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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敏、谢婉柔和钱玉洁三人跪在一位手拿精钢拂尘的师太面前,她便是三人的师父,药散孙彩媱唯一的开门嫡传弟子,号称“善缘师太”,至于凌氏属于关门弟子,很少有人知道。此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但肤色却不显老,身穿浅黑色服装,前后仍然绘制着一个“天”字。眼光厉厉灼灼扫视三人。
沉默良久,善缘师太才缓缓道:“听你们之言,那捣乱的恶贼定与本派有些牵连,难道是本派中出了叛徒,私下将本派的独门剑法传授出去?”陈敏敏道:“师父,定是如此,想来他是帝魔门之人,才会口出侮辱我派的名声。”善缘师太道:“倘若真的是本派出了叛逆之徒,让我查出来决不轻饶!这件事还得等师父她老人家回来处理,你们仨的伤势不要紧吧?”
谢婉柔忙道:“师父放心,弟子们的伤已无大碍。”善缘师太取出一个药葫芦,倒出三粒药丸,一人给一颗,道:“这三粒药有化瘀止痛的功效,服下后自行运功疗伤应该很快便能痊愈,以后你们下山就九个师姊妹一起下山,让那恶贼尝尝‘九剑连珠阵’的厉害!”三人齐声应道:“是,师父!”
第四十一回 巫宫女军师()
“喔——”伴随着几声嘹亮的公鸡声叫,迎来了翌日清晨。
在霸刀会的花园中,一胖女坐在小木凳上面,双手僵硬的揉搓着衣物,旁边站着四五个穿着淡绿色衣服的丫鬟,这四五个丫鬟脸上的神色好生奇怪,一会儿是焦急万分;一会儿是愁眉不展,其中一名丫鬟说道:“小姐,您千金之躯,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还是交给我们洗吧。”另一名丫鬟也道:“是啊小姐,哪有主子干活丫鬟看着的事儿啊,交给我们吧,我们保证将这官衣洗得一尘不染。”那胖小姐自然是黄永娇,一拍搓衣板,怒道:“不行!你们怎么恁多废话?让你们教本小姐洗衣服你们还不认真点儿?难道你们想让那小子看不起本小姐么?”众丫鬟齐道:“当然不想!”黄永娇道:“他妈的,那还不快教?”众丫鬟连忙弯腰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出自己洗衣的心得。
此时,古力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不以为然,但细细察看之下觉得不对,猛地坐起观察四周动静,但见此刻他身处在一处环境清幽的房间里,床上的被褥、床单均是全新的,蓦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酒后便不省人事,难道自己竟然醉了一天一夜?那这里又是哪里?霸刀会?
一想起霸刀会,古力捋袖伸臂,穿起衣裤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大锤般的拳头紧握,咬紧牙关,砰地一声,重重的砸在楠木制的圆桌上,圆桌登时四分五裂,呛啷一声散架粉碎开来,那楠木极是结实,而且桌面厚度约有半尺,四条桌腿又粗又壮,差不多有成年人的小腿一般大小,只是一拳便能将此桌打成粉碎,力量可想而知,古力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进步如此神速,威力这般强大,但无缘无故的砸碎桌子,待会儿主人问起,自己又当如何回答?正自踌躇,忽闻外面有女子发怒的声音。
但听得一中气十足的女子吼道:“你们这群傻瓜,教我洗个衣服都不会!”听声辩物,古力嘴角扬起一丝自嘲,他知道是黄永娇发飙了,不理当下,开门大踏步出去,远远看到黄永娇背对着他正在指指点点的骂着那群丫鬟。
古力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喂!糟糠,自己笨学不会还怪别人教不好,你要不要脸啊?”黄永娇狰狞的转过头来,站起身来大踏步来到古力身前,举起左手便是一巴掌,古力知道此女行事鲁莽,早有准备,使出一个猱身般的身法,蹿到旁边的一株杨柳树上,得意的道:“打不着,糟糠就是糟糠,人丑武功也差劲。”
黄永娇抽出腰带里的一条短鞭,这条短鞭长约半尺,看起来是用金丝、银丝、钢丝绞就而成,古力见她拿出如此短的鞭子,笑道:“这也太短了吧,我裤裆里的东西都比它长。”黄永娇一听,登时霞飞双颊,满脸通红,忿恚道:“你……污言秽语,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哼!”右手挢一扬,短鞭便瞬间变长数丈,古力万料不到此鞭竟有这般变化,端的是他武艺高超,左闪右跳,躲过了这一鞭,黄永娇一按机括,长鞭回收,噗嗤第二鞭又送到,古力看准时机,伸手一抓,刚好攫住鞭尾,然后顺着鞭尾快速奔进,趁黄永娇还没来得及按机括的时候绕着她的身体转动数圈,将黄永娇绑了个结结实实的,半分动弹不得。
黄永娇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便再也不能动,原来此鞭收缩力极强,越动便会越紧。
众丫鬟见小姐被困,纷纷过来求情,其中一名丫鬟道:“公子好功夫,但欺负弱女子就不好了吧。”古力吃惊道:“她……弱女子?喂!你没病吧,这糟糠要是弱女子的话,天下间哪里还能找得出强女子?再说了,我也是帮你们打抱不平啊,现在你们反而怪我?”另一名丫鬟道:“可……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小姐啊!公子饶了她吧。”
古力狡黠一笑,看着黄永娇道:“她们求不算,我要听你求我,顺便叫我十遍‘好情郎’我便饶了你,不然的话……等死吧你!”黄永娇胸臆怒冲,啵的一声,啐出一大口口水,怒道:“我死也不叫!”古力因为隔得太近了,又没有防范,她这一口口水吐在古力的额头上,接着便像珍珠般滚落下来,古力连忙用衣袖拭干,气得难以言语,怒道:“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糟糠,好,你有种、有骨气,不过,你的武功太差劲了,谁是你师父啊?你不如给我磕头,叫我师父好了,总比你跟那些二三流的货色学习要好得多。”他说话颠三倒四,一下情郎;一下师父,教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一语甫毕,在他的身后传出一声破锣般的声音:“是吗?她的师父是二三流?你想要做她的师父,但我不知天高地厚却要挑战你这个一流高手。”古力听这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转过身来,但见一位全身冶容;穿着血红之衣,红发高高竖起,满脸红点斑斑,打扮得异常妖冶,年纪在五十多岁左右。黄永娇亟于道:“师父!”古力吃惊道:“她?你师父……”古力观看此人如此打扮,绝非常人,又见她手执一条跟黄永娇差不多的鞭子,但此女人手中的鞭子要昂贵得多,单是此鞭上镶嵌的宝石就不计其数且珍贵稀有,各类金银铜铁铅矿石分布鞭身,朝阳斜照,闪闪生光,长短跟黄永娇适才手执的差不多,受到之前的教训,古力敢肯定这条鞭子也可以变长,但此刻自己的弯背长刀却不在身边,如何是好?
大踏步上前恂恂道:“前辈一看就是武艺高超之人,晚辈怐愗,适才狂言辱及您老人家,实在该死!”他为人甚为圆滑,面子对他来说哪有性命重要?单觉此女人的气场就已经完全压倒了他,走进此女身前后他完全感受到了一股股压迫人的阴气,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古力暗道:“好奇怪的武功?老女人定是邪魔歪教。”那妖娆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破锣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老人家?我很老么?”古力暗骂:“你不老谁老?老掉牙了都。”但脸上却笑脸相迎,道:“不不不!您不老,很年轻,我之所以称您为‘您老人家’是尊敬您的意思,能跟您觌面是我三生有幸啊!”
这时浑身被捆绑的黄永娇说道:“师父,别信他,他油腔滑调,他明明刚才说师父武功差劲,所以才会教出我这样的徒弟。”妖艳女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古力,唇不动、口不张道:“我徒儿说的是真的么?”
古力暗自纳罕,嘴巴不动也能发音?奇了!忙道:“没有,在下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未请教前辈尊号?”妖艳女人看向黄永娇,道:“徒儿,告诉他,我是谁。”
黄永娇虽被困住,但还是异常得意,跳着笑道:“是!师父。你听好了,可别吓得尿裤子,我师父就是前巫宫的军师,人人称她‘红衣娘子’是也。”
古力闻言大惊,心道:“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小的时候浪迹江湖,就听人说过红衣娘子,手执半尺宝鞭,穿着异常妖娆,是男人的克星,完了,我招惹了她,我只能当太监了……”他之所以想到自己要变太监;是因为这位红衣娘子有个特殊的癖好,她要是报复或是除掉谁就会用一招特别的方法,那方法便是利用自己神乎其神的巫术,用巫术控制敌人的思想,仿拟出敌人心中最深爱的女子,然后与之交欢,并且在己身下阴处涂上一种神秘的药水,男子与她**之后“宝贝儿”自动脱落成了太监,不仅如此,男子身上的阳气亦会被她吸得干干净净,所以,红衣娘子是男人的克星与恶魔。古力害怕他仿拟出冰若的模样,那他的太监就当定了。就在古力思索的时候,红衣娘子伸手轻轻一拂,黄永娇身上的鞭子已然到了她的手上。
黄永娇甩了甩胳膊,伸了伸懒腰,绑了这么久身体一阵酥麻、酸痛。走到古力跟前道:“怎么?害怕啦?真吓得尿裤子啦?哈哈……”故意直直的盯着他的裤子看,满脸的嘲讽之意。
古力单是听名号就已经知道自己实非此女人的对手,当下放下虚无的面子、尊严,嗫嚅道:“红衣前辈,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您,真该死!”说完扑通跪在地上,心道:“打不赢可不能硬拼,保命要紧。”他深知巫术的厉害性,巫宫专门修炼巫术,撒格拉部落修炼幻术,两者总在伯仲之间,见过孤星月的幻术,再结合街头市井的传说,虽然从未见过巫术,但自己纵使武功再高又哪里抵挡得过?
红衣娘子见他如此软弱,满脸鄙夷之色,斜睨一眼他,道:“男子汉,一点儿骨气也没有,哼!”黄永娇笑道:“师父,这人就是这样,我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孱头’。”红衣娘子冷笑道:“真的很孱头,唉……武学奇才的骨气让我至今都很敬佩,偏偏这样的人却少得要命,你要是一心孤傲,不屈不挠,我或许饶你一命,现在却……”她此言一出,手掌虚空一抓,古力便像皮球般飞起,狠狠地撞击在红砖砌成的墙壁上,墙壁被他的背脊撞出一个人形般的窟窿,古力听到她说“现在却”三字,便知不妙,暗运内功护身,饶是如此,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他还是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来。
这一刻黄永娇却着急了,她虽然表面上很恨古力,心底里却还有一丝的爱意,见到师父痛下杀手,忙道:“师父,不能杀他。”说完跑过去扶起古力,古力用力一拂,道:“走开!不用可怜我!”黄永娇怒道:“你……”
红衣娘子笑道:“徒儿,他不领你的情哩,也好,师父帮你收拾了这小子。”黄永娇忙张开双臂,挡在古力的前方,道:“不可以!师父不要杀他。”红衣娘子哈哈一笑,道:“徒儿,师父要杀的人你怎能拦得住?”说完右掌翻转,古力再一次自动凌空飞起,眼看便要再一次撞击在红砖墙上,使得他不得不暗暗佩服巫术的强大,心道:“照这样摔下去,早晚被她摔死,倒不如主动出击。”双手拳头紧握,全身以最快的速度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渐渐地形成一股罩气,包围己身,红衣娘子赞道:“臭小子,内功不错嘛。”说完加强了攻击力,手中宝鞭直直刺出,当胸而来,古力愈感吃力,眼看长鞭便要捅破罩气,罩气一破,自己岂能有命在?
第四十二回 冰若的身世()
眼看这一鞭在劫难逃,古力忽然灵机一动,心下已有计较,微微一笑,不进反退,长鞭也跟着不断加长、加劲……
当古力退到之前睡觉的那间房间门口时,快速抢进屋去,运功哐当一声将门关上,刹那间长鞭撞在门面上,嘭地一声闷响,透门而入,古力趁机一个打滚儿,已然拾起自己的弯背长刀。
那长鞭喀嚓嚓一阵弹拉,房间的房门登时被拉扯着飞了出去,古力凌空飞出,喝道:“你老娘的,老子跟你拼啦!”弯背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颗大大的星星,金光闪闪,愈来愈大,这一招正是《星月刀法》中的“飞星砸月”,刀气强劲,红衣娘子大吃一惊,讶然道:“星月刀法?孤星月竟然又收了徒弟?可惜你根本比不上武学奇才,他算是老眼昏花,以为你是个人才……”左掌拍出,一股红烟直射向古力的眉心。
古力弯背长刀横劈而出,刀气迅速凝结,古力随即变招,但见古力的弯背长刀左边凌空画了个火星,右边画了个水月,连起来便是“火星水月”,水火本不相容,但孤星月却巧妙的将其融洽结合,可见他武学造诣高深,“火星”和“水月”分左右进攻红衣娘子,黄永娇左顾右盼,焦急的看着二人,至于那些丫鬟们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红衣娘子赞道:“孤星月的刀法果然出神入化,可惜你还没有臻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知星月刀法你学会了几招?”古力铿锵有力的答道:“全部都学会了,就等着拿你做试刀石呢!”
红衣娘子的红发忽然全都直直斜弯,一动不动的瞄准着古力全身,铮铮铮一片白芒闪烁,数以万计的光丝朝古力周身直射而来,这招实在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古力连忙挥动弯背长刀,上蹿下跳,左闪右晃,但红衣娘子红发上的光丝似乎永无止境,源源不断。
就在古力全神贯注的对付光丝的时候,红衣娘子双手轻轻左右翻转,古力身后的红砖墙壁竟然自动凌空飞起,然后再猛烈的撞击在古力后背之上,古力知道后方有异动,但前方的光丝未除,后方无暇顾及,这一撞后背受了重创,古力受痛下意识的停顿一下,仅仅只是这一刻工夫,他登时便被不计其数的光丝穿入全身,此刻的他便像是马蜂窝一般,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当即晕倒,鲜红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着。黄永娇连忙跑过去扶起古力,连声问他“怎么样了……”但古力哪里还能讲话?然则那红砖墙却还漂浮在空中,红衣娘子本想收功让红砖墙壁砸死古力,她的巫术神奇无比,就算是红砖墙落下也绝不会伤着黄永娇,这是巫术的一绝。但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不可以杀他!”
这个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红衣娘子很不痛快,道:“你在命令我么?”那人突然降低了说话的声音,道:“命令不敢,只是请求。”红衣娘子冷哼一声,将漂浮在空中的红砖墙壁推回原来的位置,轰隆一声,红衣娘子双手隔空齐动,三两下便将古力背脊撞出去的残砖烂石恢复原位,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损坏的痕迹。
红衣娘子转过身来,眼光凌厉的看着说话之人,道:“为什么不可以杀他?”黄永娇看着奄奄一息的古力,焦急万分,忙跑到刚才说话那人跟前,道:“爹,他伤得好重,你快救救他啊!”此人便是黄中天,此刻的他五十岁年纪,不改当年容貌,眼小眉粗,腮帮子鼓鼓的,双唇依旧厚如牛唇。黄中天忙上前察看古力的伤势,运起《霜刀诀》将古力身上的光丝一一吸出,然后再输入己身真气,注入古力四肢百骸。
红衣娘子怒道:“会主,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他?”这时她身旁另一个声音响起:“红衣娘子息怒,因此人曾救过小姐,所以会主才会阻止红衣娘子您杀他呀。”说话的这人手中握着铁质长卦,他便是霸刀会谋士卜知。
红衣娘子道:“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这时另一人又道:“这事儿昨天发生的,那时候红衣娘子还没有从‘总部’回来,所以不知情。”他们把帝魔门巧妙地称之为“总部”,真妙也。说话的此人浑身上下呈青黑之色,他便是蓝毒手马洪全。这些年他不断地钻研;探索“毒”的奥秘,对毒的心得更是进步不少,他的身体越黑、越青越代表他毒术高超。
红衣娘子看到马洪全黑青的模样便觉恶心,转过头去不看他。一直以来红衣娘子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一听他说话便浑身不自在,但这决不是惧怕他善于施毒之威,而是对他此人的形象不满意,暗忖纵使马洪全毒术胜天,自己的巫术也能出奇制胜。
在马洪全的身旁站着一人,病怏怏的,佝偻着身子,人称“大刀神”杨丘,名气还在,但大刀却未瞧见,此时的他年逾七十岁,已是古稀垂暮之年,钟鸣漏尽之意他却丝毫不在乎。
落霞谷,木屋客厅里。
冰若经过孙彩媱和凌氏的苦口婆心的劝导,终于答应暂时暌离母亲,下山陪伴古力一同完成神圣的使命。此刻三人围桌而坐,冰若和凌氏相互眼眶湿润,因为一旦下山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母女心连心,手足分离都痛得死去活来,“心”分离却教人如何不痛?孙彩媱则是一味的劝解、安慰。
片刻后,孙彩媱看了看凌氏,道:“阿凌,既然你答应小若下山,难道你还不打算告诉她的身世么?”凌氏踌躇道:“这……”冰若抹了抹眼泪,精神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