岁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脸侧还有一块刀疤,家在河东,因拒捕被发配到了幽州边地当戍卒,在卢龙被俘。
吉康也是三十多岁的大汉,不过要瘦小一些,一脸的憨厚样,不管武恪让他干啥都惟命是从,从来也没有一丝马虎,但对别人,却总有些爱理不理,沉默是金。
此刻老吉手中攥着一株草和老武对其评头论足,那是来时路上常见的野草,叶子基本上垂直地排列在茎的两侧,而且叶子与地面垂直,呈南北向排列。”
“这草叫做指南草,叶子会指向南边!”听两人谈论,刘澜解释起来,他对指南草并不陌生,后世在老吉就经常见到这种草,后来百度大神那里查了下才知道这是内蒙草原上生长的一种叫野莴苣的植物。
至于它为什么会指南,好像是因为草原辽阔,很少有高大的树木,(像今天遇到这么茂盛的阔叶林也属少见)所以每到夏天,骄阳火辣辣地烤着草原上的野草,尤其是中午时分,草原上更为干燥,水分蒸发也更快,而在这种特定的生态环境中,野莴苣练就了一种适应环境的办法:它的叶子,长成与地面垂直的方式,而且排列呈南北向。
这种叶片布置的好处一是可最大程度地减少阳光直射,减少水分蒸发;二是有利于吸收早晚的太阳斜射光,增强光合作用。
“快休息吧!”司马为二人科普了一番后便闭上眼假寐起来,而一边听得眼珠都直了的两人却面面相觑,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晌,老吉才低声对武恪叹口气,说:“武哥,这得是多无聊的人才会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唉,一看就知道司马是那富贵命,生来无忧愁,不用像咱们要去地里刨食吃!”
武恪骂骂咧咧,没好气的说:“你小子窝在店铺村懂个啥,知道司马那俩字咋写吗?你那俩名儿摆这儿能认出来?能认出个卵来,告诉你,司马这叫有学问,不然为啥司马当官,你就只能当个兵,还是个役兵!”
第十八章 追赶()
“那倒是,不过听武哥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连这么个草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老吉声音稍微有些大,听得大伙儿都直了眼。
吉康虽然长得憨厚,却是那牛脾气,莫说是像武恪这样骂骂咧咧的和他说话,别人就是言语稍微不敬,这老小子就要吹胡子瞪眼,然后武恪就连拉带扯把他拉开,陪着笑脸说哥几个别介意,这老小子属牛的,倔。
可就这么一副牛脾气,老武不管话说的多难听,老小子就是不翻脸,这场面要多怪,就多怪,能不让大家诧异,后来想想,这俩人都来自河东,岁数也相近,很可能在老家就相熟!
“我跟你说,知道为啥拉着你一起来吗,我是看出司马那不是一般人,有这个!”老武说着在太阳穴处比划了下,低声又说道:“往后跟着他,下半辈子还愁享不了清福?照我看啊,往后咱司马不是出将就是入相,当个三公那都不是事!”
假寐地刘澜听得心发苦,出将入相当三公,可能吗?不可能,他可知汉朝没有几年的好日子,往后那可是曹操、刘备、孙权的天下,这三人能好易于?一个不好,自己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司马心想着的时候武恪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四周瞅了瞅,见大家都睡着,而且巡逻地梁大也在远处,低声对吉康,说:“老吉啊,可惜啦可惜啦,要是我那丫头再大些,怎么也得把她许给司马,就算是做小,那也能享福啊!”
“武哥,我看不好!”吉康撇了撇嘴道。
“不好,那你他娘的觉得哪个好?”武恪怔了怔,没想到老吉还瞧不上司马。
“我看还是那洪小子好!”
洪小子?从昨天晚上开始赵洪就像是司马的跟屁虫,司马到哪他到哪,扭头看了眼睡着了的赵洪,摇摇头,龇龇牙:“不好,赵洪那小子有什么好,老老实实的看着就笨!”
老吉终于有点急了,脸都红了:“笨咋不好了,俺爹说笨也是福,再说俺那老丈人为啥聘礼没下就应了婚事,还不是看俺老实本分,没啥花肠子能对他闺女好,所以说给我那大侄女幼娘找人家,就得找洪小子和我这样的,武哥你说对不!”
“对,对个屁,你小子小时候笨,长大了也笨,把幼娘嫁这种人,那就是往火坑推,我看还是司马好!”
“洪小子好!”
“司马好!”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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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司马好像听到四周马嘶长鸣,一惊而起,却发现拴马的柏树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匹全身赤红,毛发如血的小马驹,可不就是昨晚遇到的那匹?
小马驹冲入十几匹马群中,连踢带咬,居然将比它强壮高大的鲜卑马全都撕咬地哀鸣不止,梁大上去撵,那小马驹便即四散逃去,一股烟的功夫便无影无踪。
可是当巡逻的梁大前脚刚一离开,那小马驹火红的身影便即出现,一连三番四次,梁大气恼之下将绳套解除,原以为这些高大鲜卑马只是被缚才无力抵挡,可解缚之后才发现小马驹着实了得,十多匹鲜卑马都不是它的对手!
看到这里梁大哪还敢怠慢,继续上前驱赶。小马驹的智慧并不低,见他前来,一溜烟又跑了,只不过这一次好像明白了梁大无论如何都无法抓到它,跑出了十几丈,挑衅也似的停下对着梁大长嘶连声,还不时振鬣,那得意的样子看在梁大眼里立时一脸阴沉。
还被你这畜生耍弄不成,摘下弓,上了马就朝着小马驹冲去,刚进入射程,连着射出三箭,说什么也要将这恼人的小马驹射杀!
众人陆续被吵醒,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场景就是梁大射箭,马驹灵巧躲闪的景象。那场面大家瞧的眼睛都直了,梁大那三矢射出莫说是畜生了,就算是人,反应再机敏也难有躲过,可那小马驹却每每都能避开飞来的箭矢,而且都是一线之间,让梁大以为成功之际,却又如一盆冷水淋头!
众人的心思全在那神骏非凡的马驹身上,此刻看着那来去如风,毛色纯正的骏马,莫说是他们没见过了,就算是放在整个大汉境内,那也是罕见的宝驹;莫说是拿箭射了,就是摆到香案上供着也唯恐不及,怎地梁大就能下得去手?
都说美女爱红妆,英雄爱宝马,他这几人哪一个不是爱马如命的人物,怎地这梁大竟如此不解风情?一个个心都在滴血,虽说马驹还小,但这么小就如此不凡,等长到一两岁大,那还能了得?一个个愤愤不平的心里骂着,丘义更甚,一口并州平城(山西大同)土话破口骂出:“糟蹋好东西!”
众人一个个喊梁大别射,更问他这马是哪冒出来的,而我们的司马是有苦自己知,一定是昨天想抓它没抓着,这马记仇来报复来了!
不过!
既然它敢送上门,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吩咐一声哥几个把那马围起来,收了它!几人得令纷纷上马,斜刺里绕着将小马驹围了起来,然后一齐向它奔去,缩小它活动空间,李翔一边控马,一边喊:“司马,这匹马让我先驯服下,如何?”
一边的梁大几人立时就不干了,驯马是最为关键的,谁先驯服,那马就会认谁为主,所以说头一个驯的人几率是最大的,一个个吵着都要头一个上,刘澜见他们僵持不下,专制地吼了声:“都别抢,让徐阿泰先来!”
司马有自知之明,若说他的骑术肯定要比张正、梁大们好很多,但能人背后有能人,他们这一行藏龙卧虎,控马的技术首推徐阿泰,不管是马背独立还是钻马腹那都是小儿科,若他要是能上了马背,小马驹就绝不可能将他颠下来。
几人赶着马驹,为徐阿泰创造良机,机会霎那出现,张阿泰瞬间一跃,便骑在马驹背上,左手紧攥马驹颈中马鬣,可马驹背上突然被人骑了上去,野性大起,来回颠动,最后更是人立而起,立时将他摔下马背。
马驹受惊不小,立时要逃,可逃了几步,李翔复又赶来,只可惜也没有撑过人立这一关,接下来的梁大更是连人立都没撑到就被摔下了马背。
本想着马驹力气会越来越弱,这样耗下去就能成功,可谁也没想到它却越跑越欢,此刻连着三人都被摔下马背,别人更不愿上去碰灰了。
剩下还在马上的人就属司马骑术了得,如果连他也失败了那这小马驹今天就算是没啥指望了,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司马,他也当仁不让,喊了声再围便冲了上去!
由于落马的人数太多,空隙变得越来越大,眼瞅着马驹就要扬尘而去,司马的身影却及时赶到了,从旁跃出,跃上小马驹背后,一手抓着颈中红色马鬣,一手更是紧搂着马脖。
司马耳边只觉呼呼风响,迎面拍打在脸颊的劲风如同钢刀,莫说是抬头了,连眼睛都睁不开,这要是开车,得有几十迈?恐怕百十来迈也不止了吧?
心想着,那马竟然又一次人立而起,攥在手中的马鬃一点也不敢有所放松,耳边风声更急了,可他却成功撑了过去。
大家眼睛都亮了,撑过这一关,这小马驹估计也就没啥能耐了,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惊魂还未定,马驹又开始狂奔起来,这一次的速度更快了,因为刚才人立而起,此刻双腿早已脱离了马腹,整个人就靠拽在手的马鬣强撑着,此刻马驹跑马如飞,他的身子都被拖飞在空中了,腾云驾雾的感觉让他五脏翻滚,好像都换了位置一样!
骤然间,司马只觉自己人立而起,还是脑袋朝下,原来是那马驹急停的同时后踢扬起,可怜司马在大家都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马驹摔飞了出去,四仰八叉躺在草毯里!
司马小心!
司马被摔得气晕八素,看着头顶万里晴空,感受着浑身刺骨的疼痛,只是口中哎呦那一声还没来及出口,就听到了司马小心的示警声,在耳边响起马蹄声的霎那,想也不想就向旁边滚了七八滚,然后眼睁睁看着小马驹马蹄重重地踏在之前躺着的草地上,然后飞驰而去!
众人前来扶起司马,一个个失落地瞅着小马驹离去的方向,可就当大家对痛失宝贝心生失望的时候,却发现司马那一直大大咧咧的笑容变得认真,斩钉截铁的说:“追,说啥也要把这匹小驹崽子搞到手!”
大家重振士气,齐齐翻身上马,刚才已经耗了小马驹不少体力,只要能撵上,不给它休息的机会,就算是累到它吐白沫,就不信制服不了它!
不过大家在这一刻也都明白了,司马算是和那小东西较上劲了,让司马认真起来的小马驹可想后果会是什么,同样的大家也知道他们是没啥机会喽!
一连追到天彻底黑了下来,却始终没有找到小马驹的任何踪迹,那马驹跑的太快了,根本就不是这些个鲜卑马所能比拟的,眼瞅着夜色越来越深,大家不得不放弃继续追踪,忽然间,众人发现了一片打斗痕迹明显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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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狼群()
四周草地被践踏的厉害,尤其是在草丛四周还分布着两具草原狼的尸首,显然这里曾经是草原狼捕猎的草场!
梁大检测了遍狼尸,发现了它外腹部有两处深深蹄印,正是马蹄重重的蹬踏,才让草原狼伤重不治而亡!
随即众人循着仅有的线索查找着,不久之后,刘澜再一次发现了一处交战场地,那是一片开阔地,但此刻草已经彻底被踩萎了,不仅留下一片残败的草坪,更留下数具狼尸,还有一片血迹,当然除了血迹之外,还有几缕血红鬃毛。
看到这一切,刘澜与众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可以肯定被狼群围攻的就是那匹小马驹了,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它,不然它可就有危险了。
沿着痕迹继续向远方走了一段距离,眼前出现的蹄印比之前看到的要明显清晰,从中判断,狼群与小马驹离去不久,但同时也说明前方可能随时进入狼群与小马驹的交战点,众人不得不小心提防起来,在司马的指挥下,大家呈扇形依着狼群与马驹留下地痕迹向远处摸了去。
天色越来越黯,估摸着已经到了子丑交汇的时间点,就在这时,前方黑暗的夜空中出现了狼嗷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
通过前前后后的狼啸声大可判断这是一只有着二十到三十头狼的族群,一般狼群等级森严,极擅团体作战,若说是一只猛虎和一群足有三十多头狼的狼群威胁哪个更大,对目前这支十人小队来讲,明显后者强于前者!
已经能够嗅到前方的血腥气息了,而且那在耳畔一直响彻的狼啸声更是一直回绕,不绝于耳,随即指挥众人拿出火把点燃,对付猛兽,用火攻的效果更明显一些。
“嗷呜呜……”
这一声最是刺耳,应该是狼群首领的嚎叫声,当狼群首领的吼声响起时,往往都是陷入僵局开始部署或是要发起总攻的命令!
刘澜的脚步更加快了,很快他就看到三十几匹狼已经彻底将马驹围了起来,由于狼群太过凶猛,此刻马驹已经很难再有反抗的余力了,站在原地,腿很艰难的扬着,只是那频率太慢了。
如果再不出手,小马驹就要葬身狼腹了。
刘澜不假思索,指挥着大家以三三小队抽出马刀冲击狼群救马驹,命令下达之后刘澜弯弓搭箭,弓如满月,腾的一声离弦之箭飞快奔出,一瞬间便射死一只野狼,这是进攻的号令,随即众人挥舞着火把与马刀尾随在司马身后冲入狼群之中。
很显然,他敢如此勇猛,当然是仗着手中的火把!
狼啸声更加凄厉的响彻在天地间,只是这一切却并不能阻挡一往无前的司马,左手火把猛挥,烧退一波草原狼,右手马刀鞥是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一头野狼的脑袋斩下。
长刀挥出,血光乍现!
但一切并没有结束,在他一收刀的同时更是横着一扫,又划破一条草原狼地侧腹!
于此同时,其余九人也以大圆套小圆,三人组一小圆阵,三阵组一大圆阵杀入了狼群之中,一切只是在极短暂的瞬间,司马只是被野狼咬下几块皮肉后就再一次和大家汇合到了一起。
野狼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十人在司马的指挥下快速分散将马驹护在身后,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无需担忧背后,能够一门心思的对付眼前群狼!
这样的结阵就算野狼进攻如何凶猛,往往都会遇到火把而受挫,而就在它们要后退的一刻,手中的马刀同时劈出,虽然效果不太理想,但野狼已经鲜有进攻了,只是在一旁蹒跚,最多龇龇牙挑衅!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啸声,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野狼开始在他们四周来回绕着,甚至有的趴在原地,舔舐着蹄子和鬃毛。
它们这是要耗下去啊!
刘澜瞬间明白了野狼首领的打算,只要这么一直耗下去,耗到精神疲惫后,那时他们十人就真成了羔羊任它们宰食了!
忽然刘澜受伤的腰侧和肩膀手臂处的伤痕传来一丝灼痛,是那种伤口上撒盐的痛楚,回头一看,却是小马驹再为他舔舐着伤口,再发现司马回头后,更是拿马首拱了拱他的心腹,表达着谢意!
这小马驹竟然也懂得是自己救了它,再向我表达谢意?刘澜笑逐颜开地摸着它的马鬃,向它传递着自己的感情。
马是感情极为丰富的动物,也正是这样,所以十分感激的它才会让司马接近并抚摸,不然以它暴躁的脾气,当刘澜抚摸鬃毛的霎那,就会又踢又咬又撞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得到了小马驹的好感,心中正在大喜过望之际,忽然耳边再次响起了狼嗷声,心中立时从得到小马驹好感的喜悦中回来,想着该如何解决接来来的困境!
忽然他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擒贼擒王!
“小马驹,看见那狼王了没有,你可一定要带我冲过去,到时候只要把狼王解决了,这里也就会安全了!”司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