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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恩一旦发怒,眼睛泛红时就会杀人,这是诺克萨斯全军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在赛恩的军中,有三类人的职务在日常是最危险,一种就是战略参谋官,一种是随军书记官,还有一种就是这些斥候和传令兵了。由于性格的原因,残暴的赛恩带出来的士兵也都比其他诺克萨斯部队要凶残很多,因为他们知道,不杀死敌人的话,他们失败之后回到军营一样也会死。这也是赛恩的中军部队在西城骤然遇到了泽洛斯、萨博等人的埋伏,却比南城弗拉基米尔的部队要支撑的更久的原因。如果普雷斯蒂城在城破之时就派上赛恩的10万中军,估计战事到这时早已经结束了。
“贾克斯,贾克,斯!!贾,克,斯!!!”赛恩双目血红,嘴角不停地颤抖,一遍遍怒吼着、不断重复着贾克斯的名字。这时候,只要是个军人都能看得出来赛恩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幸好随军参谋和随军书记官们并没有跟随着赛恩走进这间沙盘大厅,他们都在门外静候,在看到后面进门的这名传令兵死后,赛恩在里面大吼大叫的重复着那个禁忌的名字,更没有人敢进去劝说什么了。
直到一名负责诺克萨斯国内情报处的随军高级官员,直属斯维因元帅管理的将领,由室外匆匆赶来,手握着雷鸟快件专用的金锡箔筒密件走入了此间,这种金锡箔筒封存的雷鸟快件情报属于诺克萨斯S级顶级密件,可以在两天的时间内抵达瓦罗兰大陆任一角落的诺克萨斯专属情报站,由于可驯服的魔兽雷鸟数目有限,如非牵涉到诺克萨斯联邦国体存亡的要事,此种密件形式都不会启用。
即便是盛怒中的赛恩,在第一刻看到手持雷鸟密件行来的情报官时,也收敛了怒火,泛红的双眼渐渐恢复常色。接过了情报官递上来的金锡箔筒后,赛恩查验了一下金锡箔筒接缝处的火漆印章,确认没有问题后,他用手指刮掉了火漆,拧开了金锡箔筒上的金属钮盖,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卷纸。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赛恩面沉如水的仔细观看。
一旁的情报官心情也有些紧张,虽然他是直属于军部听命于斯维因的情报处官员,但是赛恩中将嗜血如命、残忍好杀的凶名和性格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提心吊胆。他的身份恐怕也不能给他保命,能否保命还是要取决于赛恩个人的态度。好在他的运气似乎不错,赛恩在看完了密信后没有将其销毁,而是再次封入了金锡箔筒然后揣入了怀中。随后赛恩让仍在屋外待命的几名参谋官、书记官、亲卫队入内听令。第一条是要求他们立刻派人去传讯普雷斯蒂西城、北城的两只诺克萨斯追军,无论是否剿灭掉艾欧尼亚军,都即可回营。第二条是要求随军仪仗队出军营列阵,准备以迎接军部大将军的规格摆开仪仗规格,准备迎接贵宾。第三条是要求亲卫队给他准备好血铠和嗜血战斧,他要披挂整齐迎接来客。
赛恩的几个决定让众人一头雾水,如果说只是摆出仪仗队迎接来宾,那肯定是要迎接瓦罗兰英雄联盟联邦议会的使者的,但是以诺克萨斯军部迎接大将军的规格摆开仪仗,难道是要迎接“那个人??”既然打算要迎接他,为何不穿戴诺克萨斯的军衔礼服?而是要求亲卫队给他披挂上血铠并准备嗜血战斧呢,自从艾欧尼亚战事开始之后,就从没听过赛恩大人穿戴过这两件史诗级装备,更没有见过他亲自上阵杀敌,穿上这套武器装备再去迎接贵宾?应该是去砍人吧?最为奇怪的就是第一条军令了,竟然不需要剿灭艾欧尼亚军,就即可返营,这也与赛恩平日里屠杀到底的风格完全不同。一群将领们各怀心思的退出了作战大厅,彼此目目相觑,却不敢多发一言,最后分头散去,各自忙碌起来。
但是
(符文之战)第四十四章 山穷水尽()
普雷斯蒂城,群星大殿旁,索拉卡大师的祭祀师别院,那里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康复院,一些重伤待治或者未痊愈需要进一步治疗的患者全都在此休养,养伤的阿卡丽也在这里。在即将领兵出发之前,陈寅悄悄的躲过了好几个执勤的僧侣和祭祀后,偷偷潜入了这里并找到了阿卡丽休养的房间,看着面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正闭目沉睡着的阿卡丽,陈寅心头翻涌着阵阵酸楚与感慨,两人一幕幕交际的往事也在脑海中回荡,在想到这些与阿卡丽共同的经历,尤其是在深海阿纳波斯的冒险时,陈寅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唇,但脑海中随即又蹦出了另外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人的身影,那个手持一柄刺剑,敢做敢为的女人,那当胸的一剑和那临别那一吻,估计都会让人此生难忘。
陈寅轻轻的摸了摸手指,思索了片刻后,从无名指上取下了时空之戒,这个剑圣赠予他的可以说是无价之宝的戒指,陈寅用手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不知为何心中又浮现起了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七年前的港口,两个少男少女依偎在一起看着大海,她静静的听他讲述着属于他那个世界的一些童话故事,最后两个人手指相勾,许下了拉钩钩的誓言,陈寅的心中不由一疼。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那个写出了《浣溪沙》的晏殊,又曾经历过什么呢?为何心境上与我如此相似,算了,一切姻缘,也许过了今天之后就全都结束了。陈寅默默的想着,再次捏起了手中的时光之戒,将其轻轻的套在了阿卡丽的右手中指上。
普雷斯蒂城,北城郊外……
4万多名诺克萨斯士兵分里、中、外三段阵型,呈圆环状团团围困着一只仅剩500余人的艾欧尼亚官兵。最内侧的诺克萨斯士兵以长戟手、长枪手和刀盾手为主,长戟手负责钩、扯;长枪手负责刺、挑;两侧的刀盾手们首要负责抵挡冲击上来的艾欧尼亚士兵,其次负责将长戟手钩扯过来的,又躲过了长枪攒刺的士兵进行补刀。中圈的诺克萨斯士兵以弩手部队为主,每当艾欧尼亚士兵全力攻击某一个内圈薄弱点的时刻,弩手部队都会快速的平端弩机,在内圈的诺克萨斯长戟手、长枪手和刀盾手闪开的空隙处,进行覆盖性平射,弩手的存在是造成了这只艾欧尼亚军大量伤亡的真正元凶。。最外圈包围的部队是满身盔甲的重步兵和最外围的弓手,这个搭配是为了防止突然出现新的援军后,既可以远攻造成杀伤,还可以接近时展开防御,同时居中的重步兵还可以保护住脆弱的弩手和弓手。
原本这只诺克萨斯追军的阵型是重步兵在前、弩手弓手在后,长戟手、长枪手居中,刀盾手在长戟手、长枪手两侧。但是在一天的交战中,陈寅先后四次突围出了重步兵的围困,杀入了弓弩手人群中,猎杀了近千名弓弩手。这只部队的指挥官根据陈寅的攻击习惯和攻击时机,一点点的变换了阵型,直到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随后诺克萨斯军针对艾欧尼亚这群步军展开了类似于屠杀般的进攻,如果不是由陈寅支撑在阵中,这只艾欧尼亚军早在几小时前就该全军覆没了。
出兵前特意换了一身白衣的陈寅,此刻的形象已经狼狈不堪,白色的衣服上布满了尘土的灰黄和干涸后的紫褐色血块,飘逸的发梢已经被汗水和血迹凝固成了一绺绺、硬邦邦的脏辫。原本坚毅、英俊的脸庞上也被一丝丝的疲惫之色所替代。自陈寅千里奔袭到普雷斯蒂那一刻起,算上今天这一战,他已鏖战了两天两夜了,意志与精神也都接近了极限。一个人的战力再强大,也需要对等的体力和精神力去支撑才可以,这也是瓦罗兰大陆有这么多的知名英雄,却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英雄仅凭一人就可以赢下一场战争,除了上古时期(死神卡尔萨斯的师傅)。
陈寅已经没有足够的思想和精神去计算自己究竟杀掉了多少诺克萨斯士兵了,一开始他还可以支援一下艾欧尼亚军士们的防卫圈,哪里被攻破了他还能第一时间闪现过去支援,现在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躲避着一些刀枪剑戟,并收割着那些贪功而冒险靠近了他的诺克萨斯士兵们。渐渐的,他身边的艾欧尼亚将士们越来越少,他身边不断出现,攻向他的兵器数量越来越多,而他可以腾挪的空间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一个瞬间,那些围绕在他身边周围的兵器都暂时停了下来。
从天空中向下俯瞰,可以清晰的看到,空旷的大地上,只剩下陈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密密麻麻的黑色潮水中,好似一滴白色的浪花即将稍瞬而逝,而那些黑色的潮水就是一群群身覆黑甲的诺克萨斯士兵,陈寅的周围,呈圆环状躺着的是一具具艾欧尼亚士兵们的尸体,这些士兵,哪怕到了最后,也想用自己的身体去保卫这个为了他们艾欧尼亚自由而战的勇士,为了给他创造出来逃生的机会而不惜以身体作为盾牌,在活着的最后一刻去抵御住可能会对陈寅产生伤害的弩箭攒射。
忽然间感觉到周围一空的陈寅,缓缓擦去了一丝眼角的血迹,回望着四周,瞬间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在最后的一刹那,上百名艾欧尼亚军人围绕在了他的身旁,用身躯挡住了四面射来的无数弩箭,在倒下的时刻,像一朵盛开了的血色鲜花,成花瓣状的散落在了他的周围。这一天之内,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令陈寅此刻连悲伤的心都失去了,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无力感,这就是战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国家与国家间的战争,这没有什么对与错,强大的,要扩张,弱小的,要挨打,真正的话语权和真理永远只能掌握在胜利者和书写历史之人的手中。也许,千年之后,假如诺克萨斯真的统一了整个瓦罗兰大陆,艾欧尼亚的这场为了自由而反抗的战争,会被一些史学家冠以不知进退,不懂取舍,不考虑统一阵线而鼠目寸光的一小撮人,这次战役也将成为他们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掀起的反抗之战。只不过,我就是喜欢成为那一小撮人呢,死就死呗,怕球啊,想到了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寅忽然之间放声狂笑了起来,手中低垂的破败王者之剑再次缓缓的举了起来,这种反常的行为也让围困着他的一群群诺克萨斯士兵有些紧张,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紧了些。
这时,外围整齐的诺克萨斯兵阵忽然的闪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头戴角盔,脸上有一道巨大伤疤的诺克萨斯高级将领带领六七位随从走进了包围圈的边缘。
“我见过你的画像。你是陈寅,战争学院的学生,被誉为这一代战争学院最为出色的天才学员。”疤脸将领缓缓的开口说道。“身处如此绝境,你还能如此放声大笑,到算是有些气魄。不过,你就不要再妄想能逃出此地了,如果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将你安全的送回我们诺克萨斯,同时,你将接受我们军部公正的审判……”
陈寅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咧出一丝笑容后问道“如果,我的回答是不呢?”
疤面将领直视着陈寅,一字一顿的用力说道“那么,我们会把你的尸体,高挂在莫格罗关隘的对面,展示给你们战争学院!让他们好好看一看,懂得一下什么叫做进退。”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放你娘的屁!!有本事你给我挂一个看看!!我倒真想看看,是谁有这胆色敢把我贾克斯的徒弟变成尸体挂在战争学院门外!!!”
一团紫色身影和一团红云犹如天外来客般瞬间突入了包围圈内圈,一个闪身,落在了疤脸将领和陈寅的身前。在这个人的身后,是十余名纵马追赶着的诺克萨斯将领,其中还包括了满头大汗的重步兵统领和弓弩手的两位统领。
“你……你,你是……”疤脸将领在见到了了贾克斯的一刹那,手指着对方不停颤抖,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
陈寅在看到紫袍身影的一刹那,时刻紧绷着的身体不由一软,目光也变得湿润起来,当强撑着身体的这股意志力瞬间消退的时候,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缓缓向地面歪去,在还没摔倒之前,他用力的将手中剑插入了身旁的泥土之中,作为一个支点硬硬的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将倒,却未倒……
匆忙赶来的贾克斯看到这一幕后,黑色面甲下的目光有些晶莹闪烁,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还是硬邦邦的如钢铁般不近人情“混蛋小子,总算还有点样子,没趴在地上丢人现眼!!!大红,过去。”
这个时候,贾克斯的坐骑枣红马善解人意一般的凑到了他的身旁,上前轻轻舔了舔陈寅的手背。“看着做什么?自己爬上去,难道让大红蹲下来驮你吗??”
陈寅再次咧嘴苦笑了一下后说道“师傅,这次真的,是动不了了,刚刚杵地上那一剑是最后一点力气了,现在一动就真的趴下了!!”
贾克斯听完后,没再说话,直接上前揪住了陈寅的领子,将其一把扔上了枣红马,不管不顾陈寅那痛的龇牙咧嘴的表情,随后又拔出了那把紫色的破败王者之剑,插在了马鞍旁边的武器槽内。接着,贾克斯一牵马缰绳,就准备离开此地。
这个时候,先前威胁过陈寅的疤脸将领终于回过了神,他横身挡在了贾克斯的面前后,说道“贾克斯大人!就算此人是您的学生,但是他在这几日杀戮了我们众多的诺克萨斯将官与士兵,您就这样把他带走,不妥!!而且,我也无法跟赛恩大人交代此时!请大人将此人留在此处!!”
“我,如果说,不呢???”贾克斯冷冷的注视着这名疤脸将领,回答了一句与他徒弟陈寅如出一辙的回复,果然是同门师徒,有其师必有其徒。
这一句话顶的疤脸将领面皮颤抖,脸色发黑,作为赛恩中将的亲军将领之一,在疤脸的心中,所谓的诺克萨斯传奇、五星上将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传说,他只认可真正强大的人,而赛恩,在他的面前展现过那强大的不可抗衡的力量,也就是他最认可的统帅,因此,赛恩的每一个决定,不论对错,他都会坚决执行。
“枪兵!戟兵!刀盾兵!弩手!弓手!重步兵!全军,备!!”疤脸将领高高的举起了右拳,下达了一个全军戒备待命,随时准备进攻的军令。
这个时候,追着贾克斯赶来的西城部队的纳斯等人纷纷走到了疤脸将领的身旁,劝说起来。
“老疤,这位是我们诺克萨斯的五星上将军,是我们的军魂,军神!!贾克斯大人啊!!你这是在做什么??赶快停下来!!”
“老疤,别冲动,别冲动啊!!”
疤脸将领扫了一圈围着他的众人,冷冷的说道“这是我第二军团的战事与内务!!各位第一军团的大人,你们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
“老疤,你说什么呢?上次在德玛西亚边境那次战役,如果没有老子的支援,你早他妈的挂了!你跟我论这个?!”
“老疤,你对事别对人啊。这个事情你最好冷静些。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是啊,老疤,你多少应该问问贾克斯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你性子这么急,会坏大事的。”
贾克斯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群人在吵嚷着,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一点不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贾克斯现在真的十分的想开开杀戒,让眼前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好好感受一下把自己弟子搞得如此狼狈如此凄惨的下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由远至近的“报~~~中军急信!!”的传令声分开了众人的争吵,赛恩的军令终于送达到了北城郊外。
(符文之战)第四十五章 柳暗花明()
赛恩的军令来的十分及时,也让一触即发的紧张形势缓和了下来。没过多久,成圆环状的诺克萨斯包围圈如潮水般渐渐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贾克斯人在前、大红驮着陈寅在后,向普雷斯蒂城方向走去。即将入城的时候,贾克斯看到了在路边等候的萨博和泽洛斯和一行艾欧尼亚卫队,二人抱拳向贾克斯问好,贾克斯点头回礼。在二人的带领下,贾克斯将陈寅送到了普雷斯蒂城内,索拉卡大师的祭祀所康复院接受治疗。
在这里,贾克斯也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索拉卡大师,自上次战争学院一别后,两人已经有两年多没见了。贾克斯的宗师风范依旧,但索拉卡大师却形色枯槁,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灰败的气息,这也让贾克斯大吃一惊,他伸手虚扶索拉卡请其落座后,连忙问起索拉卡大师的身体状况。
索拉卡却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就是多日来的连续治疗,身体有一点透支,歇一歇就会好了。”
武器大师贾克斯纵横多年,眼光毒辣且经验老道,又怎会被索拉卡的这片面之词所蒙蔽,他追问道“索拉卡大师,我看您的身体不仅仅是透支的缘故,您是艾欧尼亚的精神领袖,万不可在这个关头出现身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