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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其实一直就很纳闷这都要火烧眉毛了(黄巾起义)刘元起和温恕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可后来张平的一番解惑让他明白了,既然是打仗,那么趁此机会把涿县内的大族世家拧成一股绳才最重要,黔首造反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世家大族掺合其中就难收拾了,所以说今日看似是给刘元起祝寿,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国情不同啊’刘澜叹了一声起身跟着侍卫快步而去,绕出了大殿,退出了前厅,然后在院子里左拐右拐又朝着后院而去,不一时,刘澜发现又到了昨日与刘元起用餐的那间临湖雅舍前,刘澜被带了进去,屋里除了温恕与刘元起外还有俩小屁孩,一个十多岁正是冬生,现在得了名,叫做刘放,另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屁孩则跟在他父亲身侧,乃是温恕之子温恢。
刘澜进了屋内对着两人施礼之后刘放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一口一个爹爹叫的好不亲热,刘澜面显尴尬可刘元起却是一副老怀欣慰的表现。示意丫鬟端了些点心瓜果摆在下首刘澜落座的埃几前,看着犹豫了一下的刘澜和一脸喜悦的刘放,神情黯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德然啊,今日招你来,除了元起过寿,其实还有一件大事。”
刘元起与温恕相视一眼,温恕翻了个白眼,只得硬着头皮腆着脸对刘澜说道:“德然呐,老夫差人打听过了,你幼年失怙失恃,身世可怜,而元起他呢,又是老年丧子,所以他有意收你为义子,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啊?”
刘澜一日未进食,看着琳琅满目的点心瓜果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只是碍于脸皮不好意思当着两人伸手,叉手端坐着,刚想是不是该偷偷摘个苹果却听到温恕这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瞬间就没了胃口。
蓦地站起,有些激动,义子?那不就是干儿子嘛,两人哪想到刘澜会如此激动,脸色立时黑了下来,而一边的刘澜看到两人的表现后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了,可就算强捺住火气,眼珠子依然瞪得滚圆,没好气的说:“元起先生看重,实让小子惶恐,只是小子无法答应,还请太守刘老恕罪。”
“为何?”
难道自己奇货可居?不然刘元起为何先是昨日嫁女,不成今日又来认子?刘澜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可他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再说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就给别人当儿子,是以便选择了拒绝,更选择了沉默,只不过人老成精的刘元起如果不知刘澜心中的顾虑,捻须说道:“小子,老夫昨日嫁女,今日认子,一是看重了你这个人,二是因为你与我子德然十分酷似,但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因为放儿……”刘元起说道这里哽咽的说不下去了,不过怎么看都不像装的,不然绝对能拿小金人,刘澜一边想着一边静待下文,过了好半晌情绪有所平复的刘元起才语重心长的说:“放儿他自幼失沽,如今把你当做了父亲,每天吵闹着要找你。”
说道这里刘元起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流下两行浊泪,哽咽的说:“如果你真不愿认老夫为父,那老夫就只能求你收放儿为子,老夫实在是不愿他每日哭喊着要找他的爹爹啊!”
刘元起说的很让人动容,尤其是他说到动情之处本已停止的泪水再次流下,要是一般铁石心肠者也就拒绝了,可刘澜哪受得了这个啊,内心之中早就动容了,再加上人都要让自个儿的亲孙子认他这个外人当爹了,要知道这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口啊,哪还可能有阴谋,不然这代价也太大了。要知道这个时代义子一旦认下就算是同本家再无瓜葛了,那可是认祖归宗入宗祠的,刘澜沉吟了片刻,心中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明白了身为祖父的刘元起的用心良苦了,他在世上可以说是时日无多,他害怕撒手西去时放儿如果还没有成年也许就会失去依靠,所以他希望自己来撑起刘家,或者说他希望自己能帮他抚养刘放成人,甚至是帮助他彻底掌控刘家,撑起刘家。
这么一想,那就可能是刘元起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然谁又会吃饱了撑的走这一步,低三下四还被两番拒绝?
深吸口气,看着刘放在身边揪着他的长袍好似怕自己再次消失一样,刘澜彻底动容了,为了这个孩子自己也得答应啊,双膝跪地,异常郑重,道:“刘德然,愿拜刘老为义父。”
“我儿……”
刘元起老泪纵横的喊。
第二百五十章 头疼的义兵()
刘元起在宴会开启时宣布了认义子的喜讯,而刘澜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那些从始至终就未把他放在眼里的纨绔千金们开始主动找他寒暄,只可惜直到宴会结束刘澜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宴会结束后,原本该在刘府住下的新晋男主人却婉拒了刘元起的好意,只是将刘放安顿好后便告辞离开了,原因?因为他的兄弟都在驿站,而且黄巾已经迫在眉睫所谓的亲情他没时间去感触,而爱情更是想也不会想。
刘元起派车送刘澜回去,赶车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和之子,而这刘安则是刘元起特意派到刘澜身边的,为的就是能够尽心负责他往后起居饮食,起初刘澜不愿答应,不想刘安却慌的砰砰磕起头来,无可奈何之下刘澜只能妥协,只是上车时问他为何如此坚持才知晓是刘元起的死命令他不敢不跟着刘澜走,而且还有老父亲的指示,若真被刘澜打发回来,他也只有一死谢罪了。
直到此刻刘澜才知道这中间刘和要报恩的意图更多些,苦笑一声,叮嘱刘安从今往后不必再行此大礼,只需拱手作揖就好了。
刘安说明白了,然后就驾着车载着刘澜回到了驿站,今天是刘澜在驿站的最后一日,从明日后他们就有了新的地方居住了,虽然不是正规军,可温恕给足了面子让他们住进了砖瓦盖就的校场营房。
刚到了驿站,天空就下起了雨,滴答滴答,又密又集,站在檐下看着瓢泼也似的雨水,刘澜心中却满是苦涩,这样的雨水如果能早来些也许跟着黄巾造反的百姓就少些,可惜了,可惜了贵如油的春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么个不早不晚的时候来只怕不是啥好兆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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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澜便集合了人马来到郡所,鲜于辅与鲜于银已经等候多时,鲜于辅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说涿郡有七县三十亭一百八十里,往年备寇,都是各县县尉与各亭亭长组织,按各里大小抽调青壮,大里十余人,小里五六人,可现在不一样,是乱贼,所以往年涿县由亭长与县尉负责的备寇事宜由你来抓,另外六个县则由我和鲜于银将军负责。
“我不赞同。”刘澜当即否决,道:“太平道乱党本身多是百姓,所以从乡里选卒万万不可,一旦叫贼人混入那时里应外合整个涿县不攻自破。”
鲜于辅有些不以为然说:“德然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极有可能,所以今番防贼决不能如同往年防盗,我们的重点必须要放在郡国兵身上。”
鲜于辅听到郡国兵三字就料到刘澜恐怕已经有了计较,问道:“既然你说放在郡国兵身上,可有良策?”
刘澜并没有卖关子:“有三点,第一,要查清郡国兵中是否有入太平道者,更要把县内郡内入太平道者全部揪出来。”
“怎么查?不要说百姓中,就算是郡国兵中真有**为贼者他不说,我们又如何知道?”
“这个好办,据我所知太平道党徒都会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我们只需暗中查访,将大门上书写甲子者不管是不是郡国兵都一并拘押,如此则涿县无内忧矣。”
“德然如何知晓?”
“私下查探。”既然知道黄巾要造反,所以刘澜必须要调差,而他昨日独自步行前往刘元起府中为的就是查探这一史书记载之事是否详实,再得到了证实之后,他才敢掷地有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千真万确?”这一次开口的是鲜于银。
“绝无虚言。”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可行。”一边的鲜于银点头赞同,又怕大哥谨小慎微没有快刀斩乱麻的魄力,说道:“既然德然所说非妄言,我们不妨试着他的说法查一查,如果属实记他大功一件,如果失准,再罪他之责。”
“末将甘愿立军令状。”
“无需。”鲜于银摆手,然后看向刘澜问:“你说三法,如今一法已出,那其余二法又待如何?”
刘澜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但那句非常之法却深得刘澜之心,多看了他一眼后,朗声道:“其二就是将郡国兵重新打乱分为数部,由县内武官指挥,都尉居中调停。”
“最后一点就是太守颁布的自募私曲防寇令,我们可以允许这些大户之家募私曲,但前提是所募私兵必须要统一由都尉指挥,只有如此才能形成合力,不然就是些散兵游勇,不要也罢,如果能做到此三点,涿县无忧矣。”
刨开第一条,第二条三条在刘澜说的时候鲜于辅就在心中琢磨着其中的可行性,待听他完便朗声道:“好,就按德然所言,我这就去面见温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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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间,涿县被抓黄巾乱贼数不胜数,其实最开始黄巾党众们是约定好日期要在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甲子年)三月五日全国各地同时起义的,可是因为唐周的泄密打乱了张角的部署,是以他仓皇起义时涿县内的黄巾党徒们还没有收到消息,等收到消息后再想反抗却也晚了,被鲜于辅雷厉风行将这些境内大大小小的党徒擒获,一时间光涿县便被捉了上万人,连牢狱都不够用全部被关押在了校场之内。
涿县肃清之后,温恕一边将成功经验向各州郡传递,希望能在三月五日之前甚至是在闻听消息前彻底解决匪患,而刘澜这一边因为郡国兵和各大户招募而来的义兵良莠不齐,所以在涿县城外设置了操练地点,开始操练。
涿县靠东边的空地乃是一片原野,四周空旷,操练的时候只要登上城楼就可将一切尽收眼底,如今已经是荡除涿县境内黄巾乱党之患的第三天,除了郡国兵们训练之外,大户组织的义兵也正络绎来到。
第一支到来的队伍不是别人正是以刘家之名赶来的义兵,领头者刘备,他带来的义兵很有战力,而他们的军械粮草等开销也都是自备,政府并不承担这些费用。
义军中的军械无需报备,各管各的,可粮草就需要上交府库报备了,可义军中三教九流啥人都有如果出现哄抢的情况可就遭了,好在鲜于辅也不是啥善茬,直接在营寨前立起了告示牌,凡是哄抢粮草者,轻则解除武装重则将闹事人斩立决。
如此严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知道营内粮草都是统一入库的,粮草官会将每支义兵的粮草登记入库,每日进库多少取出多少腐坏多少都要查验的,这是个累人的活计,每天都要开仓,来来往往多少人看着那些粮食能有人不眼红能有人眼不发热干出一些掉脑袋的事?
要知道这些义兵大多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庄稼人,一年的收成有多少而且还是这汉代,一亩地能有收个三五石就算是大丰收了,若这些个人真是富农有个百十来亩地也就不会来当义兵了,正是因为他们不是没地就是佃农要么就是亡命徒或是游侠所以看着库中四五百石粮米就会有人打起小算盘来。
好在鲜于辅在刘澜的建议下颁布了这么一条杀头的政令,算是震摄住了一些宵小。
可没想到第二天大寨前鲜于辅又立起了一块木牌,原因就是义兵们来的多了,可他们毕竟都是涿郡一郡之人,有些是朋友的,甚至有些还是亲戚,一时间操练场变成了菜市场,任刘澜如何鼓噪,任脾气越来越火爆如张飞者一连踹倒三五人就是无法申明军纪,无奈之下刘澜只能去找鲜于辅,于是乎第二块木牌又立了起来。
凡交头接耳,左顾右盼,不服从军令,不听从令旗指挥,轻者杖责重者斩立决。
军纪为之一肃,队列终于排了起来。
一日操练下来,原以为能按部就班操练了,谁想第三日天一亮义兵们又打起来了,本来汉时民风粗犷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就很常见,何况这些个义兵中多是一里一亭一县者,这里面有吵过架骂过娘的,有私仇结私怨的,昨日里有众将校诸人在,又有兵曹刘澜弹压还不敢真就大打出手,可今日里吃早食都窝在了一起,从怒视演变成了谩骂,从谩骂便开始了斗殴。
有一人大打出手,一起来的乡亲朋友自然就站了出来,七里八亭的亲戚们也不甘落后,兵卒们眼见着嗓子都喊哑了也无法制止也就只能去找兵曹了,兵曹刘澜也很简单,出了帐只对这些乡民义兵们说了一句斗殴寻衅滋事者斩立决,说完转身就走了,然后到帐内找了块木板也不去向鲜于辅禀报了,两天刻了两块板子若再去找都尉他不烦自己都烦了,而且啥都去请示鲜于辅他这个兵曹也就别干了,还不如早点回右北平逍遥快活,在那里可不会有这么多事,他是塞尉,而那里又都是兵,知军纪晓将令管他们可比管这些百姓简单多了。
果然,当刘澜拿着牌子出来的时候义兵们都退了,重重的将牌子挂了上去,苦笑着三天挂了三块牌子,还不知道明天还会出啥幺蛾子,想到明天刘澜双目已经快要喷火了,既然你们精力都这么旺盛,那老子就往死了练你们,看你们明天还能整出啥幺蛾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整军()
在这样的忙碌之中,兵员的素质在一天天提高,而刘澜则要开始从中遴选佼佼者,补充到他的部曲之中,而最让他头疼的是卢龙的老兄弟们没来,所以无法让他们充当什长佰长,但这难不倒刘澜,他身边还有百人,把他们分派下去也一样,只不过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亲卫体系算是彻底终结了。
汉朝的的军制是部曲制,最高为军,其次为部(1000),五曲为一部。再次为曲(200),两屯为一曲。再次为屯(100),两队为一屯。再次为队(50),五什为一队。再次为什(10),两伍为什。最后是伍(5),以伍人为队,设伍长一人。
刘澜如果是军司马,他的编制就只有一千人,但因为刘澜是别部司马,能够超额编制,所以他虽然是别部司马但所带之兵却是一部五千人相当于校尉。也因为如此,所以他部队的编制又与汉朝不同,基础如五人为伍(伍长)两伍为什(什长)五什为队(队长)两队为屯(屯长、都伯、佰长)不变,但在曲这里却变成了十屯一曲,中军千人则由刘澜亲自统领。
除了他与安平所领中军千人外,其余四位部曲都分别是:梁大,李翔,徐阿泰,荆守。而他带来的百名士卒则分别被任命为屯长,至于张飞则在安平充当中军部曲督后代替了他原先的职位成为了五十人的亲卫兵首领,这样的任命刘澜是不怕士卒们不服气的,因为在选亲卫前的遴选刘澜就已经放话在这些身手矫捷的亲卫中选出佼佼者出任首领,而张飞自然勇夺第一,实至名归。
张飞搞定了之后就剩下了关羽,不想搞定他又不想让人说闲话,所以刘澜的打算还是把他招到身边来,最多安排一个正副职,关羽正张飞副也就解决了这一难题,可去找徐阿泰时却遭到了拒绝,他可还记得当初他是如何痛心疾首的要让自己把关羽收回去,现在倒好还不放人了。
刘澜和他摆现实,讲证据,还抛**说只要放人当初的誓言就不作数,可这闷葫芦也硬气,就俩字不行就想把司马打发回去。
可司马能走,眼见软的不行就来了硬的,说当初是谁说让他走的,现在不走都不行。
徐阿泰见司马动了怒,赔着笑脸说他当初不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嘛,这个人不能走,除非我死了。
听着徐阿泰说出的狠话刘澜能妥协?当然不能,可他就是拿这闷葫芦没办法,反而把这小子逼急了说了句我这部曲都不干了让给云长,只要你同意我去当小兵,当伙夫都成。
刘澜彻底败在了徐阿泰手里,而最要命的却是关羽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发声说他愿意留在徐阿泰部曲之中,眼见着两人都发声了,一个愿要一个愿留刘澜也不能强行带走关羽,让‘有**’一个怒一个怨吧,便赞同了下来,只是临走时说了句关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第一个要了你的脑袋。
不是刘澜不相信关羽的实力,而是他怕呀,几千几万人的战场,他关羽武功再高也照样不好使,所以提前给徐阿泰打个预防针,当然更重要的却是要让关羽知道自己对其的重视。不过想想让关羽从基层干起也挺好,也许能打熬打熬他的傲气。不过想想还真的难,大凡才华出众者总会是不合于众,恃才傲物的,就像他后世的那位偶像周星星不正是这种人吗?不通人情,为人疏远,性格孤僻,会在某些事上极度认真,甚至是较真,只不过是为了力求完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