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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力摸了摸疼痛的额头,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黄永娇撇了撇嘴道:“在我的房间啊,还好意思说呢,占着人家的床铺害得人家没觉睡,还要给你煎药、熬汤。”
古力歉然的坐起身来,道:“谢谢你了,对了,我姐姐知道这件事吗?”黄永娇登时语塞,道:“她不知道,我都没有告诉她。”
古力听完大是感激,道:“还好你没说,千万不要告诉她。”心里却暗暗补充一句:“要是知道了,我怎么解释啊!”黄永娇疑惑道:“为什么?”古力翻身下床,整理好了衣服,道:“别问了,我们去看看你的马叔叔吧。”说着快速穿好鞋袜,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黄永娇虽然心里奇怪,可古力不说她也没有办法,看他径自出门了,自己也只好跟了出去,自言自语道:“忙活了一晚上,我容易吗?连句实话都不告诉我,净是胡乱的搪塞我,我为的是什么呀。”她暗暗嘀咕,恐怕只有她自己听见。
古力来到马洪全的房间门口,见房门大开着,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传来,黄永娇也忙轻轻挨在古力身旁细心倾听里屋的对话。
“我收你入我古仙门是大家的意思,你不必感激涕零。”
“琴散人能收留在下,在下这条命算是有着落了。”
“单老哥,放心吧,马洪全也算是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知道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我相信他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做一个好人的。”
听到这里,古力也不打话,径自走进屋中,笑道:“没想到琴师公这么的通情达理,早点儿这样也不至于有昨天的打斗嘛。”黄永娇则是“呵呵”地笑。
单靬一声冷哼,孤星月则是眉头大皱,从古力的话中隐隐听到古力跟单靬动手了,沉声道:“古力,你、你竟然跟你琴师公动粗?真是岂有此理!快快道歉。”他表情并不十分严肃,可古力却很是害怕惹火了孤星月,讷讷道:“昨天不是已经到过歉了嘛。”
孤星月正欲再要呵斥,单靬不满道:“孤老弟不要装了,这小子是你的关门弟子,现在的‘星月刀法’的唯一传人,我还不知道你一向护短,当初武学奇才犯了错你也是假装当着我的面呵斥他,过了之后俩师徒有说有笑的,我是看透了。”说完后故意喟然长叹一声走出房门。
孤星月紧张道:“单老哥,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等等……听我解释嘛!哎呀……”说完后二人前脚跟后脚走了出去,倒像是两个年幼的顽童一般耍性子,古力和黄永娇相视大笑。
第七十回 踏上寻父路()
二人开怀笑过后,黄永娇便开始给马洪全打来热水给他洗脸,整理行囊,马洪全受宠若惊,毕竟伺候他的可是昔日的大小姐,连连客气说谢,特别是他一个邪教之人能够进入古仙门这样的名门正派清修,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
反观古力,他脑海内还在重演着昨夜的景象——冰若跟潇湘眉来眼去的情景。
忽然间有种令他痛彻心扉的感觉。
“真是想不到,冰若姑娘的琴技这般出神入化,琴师伯的‘自由曲’在短短的时间里你竟然弹得丝毫不差,在下佩服至极。”
“哪里;哪里,潇湘公子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
门外响起了冰若和潇湘的对话,古力听在耳里,疼在心里,但他还是勉强镇定下来,强笑着走了出去:“姐姐,你现在才起床么?”
冰若是个极其能够隐藏自己内心世界的姑娘,她虽然不开心,但却绝不能教古力瞧出来,当下跟没事儿人一样笑道:“哪有此事,古力,你是在绕着弯儿骂我懒咯?”
古力忙辩解道:“没有,绝无此意。”
冰若柳眉一挑,径自道:“古力,刚才我与潇湘公子去了马场选马匹,你我都不会驾驭马儿,所以我跟潇湘公子商量着买了两辆马车,也只能麻烦潇湘公子和黄姑娘当一次马夫了。”
黄永娇连连摇头,表示不介意当马夫赶车,而古力却更是失望至极,心道:“大清早的,姐姐就与这厮出去买马车,古力啊古力,你还不死心吗?也许有朝一日回到落霞谷,这厮就会变成一家人。”他这样在心里盘算着,全然不顾他们接下来会商量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古力觉得过了许久许久,马洪全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那这样甚好,今日咱们吃过早饭后就兵分两路,你们去完成任务,我随琴散人上古仙山入派。”
冰若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早一日与家父相见是我最大的期盼,潇湘公子,你意下如何?”
潇湘点头道:“全听冰若姑娘的安排。”
古力默然不语。
一转眼便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胖官听说这几个“瘟神”今日便要离开,他是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伺候不周惹来身体挂彩,为了让这些人满意地离开,胖官大摆宴席招待他们,古力自然是没有胃口,要不是他有心事,这些美味佳肴他岂肯放过?
酒过三巡,马洪全站起身举起杯来,道:“多谢琴散人让我加入古仙门,我再次谢过。”
单靬虽然不太乐意,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岂能自食其言?当下一整脸容,笑道:“‘蓝毒手’的威名昔日也是如雷贯耳,但咱们话可得说开了,要是你蓄意加害我派弟子,到时候我可不留情面。”
马洪全知道自己有前科,之前有过背叛主子许埻之事,这人一旦犯了过错,想要再次得到别人的信任却是很难,也不进气,道:“琴散人放心,倘若我还贼心不死,就让我死在您的‘囊矜苇笈’之下吧。”
面对单靬的质疑,黄永娇首先不干了,道:“琴散人,您要是不愿意就罢了,不必说三道四的。”
单靬怒道:“我只是给他提个警惕,我又没有说拒绝他加入古仙门,罢了罢了,我不说了,吃饭吧。”说着大口夹菜,大口吃饭,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孤星月只是笑而不语,冰若和潇湘是小辈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倒是胖官解围道:“诸位,今日一别,我们不知何时才能重聚,干杯吧。”他是这里的主人,众人除了古力以外都耐着性子跟他碰杯,其实胖官的言外之意很简单,就是不要分别不久就又见面。
这句话除了神游的古力和不经世事的冰若以外,大家都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相反,冰若还以为胖官重情重义,感叹人生离合无常呢。
吃过早饭后,众人开始收拾包裹,一行人等背好自身行囊,走出万叶县的县衙,胖官像是避瘟疫一般,快速地关上了县衙大门,众人相对苦笑,冰若在潇湘的点拨下,已经明白胖官在饭桌上那句话的真意,也忍不住苦笑一番。
黄永娇与雪鹏依依惜别,她在雪鹏的耳边低语,雪鹏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般,低鸣着点头,眼中还有泪光闪烁,黄永娇强压着离别的苦闷,只因为雪鹏被帝魔门识得,所以不能带它同行。
孤星月与冰若和古力谈论着,讲的无非就是注意安全,不要意气用事等老掉牙的词汇,古力是听一句忘一句,冰若则是专心听着。
马洪全展开身法跃到雪鹏的背上,孤星月与单靬共乘一骑,单靬邀孤星月上古仙山游玩,孤星月是游侠,四海为家,自然就答应了。
马洪全朝黄永娇挥了挥手,道:“小姐一路小心、保重,一定完成使命帮会主报仇!”黄永娇用力点头道:“会的,马叔叔放心吧,您和雪鹏进入古仙门,我也就毫无牵挂了,等着我凯旋而来的哪一天吧。”
马洪全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雪鹏的颈项,雪鹏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发出低低一声鸣叫后,冲天而起,快如闪电,风驰电掣一般冲上蓝天。
湛蓝色龙龟岂肯甘愿输于雪鹏?还没等孤星月与单靬准备好就腾空而起,吓得二人几乎掉下来,看着他们二人手忙脚乱的离去,站在下边的冰若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古力面露难色,毫无表情。
两辆马车此刻正停泊在身旁,冰若一看天色,快到正午了,催促道:“我们也上路吧。”说完拉了拉古力,古力这才知趣的上了马车。
由于古力和冰若不会骑马,潇湘和黄永娇就当了马夫,古力和冰若分别坐在马车篷子里。潇湘给冰若赶车;黄永娇给古力赶车。
别看冰若在车外还笑盈盈的,一旦坐进车中,帘子遮蔽后,她就陷入纷纭的思绪中,她在想古力为什么会魂不守舍,为什么会从一个话唠变成一语不发,她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而古力则是另一番想法,他在想姐姐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会对他冷漠了,他有答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两辆马车并排着在官道上驰骋,这官道极其的宽敞,恐怕四五辆并排同行也未尝不可。道路光滑平坦,毫无颠簸,平平稳稳,看来这条官道又是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此刻的潇湘和黄永娇已经知道冰若的父亲就是流连大陆的国王,正朝着国王王宫方向驾驶着。
这一路上只有潇湘和黄永娇俩人有说有笑,古力和冰若则是异常安静,潇湘和黄永娇知道二人的隐事,也不去故意询问二人为什么不说话。
这样一路奔跑,就是数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们的马车此刻已经不在官道上了,而是奔进了山路,这处坑坑洼洼,左高右低,弄得古力抱怨连连,怪黄永娇驾车技术差劲,黄永娇知道他是故意撒气也不去在意。冰若毕竟是姑娘家,即使是难以承受也要忍住,只因古力叫苦连天,冰若才出口说话,这样一来,俩姐弟才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他俩的心结愈来愈大了。
这处林、草丛生,许多的树枝还延伸出来,挡住本就不算宽阔的道路,这时候已经不能两辆马车并行了,一前一后,黄永娇在前面,潇湘在后方。
忽然,只听见几声“砰砰砰”的烟花之声,从四处迅速窜出百多名山贼出来,倏忽间围住了两辆马车,领头的那人嚷道:“女人和钱财留下,其余的滚蛋!”
黄永娇怒骂道:“没长眼睛么?老娘的色你也敢劫,小心我阉了你!”
潇湘为之哑然失笑,忽然身后的冰若撩开帘子,询问道:“潇湘公子,怎么了?”
潇湘笑道:“我们很不幸,遇到山贼了。”冰若吃惊道:“什么?山贼?”潇湘从容道:“没事儿,一群花拳绣腿的家伙而已。”说着还不忘取出“荷花折扇”扇着微风,扇着扇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儿,看了看扇面,自言自语道:“怎么少了一根扇骨?”那根丢失的扇骨是在中间处,而且只是从扇面接口处折断,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潇湘也不去在意,找个铁匠铺修一修就好了。
就在潇湘走神之际,显然那山大王跟黄永娇谈崩了,大叫道:“弟兄们,给我上!”一百多山贼一拥而上,古力此刻心情极差,偏偏这些山贼此刻来寻晦气,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弯背长刀抽出,从马车上跃下来就是一阵乱砍,但他毕竟从未杀过人,不敢用刀刃砍人,只是用刀背四处乱砍,而后边的山贼也不讨好,还没有碰到马车的车身,就被潇湘以最快的速度踹飞,他以最快的身法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山贼个个像冬瓜一般抛飞出去,他只用了三层的功力,那些山贼竟都倒地不起了。
再观古力,此刻的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些山贼可就遭了罪了,一个个要么是脚骨断裂;要么是手臂脱臼,无一完肤。
领头的那人见不到一刻功夫,手下百多号人竟全趴下了,知道是遇上了劲敌了,正欲闪身逃窜,古力飞身而起,用了大概五层的脚力踢在山大王的臀部,山大王如遭雷击,张着嘴半天叫不出声音来。
良久后才听到山大王那杀猪般的声音,带着哭声叫唤出来,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哭爹喊娘的,真不知他这个山大王是怎么当上去的?怪不得手下净是孬种。
古力此刻气也消了不少,怒道:“还敢反抗么?”山大王众人连忙磕头认错,口中不断求饶道:“不敢了,各位大哥大姐饶命啊!”古力冷哼一声,弯背长刀插回后背,趾高气昂的走开了。
第七十一回 争夺赤朱雀()
古力这一路上心情极差,现在又看着这一群人匍匐在地求饶,心里大是反感,又听着一个个惨痛着**,当下手一扬,道:“算了,你们都走吧。”
“慢!”古力后方想起潇湘的声音,古力眉头紧皱,回过头问道:“你说什么?难道我说话没有分量么?”潇湘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儿,也不去接他的话头,对着那匍匐在地的领头山大王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不打算赶路了,就住你的山寨了,你愿不愿意啊?”
那山寨大王岂敢说不?连声道:“愿意;愿意,只是我那地方地窄屋敝,恐怕几位仙人会嫌弃了。”潇湘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能住我们就能住,领路吧。”
那山大王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得领着弟兄们搀扶着众人在前面带路,待得他们走得稍微远些后,古力吼道:“姓潇的,不要以为你武功高一点儿,我们就什么都得听你的,你要去那土匪窝你自己去,我们是不会去的。”
潇湘正欲开口说话,冰若撩开帘子,对着古力道:“古力,是我的主意,不要错怪潇湘公子。”
潇湘得意的笑了笑,古力为之哑然,此刻的他更是气血翻涌,几乎便要像昨夜一样呕吐出来,他极力压制住,心道:“姐姐终究变心了,不要我了,我随便跟这厮吵几句她就心疼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里这般电光石火的想着,嘴上却道:“好吧姐姐,那我们就去看看这贼窝的所在吧。”
说完后古力跳上马车,黄永娇抿嘴一笑,古力知道她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恨了她一眼进了马车帐篷。
眼看着一百多人已快要走远,黄永娇一扬手中皮鞭,这皮鞭本是她的防身武器,此刻竟然用来拍打马屁股,可谓一物两用。
看着黄永娇飞奔出去,潇湘潇洒地跃上驾车位,询问一声冰若是否坐稳后,也是扬长而去。
易风寺总坛。
在易风寺的总坛之上,明道身披白色袈裟,总坛之下,整齐的站立着易风寺的门下弟子,个个均是身披白色袈裟,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千多人,众弟子一起诵经念佛,为圆炤超度,圆炤的尸身此刻正摆在总坛上的棺材里,棺材是用红木做的,红木与圆炤的白色脸一对比,红白分明,看起来却增添了几分可怖。
待得超度经文念完,明道站立正中,眼含热泪,不知实情的还真以为他有多么的尊师重教呢。
明道待得众弟子情绪稍稍稳定后,大声道:“徒弟们,老衲做了住持这么多年了,虽没有什么功绩,但也没有犯过过错,可如今因为这方丈一位,间接的害死了恩师,我已无脸再呆在易风寺,今日就辞去住持之职,寻一个山明水秀的圣地忏悔自己的过错。”说完后哽咽声更大,似乎是不让人听见他不罢休。
他哭得如此悲切,又看到此刻他正下跪在圆炤的棺材前,众弟子岂会怀疑?当下一人站出来道:“师父,是潇湘师叔……呸!是潇湘那忤逆之子害死了师公,此事跟您无关啦,您得带领着我们寻到那不孝之徒,将他剥皮处死,以慰师公的在天之灵啊!”众弟子齐声附和道:“不杀潇湘!誓不为人!不杀潇湘!誓不为人……”众弟子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明道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几位上仙里边请。”山大王伸手指引着古力等人进入山寨,这山寨四面临水,此时是夜晚,整个水寨灯火通明,房屋均是建在湖面之上,房屋之下均是粗可合抱的镔铁作为根基,而房屋外面看起来普通;简陋,但当众人走进屋中,这种想法会被一笔抹去。
但见屋中陈设古朴中不失高雅,高雅中不失霸气,屋中有一块大匾,上书写着:“盗亦有道”四个朱漆大字,笔劲刚猛,形意如同龙蛇,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之情。
另外屋中还挂着各类书法、山水画,各种字体琳琅满目,教人眼花缭乱,让人觉得有走进书香门第之家一般,使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山寨大王的住处。
潇湘细细看了屋中这一切后,不敢再对眼前的这山寨大王有任何的轻蔑之意,换上了尊敬的神色道:“尊驾如此喜爱文学,却不知为何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那山大王笑道:“如今世道纷乱,国王不理百姓死活,我等为了活命只能干这一行了。”潇湘不置可否道:“还未请教大哥您的大名?”那山大王道:“我叫彭良,家父名叫彭康,我爷爷你们应该听说过,是‘不倒将军’手下的得力主将,叫彭军!”
当他说出“彭军”二字时,潇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