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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这才想起了呼吸。但觉这一场生死较量,比之亲身参战还要令他紧张。他在旁边看的真切,冰雀清啸时,一道缩小的冰雀虚影突然射入鹏王胸内。虚影速度极快,令鹏王来不及反应。肖逸还记得,冰雀正是使用这同样的一招,将九幽炎魔的心神封印,只是这一次的虚影要小太多。
肖逸唯恐虚影威力过小,无法封印鹏王,待见鹏王神情僵直。一时无法缓过神来,才放心下来,心道:“妖王果然是妖王,即使妖力全无。同样可置人于死地。”想起在百万大山的经历,这时才感觉,至今能活着,是捡了一条命。
鹏王不动,冰雀亦是不动,静静地与其对视着。冰雀的凤冠和羽毛虽然被电光烤焦。但是其眼神依旧犀利,神情依旧高傲,睥睨之间,妖王气势不减反增,宏大而威武,令人不可冒犯。
相比之下,鹏王竟是那么的渺小而猥琐。
肖逸看着冰雀,不知不觉间,已为其气魄所慑,不禁为之倾倒。
片刻,鹏王将笑意收起,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嘴角抽动一下,似在强行压制痛处,恨声道:“传说中,每使用一次,就要耗损千年修为的风影封神术?妖王,你是穷途末路了吧?”
“耗损千年修为?”肖逸心中咯噔一下,“冰主已经是第二次使用风影封神术,那就是说,她已经耗损了两千年修为?”
冰雀不动声色,道:“本王穷途末路一样可以致你于死地。”鹏王闻言一愣。冰雀又道:“不信,鹏王可以试一试?”她的语气平缓,神情笃定,似乎十分随意。
可是,就是这种随意的神情,令鹏王心中犹豫,拿不定主意。冰雀对他造成的伤势的确甚重,但并未伤及本源。心神虽被封印,妖力尚存四成,胸口剑伤亦未伤及要害,如此状态,换做往常,鹏王依旧可以横行冰刹海。但是现在,他竟对妖力尽失的妖王心存顾虑,不敢妄下决定。
刚才,冰雀的不凡手段,已然令他惊骇。一旦做错决定,有可能性命不保。
鹏王和冰雀相互对峙,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鹏王突然化作本体大鹏鸟,振翅而起。肖逸只当他要袭击冰雀,但觉四肢诸感渐复,忙爬起来帮忙。却不料,大鹏盘旋一周,却转而向南,鹏程万里,瞬间消失无影。
鹏王最终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自行退去。
肖逸想起一事,惊道:“水寒剑还在鹏王那里。”回头一看,却见冰雀双眼一闭,跌倒在地。她早已到了穷途末路之境,只是苦苦强撑。鹏王一退,她心神松懈,顿时昏迷过去。
肖逸忙上前查看,见其只是呼吸虽弱,却平稳绵长,并无性命危险,稍稍心安。但是其体内情况却十分糟糕,妖力损耗过度,经脉紊乱不堪,元神亦有损伤,可谓伤势极重,需要尽快疗伤才是。
肖逸唤了两声,冰雀不应,不禁担心道:“她此刻必须赶快运功疗伤,若是耽搁了,怕留下后患。此时唤不醒她,这可如何是好?”忽见其翅下有一只金色锦囊,应是储物之袋,想起自己曾服过的奇效丹药,心中一喜,便欲寻来喂她服下。
就在他弯身去那锦囊时,却听身后风声大作,一股凛利剑风自身后袭来。
肖逸不由大怒,心念一动,通天剑在手,倾力向后挥出。
当的一声大响,肖逸连退了十余步,偷袭之人也是退开了三步。那人咦了一声,还待再打。
肖逸怒道:“吕尚,你非要不死不休不成?”
从洞中顺着火属灵气飞出,处于肖逸和鹏王夹击之下,阴差阳错阻断灵气流的二人之一,正是杂家百华门的门主吕尚。另一人,自然是与其一道同行的名家之人——公孙辩。(。)
第220章 狼狈为奸(第三更)()
吕尚和公孙辩一同离开后,在九幽之地闯荡多时,却始终寻不到出路。
他们御空飞行,虽不受怨灵和火灵袭击,但因灵魂之气的压制,内力消耗却是极快,而且飞行速度慢如爬云。
九幽炎魔苏醒的惊天异像,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是待他们赶到时,战斗已然结束。他们未能亲眼目睹旷世之战的可怖场面,但是,满目岩浆横流的景象,让他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之事。
不过,他们并无太多心思追究此地到底发生了何事。岩浆之中,那神秘的可怕威压,让他们心生恐惧,急切想要逃离该地。
头顶的亮光,和灵气的流动,指引他们寻到了出口。他们自然大喜过望,欣喜若狂。只是不凑巧,正在这时,肖逸攻击光之牢笼,导致洞口刮起了旋风。
风刃如刀,将突出的岩石瞬间击碎,已到了可以伤人的地步。
吕尚和公孙辩等候片刻,但见风势不但不减,反而愈刮愈烈。又不知洞外到底发生了何事,唯恐耽搁下去,情况将更糟。二人不得已,便决定冒险从洞中穿出。
只是没想到,他二人一出洞,被强劲的气流带动,竟正好处在鹏王和肖逸的夹击之下。于是,便发生了后来之事。
吕尚和公孙辩皆是老谋深算之人,在冰雀和鹏王对峙时,知道哪怕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惹火上身。是以,一直保持冷艳旁观,等待局势变化。待鹏王退走,冰雀晕厥,吕尚这才伺机偷袭,想一举将肖逸这个心头大患给除去。
不料,吕尚在九幽之地损耗甚多,刚出洞又被鹏王击伤,修为大打折扣。而肖逸手中握的又是通天剑,这一次偷袭便无疾而终。
吕尚微惊道:“好小子,长进不慢啊。”
肖逸虽知吕尚修为远胜自己,但是经过九幽之行。自己增进颇多,又有通天剑在手,胸中胆气十足,丝毫不惧,怒道:“吕尚。你堂堂一家之主,尽干这些落井下石之事,不怕丢杂家的脸吗?”
吕尚脸色微变,他本是优柔寡断之人,只因局势发展变幻莫测,逐渐超出预控范围,这才一步步至此。被肖逸如此一说,想起杂家和自家声誉,不禁心生愧疚,懊悔不已。
肖逸又道:“若是有种。待我安顿好冰主,你我堂堂正正打上一场,生死各安天命,也不辱没你杂家家主之名,如何?”肖逸心知肚明,吕尚和公孙辩谁也不会放过他,只是眼下救治冰雀才是当务之急,这才设法用言语挤兑,争取时间。
杂家与道家渊源颇深,又兼儒墨、合名法。所学甚博,在吕尚骨子里,对道义还甚是看重,听肖逸如此一说。便想回声答应。
这时,旁边的公孙辩却道:“吕门主,此地远在九州之外,不在礼教之中,何必讲什么道义。再说,是这小子无礼在先。坏了我等联合之义,理当给予惩罚。此地不宜久留,你我联手,赶快处置这小子,赶快离开吧。”说着,信手一招,一枚名符迎风化作长剑。
被公孙辩这么一说,吕尚默默点了点头,摇摆的心思终于定了下来,道:“好,我们尽快解决了他。”他却不知,公孙辩之所以要怂恿他对付肖逸,是想夺取肖逸手中的伯阳画卷。
肖逸唯恐耽搁了冰雀伤势,不禁大怒,指着公孙辩鼻子,骂道:“老匹夫,你们名家的雄辩之术就是强词夺理,混淆是非吗?像你们这样的门派,也能算九州一脉?”
从百万大山开始,公孙辩就对肖逸恨之入骨,此时却不怒反笑道:“名家算不算九州一脉,你说了不算。你的死期已到,就乖乖受死吧。”回头招呼吕尚一声,便抢先攻了上来。
符剑虽是名符所化,气势却反而比铁制长剑更强。三丈之外,肖逸已感受到符剑上携带的滚滚气流,威力非凡。这时肖逸第一次与公孙辩交手,丝毫不敢大意,但是念起此人及惠禛的相同嘴脸,又忍不住怒骂道:“名家若都是你这等人,他日我必上兖州大名山,拆了你家的白马堂。”
公孙辩讥笑道:“小子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活不过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名家的天马行空术!”距离肖逸两丈之时,符剑突然脱手飞出,化作一匹头长独角的白马,如天马行空一般,向着肖逸低头顶了过来。
肖逸道一声“好”,举剑前冲。在双方即将碰撞时,突然脚下一晃,身形左移,前走偏锋,一下击在了白马脖颈处。白马嘶鸣一声,碎成纸片,在狂风中飞旋。
公孙辩愣了刹那,心下震撼不已。这天马行空术虽算不上名家最上层的招术,但是对付像肖逸这么年纪的修真之士,已绰绰有余,却不料被肖逸轻松击溃。他还记得道家论道比武大会时,肖逸和南宫逍礼比试时的拙劣模样,想不到一年时间不到,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
在公孙辩惊叹之时,吕尚已腾空直下,举剑向肖逸当头劈下。杂家博览群艺,可近击,可远攻,但是相较而言,近击比远攻要危险三分,但是威力却可增长五成不止。吕尚不似公孙辩那般,口上说的狠毒,动手时却存了私心,他一上来便是杂家绝学——鸿烈剑法。
鸿烈剑法由杂家第二代掌门人淮南子所创,剑法集儒道所长,大开大阖,刚猛雄浑,堪称杂家的代表功法。
肖逸与吕尚一交上手,便被对方气势所压。通天剑威力虽勇,怎奈抵不过对方浑厚道力。三招之下,便处在了劣势,步步后退。
公孙辩看到了便宜,道:“小子,再领教我名家的白马过隙。”又一枚名符脱手,瞬间划破长空,化作一道风刃,迅疾向肖逸割来。
白马过隙,顾名思义,速度极快。肖逸但觉左侧风动,慌忙向旁一让,仍是躲避不及,肋下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飞溅,随风飘洒开来。
吕尚见有机可乘,连使杀招,步步紧逼,攻的肖逸左突右支,相形见绌。
公孙辩看着肖逸的狼狈之相,嘿嘿一笑,道:“小子,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第221章 贯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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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烈剑法一经施展开来,便搅起阵阵罡风,威猛宏大,气度非凡。
肖逸处在罡风之中,如同怒海中的一叶小舟,载沉载浮,险象环生,随时可能倾覆。最危险的是,不时有风刃偷袭,令人防不胜防。但有风刃过处,便有血花飞溅。
茶盏工夫,肖逸身上已划出五道伤口。所幸,都是皮外之伤,无关大碍。
在他三人混战之时,贯通九幽之地和冰刹海的洞口已渐渐恢复平静,又将水火灵气之争压缩在洞口之内。而这时,洞内却人影一晃,又窜出两个人来。
二人冲出灵风范围,已精疲力尽,纷纷跌倒在冰面上。
稍息片刻,一女子环顾四周,惊道:“这里是冰刹海?”而另一名男子却看着打斗中的一人,满目恨意,切齿道:“这小子还没死。”
女子转头一望,也惊道:“这肖逸命可真大。”顿了顿,又道:“我们要不要一起帮忙,尽快杀了他?”
男子摇头道:“我们这点本事,上前只会碍手碍脚,弄不好反伤了自己。现如今,我们身处险地,趁此机会赶快离开,才是上计。”
女子不甘心道:“若是肖逸还不死,等他回到道家,你我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二人正是道家弟子铭浩和静灵无疑。
铭浩阴毒地笑道:“三人成虎,他一人再怎么分辨,又抵得住我二人之口。你我二人师父定然偏向我们,长丹真人又恨不得找个由头把他给处决了,有三位真人站在我们一边,还怕他翻了天吗?”
静灵却依旧担忧道:“只要他活着,我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亲眼看他死了,我才能放心。看当前形势,公孙辩不拼全力,肖逸一时还死不了。”
铭浩笑道:“师妹莫要担心。我还怕他死的太早呢。你以为,吕尚和公孙辩会轻易放过我俩吗?让肖逸拦着他二人,你我正好逃离。肖逸道力不济,差吕尚甚远。时间一长,必死无疑。”
静灵一想也是,眉头舒展,道:“还是师兄考虑周全,我们快走。”
因受此地灵气压制。二人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而去,速度也甚慢,在外人看来,比全力奔跑也快不了多少。
拼斗三人自然将二人行径看的清清楚楚。肖逸专心应战,并未放在心上。吕尚却眼中寒光闪过,不自禁加快了攻击速度。
鸿烈剑法剔除了道家剑法中的消极规避之意,融入儒家的宏大浩然之气,攻守相宜,威力大增。吕尚再加一成功力,肖逸顿时压力倍增。连退十余步,又被公孙辩刺伤数处,才勉强站定。
肖逸虽处劣势,神情却十分笃定,毫不慌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始终锁定公孙辩,不给他偷袭致命的机会。
而与之相反,吕尚虽占上风,却是越斗越心惊。只因他感觉肖逸所使招式与鸿烈剑法有些相似。有时肖逸突然使出一招来,竟比鸿烈剑法还要高深莫测,令他惊骇不已。
吕尚只知肖逸是道家弟子,却不知肖逸也如同杂家一般。兼收并蓄,但凡可提升修为,他就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丝毫没有门户之见。而儒道之术,更是肖逸所长。
鸿烈剑法只是仿照儒道之法而创的一套剑法。虽然形神兼具,但毕竟不是本宗,剑气之中缺少了道家的无为之意和儒家的浩然正气。说到底,鸿烈剑法只是杂家的一套剑法而已,并不能称为儒道之法。
肖逸则不同,他是正宗道家弟子,道法精深,后又学习儒家的勇剑术,参悟儒家仁术,引得浩然正气,再经过九幽之行,终将儒道之法合二为一。此时此刻,他每出一招,皆蕴含儒道二家之意。鸿烈剑法与之相比,便如同假铜遇到真金一般,威力自然大有不如。
但是,吕尚胜在道力深厚,处处以道力压制,令肖逸难耐不已。
又鏖战了一刻钟,吕尚颇感恼火,便冲公孙辩道:“公孙先生,这次若再让这小子跑了,此间之事传回九州,那笑话可就大了。”
公孙辩怎听不出吕尚话中之意,嘿嘿一笑,道:“且看老夫手段。”突然,数枚名符同时出手,往空中一抛,化作漫天剑影,向着肖逸围剿而来。隐约间,好似有无数白马奔腾,场面十分壮观。
吕尚见状,登时大喜,道:“名家的‘万马奔流’,果然气势不凡。”
“万马奔流”是名家最富盛名的法术之一,此招一出,说明公孙辩也用了全力,吕尚怎能不喜,便道:“一举灭了他就是。”说着,剑式蓦地一收,举剑过顶,喝道:“且看我百华门的‘贯综天下’!”
“贯综天下”是杂家传到百华门这一代,由第一人百华门门主纵观先人智慧,汇聚诸子百家之长,推陈出新而创,号称杂家第一剑。
吕尚使出这一剑来,可见杀肖逸之决心。剑式未成,剑气已引动四方灵气,掀起滔天巨浪。仙剑发出嗡鸣声,光芒耀眼,令人不可直视。
吕尚继任杂家百华门门主以来,任何事都由弟子处理,还是第一次在人前用出这等厉害的招式来。他感到无尽的灵气汇聚而来,仙剑也在灵气的充盈之下,变得锋利无比,足以划破虚空。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满意,心道:“若是在九州境内,这一招还要强横数倍,就是别派掌门,也不敢硬接这一招。”
荆州之南,临近冰刹海的数十个村镇,因为这两日来的频频地震,全部出现地形下陷之景,房屋倒塌,路面崩裂,灾祸不浅。
不过,此地的百姓因为前段时间兽潮的影响,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村中空无人迹,倒未出现伤亡事故。
此时,白云之下,数十名杂家弟子从低空掠过,好似在查找着什么。
为首的是三名老者,白眉挂耳,长须飘然,年岁不轻,却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一老者道:“都看的仔细些,洞口很可能就在此地。”
众弟子纷纷答应领命。一年轻弟子侍奉在老者身旁,却不解道:“师祖,衡阳山离此上千里,那里出了事,我们为何要到这里来寻入口?”
老者道:“你年纪尚幼,不懂得宇宙之妙。正所谓,天有多大,地就有多大。九州有多大,地下也就有多大。此次地震,是南边传来,我们只有一路南寻,才可能寻到下去的入口。”
那弟子惊愕道:“师祖是说,我们脚下是空的?”老者点点头,捋须不语。
那弟子看着地面裂缝,忽觉得那一道裂缝在不断增大,仿佛一张大口,要将其吞噬。他暮然一惊,虚空中往后一撤,险些摔落云头,但觉后背冰凉,出了一身冷汗。
此为天地玄妙之事,一般人又怎能接受?自此之后,这名弟子一直担心地面塌陷之事,再无心修炼,终日惶惶,无休无止。最终英年早逝,一事无成,此为后话。老者泄露了一句天机,却改变该弟子一身,这也是始料未及之事。
这时,却听另一老者道:“吕尚这小子也太不长进,无端无由,竟敢去掘玄悟老道的墓,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老夫正在修炼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