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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守看着于妙音与徐长青走远这才回过头来,“洪老,我就开门见山了。U国一直对SAKURA集团有着浓厚的兴趣,特别是SAKURA军工与SAKURA科技。但您是知道的,我家老板一直从中周旋,为C国争取了许多利益。坦白说,我认为寻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爱国人士。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SAKURA集团被U国掌控后的后果。”
“我很喜欢你的坦白,也承认寻星的确是个爱国人士,但我相信以现今SAKURA集团的势力而言单单一个U国还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吃下来。”洪源欣赏能未雨绸缪的人,但却不太喜欢夸大其词并且试图利用他的人。
泠守早知道洪源会认为他动机不纯,所以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就像一个隐世的高人般无欲无求。“我的任务就只是告诉你,希望你们早做准备,至于SAKURA集团的事我也没想过要继续插手。”
洪源有些看不懂泠守,“既然你已经决定不再继续插手SAKURA的事,那么你告诉我这么多干嘛呢?该不会你也是一个爱国的人吧?”
“爱国?”泠守一声冷笑,摇了摇头。“你看我像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说这么多不过是因为星儿而已。”
“寻星?”洪源抬眼看向灵柩,忍不住苦笑着摇头。“唉,这丫头就是心细。”
“我还有一个消息,但我需要一个交换条件。”泠守原本是没有设定交换条件的,他只是在试探而已。
洪源倒是有些兴趣,“哦,那看来应该是比刚才那个消息更有价值了?”
泠守笑而不语。
“说说你的条件吧。”洪源也算得上是一个谈判的高手,心理战他不怕,他只是好奇泠守所提的条件而已。
“我们家里种了一棵树,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我不过是想找你借点人帮我看着树而已。”泠守的身子向后靠,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期待。
洪源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那棵树,毕竟当地的新闻频道也报道过好几次了。“据我所知那棵树可不简单啊。”
“只是人们把它想得太复杂而已。”泠守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腕上的表盘上敲了敲,明显是在催促洪源。
“不过既然你提了这个条件,那么那棵树肯定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洪源的脑子相当灵活,很快便知道了那棵树在泠守心中的地位。
被看穿心思的泠守却没表现出任何慌张,“的确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向你开口了。”
洪源面带笑意地注视着泠守的眼睛,“那么作为交换的消息也一定对我很重要,你说我猜得对吗?”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那个消息对你而言是否重要。所以,您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泠守见桌子上还有干净的酒杯,于是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好吧,我可以帮你保护那棵树,但人不能借你。”保护一棵树他洪源还是有办法的,而且相当轻松。
“你的人我用着也不顺手,你来安排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泠守一口干了杯中的菊花酒起身离开。
洪源站起来,“就这么走了,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泠守转身指了指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不是在哪儿吗?”
洪源低头看去才发现那里有个白色的信封,拿起信封看了看他笑了。“寻星身边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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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源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原本说不会让他的人着军装而来,但现实却截然相反。远远的泠守就看见别墅周围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士兵,他们的身后是红色的警戒线。更为夸张的是警戒线后还有三米高的蓝色施工板,施工板后还有近二十米高的脚手架,而士兵们正在上面整理黑色的纱网布。虽然围布还没能完全掩盖别墅的主体,但以他们的速度而言应该一小时内就能全部完工。
泠守把车停在警戒线外,允瞳便迎了上来。“早知道洪源这么有效率我们就应该早些让让他帮忙才对。”
泠守白了一眼允瞳,“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也对,我也没想到洪源会出手帮忙。”允瞳跟在泠守身后,他实在没想到洪源会帮忙,而且还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我猜他肯定以为我们在研究什么,他不过也是想名正言顺地分一杯羹而已。不过可惜这次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泠守一进屋就准备撤去身上那身全黑的丧服,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愿。“想不明白圣树为什么要压制我们的能力……”
允瞳还是第一看见泠守气急败坏的模样,“哈哈哈,你居然不明白?这个梗我能笑一整年。”
泠守懒得看允瞳那副得意的嘴脸,现在的情况虽然有洪源帮忙但依旧不太乐观。“的确,一棵圣树就代表了一位王者。既要不暴露身份又要保护圣树真的很难,要是圣树的能力也能随机应变就好了。”
夜寻星食指触上泠守的眉心,“怎么了,心烦?”
泠守握住夜寻星的手轻啄了一小口,“没有。我只是不想穿丧服来见你。”
“黑色西装而已,按颜色来说也算得上是语者的盛装了。”不得不说泠守身上这套黑色西装非常好看,夜寻星都忍不住小小的花痴了一下。
泠守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你能喜欢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允瞳本来是不想打扰泠守与族长大人亲亲我我秀恩爱,因为画面实在太美了,但他不得不提醒道:“泠特助,我得提醒你一句:洪源的兵是可以随意进出别墅的哦!”
“然后呢?”泠守根本不怕谁看见,大不了认为他精神有问题。比起与族长的亲密时间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然后李恒宇已经到门口了。”夜寻星松开泠守的手看向客厅的方向,也就四五秒的时间李恒宇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泠守有些意外,“李少校,是来找我的?”
“我只是进来打个招呼而已,这边由我负责,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李恒宇不知道洪源为什么会帮助泠守,但却又不得不听命行事。重点是,洪源竟然在电话里叮嘱他一定要对泠守等人礼貌些。对于这样的叮嘱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所以说话时难免带了些小情绪。
“跟你说了你能做主吗?”泠守冷笑一声完全没把李恒宇看在眼里,“如果你不想干可以走人,这里少你一个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李恒宇被呛到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话语反驳,“没接到命令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泠守转身上楼,“随你。”
“泠特助,司令员让我问你这棵树是不是你们新研发的项目。”李恒宇叫住泠守,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公事。
泠守回过头来给了李恒宇一个神秘的微笑,“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李恒宇看着泠守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如果不是在研发什么,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树木飞速生长呢?”
允瞳突然出现在李恒宇的身后小声地问道:“很好奇?”
李恒宇微微一颤,他竟是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你这是什么表情?”允瞳自认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明白李恒宇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震惊。“难道是我长得太帅了?”
“你想多了。”李恒宇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的夜寻星把之前李恒宇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好心地替允瞳答疑解惑。“你别逗他,他警惕性很高。而且刚才你靠近时他明显也是被吓了一跳,看来他是低估了你们的身手。”
允瞳听了夜寻星的解释,然后又斜眼瞧了李恒宇一眼,最后默默地进了一楼的书房着手整理。
突然之间客厅里就变得安静了,李恒宇看看二楼又看了看一楼书房的方向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去。总觉得泠守这伙人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亲近,“难道是我的错觉?”
夜寻星嘴角微微一扬,齿间一声欣慰的轻笑,“寻星那丫头果然有些眼光。”
李恒宇眉头一皱,视线一抬朝着二楼望去。身体的本能告诉他那里有一双如眼睛正盯着自己,但实际上却空无一人。
夜寻星笑意更浓,“果然够敏锐。”
“真是辛苦大家了,家里地下室有两箱矿泉水,麻烦二位给士兵们分一分。”
索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李恒宇转头向索玛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客气了。”索玛说话间下意识地朝着夜寻星的方向看了看,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李恒宇注意到了索玛唇角的喜悦,他不得已又向二楼看去……
“看来你很闲?”泠守手里抱着一个纸箱突然出现,居高临下的眸子中透着冷漠。
“有点儿。”李恒宇也不否认,的确这个任务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有难度。
泠守抱着箱子下楼,“是吗?”
泠守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突然想起“哗哗”声,大雨顷刻而至。圣树仿佛睡醒了一般又进入到了生长模式……李恒宇与另外两名进来搬水的士兵一起变成了石雕,三人张大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子里那些飞速攀爬生长的树根呆愣着。
允瞳抱着笔记本和两块硬盘出来就看见三个挡路的石雕,于是上前调戏:“喂,你们是在模仿雕像吗?”
“这个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李恒宇突然想起一部叫《巨人捕手杰克》的电影来,此刻他怀疑这棵树会不会就是电影里那棵树的原型。
“树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如果这些文件你若是送晚了说不定就有大问题了。”泠守丢给李恒宇一个蓝色文件夹,厚厚的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页。
李恒宇并没有收到任何指示要带东西回去,所以他刚接过文件夹就想要打开一看看。
“劝你还是不要看,毕竟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才越安全。对了,顺便帮我带一句话给洪源:这些资料是免费的。”泠守送的这份礼物是夜寻星刚刚才特意叮嘱的,反正这些资料他们此刻拿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李恒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便退了出去。他虽然不太喜欢泠守等人,但他相信洪源的眼光。而且若不是泠守拿了极大的好处给洪源,洪源根本不可能亲自出面帮忙。
“嘿,这小子连个谢谢也不说一声?”允瞳真想一个硬盘砸到李恒宇头上,“没礼貌的家伙。”
两个抱着矿泉水的士兵尴尬地笑了笑也迅速跟了出去,毕竟没人想被硬盘砸伤。
“把这些东西销毁了你就回殡仪馆吧。”正在调动雨泽万物的夜寻星此刻比起前几天那种不能挪动的场面要得心应手许多,虽然依旧不能挪步,但扭头说话这种小动作已经不会打断整个阵法。
“好的。”泠守领命,他接过允瞳递过来的两个硬盘一并放入纸箱内便匆匆离开。
“族长,为什么我们这么早就要开始处理这些?等你肉体长成,毁掉这里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允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夜寻星会抢这一丁点儿时间。
“名正言顺,明白吗?”其实夜寻星根本就是狠不下心来亲手毁掉这里的一切,不过是现在名正言顺地接他人之手做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罢了。
索玛拉着允瞳就往外走,“走吧,我们也该出去守着了。”
“诶?”允瞳一脸茫然,这外面不是有人守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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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市的初夏如同孩子的脸一会儿一个变,没有人在意这时晴时雨的天气。所以,对于夜寻星的降雨行为除了气象站那几位工作人员外没有人会察觉异常。说不出的为什么,夜寻星的记忆随着圣树的生长变得越来越清晰且久远。记忆碎片仿佛在不断重组一般就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在她的脑海里播放着。因为碎片太多、时间线混乱,故而此刻的她脑袋里其实是零乱不堪的……还好大雨的声音不断冲刷着她的耳膜,暂时替她掩盖了人类的祈祷声。除了保护语者,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还能做什么。但当她扭头看向圣树时,她却又不得不皱起眉来,语者为了保护圣树势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她又该如何是好?
“族长、族长?”索玛在夜寻星身边叫了许久才见她的眼里有了焦距。
“什么事?”刚回过神来的夜寻星声音有些低沉,这样的低沉里夹带着几分冰冷之意。
索玛好似有些难以开口,张了好几次口才终于发出声来:“岑露去了丧礼现场,她、她……”
“她怎么了?”夜寻星皱眉,思忖着寻星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为何索玛却如此难以开口。
“她说您,哦、不,她说寻星是婊子,专门勾搭男人。还、还拿了寻星大学时在寝室里的照片……”
索玛两字一顿三字一断的,说得结结巴巴的让夜寻星听了就上火。
“说重点!”她是真的有些气了,语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捏了?
索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咽下一口唾沫才又接着道:“你只穿了蕾丝吊带裙和裹着浴巾的照片被她拿到丧礼去了,还说你不仅抢了她大学时的男朋友还抢了你下属文沁的男人。她说你大学时就知道勾引男人,淳于介谙也是你用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才勾引到的。还说淳于介谙当时也已经有未婚妻了,说你就是小三上位。还有、还有,你曾经还勾搭过驻J国大使馆外交官女儿的未婚夫……她还有录音。”
“就这些?”夜寻星呵呵一笑,对这些一点也不在意。
索玛不懂,虽说只是寻星的名誉被诋毁但怎么说也是她夜寻星的一个分身,为何族长大人就能如此淡定?“丧礼上有很多记者、官员和各界知名人士,所以副官不敢对她怎样。还说你勾搭了谋高官的侄子,所以才使得有人为你保驾护航……”
“高官的儿子,洪勋?哎呀呀,看来我在她眼里就是个狐狸精转世啊。也不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狐狸精,没眼力的家伙!”夜寻星回忆起还是人类时给泠守取的昵称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族长?”索玛完全不懂族长这是在笑什么,难道是气糊涂了?
“随她去吧,看有多少人能相信她。你们什么也别做,让泠守也别气了,好酒好肉伺候。”夜寻星知道岑露对寻星的误会颇深,现在人死了想必她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长期以来恨着一个人,心里想必也是想着那个人的吧。
“族长,你不生气?”索玛本以为族长会用一道惊雷劈死岑露呢,但却……
“有什么好气的?既然寻星已经不在了,那就让时间去冲刷掉她的痕迹吧。”夜寻星自嘲的一笑。想来她在语觉心里的痕迹也该在这三千年里被冲刷殆尽了吧。
索玛虽然感觉到了夜寻星的失落、寂寞与淡淡的无可奈何,但她始终是他们的族长他不会容忍诋毁她的人。“可是,那两段录音里还有文沁与慕雅婷二人对你的控诉……”
“想必那二人也是被利用了,我相信她们的本意并不坏。”夜寻星想起文沁那单纯又天真的笑脸来,还有那个连夜拜访只为提醒她小心岑露的慕雅婷……她知道她们都是善良的人。
索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眼底有些波光闪烁,原来他们的族长是这么的善良与大度。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泠守会一直爱慕着族长的真正原因了,但他又忍不住为夜寻星抱不平:“人类总是互相伤害,即便是人都死了却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您理解她们,可是谁又来理解您呢?”
“你们啊,我不是还有你们吗?也不是所有人类都会互相伤害彼此的,只是他们太弱小了而已。”近日夜寻星听了不少人类的祈祷,还是有很多人只是为了平安、健康而努力生活着。
“好吧,那我去回复副官了。”索玛看了许久夜寻星的侧脸才抬脚退了出去。
见索玛出来,允瞳快步上前小声问道:“族长怎么吩咐的?是撕了她的嘴还是毁了她的脸啊?”
索玛一声叹息,“族长说让副官好酒好肉伺候着。”
“这口味会不会重了点?这是要扒皮吃肉?”允瞳没想到夜寻星的口味这么重。
索玛忍不住踹了允瞳一脚,没见过这么有想象力的。“你什么脑袋?养肥了给你吃,你吃吗?”
允瞳当然不会吃了,人肉还不及鹿肉、虎肉好吃。“那是什么意思?”
“族长大人放过她了。”
“什么!”
一时吃惊允瞳的声音足足提高了好几倍,引得士兵们都朝这边看来。
“我都忍不住想撕了她的嘴巴,可族长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的笑我心里头都跟着发酸。”索玛想起夜寻星的那个表情就心疼,“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允瞳知道索玛是真的怒了,也知道他为夜寻星抱不平,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是这是族长的决定,我们作为下属的也只能从命。说实话起初我对族长还是有些惧怕的,每每想起她曾经还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