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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再至空灵,如诗如画:
“……跨过汪洋,神登临了圣居……”
“……离凡者捧来了鲜花,唱起了赞歌……”
“……又捧来了七宝,升起了师座……”
“……圣居的歌高唱:‘阿罗诃,苏拉,奎尔法贡,创世者,觉悟的,永在的,不生的,不灭的,慈悲恩世的,恳请您高坐宝山……”
“……神说:‘你们送来了宝物,让我欢喜,我将应允一日为七天,坐上师座,为你们宣说神灵的秘密’……”
“……圣居的灵,欢喜踊跃……”
“……神如是说,如是言,如是如是……”
“……那是圣居的七日之后,神灵最后垂目了一眼人间……”
“……湮灭战争之花,开遍了神灵恩赐的地……”
“……信徒莉亚啊,见证圣约的莉亚……”
“……她说……”
“……我亲见着你悲伤的泪,滴落尘埃……”
“……你说尘归尘,土归土,为何又自伤慈哀……”
“……你说少女啊,我如父怜子般的盼你们归来……”
“……你们却越行越远,迷忘家乡……”
“……我来寻找,你们却不愿归去,而我再来,不知又是几次空花……”
“……圣徒莉亚啊,见神落泪的莉亚……”
“……跪伏在前,捧起双足……”
“……她说……”
“……阿罗诃,苏拉,杀贼,无生,永在的……”
“……慈悲的……全知全能的……吾所深爱的……”
“……我从小村庄中,随你走出……”
“……踏遍了世土……”
“……行过了汪洋……”
“……经受了磨难……”
“……赐予了福恩……”
“……播撒了智慧……”
“……栽下了德根……”
“……今日你将升座于天上……”
“……我却不能再与你相伴……”
“……我将带着您的祝福,回到人间……”
“……阿罗诃,苏拉,杀贼,无生,永在的……吾爱。”
“……我皈依在你的身侧,愿为你的眷属……”
“……我不愿在虚空的莲中重生,不愿在世间与你相忘……”
“……我愿为公正,为你离开的时日,守护荣光……”
……
这是余泽未曾听闻的,莉亚的公正的初章。
余泽闭上了眼睛,思绪的世界,被史歌的翅膀,牵引飞翔。
他无所想,也无所念,这似是一柄钥匙,但却打不开这史诗的卷轴。
但尽管如此,曾经听闻过的终章,却更加清晰。
少女莉亚,信徒莉亚,圣徒莉亚,守护荣光的莉亚。
穿越时间与空间,他似亲见了固执和守爱的少女。
他似在游历远古的战场。
旌旗猎猎,残阳如血。
剑刃破碎,盾牌裂却。
唯独不变的,是坚毅的目光,和秉神的意志。
勇气,在激荡着心绪。
悲伤,在弥漫着心扉。
牺牲,在壮烈着生命。
信仰,在鼓舞着生者。
……
余泽,睁开了眼睛。
他遭受的创伤,奇迹般的恢复了。
第二十六章 猎人与猎物()
“珍娜……”
“嗯?”
“你唱的真好听。”
“那当然!”
“我感觉,我恢复了。”
“啊?你,恢复了?”
吉安娜茫然而惊讶的问道。
“是的。”
余泽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说道:“我感觉我好了,不,应该是前所未有过的好。”
余泽不但身体感觉不到了疼痛,而且感觉自己精气神都回来了。
就好比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的人,睡了一个饱觉。
“真的?你没骗我?”
吉安娜不相信,她搬过余泽的头,盯着他,十分认真的看着。
她惊讶的发现,余泽竟然真的“好了”!
之前大病初愈般,苍白的脸色,已经被红润取代,不仅如此,余泽的眼睛还格外的亮,好像闪着光。
吉安娜惊喜的说道:“是真的。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不可思议,真难以想象。”
余泽也觉得匪夷所思,他感觉吉安娜唱的歌声,具有非同寻常的力量,好像是一个充电器,让他精神抖擞,力量焕发。
“珍娜,你的歌声,竟然真那么厉害!我看以后完全可以用歌声去给人治病了。”
余泽笑道。
吉安娜骄傲道:“是的。这个我要写到我的自传里去!‘独一无二的,了不起的吉安娜,她用她的歌声,征服了小男孩,并在歹徒的手中,救了他。她是女骑士,她是女猎手,她是了不起的吉安娜’。”
吉安娜杀了强尼,她并不害怕,并不以此而软弱。
她反而很骄傲。
她救了他的爱人!
余泽哭笑不得道:“喂喂!我为什么是小男孩?”
吉安娜贴近,在他的耳胖低声细语道:“当然,你就是小男孩儿,当然,如果你想变成小男人的话……”
这个女人太**了!
余泽感觉身体有点燥热,有点遭不住。
余泽站起身,仔细搜查了一下强尼和昏迷不醒的马尔斯,好家伙,两个人身上,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不知藏着多少种武器。
余泽说道:“珍娜,你会用枪吗?”
吉安娜点头道:“当然,我会用枪。但我不敢用。”
余泽自己不会用枪,所以问吉安娜会不会用枪。
吉安娜回答后,余泽知道自己犯傻了。
会用枪的人,不一定能用。因为不是每一个人,在理智的情况下,都有杀人的勇气。
吉安娜不因杀了强尼而感到害怕。因为她是在自救救他。
但让她拿起枪去杀其他人,即便是用来防身,她依然做不到,更没勇气去使用。
这大概也是时至如今,单兵作战逐渐开始脱离对枪械的依赖,更注重全面发展的原因。
枪械的发展,也进入了时代的瓶颈。
因为只从枪械存在的根本意义来说,那是为杀人而生。
无论枪械的研发,到达了何等简单,实用的地步,都改变不了实际上最根本的用途。
一个人,再经过训练,没有杀人的心,他依旧不会用枪。
吉安娜如此,余泽也是。
所以两人相对苦笑。
余泽想了想,把匕首收住。把一柄袖珍的手枪,交给吉安娜。
“无论如何,拿着它。也许用不到它,但我们可以拿它吓唬人。”
余泽自己都不确定的说道。
吉安娜点点头,将手枪收好,检查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余泽盯着吉安娜看了半天,没说话。
吉安娜奇怪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余泽嘿嘿笑道:“你该穿好衣服了。”
吉安娜一低头,这才反应过来。
她的晚礼服,在和强尼撕扯的时候,早就碎开,只有巴掌大的布料在胸口,勉强让她没有走光。
此时此刻,却比赤身**还要诱人,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吉安娜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挺了挺胸,然后在余泽半是欣赏,半是躲闪的目光下,悠然的穿好了一件侍者的白衬衫。
余泽干咳一声,略带遗憾的收回目光,他说道:“听这两个恶棍的话,似乎外面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吉安娜心有余悸的点头道:“是啊。这真的难以想象。老维尔斯特庄园的位置很偏僻,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老维尔斯特也是个怕死的人,里面安保很严,很难想象竟然有人会攻打这里。这些人是什么人呢?太可怕了。”
“是雇佣兵吧。谁知道呢?”
雇佣兵,血腥约翰?
在以往,他们距离余泽的生活实在太远了,都是在影视和动画里的名词。
余泽现在突然想起了江潇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财富,会带给你荣耀,地位,爱慕……一切的一切,但同时,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当时是什么麻烦,余泽还想不到。但现在,他有了切身的体会。
如果不是继承了吴老的遗产,他一辈子不可能接触到上层社会,更不会被邀请来到维尔斯特庄园做客。
不来维尔斯特庄园,他也不会遭受现在这一切。
余泽舔舔嘴,这麻烦,还真的是麻烦啊。
他在想,戴威尔这个混蛋现在跑哪里去了?
那么多的“工作”,他却帮自己选择了一项最刺激的“工作”。他的这位“好管家”,早就看出来了那个金发美女奥普利,不是什么良家,却信誓旦旦的叫自己放心,说如果遇到危险,他会保护自己。
余泽现在真想啐他一脸。
他发誓,他回去一定要跟这个坦桑尼人摊牌,让他所谓的“工作”见鬼去吧!
反正就算自己不住在尽头城堡,自己还有一大笔钱,足够自己潇洒几辈子了!
余泽心中大发牢骚,但此时此景,他求不到别人,只能自救。
余泽对吉安娜说道:“珍娜,我需要你看着门。”
吉安娜问道:“好的。你想怎么做?”
余泽说道:“我想问一点情报。我们不能这样一抹黑的出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用想,余泽也知道,外面肯定被人掌控,他可不想出去,就被强尼的同伙发现。
吉安娜点点头,出去望风。余泽将昏睡不醒的马尔斯,翻过身来,从刚刚缴获的金属盒中,取出了刚刚绑住他双手的线。
这种线绳,通体透白,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极富金属质感。
余泽用它在马尔斯手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在金属盒控制端按下了按钮。
然后,他看到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金属绳瞬间融化了半边,似有生命一样,与马尔斯的肉皮粘结在了一起。
这个过程,看的余泽毛骨悚然,难怪当初他根本挣脱不开,甚至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等到金属绳变化结束,余泽心中才有点底,但也不敢大意。
他做了一个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事情。
他用匕首,狠狠的在马尔斯的腕筋上,割了两刀!
匕首锋利的超乎想象,马尔斯的手腕白红翻开,鲜血直流。
这剧烈的疼痛,足以让马尔斯从睡梦中惊醒!
马尔斯挣扎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看来你很冷静,也认清了你现在的处境。”
余泽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没有半点表情。
尽头城堡的礼仪老师,曾经的金融街传奇巨子爱德华老人教授余泽:
“在你无知和全知的时候,都要保持沉默和喜怒无形于色。前者让人无法揣摩你的深浅。后者能让你掌握主动,不会让人因你的年纪和资历,而心生轻视。”
马尔斯盯着余泽的脸,看了半天,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他说道:“我的手怎么了?强尼怎么样了?”
余泽说道:“你的手被我挑断了手筋。不过你不用担心,以现在的科技,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哦,当然,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也许还会留下一点小小的后遗症?至于强尼——”
余泽用脚踢了踢小山一样的强尼,尽管心里有点发毛,但依旧保持冷漠的说道:“他已经见上帝去了。”
“我们不信上帝。”马尔斯冷漠的说道:“小羊羔,你不用挣扎了。你杀了强尼,尽管我也很讨厌他,很多人都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但没人希望他死在外人手里!是的,你杀了血腥约翰的人,你染上了鲜血。染上了鲜血的人,都会被我们追杀致死!没人能逃得过。”
余泽后心寒气直冒,他发现自己似乎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余泽冷笑道:“可惜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我,而不是你们!”
“没用的!你以为你和那个该死的婊。子能活着逃出去?别想了,你们死定了!”
马尔斯恶毒而狰狞的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问我我们是谁,想要干什么?怎么逃出去?哈哈,你打错注意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想对我干什么?来吧,小子,要爆我吗?你的小牙签够用吗?”
马尔斯肆无忌惮的狂笑。
说实话,余泽第一次发现,当你面对一个满口恶言毒意的人时,会如此的难受。
那种感觉,不是讨厌,也不是难受。而是一种夹带着莫名悲伤的愤怒。
这是余泽特殊的“能力”,让他发觉的。
余泽没有把愤怒表现在脸上,事实上他的确很生气。
他说道:“你说够了吗?马尔斯,我们谈谈吧。你知道了我要问什么,那你就自己说出来吧。”
马尔斯楞了一下,说道:“你是个蠢货吗?听不懂我说话吗?”
余泽说道:“我当然听懂了你说话。你要清楚,我是在给你机会。”
马尔斯冷笑,又听余泽轻描淡写的说道:“马尔斯,还记得你刚才为什么晕倒了吗?”
这个问题,让马尔斯犹豫晴空霹雳一样。
他之前恶毒无所畏惧的表情,忽然荡然无存。
余泽心中一动,他突然感到马尔斯轻微的变化。
不屑,肆无忌惮,凶恶……渐渐转变成了震惊和……恐惧?
是的,恐惧!
为什么恐惧?
余泽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他在恐惧!
这就足够了。
“你在恐惧!”
余泽冷冷的说道。
马尔斯的眼神终于变了,他略带颤抖和低沉的说道:“你……竟然是猎人!”
第二十七章 盛宴中的鬣狗,兔子与老鼠()
“猎人?”
余泽迷惑不解,可他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马尔斯。
马尔斯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既然您是猎人,我们认栽了。按照‘条约’,我向您回答三个问题,并祈求用金钱来赎回我的性命。”
条约?见鬼,我知道个鬼的条约。
嘀咕归嘀咕,余泽猜测,这所谓的条约,很可能是某个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就如同每一个行业一样,都有不成文的规则在。
余泽不动声色,也不去询问条约如何,因为只要开口,以马尔斯这种人的精明,一定会看出问题来。
他现在之所以把余泽认为是所谓的“猎人”,是余泽之前给他造成的震撼太大,以及,猎人这个名头的响亮。
余泽决定,单刀直入的询问。
“第一个问题,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余泽仔细斟酌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们是鬣狗。来这里当然是找食儿吃。”马尔斯舔了舔嘴唇,说道:“任务发布人说,维尔斯特庄园,今晚有一场盛大的狩猎活动。有兔子,有老鼠,有鬣狗……所以,我们来了。”
兔子,老鼠,鬣狗……再加上一个猎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狩猎活动?
余泽心中疑问越来越多,想不明白,但对方已经不再说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
“第二个问题,猎物是什么!”
“嗯?你不知道?”马尔斯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余泽身为一个“猎人”,却不知道猎物是什么。
余泽心中一紧,马尔斯发现了什么吗?
事实上,马尔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有点奇怪,他还是老实的说道:“老鼠的目标,是维尔斯特家族的储藏室。而兔子的猎物,是一个柜子。”
柜子?
应该是匣子吧。
余泽想到了老维尔斯特将要还给德林家族的圣物。
他又想起了那个金发女郎奥普利,原来她竟然是个兔子。
不过,老鼠又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代称。难道是盗贼?
正思索着,马尔斯继续说道:“兔子的猎物,是一个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我们。兔子的猎物,老鼠的礼物,其他人的猎物,都是我们的感兴趣的东西。能抢的我们就抢,不能抢的就想办法弄来。事实上,我不赞成这种毫无技术的‘狩猎’,可是阿莫西老大似乎有自己的打算,谁又知道呢?好了,这是第二个问题,猎人先生。”
余泽有些明白了,所谓的鬣狗,就是那种胃口最好,最贪婪,不挑食,最不讲究规则的人。
他们就像是站在螳螂身后的黄雀。
不过,在这群鬣狗中,似乎也有性情不同的鬣狗。强尼明显是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只知道绑架,勒索,强。奸……他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恶狗。
而马尔斯似乎很瞧不起。他想干一些“有难度,有意思”的活。
三个问题,已经问过两个了。
余泽心中飞快的盘算。
他倒是很好奇,猎人到底是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