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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与魔门当中出了一位绝世天才,石之轩,其一身武功精髓便是不死印法!
不死印法虽说是花间派与补天道的极端相反的武学心法,但其印法总纲却是“不在此岸,不在彼岸”的佛门至理。
若说不死印法中没有鸠摩罗什手绘五百罗汉法相影子,陈锐难以相信。
且五百罗汉包罗万象,他从其中得悟真言手印,已不再须参考石之轩不死印法,或许这也是候希白想要印法关键所在。
候希白听讲完印法关窍之后,脸色兴奋,按照陈锐所讲之言一试,登时脸色涨红,喷出一口浓血出来。
“罗兄何故害我?”候希白目色一狠。
陈锐不答,心中却对他大失所望,看来美色不仅是他心中魔障,更令其智昏。
师妃暄轻声道:“候兄错怪罗公子了,真言印法所能修炼者必须有一身高深佛法,更要与佛有缘,具有不世慧根。”
“候兄若想强练,于己无益反而自毁根基!”
候希白脸色一红,拱手道歉。
陈锐淡淡回礼,已不再将陷入师妃暄迷障中候希白的放在心上,转而看向师妃暄,对其评价亦上了个层次。
真言印法为武道绝学,对于武道中人诱惑不言而喻,师妃暄能克制连稍微尝试都不尝试,心性方面果真不俗。
当然师妃暄也可能是限自身不能修炼真言印法,故而没有尝试。
毕竟慈航静斋修炼的是天人之道,且但凡能到剑心通明境界之人,首先必定做到剑心无垢。
“轰隆隆!”
轰天巨响传来,白日漫空生耀耀白光,令人头皮发麻的锋芒气冲斗牛,候希白,师妃暄脸色大变。
第两百十八章 弈刀!弈道()
长江流经巴蜀东缘时冲开崇山峻岭,夺路奔流形成了壮丽雄奇、举世无双的大峡谷,即长江三峡。
长江三峡由瞿塘峡,巫峡,西陵峡完美的组合而成,共同构造了一幅壮观瑰丽的画卷。
瞿塘峡山势雄峻,上悬下陡,如斧削而成,其中夔门山势尤为雄奇,堪称天下雄关,因而有“夔门天下雄”之称。有诗称之“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
巫峡幽深奇秀,两岸峰峦挺秀,山色如黛;古树青藤,繁生于岩间;飞瀑悬泉,悬泻于峭壁。峡中九曲回肠,船行其间,颇有“曲水通幽”之感。
陈锐三人根据冲天刀气所引,便是去到巫峡。
沿路景色无需多言,极目远眺,江峡如天际银河奔流东去,期间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等等美景,引人称奇。
当陈锐来到巫峡的时候,天高云淡,碧波万顷,水天相共一色。
只不过江面之上只能见到一艘船影,其余数十道渔家小船皆停靠在江边之上,而那上面站着数位陈锐相识人物,例如寇仲,徐子陵,宋师道,宋玉致等人,其余两三人他虽未见过面,但根据南方情报得知,这几人是巴蜀本地帮派的势力人物。
“若靠近江心者,我与天刀共杀之!”
陈锐毫不留情的对跟来的师妃暄,候希白两人说道。
他与天刀对战又不是街头把戏,可随意任人点评。
候希白安然退后,站在一只渔船之上,师妃暄看着陈锐与江心的天刀宋缺,目光闪动,犹豫不决,不过最终还是迎风闭目伫立。
陈锐这旁发生的事情,自然为在场众人所看见,但当见到师妃暄清丽如仙的面容,他们心中所有事情都像是忘怀一般。
即便当世两名绝世刀客大战,都仿佛在师妃暄犹如神女般的姿容下失去了原有颜色。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若此句出现在大唐中,恐怕世人见到师妃暄都会想到这一句。
这样犹如天人仙子般的绝色,加之身上武功绝顶由内而外散发的超脱出尘气息,更加令人沉醉,也令人激起人心头将仙子拉下凡尘的邪恶念头。
“美。。。好美。。。陵少,看到没有,这女子美的太不像话了。”
寇仲惊声叫道,声音难以压抑兴奋,肩头推推徐子陵的肩头,却不见任何反应。
待过了半响,寇仲轻声笑道:“想不到我们陵少也有动情的时候?难得。。。难得。。。。”
徐子陵没有否认:“别说笑,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那一个女子是简单的货色,更何况这位恍若仙子的人物,身份背景恐怕也是吓人到极点,那是我们能够配得上?”
寇仲听惯徐子陵这种口气,摇头道:“事在人为嘛!再说当初我们只是扬州城内小混混,谁有能够想到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就!”
徐子陵未有反驳,迎着微风而立,更显得卓尔不凡,精灵俊秀。
就在此时,师妃暄缓缓睁开了如冰似雪般澄澈地双眸,睫毛轻轻跳动,嘴角显现出一丝弯弯浅笑,正是对着徐子陵。
而徐子陵亦是对上了师妃暄的漆黑双眸。
此刻,他心脏像是千钧重锤猛然砸中,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陵少,有希望,有希望。。。。。”寇仲连连揶揄道。
徐子陵待师妃暄恢复那无悲无喜的状态,露出一丝苦笑:“我的寇少,别再说了,我们此行是来观要命师父与天刀惊世一战的,要知道你也是刀手哦!”
寇仲被徐子陵一提醒,才想起要命师父与天刀宋缺即将开战。
此战既关乎两人胜负,决定谁为天下第一刀手,也关乎南北两方声名,足以影响天下发展。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若无岭南宋阀与北地幽州,天下争霸豪雄的助力将减少一半多,恐怕他们做梦都会笑醒。
。。。。。
陈锐驾一叶轻舟,劈波斩浪,急射如箭。
只不过轻舟每每行进江心一步,阻力就成倍增加,到最后斩浪恍若破石碎山,水花碎裂,骤生金铁兵击之音。
一舟前行,哗哗铿锵不绝,但其速度却未有丝毫变化。
最后轻舟停止,远方那白色模糊人影也渐渐分明,露出俊美的仿佛玉石雕刻的脸庞。
四野浩浩汤汤,碧波无涯,江心中唯有两道白衣长身而立。
“宋某久候多时,特地应罗总管邀请而来!”
话音落下,淡淡语气却激荡起江水哗啦作响,似奏起雄壮乐声,又溅起浪花朵朵。
清风吹下,激起的浪花在耀眼日光下显得波光粼粼,霎时浪花没头没脑的砸下,叫人目眩神迷,陈锐负手立于轻舟上,将江河一切饱览,更将宋缺看的分明。
他如同仙人雕琢而成,完美的令人难以置信,无论是面容,身躯,还是武功,品性,毫无任何矫揉造作之感,浑然天成,哪怕是一身傲骨,也绝对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心意,令人不会生出任何厌恶。
江风停止了呼啸,江水也变得静止,天地空间无我无物。
宋缺等了陈锐足有两天时间,可是他面容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异样情绪,就犹如一尊令人敬畏完美雕塑。
他已经见到了陈锐,面前这个男人一如他年轻时候。
刀法脱俗,胸怀大志。
同时这也是为令人见之,就绝对难以忘怀的男子。
因为面前的男子容貌很难令人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美丽的男人,他的美丽既不是极尽阴柔之美,也不是如他将男儿的阳刚俊朗展现的淋漓尽致,而是一种两者相互融合。
阴柔冷峻与英武霸气完美相互融合,这是一种矛盾的结合体,若不是亲眼见到,没有人会认为世间有如此非凡人物,现在却出现了,出现了一个足以叫天下女儿一见之下便立刻为其倾倒的绝世男子。
“阀主,难道就不会认为我是来特意挑衅你宋阀地位吗?”
陈锐面带笑容,看向这位大唐中自己殊为佩服的第一人物。
第两百十九章 决刀!决道!()
“阀主,难道就不会认为我是来特意挑衅你宋阀地位吗?”
陈锐面带笑容,看向这位大唐中自己殊为佩服的第一人物。
宋缺迎风而立,仰望淡蓝无垠天空,淡然自若道:“自晋愍帝被匈奴刘曜俘虏,西晋覆亡,天下陷於四分五裂之局,自此胡人肆虐,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陈,天下重归一统,其间二百七十余年,邪人当道,乱我汉室正统。隋室立国虽仅三十八年,到杨现在隋朝将亡,时间虽促,却开启了盛世的起点,谁能再此时一统天下,均可大有作为。“
“这天下非我宋家天下,天下有志汉人皆可以取之,我只希望这百年之后,我神州中土将是汉人主宰,结束着四分五裂的乱世,成就名垂千秋万代的盛世。”
“至于若能出现抗衡甚至超出我宋阀的军队骑兵,我心中只会欢喜,只因汉强则胡消。”
字字顿挫,飘扬在江面引起波涛滚滚。
陈锐心中不由佩服宋缺的宽广胸襟,面前完美男子就像是屹立绝巅的狂人,痴人。
世间极少有人能够站在他的高度,而他也脱离作为一名武者的束缚,着眼天下,着眼千秋,个人声名,家族势力在驱除鞑虏的志向面前都显得极为渺小。
或许听着宋缺之言,可能只觉他是为坚定的汉统主义者。
但是谁又如宋缺一般,见识过五胡乱华,胡人宰割天下,视汉人为牛羊,中原千古文明火种惨遭灭绝,一度达到了衣冠南渡的等等凄凉惨景,若只要心中热血未凉,谁不会做些什么。
只不过常人或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宋缺却如英雄般站出来,肩扛恢复汉统的大旗,并且倾尽一生为之努力。
须知道在胡人主导的政权,推向并坚持汉统。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种宋缺带点理想主义的痴狂,不过却更令人钦佩。
“阀主胸襟如海,非罗成所能及也!不过此世我定当与阀主并肩而行,驱除胡虏,恢复中原!”
“好一个驱除胡虏,恢复中原!”
宋缺仰天长笑,声浪滚滚,席卷罡风烈烈,引得江面一时间波涛如怒,恍若漫天狂风暴雨将至。
“倒不负我宋缺将你名刻于磨刀堂石碑最高处!”宋缺长笑顿收,漆黑双瞳精芒暴闪,令其前方虚空隐有撕裂之感。
“阀主还要杀我?”
“须知我兵锋横压北方,完全不逊色于瓦岗李密,加之为汉统正朔,你我两家南北呼应,完全可以实现恢复中原的愿景。”
陈锐脸色轻松,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样子。
天刀宋缺为天下第一刀手,武学大宗师,青年武功一日千里,精进飞快,令人咋舌,其中必有一个习惯,身居磨刀堂内,刻石为记。
凡被铭刻磨刀堂内石碑上的姓名,必定为宋缺斩杀之人,从无例外,且石碑上的人皆是武功武林巅峰人物,即便任少名也没有资格被他铭刻,要不然焉能活到现在。
而且宋缺身居岭南三十多载,前十年只斩杀零星数人,到后面二十多年,无一人值得天刀铭刻,也无一人再值得天刀出山。
而今为他出来,陈锐不知该荣幸还是该荣幸。。。
“当然要杀!”宋缺大笑道:“你引我出来,那我为何就不能成全你一番!”
“若你挡得过,如你所言,拿下北方自然非虚,可是若连我这一关你都不能抵御,你又凭什么与慈航静斋,宁道奇,还有其他三大门阀相与之抗衡?”
目光再落在寇仲脸上,冷声道:“可知杨坚因何能得天下?“
陈锐沉吟道:“天命在握!“
宋缺仰天长笑,道:“说得好,当时幼帝继位,杨坚大权在握,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杨坚者也。杨坚自辅政开始至篡位建立隋朝,首尾只是区区十个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见。“
又微笑道:“可知杨坚因何能这么快成不朽之大业?“
陈锐:“敌手无能,北周君威未立,杨坚遂可乘时挟势而起,同时杨坚得北方胡人信任。“
宋缺点头道:“除却杨坚自身雄才大略,他更得北方胡人信任支持。北方胡人势力盘根错节,连三大门阀就是表面延伸的根系,有此可见这底下又是何等黑,何等深藏!”
“仗我手中刀,扫清天下浊!”
宋缺目色一亮,毫不遮掩欣赏,但最终只是冷然道:“今日便试一试你你的刀利否?”
陈锐也敛起笑意,正色道:“也当试一试阀主是否老矣?”
两人自若谈话间,宋缺往空中猛然探手一按,“铮铮“的一声,骤听刀吟,刀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叫人直冒寒气。
宋缺再隔空一撕一抓抓,空气爆鸣,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
陈锐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陈锐,令他感到身体里外,没有任何部份可瞒得过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观察,犹如如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刺骨逼人。
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强横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陈锐迫来。
刀气席卷,掀起道道浪涛,骤破开江面,形成哗哗水幕。
如此武功,足叫常人心胆俱寒,不战而溃。非是目睹身受,人家说出来都不敢信是真实的。
可陈锐却视若无睹,神色像是江面闲情雅致的公子在赏游。
宋缺的神情也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就像我这一刀。“
说罢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涛怒扬,且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刀气挟带无尽的冰寒彻骨,直往陈锐卷来。
陈锐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高举手掌,猛然作刀劈下,掌刀斩空,斩的既不是空,也不是宋缺,而是江水。
轰!
雄浑刀气在顷刻爆发,直接将浪头掀起几丈高,裹挟着宋缺刀身,将其冰消瓦解,又犹如潮水奔退。
他动作虽写意潇洒,可若没有刀法积淀,不能洞察刀势,想要破开宋缺刀法无疑难于上青天,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厚基之上。
宋缺无悲无喜,平常淡然至极。
“身意就是过往所有刻苦锻练和实战经验的总成果,心止而神欲行,超乎思想之外,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所欲。看!这是第二刀。“
话落之际,宋缺脚下轻舟轰然炸裂粉碎,踏下一步,人如飞仙,举刀斩下,忽地‘嘭’的一声,仿佛整个偌大无垠江面也摇动了似的,刀法精炼,没有半点花巧变化。
可在陈锐眼中,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精炼到妙到毫颠,不能增添丝毫,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乃是军中刀法,无疑为宋缺参军所创,不过其中少了煞气,不带烟火,却叫人生出莫可抵挡之感。
“指为刀!”
“雪飘人间!”
耀目刀光从陈锐指尖迸发,与那厚背大刀骤然相撞。
霎时。
轰隆一声闷雷巨响,随之冲天而起水龙卷将两人遮掩,但站在江边上的熟人却依然看的分明。
“陵少,终于打起来了。。。。好壮观。”
寇仲不顾形象的大叫道,得见当世两大刀道高手对决自然令人兴奋事情,而且能见到如要命师父和天刀这样的高手对决,百年更是难得一见,若让江湖刀客得知,恐怕会乐疯。
可是显然,他的‘得意忘形’之举,却引旁边数道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其中宋玉致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给他几个耳光。
父亲生死决战,却是为旁边看客的乐子,作为儿女怎么不愤怒。
“你说要命师父能赢,还是天刀胜!”
徐子陵不动声色的推推寇仲,然后又转移了话题。
寇仲这才回过神来,稍微有些收敛:“天刀老辈,成名已久,我不知道,要命师法出道便于毕玄不胜不负,又与宁道奇不胜不负,在我看来,要命师父即便不能胜,但也不会落败,至少不会死!”
徐子陵脑海中想起那位令他心生阴影的男子,不由冷颤,深以为然。
殊不知,寇仲,徐子陵,两人却是犯了众怒。
若是数百江湖人马观战还好,可此行为私人约战,江边上站着的无一不是与宋缺,陈锐两人与之相关的人物,而且宋玉致,宋师道就在一旁,怎么能忍。
正当宋玉致想要出手教训二人时候,一声惊天爆响轰然传来,令众人色变。
事不过三!
陈锐两次以手作刀抵挡,即便宋缺涵养再好,也决计难以忍下去。
倏然!
刀光一闪,好似天仙在云端乘风来去,虽不能看到,却有隐有环佩铿锵的仙乐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