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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老又捋起胡须,不慌不忙道:“税率过低,那领民必然觉得就算不努力劳作也能足食,这会降低领民积极性,税率过高,更是不行。公子可还记得领地金钱分配时,公子所得占了其中多少?”
当初鱼肉、食盐贩卖后,共得219金99银,分配成领地金钱后,石松获得近22金,占了十分之一。
不待石松回答,姜老接着道:“这只是主神默认的规则,但家镇处于在野之地,孤悬海外,与外界交易极为不便。许多生活职业者或是缺乏相应材料,或是生产的物资无法贩卖,自然就无法获得金钱,暂时还需要公子扶持。因此,在与外界交易尚未稳定前,税率可相应提高,否则无力负担粮农以外众人的日常所需。而且家镇一月一收,亩产四千斤,装上龙骨水车后,更是亩产四千八百斤,即便税率高些,分到粮农手中也不少。以老朽愚见,当前税率可定十税九五。”
“滋”石松倒吸一口凉气,95%的税收!
第七十八章 辉铜 钨铁()
石松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觉得姜老心黑。可转念一想,不仅不觉得黑,反而定得太低了。
以曲阿县为例,各种苛捐杂税加起来,粮农税收大概是50%。曲阿县土地介于贫土沃土之间,属于良土,亩产近600斤,一年一收,每位粮农10亩算,一年可收粮食6000斤。交税后,到自己手里还有3000斤,如今世道,以粮食每斤60铜算,就是18金。何况此时外界灾荒连年,田地大多荒废了。
而在家镇,因有开颜强悍的领地属性,即使不算龙骨水车的加成,也是亩产四千斤。同样10亩地,一月一收,一年就是48万斤。即便税收95%,到了粮农手中,还有2。4万斤,就是144金,每月12金!
石松有些不放心,迟疑道:“姜老,这粮农每月入账12金,是不是太宽裕了些?若是建筑师不再建筑,采矿师丢了矿铲,商人弃商,全部从农,那该如何是好?”
姜老泰然自若,背负双手,道:“这便是老朽十税九五的原因,如今家镇相当于以粮食作为流通货币,这12金可看作粮农工钱,其他生活职业者按此标准予以发放,诸如士兵,可每月发放18金左右。当然,并不是发放金钱,而是等价的粮食。再者,领民也可与商会一道出海,将手中余粮出售,增加领地金钱。”
粮食不再储存在领地仓库,而是分到领民手中,石松一想,如此也好,倒也省事了。自己也无需再去管什么应急储粮,只要存够满足家镇升级的600万斤粮食,其余多多少,自己就卖多少。
小镇领地金钱要求是每人800铜,这每个领民月入12金,岂不是满足领地金钱轻而易举啦?虽然这5万亩还没开垦,一切还只是泡影。
石松托着下巴,沉吟一阵,试探道:“姜老,你看这是否太多了?若大部分金钱都转到了领民手中,那诸如执罚卫就职需要的花销,将更难以满足,毕竟转职一名执罚都督就需要10万金。”
姜老无语地看了石松一眼,道:“那公子以为多少合适?”
石松腆着脸,弱弱道:“十抽九九如何?每位粮农10亩地,一月可收4万斤,就算十抽九九后,也还剩400斤。每天吃掉2斤,还余下340斤,那也是2金400铜呀,已经很多啦。”
姜老不置可否,苦笑道:“全凭公子做主。”
两人不知不觉间,竟将整个领地当成了企业,领民看作了工人,不同职位的工人,薪水不同,只是薪水以粮食结算罢了。变相地将税收与薪水结合在了一起,貌似是同样的收税,只是税率不同,可本质上这完全是两码事,只是两人似乎毫无所觉。
石松左右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便交代姜老,道:“姜老,那你便开始组织人手前往寻址,而后便在那处建房并开荒,再带100魂影刺客随行。九艘仿制福船将祖地5000人运至家镇,也不过几个时辰。石房一时供应不上不要紧,先搭草房将就着,以开荒为重,尽早开垦出5万亩粮田。”
姜老抱拳,微微躬身,走回院子牵出麒麟马,扬鞭往北方船坞而去。
石松想起派系一事,为免姜老有失,寻来祖朗,交代道:“你随智者同行,护他左右。”
“诺。”祖朗领命离去。
看着祖朗纵马消失,设衙门一事,暂时又没有相关人才,石松走进镇长办公房,叫上开颜,一人一兽往西南方向驰骋。
开颜速度又快了许多,一路上刷新出的猛兽头都不敢冒一个,就算有不怕死的,面对开颜的速度,也只能望洋兴叹。一个时辰后,约莫行了1250公里,一人一兽踏进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脉。
“乒乒。。。。。”声在静谧的深林中清晰刺耳,开颜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弹指间已掠至声源处。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毒辣的太阳正当空,似乎鸟儿也已怠倦,止住了啼鸣。在一处山脚,四周光秃秃一片,乱石满地。几十壮汉带着遮阳的草帽,正赤着胳膊挥着手中的铁楸、矿铲,脸颊黄豆大的汗珠滴滴流淌。
“嘿”伴随一声大喝,“嘭”铁楸下的大石四分五裂,壮汉弯腰在碎石堆里扒拉一会儿,咧嘴兴奋道:“哈!出了!出了!”
壮汉见没人附和自己,有些奇怪,回头一看,原来是领主大人和守护使大人来了。壮汉忙起身,正欲过去见礼,却见领主大人翻身下地,已朝自己走来。
石松走至壮汉身前,看一眼碎石堆,问道:“是钨铁矿还是辉铜矿?”
家镇众人都知道石松不喜虚礼,壮汉倒也不跪地什么的,微微躬身,道:“回大人,是钨铁矿,辉铜矿脉不在此处。”说着往南指了指,道:“辉铜矿脉还需往前近十里。”
石松点点头,道:“这钨铁矿产量如何?”
壮汉歪着头回想一会儿,道:“这是中型矿脉,可我等人手不足,每天只能采近100方。”
石松不置可否,环视一圈,看着这一群似水里捞出的采矿师,轻声道:“你们先找个阴凉处歇歇,也是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待阳光轻些再采,钨铁矿也不急在一时,饭食都带了吧?”
“带了。”听了石松的话,众壮汉齐齐应了一声,走到远处的大树底下,在灌木丛中取出一截圆筒竹,将竹口密封的大树叶撕开,顿时一阵扑鼻的饭香弥漫在林间。壮汉们就地扭下几根树枝做筷子,坐在地下狼吞虎咽起来。
石松跨上开颜背部,一人一兽接着往南而去。
当初收服祖地的先汉流民时,彭老就说过祖地南方八十里处有钨铁矿矿脉,这可是打造执罚卫武器盔甲的铁矿。上次临出海时,石松就交代陈嫣,若是匪寇无异动便前来开采。此处不远可是那雒越雄王的领地,为防暴露,采出的钨铁矿只能先暂时堆在此处,没有搬运回领地。因此,家镇石料一项上才没有显示出来。
而昨晚会议间歇,陈嫣说此处不仅有钨铁矿脉,还有辉铜矿脉。辉铜矿那可是建造福船的必需品,石松可是盼望已久,这才急匆匆赶来一探究竟。
虽林间杂草乱枝丛生,但开颜仿佛丝毫未受阻,十里距离,转瞬即至。
辉铜矿脉处与此前钨铁矿脉处近似,山脚下同样光秃秃一片,无遮无拦。此时,十几位采矿师正在远处大树底下吃午饭,陈嫣领十名执罚卫牵着麒麟马在四周巡视。
感知到石松靠近,陈嫣撇下众执罚卫迎来,行至石松身前,略一抱拳,脆声道:“公子。”
石松点点头,翻身下地,看着这左脸有巴掌大紫黑胎记,右脸稍显俊秀,身材婀娜的陈嫣,柔声道:“如玉,自己领军可有不习惯的地方?”
陈嫣拨浪鼓似的摇头,似乎深怕石松找借口不给她统兵的机会。
石松见她摇头,不再多问,直言道:“这辉铜矿产量如何?两种矿石已经开采多少了?”
“这是小型辉铜矿脉,再多的人手也已无用,最高日产20方。”陈嫣蹙着秀眉,掰着手指头嘀咕一阵,接着道:“如今辉铜矿已开采800方,钨铁矿多些,近5000方。”
一艘福船需要50方辉铜矿,800方足够建16艘,转职一名执罚卫需要10方钨铁矿,5000方足够转职500人。
虽然不是很多,可石松已经很知足了,点点头,转而说道:“你对那雒越匪寇应该很熟悉了,你觉得今晚该如何行动?”
陈嫣不想让石松觉得自己是个只知冲锋陷阵的猛将,一双眼珠滴溜溜转了一会儿,道:“匪寇大营原有近10万人,不知为何,士卒占了九成,近9万,而且武力均在35上下。其中骑兵5万,步卒3万,弓骑1万。公子与智者初次剿匪时,已歼骑兵7000,后又率我等奇袭匪寇大营,又歼步卒5000。”
匪寇大营士兵比例高达十分之九,靠1万人养活9万人,虽然很不合理,可一想到“创世”的名言,“存在即合理”,石松也懒得去较真。
陈嫣先将匪寇的兵力说出,再接着道:“我家镇如今执罚卫83人,其中执罚侍卫66人,执罚亲卫10人,执罚统领4人,执罚都统3人。对了,公子,那魂影刺客战力如何?”
石松将魂影刺客的属性特长一一说给陈嫣,陈嫣听后,道:“900魂影刺客武力皆是60,我家镇高端武力已远远凌驾于匪寇。但我方兵力太少,若正面抗衡,只需匪寇一万弓箭手一轮齐射,我方就会死伤大半。既然我等不为杀敌,只为幽泽越甲兵源,何不如让执罚卫在外接应,魂影刺客潜伏进匪寇大营俘虏?反正匪寇大营距南渡江不过十里,只需将俘虏押至仿制福船便可,有智者说服,那普通雒越匪寇归降不难。”
石松摇摇头,皱眉道:“据说那雒侯精神值高达96,魂影刺客想潜伏恐怕很难。而且经过两次挫败,匪寇此时必定十分谨慎,引诱他们小股行动,然后将之俘虏,此计想必也极难奏效。”
陈嫣也跟着蹙起秀眉,两人陷入沉默。不多久,陈嫣眼睛一亮,兴奋道:“公子,我想到了。”
第七十九章 雒越局势()
陈嫣右手猛一握拳,划过胸前,左脸紫黑胎记也因心潮起伏而显得深红,道:“匪寇骑兵坐骑皆为坡鹿,我祖地一族与雒越对抗多年,深知那坡鹿有一习性。坡鹿发情期为每年4至5月份,发情期间一旦雌鹿遇害,所有雄鹿将变得暴虐异常,发起狂来横冲直撞,六亲不认。”
收服祖地一族时,石松曾从三族老口中得知,岛上雒越匪寇分布在岛中部崇山峻岭间,分四个聚集地,共计70万人。有八位首领,一雄王,三雒侯,四雒将。
因岛上无产马地,为便于赶路劫掠,雒越匪寇捕岛上特有之坡鹿为坐骑。坡鹿头上长有树叉似的双角,双角强健锋利,身长2米,高1米半。
回想了下自己了解的情况,石松朝陈嫣鼓励地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陈嫣越想越激动,双手摇来摇去,一边比划,一边道:“公子,我等可行那驱狼吞虎之计,刺激坡鹿发狂,令其于匪寇大营内践踏冲撞,然后我等趁乱俘虏匪寇。毕竟雒越匪寇中,对我军威胁最大的便是那一万弓骑,而弓骑没了坐骑,也只能立于营地高墙上射箭。但坡鹿充斥整座大营,匪寇骑兵与步卒混杂其中,弓箭手必不敢轻易射箭。而没了弓箭手威胁,短兵交接,我家镇近千名士卒武力远超匪寇,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石松意外地将陈嫣从头到脚瞅了个遍,没想到这19岁的小妮子不仅勇武,谋略也不低。
石松低头思索片刻,疑惑道:“如何刺激那坡鹿发狂?”
陈嫣信心十足,忙应道:“坡鹿喜舔食草木灰,只要祖朗大哥携些草木灰潜入匪寇大营,引诱坡鹿前来,然后猎杀几只雌鹿,轻易便能激怒坡鹿群。那雒侯虽精神96,但较之我与姜大哥尚且不如,更别说祖朗大哥了,其定然察觉不到。”
说完,殷切的眼珠紧盯着石松,像一个做了好事要老师表扬的孩子。
石松沉吟片刻,在陈嫣紧张兮兮的目光中,缓缓点头,同意了陈嫣的意见。
陈嫣的兴奋暂且不提,行动部署讨论完毕,石松见左右也没什么事,交代陈嫣注意隐蔽,不要误了晚上的行动后,一人一兽往东北方向的家镇返回。
归途中,石松翻了翻储物行囊,56金,一张图纸,还有经过试炼空间赤裸的尴尬后,预备的几件白衫。
四驱马车制造图纸…可建造四驱马车(无品级),四驱马车体积4m×4m×4m,载重1000斤,速度72km/h。制造需要高级木匠1名,普通木料10方,耗时2天。
之所以没一并交给彭老,无非是家镇附近的道路没修好前极难通行,而且连马都没有,马车自然无从谈起。可辉铜矿和钨铁矿,这两种重要的矿石不能一直堆放在这里,必须运回领地。石松心想,与黄巾军的交易要尽快了。
在两处矿脉盘桓近一个时辰,三个时辰后,石松回到家镇,此时已是临近傍晚。
石松正想寻姜老商量商量晚上的出兵事宜,可从附近的领民口中得知,姜老从祖地带来4000多人后,又从家镇抽了几百人,一群人携带农具往北方去了。随行的除了100名魂影刺客,还有20位初级建筑师。
虽然本来兵力就比不上匪寇,少了100魂影刺客更是捉襟见肘,但在石松心里,开垦播种是一天也耽误不得的。转职幽泽越甲,光有兵源可不行,还要有钱,而钱只能从卖粮食中来。因此,开荒一事并不比今晚的行动意义小多少。
看了看今天收拢的流民,26人,均是人级资质,没有特殊人才,石松走进镇长办公房,闭目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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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几近浓墨,伸手不见五指。
家镇北方船坞,石松站在仿制福船甲板上,下方800魂影刺客,82执罚卫挺直站立。
石松拔剑出鞘,剑指东南方,道:“众将士依计行事,出发。”说完,仿制福船从“几”字北边的船坞,顺着南渡江往东南方上游逆流而上,祖朗开着另一艘仿制福船紧随后方。
仿制福船航速600海里/h,加上姜瑾奇巧手艺特长加成,达到660海里/h,就是340m/s。半个时辰后,陈嫣在漆黑的夜色中闭目感知一阵,道:“公子,便在此处着陆吧,穿过南方十里密林就到匪寇大营了。”
石松叫过严沛,吩咐道:“公玄,每艘仿制福船安排10魂影刺客留守。”
“末将遵命。”严沛安排好后,一行863人钻进密林中。
。。。。。。
匪寇大营,一间简陋的木房内,看上去十分干净整洁。墙上显眼处悬挂着一幅墨画,画中是一棵竹,笔墨遒劲有力,竹节突出,似乎代表主人重节、重信。
“嘭”庞蜀姜茶碗摔碎在地,怒不可遏道:“愚蠢!愚蠢至极!当初鸿骞将军被擒时,我就已通知他们敌人不可小觑,趁早联合起来将之拔除,莫要养虎为患。可那帮蠢材自以为是,说什么“区区小村,千人而已,无须劳师动众。”你看看,如今小村成了小镇,羽翼丰满,战机已失啊!”
身旁侍卫挥手令下人将地面收拾,微微俯身,恭声道:“侯爷,虽然我等攻之讨不到好处,可若是他们胆敢来挑衅,我方八万士卒又岂是好相与的?再者,一直是他们击杀我方弟兄,我方却不曾击杀他们一人。要论仇恨,也是我方仇视他们,他们无理由仇视我等。因此,他们未必会来犯,侯爷不必过于担心。”
庞蜀恨铁不成钢地瞥一眼侍卫,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无关仇恨,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方大营便在其不远处,在他们眼中,我等便是那眼中钉,肉中刺。若他们实力足够,安有不拔除之理?”
侍卫也知道自己不是出谋划策的料,先前不过是宽慰之言罢了,此时也不去反驳,安静地站立一旁。
庞蜀转头看着木窗外如墨的天色,不忿地喃喃道:“其他三位将军与雄王倒也罢了,可那庞仪与扶堇二人谋略不在我之下,竟也如此目光短浅,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啊!”
侍卫有些困惑,侯爷不该连这个也想不到啊?抱抱拳,道:“雄王与那先汉流民频频交锋,却几度拿之不下,一直想收编四位将军,四位将军自然不肯。岛上我雒越有70万,每位将军领10万,雄王领30万。每位将军单独一方皆敌不过雄王部,可雄王又敌不过四位将军联合,而四位将军虽联合,却又打着蚕食对方的心思,一直是貌合神离。”
庞蜀收回目光,摆摆手,痛心道:“这个我自然清楚,雄王部无非是想我方被歼灭,如此一来,剩余三位将军部众自然敌不过他。而三位将军无非是想我方损兵折将后,走投无路时,再出来收编我方。我为之奈何的是,如今既已外敌环伺,为何不先放下内部矛盾,一同消灭外患,反而还沉浸于内部争权夺利之中?”
正在此时,木屋外火光冲天,乱糟糟一片,庞蜀心底暗颤,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