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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结识南宫逍礼等人以来,他对儒家心神向往,以为儒家弟子个个都是彬彬有礼、仁义有德之士,可是这两日来,先有高家,后有宰家,再听了季宏仁所做的公报私仇之事,当真对孔门失望之极,是以说话也不再留余地。
那宰奉登即怒道“好小子,你要找死不成?”暗中使力,欲多会折扇。
可是,连运了三次力后,那折扇依旧粉丝不动。这是,他终于心中大惊,暗道“此人是谁?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的修为。”当下问道“小子,姓甚名谁,有种报上名来。”
肖逸微微一笑,心念一动,通天剑突然飞出,寒光四射,登时将那折扇斩为两截。
因为其出剑收剑快极,那宰奉根本未看清楚,心中又急又怒,指着肖逸连说几个“你”字,却是不敢再说下去。
他此时的模样若是传扬出去,宰家口舌如簧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肖逸存心立威,目光一瞪,暗中运了天人之境,影响对方心境。登时,那宰奉心头惊颤,再也不能言语。
而后,肖逸才傲然道“你且听清楚了!吾乃申家逍逸。从今以后,申家有主,你若胆敢再来滋事,我绝不饶你!”
听其说出真名,申家众人无不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尤其是“申家有主”是字,更是振奋人心,恍惚间,好似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终于熬出头了。
“申逍逸?”宰奉重复一遍,感到此名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以申家和季家的恩怨,只要被人发现申霖远之子回到孔门,必将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但是,肖逸敢以真名示人,也并非一时激愤。
他知道,既然申家能一眼将其认出,那么一路行来,申霖远之子回归孔门的消息定然已经传到了季家耳中。既然身份已经暴露,藏头露尾也是无用,倒不如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说将出来,也不枉做一次真正的申家子孙。
“你是申霖远之子?”宰奉不识,但是那长须老者却大吃一惊,道出了肖逸身份。
这时,那长须老者和骆生正战得紧,表面看,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轩轾。但是,有识之人一看便知,骆生连人带剑舞得如同陀螺一般,倾力而战那长须老者则气定神闲,出招收招之间,颇有余地,根本未尽全力。
“申霖远?”一经提醒,那宰奉登时醒悟,指着肖逸惊叫道“此人乃是申家余孽,来人啊,快快给我拿下!”
其后家丁登时跳将出来,齐向肖逸围来。那长须老者也加了两层力道,欲速战速决,登时将骆生给压了下去。
那五位家丁也不说话,各操一柄长剑,将肖逸围在垓心,隐成一种奇妙阵法。
看对方架势,今日若非肖逸在场,宰奉定会冲进去,直接将申亦柔给抢回去做妾。
申家众人急道“少爷小心。”忙上前帮忙。
可是,被对方家挥剑一斩,就全部挡了回去。
肖逸静静地看着无人,却毫不惊慌,对申家众人道“你们只管在旁掠战,我要让他们看看,申家不是好惹的!”
突然身形一动,剑光凛然,倏地向前刺了出去。
五人未想到肖逸说打就打,皆吃了一惊。不过五人跟着宰奉时日不断,久经战事,反应亦是奇快。也不管肖逸剑指何处,只是五剑齐出,分别斩向肖逸无处要害,攻其所必救。
可以说,只要肖逸不想死,必然要回身自救,其攻击也就不攻自破。
肖逸从中感到一丝“杀身成仁”之意,当下道一声“来得好”,却不换招,仍旧剑尖直刺,
旁观的申家众人见肖逸已被五剑包围,无不大惊失色,急叫道“少爷小”
然而,“心”字尚未喊出口,只见五剑合围之下,竟突然失去了肖逸的身影。
再抬头,却见肖逸形如鬼魅,剑势不变,已向那在宰奉攻去。
原来,肖逸从一开始就未将那无名家丁放在眼里。其目标,一直就是宰奉而已。
至于肖逸如何奔出五剑合击,以在场众人的修为,根本看不明白,唯有肖逸自己知晓而已。
那宰奉尚未弄清楚状况,一剑已然到了面前。
肖逸心中激愤,出手毫不留情。其剑所指虽不是要害,但是一剑下去,宰奉也必受重创。肖逸此举,乃是存心给其教训,以令其从此再不敢打申亦柔的注意。
可就在这时,一块锦帕模样的物事突然挡在宰奉身前。只听那长须老者喝道“休要伤我少爷!”
说时迟,那时快,肖逸不做犹豫,一剑已刺了下去。
但觉那锦帕软若无物,未有一丝反击之力,可是随着通天剑刺入,其上传来一股柔劲,几经周转,便将通天剑上的力道给化了去。
这时,那长须老者已一击逼退骆生,飞身而来,当在宰奉面前。
肖逸凝目道“高级法宝?”顿时对这位长须老者刮目相看。
高级法宝并不多见,以宰奉的身份地位,恐怕也拿不出一件像样的高级法宝来。那长须老者作为一个下人,却能拥有高级法宝,不得不令人警觉。
宰奉见长须老者赶来,惊魂稍定,转眼又傲然道“这位可是我宰家特意从民间收罗来的高手,费清费老爷子。他的浩然正气诀已修炼到了第七层,小子若不想此苦头,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肖逸心中一惊,暗道“此人非孔门之人,能通过自悟将浩然正气修炼到第七层,着实令人敬佩。”面上却微微冷笑道“是非不分,助纣为虐,空有一身浩然正气又有何用?”
那费清怅然道“人各有志,还望小友见谅。”
肖逸道“若你的志向就是为了依附权贵,获得好的修炼机会,那么在修炼浩然正气诀上,你永远也无法修成正果。”
当下,通天剑一挥,向那费清斩了过去。。
第599章 修身()
通天剑瞬间化作三丈长短的黄色巨剑,倏地斩了下去。
那费清道一声“好”,祭剑来迎。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剑撞在一起。
肖逸但觉手臂一痛,倒飞而回,直到十余丈外,方才稳住身形,暗道“浩然正气诀第七层境界,果然不同凡响。”
他听闻对方将浩然正气诀修炼到第七层后,有心想试探一下自己在浩然正气方面的造诣,是以这一记对决未动用丝毫真气。而且,飞身而退也是借力卸力,在不动真气的情况下,将对方的力道全部卸去,内府未受到丝毫伤害。
但外人不知内情,看其不仅被击退,而且差距极大,登时哗然。宰家人幸灾乐祸,申家人则悲伤不已,心想好容易盼回来一位主子,可惜还是抵不过对方。
那费清凝望肖逸,微笑道“第五层修身境界。小小年纪,能将浩然正气修来到如此地步,虽然算不得最高,却也不易了。”
浩然正气诀前八个层次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与儒家弟子学问高低相对应。对于凡人而言,平天下已然达到了人生极致,所以平天下乃是凡人修真的最终目标。相应地,几乎所有的儒家弟子无论如何勤奋修炼,都将止步于浩然正气诀的第八层平天下之境。
可是,对于非凡之人来说,平天下之后,还有更高层次的追求,那便是成为人间圣王。
其实,平天下之境后就是圣王之境。因为浩然正气诀的圣王之境比平天下之境高出太多,相差甚远,是以,儒家先人直接将圣王之境定义为第十层境界。也就是说,浩然正气诀没有明确的第九层境界。高于平天下之境,未达到圣王之境,皆是第九层境界。
但饶是如此,第八层和第十层之间仍旧有着天壤之别,非一般等级所能衡量。
“第五层?才第五层吗?”肖逸心道,“第五层和第七层之间就差了如此之多,那么季宏仁摸到了第十层边缘,身手该何其了得?”
顿时,他感到自己与季宏仁之间相差甚远。对于申凤儿计划孔子诞辰了结申季两家恩怨之事,委实有些信心不足。
那费清见其怔怔发呆,并无立即动手的意思,微微一笑,反击其刚才不敬之言道“修炼浩然正气,只要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老夫既能将浩然正气修炼到第七层,足以说明老夫心中无愧,坦坦荡荡。”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那费清忽然吟诗几句,竟为人师道“年轻人,今后说话要留有口德。天下正义,非你一人所定。并非你说正义,便是正义,你说邪恶,便是邪恶。如你这般心境,以己度人,也不会有大成之日。”
儒家人十分注重声誉,刚才肖逸说其是非不分,难以修成正果,他抓住机会,立时又反过来将其训斥一番。
再者,儒家人拼斗与别家又自不同,不仅要在修为上胜过对方,在学问上同样要胜过一筹。武斗之中,常常参入文斗。这也是儒家比斗的独特之处。
旁人闻来,费清之言明显是在压制肖逸,破坏其心境。只要肖逸心境一破,必将不攻自败。
岂料,肖逸则不以为然,竟虚心以待,将对方话语逐字逐句都记在心中,思索片刻,问道“以阁下意思,以申家府邸为要挟,逼迫申家就范,这等为虎作伥的行径也是正义之事?”
费清道“此事算不得正义,但也不算邪恶。”
肖逸“哦”了一声,冷然道“愿闻其详。”
费清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去之。申家早已势微,势微则无德,然申家府邸所在却是有德之象征,如今,申家以无德之身占据有德之居,如同尸餐素位,天下有德之士皆可取而代之。老夫不过是替天下人做些正义之事罢了。”
那骆生啐骂道“居心叵测,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不要脸!”
肖逸闻言,竟露出恍然之色,自语道“果然,天下正义,非我一人所言,各人行事,皆有其理。我过去论道,常以己度人,妄言他人之过,而不思自身之错,确实有些自大了。”
诚如其所言,百家论道时,他虽虚怀若谷,汲取天下至理,加入自身理解,达到诸道融于一身的境地。可是,在自省方面做的远远不够。回顾过往,他始终在不停地向前奔跑,从未停下来好好地审视一下自身。
“我曾听闻,孔圣人说过,吾日三省吾身。”肖逸思索片刻,道“物格而后知致,知致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何以修身?不就是以人观己,常省己过吗?”
想到此处,好似戳破了一层窗户纸,肖逸顿感霍然开朗。
那费清“咦”了一声,感到肖逸神色清朗,气质陡然提升不少,心中不禁大奇道“此子有些古怪。”
就在这时,肖逸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通天剑一祭,朗声道“再来!”
剑光霍霍,威势凛然。
肖逸说打就打,那费清也反应不慢,登时又是当的一声巨响传开。
这一次,肖逸依旧倒退而回。但是与上次相较,却只退了三五丈而已,明显大有进步。
费清登时惊愕道“第六层齐家之境?”以其对浩然正气诀的了解,明显感觉到肖逸已突破了第五层修身境界,达到了第六层齐家之境。
古往今来,因一念转念而突破飞升的例子比比皆是,可那都是在相互切磋,心境放松,有时间思虑的情况发生。而如当前局势,此战关系申亦柔的婚姻和申家存亡,肖逸竟能在此压力之下,还能沉心思索,有所突破,怎能令人不惊?
而且,费清回思自己刚才所说,都是些平常之语,并无什么精妙之言,肖逸能因之而突破,其心中委实想不明白,感到匪夷所思之极。。
第600章 南宫雁()
对决之时,肖逸突然提升一个境界,众人见之,无不大奇。
不过,若是了解肖逸过往之人,当知道拼斗时突破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再正常不过。
对于无人教授,全凭自悟之人,也唯有在拼斗中才能有所收获,得以提升。
浩然正气诀修炼不易,能够突破到第六层境界,对常人而言,此生之愿足矣。是以,众人惊奇过后,无不露出羡慕之情。尤其对于三年前已经达到第五层修身之境的宰奉来说,心中已然升起嫉妒之意。
然而,肖逸停身站定,丝毫不见喜悦,立时又陷入沉思之中。
“修身之后,乃是齐家。齐家者,顾名思义,治理自家也。”肖逸感受到中丹田之内的汹涌澎湃之意,忍不住开始思索浩然正气诀的第六层境界齐家。
同等之水,突然换了一个大的器皿,水必不满,需要继续注入。待此器皿满溢之时,方可再换器皿。
修炼亦是同理。浩然正气诀十层境界,每一层境界都相差甚大。按说,刚刚提升至第六层,体内的浩然正气相对于当前境界而言,势必要有所欠缺,必须再经过长期涵养之后,方可有所作为。
然而,达到第六层境界之后,肖逸却感到中丹田之内,气息磅礴,蠢蠢欲动,充满着积极上涌之意。
在此意的驱使之下,他不得不继续想道“我父母早亡,茕茕孑立,我一人便是家。管好我自己,就是治好了家。到了儒家之后,得知自己身世,申家又成了吾家。可是,在季家的排挤之下,申家已然分崩离析,家破人亡。若无法查清龙印之事的来龙去脉,为申家洗刷冤屈,申家永远也无法得治。然而,无论龙印,还是季家,皆攸关整个青州儒家。对我而言,家仇已然上升至国恨。欲要齐家,必要治国,二者密不可分。”
正当众人对肖逸举止感到莫名时,突然一股金黄之气冲天而起,气势庞然,直冲霄汉。
“浩然正气诀第七层境界!”费清大惊失色,蹬蹬蹬后退三步,心神震撼,险些从空中坠落。
众人不知就里,直被眼前之景骇得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儒家弟子虽然积极进取,但也有含蓄内敛的一面,即便将浩然正气诀修炼大成,也不会轻易外放。如肖逸这般,抑制不住,将浩然正气冲出体外的情形并不多见。
而且,令那费清心惊不已的是,看其浩然正气的气势,远不止第七层境界。
费清心神震荡不已,虽明知对方是申霖远之子,还是自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强悍的浩然正气?”
肖逸神情庄重,神圣光晕在脸上流转,威严之极。
此时,他仍没有停止冥想之意,继续保持着思索之态。那股浩然正气继续膨胀,几乎有冲向第八境界的迹象。
“好强的气势!是哪位小友在冲关?”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问询。
刚闻“好”字时,声音缥缈,尚在数里之外,待“关”字说完,院中已然多了一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长袍,鹤发童颜,神情中带着三分慈祥,七分威严,浑身透着一股凌然正气,令人肃然起敬。
那宰奉见之,心中登时一惊,忙换了一副恭敬神情,上前行礼道“南宫爷爷,孙儿有礼了。”
“南宫雁?儒家当世修为最高,却又不愿周游天下的那人?”那费清暗自一惊,登时形态收敛,恭敬之极。
儒家与道家不同。道家弟子修炼,待年岁增长,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前往耆宿峰隐世,觊觎在弥留之际有所突破,羽化升仙。儒家弟子则不同,往往会离开青州,周游天下,希望在游历之中有所领悟。
而这位南宫雁,年岁已然过百,修为更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据说,前任孔门之主向其求教,一招便已败了。从此,儒家修为第一的名头,就悄然传世。
可是,这位年高德劭的老者,到了垂暮之年,依旧不愿离开孔门,选择在自家修行,堪称奇事。
他虽在孔门之中不担任任何职务,但是因其修为高绝,地位超然,谁也不敢无礼。
那骆生也忙过来请安问好。
但此时,南宫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肖逸身上,看也不看众人,只是“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原来是此子。”南宫雁放出心神,感受到肖逸气息之后,登时认了出来。
原来,昨日肖逸以天人之境探查寻人时,不小心惊动的那位孔门高人,正是南宫雁。
肖逸自当也认出这位前辈高人,只可惜现下忙于领悟浩然正气,无暇与这位前辈见礼。
只见那股浩然正气仍在不断膨胀,浩浩汤汤,气势恢宏。
那费清转过头来,凝望着肖逸,心中着实惊骇之极,暗道“此子已经接连突破了两层境界,难道还要突破治国之境吗?”
想了想,又接连摇头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治国不必齐家,唯有身在高位,方之治国之难。以其小小年纪,经历能有几多?怎可能懂得治国之道。想我三十岁达到治国之境,至今也二十余载,可依旧懵懵懂懂,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