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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女子美貌的五官上亦全无冷淡神色,她微垂着头看着方御寒,模样惹人垂爱。在露出一丝娇笑后忙躲开女孩的手,又伸出手轻柔的拍打了一下女孩白皙的手背。
她二人在那嘻笑闹腾,好似自成一个世界。
但亭内却并非只她二人,方清烟左手边的椅子上,正昏昏欲睡的躺着一名剑眉星目的俊朗年轻男人,穿着素青色的休闲衣裤鞋,脚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躺在长椅靠背上。
一会儿,边上女孩说话笑闹的声音稍大点时,他便从昏昏欲睡的边缘醒来,散漫的咂咂嘴,拿起面前竹制长椅上的瓷器茶杯,懒洋洋的轻酌一口,眼角瞥向右手边说着闺蜜话的二人。
二人也不避讳他,该说什么是什么,大到国家政府领袖,小到某个电影音乐之类的,什么都能说,说起来便好像没完没了,有时便靠近头低声细语,让边上的某人听不到二人的谈话。
这一脸昏昏欲睡的年轻男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方御臣。
在将言台秀放好之后,他便和四名贴身侍女来了荷池。等他到时,二女已在凉亭内神色亲密的聊着什么。
即便是他到后,二人也似看不见他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他倒是露出温和的笑脸凑上去说了几句,“喂喂”的叫了几声,不过精致女孩方御寒随即便变了脸色,黑着脸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也没人跟他说话。
方御臣只好自顾自的坐在边上,下午的时光总是悠悠的长,这一坐便是坐了二十多分钟。而那边二女也不搭理他,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看到荷池内飞过的鸟儿都能聊上一大堆。
让他倒好似一个灯泡一般在边上看着,这一看便看到了现在。
早知道,还不如在屋里随意玩言台秀呢。嗯,她玩游戏,我玩她。
荷池送清风,悠悠岁月长。
方御臣打了个哈欠,将茶杯放回桌上,再次懒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
那边二女这时说到国家,由国家又说到历史,聊到了古代的某个美人,由古代的美人又说到了红颜薄命,然后由着“红”这个字便聊到了颜色,颜色里又聊到了“黄”,然后便思维很正常绝对没有跳频之感的聊到了黄山星。
好似当事人不在身边一般,二女聊的十分随意。
方御寒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当初雨姐就跟他说明过,深入研究勘探的分析认为,且通过模拟也得出,黄山星的火能源晶矿大肆开采出来,可能会极大的影响黄山星的生态环境,导致气温起伏不定。”
方清烟冷清玉洁似不沾烟火的秀靥上,露出一些不忍,稍叹息道:“只是让黄山星生活的很多居民受苦了。”她顿了一顿才迟疑的说:“也不知道,那个近三千万人的生活受到严重干扰是不是真的……”
“我给你看的还能是假的嘛?”方御寒精致的脸蛋儿上一双美目瞪着方清烟,她身子往后滑,侧坐在了方清烟的玉腿上,两手搂过方清烟如白玉般的脖颈,轻轻的伏在她耳旁,道:“也就是爸一门心思扑在那个‘天眼’上,才没心思管他。紫妈又对他宠爱得不得了。”
方清烟从方御寒这里得到过很多讯息,但她并不知道所谓的“天眼”是什么,方御寒该告诉她的便会告诉她,不告诉的她也不多去问。
虽然实际上她如果真的执意想知道什么的话,兄妹两个的话无论是问谁,她应该都能得到答案。
第21章 21。方御寒的泪()
虽然实际上她如果真的执意想知道什么的话,兄妹两个的话无论是问谁,她应该都能得到答案。
不过两人的话头也还在黄山星,方清烟便轻蹙眉头,说:“也不知道这几年的生态改造方案有没有效果?”
“哪有什么效果,一边改造救急一边加紧勘采罢了。”
方御寒精致的脸蛋儿靠在她的香肩上,微微侧目间便看到了一旁的方御臣。
年轻男人一脸懒洋洋的看向她,跟着二目相对。
那精致的小脸蛋儿立马黑了下来,她阴沉的目光狠狠瞪了那副慵懒的面孔一眼,随即转过头去,枕在面前大美人儿的香肩上。
“只是这些事……我也不能帮他们做些什么。”方清烟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下来,似在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难受着。
她自认为并不算个大好人,没什么菩萨心肠,但倒也无法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她真正感慨的是,她的命运自那场动乱开始,又何尝不是如此?命运永远掌握在别人身上,自己只能任由摆布,没有丝毫的力量可以去反抗。
而这黄山星大部分的普通人又和她有何不同?
他们的命运更多的掌握在顶层少部分人的身上。
而对黄山星的人而言,她目光瞥向左手边,那个带着懒洋洋神情的年轻男人,情绪也丝毫没因她们的话发生改变。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年轻男人俊朗的脸看向她,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真切笑意。
她旋即收回目光。
方清烟虽然一时感到有着感同身受的一些难受。但她没哭,贴在她左边香肩上女孩儿的头却突然轻轻耸动起来,抽泣声便跟着在她肩膀处传来,她感到左边肩膀处迅速湿热了一片。
“怎、怎么了?零?”方清烟那带着清冷般古井无波的脸上起了慌乱之色,她伸着左手去扶着身上女孩的背,右手伸向那低垂着的头。
这时她看到左手边坐着的年轻男人,他一贯懒洋洋的神色不见了,站起了身子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介乎于不知所措和一头雾水之间。
她目光中顿时蕴了怒意,瞪了他一眼,对方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身上的女孩这时已经停住了啜泣,方清烟伸出纤纤如玉的右手,摸着那带着湿热的光滑脸庞,女孩那精致的脸蛋儿早已泪痕遍布,美目中蕴藏着水濛濛的泪光,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无助。
一如五年前,方清烟看到的近乎相同的那幕表情。
她瞬间心中起了痛意,她伸出右手丝毫不介意的擦去那些泪痕。
她身上的精致女孩儿眼里噙着泪珠,看着她,突然便破涕为笑,一张手抱住了清冷女子的身躯,声音有些哽咽,却轻轻的笑道:“清烟,我能遇到你……真好。”
这场下午的闲会,便在精致女孩方御寒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哭泣中结束了。
准确的说,是方御臣的结束了。
方御寒哭完后便黑着脸,很不客气的让方御臣滚回去陪他的小侄女。方清烟在边上看着他的脸色也清清冷冷的,透着一丝怒意。
方御臣反正觉得很莫名其妙,自己在一旁百无聊赖,也没做什么举动,没说什么话,听着二女天方夜谭的聊着,聊着聊到黄山星,便开始数落他的不是,他甚至都没有出言为自己辩解,然后方御寒便突然哭了起来。之后他就被撵出了荷池院落。
四名侍女跟着他走回去时,在通道内,方御臣遇到了一些穿着黑色风衣,脚下是黑色金属长靴,和方御寒打扮相似的女孩们。
他脸上露出惊愕,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是他,风衣女孩们站住了脚,向他微微躬身。
那里面走出一名美貌的女孩,她左边脸颊上有一道刀痕,略微破坏了一些美感。她声音很冷静很平稳的道:“零让我们都过来了。”
方御臣知道这个刀痕女孩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很好记,叫方一一。
其他几个带头的,有着乱七八糟的编号,他便记不住了。
“嗯。去吧。”方御臣点点头,看着几名黑色风衣女孩的背影离去,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房间内时,方御臣发现床上的丹凤眼小女孩不见了。床上随意的扔着一些脱下的黑白色休闲衣裤,床边放着黑白色的鞋袜,倒没有看见什么内衣什么的。
方御臣随即看向了自己室内温泉的那面墙,估摸着小丫头在里面洗澡。
他收回目光看到了床上凌乱摆放着的黑白色衣裤,他瞬间觉着自己竟然有些起了反向,一股燥热的火催使着他走了过去,拿起床上的衣裤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栀子花清香涌入他的鼻内,床上还摆放着女孩的那对黑白手链,正闪烁着微光,他又拿起衣裤放到鼻边,嗅了嗅那非常好闻的栀子花清香。
方御臣暗暗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有些猥琐,随意的将衣裤扔回了床上。
他躺在床上无聊的划着一些新闻之类的,多半都是在说着斩厄,尤其是预估明天傍晚先头部队就会达到20级,一转之后,在职业上会呈现百家争鸣的场面,而且到时会开放游戏币兑换以及公会、宠物、附魔、镶孔、符文、生活职业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功能,这也宣布着《斩厄》将进入正式阶段。
方御臣正翻着,突然有所察觉,瞥向一旁。
床边正兀自站着一个衣服左黑右白的身影。他顿时关掉了能量屏,从床边翻身站起。
目光中看到面前沐浴后的小女孩,脸蛋儿透着些红嫩之色,面无表情,像是一株新雨过后的栀子花树,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让人想要一把拦入怀内肆意蹂躏。
言台秀有衣服换实际上也不奇怪,以前无论是洛阳星的第一堡还是这里的第二堡,方御臣在时,他的表哥言高伦便会有时带着他女儿也就是言台秀过来。
言高伦并不在这里过夜,他是个比较注重实质而非生活享受的人,他和方御臣的关系在四大家子弟中一向很不错,但在这点上他和方御臣分歧则很大。
方御臣这种带有建立自己领土帝国的思维,言高伦并不怎么赞成。
言台秀是个从小就很独立的人,对父母依赖度极低,她可不会马不停蹄的跑来跑去,她是会有在这里过夜的习惯的。也因为她的身份,之后方御臣往往会亲自送她回去。
当然,她也并不是一个人来来往往。虽然无法跟方御臣这媲美土皇帝般的庞大属下相比,但她也是有自己几百人的随从团队的,这些随从在航舰里所携带的生活物品足以让言台秀不需要任何补给的情况下,都能在鸟不生蛋的地方像在家里一般舒适的过上几个月。
第22章 22。无法读懂的人()
方御臣这边,她来的多了,久而久之,方御臣就给她单独备了一处区域,有一些她喜欢的黑白分明色调的各类生活物品之类。这也是她之前说她可以直接就入住不回去的原因。
当然,那时她和方御臣的关系也还在叔侄,并未发生变质。
床边处,之前还兴致不错的言台秀,这时却面无表情,脸上赤裸裸的写着“我不高兴”一行字。
这让方御臣不禁心中大感女孩儿的心思真难猜。
她稍稍扭头,背后的黑色马尾和左鬓一缕似出水柳条般的雪白卷发便微微抖动,不紧不慢的道:“我要睡觉。”
“嗯,才四点就要睡觉了吗?”方御臣脸上懒洋洋的询问道。
小女孩点头。
他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小女孩,调戏着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寝吧。”
言台秀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没好气的看着他道:“谁要跟你就寝?找你管家婆去吧。”
“那你上来睡吧。”方御臣噗一声躺到了床上,嘴角带着恶趣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觉’的?”
小女孩却全无被他调戏的感觉,上扬的丹凤眼撩人魂魄的瞥着他,淡淡的道:“这个床我睡着舒服,你晚上去别的地方睡。”
床上躺着的方御臣懒洋洋的看向她,略带玩味的道:“这个床上你知道睡过多少个女人吗?”
小女孩儿的脸瞬间不好起来,屋内自动适宜的气温也像是冷了几十度,让人如坠冰窟。
她身上散发着冷冰冰的意味,抱着双手,嘴角露出讥讽:
“你是要告诉我方家大少爷的‘辉,煌,战,绩’吗?”
一字一句,声音里已经透着深深的寒意,让人丝毫不需要怀疑,只要轻轻一点火星便会炸开。
方御臣本来的想法是下一句便是“你知道她们的共同点吗?”,但现在觉得这个调戏方式似乎有些不太好了,他也确实不该拿别的女人这种话来调戏,但他在这点上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带着和煦的笑容道:“我的意思是只睡过你。”
他觉得很不错很机智的应变回答,奉承之中,顺便调戏。
言台秀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她这时稍低着头,似乎沉默了许久。
她像是在思考盘算着什么,脸上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思索之状。
紧接着她这才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食指,“第一,不要随便对我说些恶心的话。”
跟着又是伸出纤细精致的中指,“第二,我跟六祖母说过联姻之事了,你以后要注意你马上就会拥有的新身份。以前我不管,以后你不能这样子。”
跟着是小巧白皙的无名指,“第三,你撒谎了。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对我有恶意的撒谎行为。”
每次言台秀伸手“约法三章”的时候,都让方御臣感到大感头疼。但这次约法三章中透露的许多东西,却让他感到有些惊愕。他坐起了身子,看着黑白色衣料分明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竟一时让他感到有些陌生起来……
言台秀脸色不变,雪白的卷发轻轻垂在左胸,她跟着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觉得我以未婚妻的身份在开始限制你了,这让一贯无人约束、恣意妄为的你感到不舒服。”
“你说什么呢?我不会对你不高兴的。”方御臣脸上露出懒洋洋的神情,又躺了下去。
“那说明你心里依然没有摆正我的位置。始终把我当做是你原来的小侄女、小女孩。所以,你对我的一切言行都有着类似对小孩般的包容和不在意。”
言台秀静静的看着他,吐字清晰,语调平缓,一副从容不迫、拿捏在握的感觉。
这时她的身体附近仿佛有隐形的风在围绕着她徐徐盘旋,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她云淡风轻的气场竟如此强大,却又如此有咄咄逼人的感觉。
方御臣觉得自己应该很不屑的冷冷嘲讽一句“无理取闹”。
他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懒洋洋的,装死一般像没听到小女孩的话。
言台秀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也不管他,她淡淡的道:“你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
她从床上拿起她的两串手链,迈步走到廊门处,手扶着廊门,“我是你一年炼心期结束后就会明媒正娶的妻子。”
床上躺着的男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接着便传来他打哈欠的声音,跟着响起他懒洋洋的声音:“哦。你这些衣服怎么处理的?”
……
在这巨大的银黑色堡垒中,某个装潢明亮的房间内,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摆满的柜台桌椅,也似是金堆玉砌而成。
最里面有着一间宽阔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公主床,上面的被褥垫毯皆被换成了黑白之色,四面的帷帐亦呈黑白分明之色。
穿着左黑右白休闲衣裤的丹凤眼小女孩走到门口,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后跟着她的是一名成熟冷艳的三十岁左右女人,穿着白色女士西装。
丹凤眼小女孩似乎说着什么,那名成熟冷艳的女人便站在原地点点头。小女孩进了房内,房门便自动闭合上。
她不紧不慢的几步走到床边,在床边坐好后,抬起了白皙圆润的左右二臂。
只见左手腕处黑色手链上的光芒好似越来越强烈,几秒之后,她的身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全息投影般的立体画面出来,只是投影出的人物比例要小上许多。
如果方御臣在这里一定会感到极为惊讶,因为那上面正是方御臣的房间内模样。
铺满黑色被褥的圆形大床边,放着各呈黑白一色的鞋袜,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件黑白色的衣裤。
画面中穿着素青色休闲衣裤的年轻男人,似在打量着什么。接着便走到床边,拿起了那些黑白色的衣裤,放在鼻尖细细嗅闻着,后面又再次嗅了嗅,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翻看着能量屏。直到穿着黑白分明衣物的小女孩走到他身边。
啪!
画面在前面空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脑后扎着单马尾,左鬓有一缕微卷霜发垂到胸前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空中。
她看向了床上的那些黑白之色。
阴阳鱼太极图,是言家的家族族徽。
而黑白,便是言家可悟不可说的家训。
跟着又看向了墙面上挂着的那幅水墨铺就的山水之图。
一幅和谐的画不也像是太极图吗?
你黑我便为白,你柔我便是刚。
彼此线条搭配,色彩相依才能长久下去。
也只有刚柔并济、亦黑亦白的人,才能处理什么都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