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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痛,已被撞倒在地。群狼立时围上来,无数张血盆大口,齐齐咬了下来。
山顶之人只见肖逸瞬间被狼群湮没,定然无幸,一人急呼道:“端木大哥,快去救他。”可是他们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
却不曾想,白狼刚刚咬到肖逸的身体,体内阴气就顺着牙齿跑到肖逸的体内,一群白狼保持着咬人的姿势纷纷毙命。后面的群狼不明所以,仍然使命地扑上撕咬,不觉又步了前狼后尘。
肖逸躺在地上,又吸了不少阴气,想要爬起身来,可是浑身压着狼尸,竟爬不起来。后来怒吼一声,将狼尸甩开,才重新站起。
山顶之人见之,心下大骇,均想:“此人是人吗?”
肖逸又连杀了数只白狼,忽觉眼前一花,又是那白影袭来,这次他早有准备,侧身一让,避了过去。回头一看,却是一头体格较大的白狼,比那日被铭冉杀死的白狼略有不如,但也不遑多让。
白狼一击不中,返身又来。肖逸抡起一拳打出,白狼张嘴来咬。他心道:“这白狼修为不低,不要一时吸不****的阴气,反倒伤了手。”于是,又赶忙把手缩回,再度侧身避过。
他努力搜刮昔日所学道术,竟发现除了近击之术外,并无其他攻敌之招式,而且没了长剑辅助,自己宛如一个空有道力的废人。
和那白狼来来回回过了数招,他除了躲闪,并无他法,后来干脆转向其他狼群,不再与其纠缠。那白狼冲上来,他就是一躲,然后瞬间杀死数头普通白狼。
妖兽修炼,多是**修炼,招式上基本还是本能,并没有新的招式。当然,那些修炼千万年的妖兽,灵智高绝,能自创功法,另当别论。
肖逸一步步接近山顶,群狼看出威胁,纷纷以他为攻击目标,那三个儒家弟子的压力登时大减。
肖逸加入战圈,也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山坡上狼尸遍地,损失了上百头。那体格较大的白狼见屡扑不中,拿肖逸无可奈何,忽然扬天嚎叫,声如婴哭,其他狼也跟着叫起来。满山狼嚎,听得直叫人心里发毛。
山顶的一人叫道:“不好,他们是在找帮手。”
肖逸心道:“那一只白狼已经难以对付,再来个帮手,那还了得,得还快逃才是。”当下体内真气加速运转,身周五步之内的白狼因阴气被牵动,纷纷头晕腿软,不能动弹。那破顶的三人也看出麻烦,急向肖逸这边突围。
眼看着四人就要汇在一处,忽听得远处一人高声叫嚷道:“一群蠢货,连几个人都收拾不了,要你们何用?”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想是来人正在急速奔跑中。
突然间,肖逸晃见远处树林之上冒出一个人影,随即落了下去,紧着又冒了出来,已经到了近处,不禁惊道:“这是什么人,这一跃距离约有百丈,可比自己快了十倍不至。”当下清楚,逃跑已不可能。
在肖逸思索之间,那人已来到山脚下,竟是一个牛头人身的妖兽。身高三丈,套着皮甲,手持一柄齐身钢叉,威风凛凛,如夜叉下凡。蓦地见到这样一个妖怪,肖逸也是心中打鼓,但闻山顶一人已惊叫出声,声音颇为细腻,正是最开始要“端木大哥”搭救自己之人,不禁想道:“这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第86章 一战疯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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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儒家弟子突然说道:“这位侠士,这疯牛怪有两千多年道行,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抵挡一阵,你还是快快走吧。援手之情,若我端木逍云能逃过此劫,日后定当重报。”
肖逸心道:“我一走,这三人必死无疑,他让我逃走,明显是要准备受死,看来儒家之人心性还不错。”再想想铭浩等人,登时心中一暖,笑道:“我闲云野鹤一只,死哪里不是一死,倒不如陪着各位,也好有个伴儿。”
那疯牛怪忽然吼道:“一个也别想跑。碍手碍脚,滚!”这一声“滚”却的对着群狼说的。群狼登时夹着尾巴,逃命似的向山下退去。
此时,众人心知必死,反倒视死如归,豪迈放纵起来。另一名儒家弟子哈哈大笑道:“这位侠士说的好,今日相识英雄气,明朝结伴上九霄。在下南宫逍礼,请问侠士大名。”
肖逸听其说的豪气,正要为其叫好,忽听得南宫逍礼之名,登时苦笑不已,道:“这天下也真小,竟又和南宫兄见面了。”
南宫逍礼听对方话音,竟是个老相识,但听其嗓音毫无印象,不禁心中一奇。正好群狼退去,他走下几步,四目一对,惊讶道:“原来是你。”肖逸的道袍经过几次激战之后,破破烂烂,污秽不堪,已无道袍的影子,头脸更是多日未曾梳洗,也难怪他们认不出来。
肖逸走上去,与众人汇在一处,笑道:“那日多有得罪,还望南宫兄见谅。”
南宫肖逸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抓住了肖逸的胳膊。肖逸只当他要报仇,登时脸色大变。不料那南宫逍礼却道:“兄弟阋于墙,共辱于外。当日,各为其主,岂能当真。”说着竟俯过身来,和肖逸的肩膀碰了一碰。这时肖逸方知,南宫逍礼只是与其亲近而已。
肖逸登时觉得,此人倒是个豪爽之人,可以结交。南宫逍礼正要为其介绍另一位儒家弟子,谁知这人一看肖逸之后,登时惊叫了起来,把肖逸吓了一跳。南宫逍礼忙问其故,那人却道:“我看着这位大哥有些面熟,当是认错人了。”
这时,山下的疯牛怪怒吼一声,从中打断,道:“准备受死吧。”抬起右腿,往地上一跺,登时地动山摇。那些白狼本来已经退出很远,只是远远地对山丘形成合围,这一脚下去,忙又退出十步距离,眼神中透着恐惧。
那疯牛怪一跺之下,身体飞射而起,一步就跨到了众人头顶之上。肖逸只觉得头顶一暗,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不由大惊,心道:“这可怎么对付?”疯牛怪或许是刚才看他杀狼杀的厉害,只当他是最厉害之人,首当其冲,举叉即刺,劲风呼啸,快如闪电。
肖逸眼见得钢叉斜向下刺来,势不可挡,可是左右身后又无处可避,情急之下,往前一滚,从其跨下钻了过去。这等丢脸的招式,换了他人,是宁死也不会用的,但是肖逸自小摸爬滚打惯了,也未受过师父的正规教诲,死神之前,那还顾得了其他。三位儒家弟子见状,虽有些讶然,但是接下来就该他们应付疯牛怪的凛冽攻势,根本来不及评判。
疯牛怪一记横扫,儒家三人共同举剑来挡。只听得叮当两声碰撞,三股劲力用不在一处,如何挡得住?三人登时向后摔出。紧跟着,疯牛怪抬脚就踩。七尺高的男儿,在疯牛怪眼中,也不过像蝼蚁一般。三人纷纷向左右翻滚躲避,模样甚是狼狈。
肖逸在疯牛怪身后,见三人危急,却苦无称手兵器,面对这庞然大物,不知该如何下手。是时,山坡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树木,情急之下,他抓起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木,掂量一下,也不甚重,于是举将起来,用力戳在疯牛怪的后背上。
只见树冠顶在疯牛怪身上,霹雳巴拉折了一地树枝,可疯牛怪连头都没扭一下,仿佛给他挠了一下痒痒。
肖逸又是尴尬,又是惊骇,把手中树木一扔,又跑出两步,抱起一颗桶口粗细的大树,试了试,也舞得动。先把头冠上的枝杈崴折了,抱起来,冲上去,就往疯牛怪的后腰上顶去。
这一顶下去,那疯牛怪上身一晃,显然被戳的不轻。登时怒吼一声,转过身来,一叉击在树干上。肖逸抱着大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大树甚是坚韧,竟未折断。
疯牛怪举叉来刺,肖逸来不及站起,举着树干朝其大腿根儿对刺过去。大树比钢叉还要长了一丈多,登时后发先到。大腿根儿是关节之处,比不得其他部位坚实。疯牛怪吃痛,钢叉便刺不下去。
这时,端木逍云和南宫逍礼又御空飞起,合力击其后脑,逼得疯牛怪不得不回身抵御。
四人一牛,翻翻滚滚大战多时,疯牛怪极其恼怒,可一时又拿这些小不点没有办法。激战之下,四人固然伤痕累累,受伤颇多,疯牛怪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反被击中几十下。不过疯牛怪皮肉厚实,浑然没当一回事。
儒家三人先与群狼拼杀,已经甚是疲累,此时又与疯牛怪缠战,内力消耗过度,渐渐显出不支之像。
肖逸抱着大树参战,消耗也是颇大,但是他体内的混杂真气阴阳相济,彼此互补,源源不断,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到后来,肖逸以一人之力与疯牛怪正面而战,三名儒家弟子只在其后,伺机而动,与肖逸配合。肖逸压力倍增,屡屡陷入险境,不过越是这般,越是能激发出体内混杂真气的无穷潜力。
这一战,直打的天昏地暗,山林变色。夕阳西下,明月东升,兀自战个不休,一时分不出胜负。突然间,那疯牛怪跳出战圈,吼道:“不打了,累了,明天再打。”话罢,也不由分说,跺了跺脚,跳下山丘,几个起落消失在山林中。留下肖逸等人,面面相觑,弄不清状况。
那些守在山下的狼群立时向山丘围拢过来,三位儒家弟子见又要和群狼一战,只觉身心俱疲,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所幸狼群在半山腰停驻,只是把四人团团围住。看来,果真如那疯牛怪所言,明天再打。
第87章 儒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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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之上,点起一堆篝火,四人围火而坐。
南宫逍礼朗声笑道:“此时要是有酒就好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有幸结识肖逸兄弟,明日战死,也让人心生快慰。”
肖逸笑笑,甚是钦佩南宫逍礼的豪爽之气,而且听其出口成章,也羡慕的紧。只觉得自己嘴笨,不知该如何接话。
下午四人同生共死,虽无几多话语,但是心中已然没了隔阂。这一番畅谈下来,登时又更近了几分。
南宫逍礼已算是旧相识,虽然在比试中输给了肖逸,但是此人颇为爽快,谈笑风生,根本未放在心上。
端木逍云三十多岁年纪,一脸正气,言语不多,但是句句得体,掷地有声,颇受其他二人尊敬。
另一人,唤作申亦柔,身材矮小,面皮很嫩,颇为腼腆,未说话脸先红,与肖逸说的总共不到三句话。
肖逸只想着这人名字像个女孩子,神情也和女孩子差不多,与其说话甚是没劲,于是就主要和端木、南宫二人交流。
听他们一说,才知道,儒家弟子此行也和肖逸等人一般目的,周游列州,传播本教学术。
他们离开天脉山之后,就一路向南,一边宣扬儒家学说,一边往梁州进发。待靠近边界时,兽潮肆虐,他们也同样未能避免。刚开始,儒家弟子一行二十余人,个个剑术高超,击退了数股兽潮,即使不敌,众人全身而退,也是不难。
就这般一路走一路杀,直闯到两州边界,杀妖兽无数,终于引来了几只千年妖兽的围攻。众人不敌,合力突围而出。他三人在突围过程中与众人失散,一路被白狼尾追,且战且走,坚持了三日,奔逃了几百里路,才沦落到此。
今日上午,在这片山坡上,三人合力之下,将群狼之首给斩杀了,原本想着斩了狼首,群狼就会知难而退,谁知此举反而激起了狼的野性,一只只悍不畏死,没命地扑上来。
三人连日不眠不休,消耗过巨,竟被困在此处,挣脱不出。若非肖逸及时赶到,只怕三人已经葬身狼腹了。
至于那疯牛怪,本是围攻儒家弟子的几只妖兽之一,不知为何,竟在左近。
听了三人经历,再联想自身所见,肖逸不禁叹道:“这几年在崇真教内衣食无忧,只当天下太平,尚不知有这么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南宫逍礼闻言,一拍大腿,道:“谁说不是。我也这次出门后才知道,世间竟有这么多疾苦。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枉读了多年的圣贤之书啊。”
接着,就听南宫逍礼大谈平时志向,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还有读书修道,都当以天下为己任。
初时,听其颇多精妙言语,甚是有趣,便耐心静听。但是,后来听其谈起以天下志,不禁有些苦笑,心道:“我等自救尚有不能,又如何兼济天下。”再想起那些尔虞我诈、相互利用、见利忘义之事,更是意兴阑珊,只觉得世道太乱,乱的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
南宫逍礼高谈阔论,滔滔不绝,回头一看肖逸,昏昏欲睡,兴趣索然,当即道:“肖贤弟,我辈大好年华,正是勃发有为之时,你怎可如此萎靡?朝闻道,夕死可矣。明日即便要死,心中宏愿一刻不敢或望。”
肖逸无奈笑道:“小弟是个贫贱之人,但求三餐无忧而已。”
南宫逍礼登时脸色一变,道:“肖贤弟,你当日岿然论道的样子哪去了?你我虽各属儒、道两家,但是我称你一声贤弟,是认为你我有相同志向。”说着,就又要开始讲他的天下之志。
端木逍云原本在闭目养神,恢复内力,忽然睁开眼睛,道:“南宫贤弟说的不错,上次在天脉山看到肖逸兄弟时,肖逸兄弟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是此时相见之后,却见肖逸兄弟精神不振,甚是颓废。肖逸兄弟,可有什么心事?”
南宫逍礼道:“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何必闷在心里。”那申亦柔也看向肖逸,用力的点点头。
肖逸看着三人殷切的目光,忽然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他还不曾被人这么关心过,登时觉得,原来被人关心,竟是如此舒心。心中一软,就将此行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一道出,只是没有提及众人的道号名姓。
三人听罢,南宫逍礼怒道:“好一对见利忘义,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好一个贪生怕死,不讲义气的大师兄。日后若让某人遇到,定然杀之而后快。”
那申亦柔听着肖逸内心悲苦之情,竟不自禁地落下眼泪,令肖逸大为不解,心道:“难道这就是儒家之道?”
端木逍云顿了顿,道:“肖逸兄弟,大丈夫无所畏惧,以大局为重,怎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且我辈修道养德也好,读书修真也罢,不就是要度化这些小人,让世间更加公平正道吗?我辈有生之年,就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此,才不枉在这世间走一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肖逸一愣,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顷刻之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过去的想法好生幼稚,无论何事总是以自己为核心。和眼前这些人相比,自己就好像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比之铭冉,也差不到哪去。
之后,再听南宫逍礼的惊世之论,竟感觉是如此的远大,令人热血沸腾。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觉得明日即便身死,也不枉此生。
第88章 笑话()
有票的朋友别省着,使劲投吧。
儒家修真重在涵养一口浩然正气,恢复内力,并不需像道家那样盘膝打坐,在谈笑阔论之间,亦有精进。
因为肖逸的态度转变,四人不知不觉间,竟谈了一夜。说是四人,那申亦柔只能算是一个静静的听客,只是偶尔才说上一句。
肖逸听着他们大谈儒家学说,诸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有仁道、中庸之道,等等,无不备受鼓舞,精神为之一振,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待天将破晓,端木逍云看看天际,忽然道:“那疯牛怪说是今日再战,你们怎么看?他会不会再叫帮手来?我们是乘黎明之际突围,还是与那疯牛怪坦然一战?”
南宫逍礼道:“看那疯牛怪颇为耿直,妖兽之流也一般不会耍计谋,我想他应该不会去寻帮手。但是那疯牛怪甚是厉害,今日我等再战,也是凶多吉少,所谓兵不厌诈,乘机逃跑也好。”
端木逍云看向肖逸,肖逸心中亦无战胜疯牛怪的把握,自然同意南宫逍礼的意见。只是在谋划遁走之计上,肖逸顿时有些难堪。儒家三人计策甚是简单,只要低空飞行,那些狼群自然无法阻拦,只要飞出一段距离,远离那疯牛怪之后,再高空加速遁走便是。
然而在众人准备时,肖逸突然道:“得识三位,令肖逸受益良多,宛若重生。今日就此别过,若是有缘,他日再聚。”
三人登时一愣,不明白肖逸怎地突然辞别。追问之下,方知肖逸根本不会御空飞行。当肖逸说出口时,三人相顾愕然,难以置信。一个和千年妖兽对抗的道家弟子,竟然不会御空飞行,说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三人看肖逸又不似说谎推辞,南宫逍礼疑惑道:“肖逸兄弟,难道你当真没有学过道术?”
肖逸无奈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