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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个个都凝神注视着夜色下村落中的一切异动,如临大敌一般。
“出来吧……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又是方才那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过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打破了原本死寂一般的村落上空。
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嘭嘭嘭的火光爆闪声……
这时,村落四周的数十个火把逐渐亮了起来,原来这个村落早就成了一个隐藏埋伏的好地方。
“大唐国萍兰公主殿下,果然厉害……”笑声过后,有一个阴阳怪气的中年男人说道。
原来这些夜行人,正是前些时日刚从南诏国都城逃脱出来的萍兰公主等人。
“哼,你们是南诏国王派来的吧?”萍兰公主在环顾四周一眼后,冷哼道。
此时,萍兰公主众手下也已经看清:这些早先便埋伏好的人,果然个个都是身披精甲、手握铁兵,一眼便可看出正是南诏国中素以勇猛冠名的‘铁骑战营’的精锐之卒。观之人数甚多,光这气势至少也有三四百来人。
阴阳怪气的中年男人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人四十来岁,作儒士打扮,手中一柄金钢折扇,在胸前不停地晃悠着。如今已是寒冬时节,实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南诏国‘铁骑战营’中人,否则也不会以这身行头打扮。反而,这中年人的面相身材口音,纯粹是一个大唐人所具备的。
他是谁?萍兰公主等人还没有想到……
中年人横扫萍兰公主等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萍兰公主身上。他的眼中好像放出了一丝亮光,但又转瞬即逝,笑道:“公主殿下,何故对南诏国王不辞而别?这似乎不是你们堂堂大唐朝庭的风范。如今南诏国王命我等在此等候公主大驾,还望公主随我们同回都城才好……”
萍兰公主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并非是我们故意不辞而别,只因国中有事……需得急回处理,还望尊驾回去向国王通传一声,便说萍兰实有要事,情非得已。”
那中年人轻摇了二下折扇,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受国王之命,一定要请公主殿下回去只怕这些话,还要请你亲自向国王去说吧”
萍兰公主听完这番话,果然脸色已变,面上寒霜开始缓缓凝结。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微怒道:“要是我不跟你们回去呢?”
中年男人笑了,不过只是淡淡的一笑,便好似他早已经料到萍兰公主会如此说一般。
“那……我等只好强人所难了……”中年男人说出这话时,话语平淡得听不到半点感情。
看来,他们早就想到了萍兰公主等人,是不会轻易跟他们回南诏国都城的。
话已至此,还有何话可说?
一方要走,另一方要留。走与留,也不再是话语间的峰回路转,而是要以行动来证明
现在的情况,是再也明白不过了,走的要凭实力,留下要靠本事
就在那中年男人话方说完之时,萍兰公主的身旁已闪出了一个白衣少年来。少年显然极为生气,他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与萍兰公主说话的,只朝那中年男人喝斥道:“大胆,你敢如此对公主说话吃我一剑……”
少年的身手甚是矫健,话语方完即运剑在手,轻挽了一个剑决,径直朝那中年男人刺去……
这一剑,以快、狠见长,看来这少年在剑法上的造诣不弱。
中年男人见少年一剑刺来时,并未显露半点慌张。依然望着少年淡淡地一笑,视若无睹一般。
待得那一剑刺到中年男人面前半尺时,少年的剑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了。只因少年的剑被那中年男人以食指与中指稳稳夹住,任凭少年如何挪动,却也动不了半分。那一刻,场外不少人都怔住了,尤其以萍兰公主等人更是如此
剑被别人控制住,对于使剑的人来说,这无疑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正当少年焦灼不安时,萍兰公主的身后又飞跃出去二人:这二人是一男一女,同时飞身跃起、双剑齐出,分别攻向那中年男人身体两侧的要害。
这二人,自然是为相救同伴而来。
那二柄长剑如白虹贯日一般,气势非凡,长剑未至,威力已然弥撒开来。
青城剑法,在当时江湖中名气不小。这中年男人自然是识得的他亦不敢大意,在见到二柄长剑攻来时只得撤手,放开了那少年的剑……但是在同时,他两指微屈、运劲弹出……
那少年只觉得几乎握剑不稳,强自运力抵挡时,感到了一股深厚的内劲激涌而来。最后他的手腕处虎口生疼,抬眼望时竟然裂开了一道血口……随即,鲜血如注般染红了剑柄。
此刻,二柄长剑也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身旁。
一左一右,配合得极其默契;
一刚一柔,搭配得相当融洽。
便在这时,受伤的少年退了下去,捂着手腕施治不提。
中年男人轻将折扇虚掠晃荡的同时,折扇于左右摇摆之际,激射出一道光弧正好封挡住那二柄来势汹涌的长剑。
剑被挡回,折扇依旧在中年男人的胸前摇摆着……微笑挂满了脸颊,洒脱尽显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好好高明的武功……想不到南诏国中还有阁下这等高手”说话之人,正是久贮一旁观战的萍兰公主。
萍兰公主说出这番话时,众人都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她。
此时,月亮从云层中渐渐露了出来,月光如水般洒落到在地面,照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村落中的夜色,不再若方才那么阴森,却也始终掩饰不住天地间的那一股萧瑟与凄凉。
月光照射到莲步轻移的萍兰公主身上,迎着她那夜风中轻盈的秀发,衬映着她那一袭轻轻拂动的长裙,仿如凌波仙子一般。
众人都看得呆了,只因她太美了。
直到萍兰公主走至那中年男人的身前,停了下来。她缓缓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你并非南诏国中人?为何非要与我们为敌?”
那中年男人听了萍兰公主此话,笑道:“大唐朝庭经历数百年,气数将尽……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人各有志罢了。我奉劝公主还是随在下回到南诏国的好……”
萍兰公主笑了笑,说道:“虽然你们人多势众,但也未必能拦得住我们我们今夜若非要拼得个鱼死破,只怕你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中年男人显然极是自信,兴许是凭着他刚才显露的两手。
“哈哈……在今夜这种情势下,难道你们还想做困兽之斗?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自寻死路……”
听闻这番话后,萍兰公主已然是粉面含嗔,柳眉竖立,在她的绝美面容上缓缓地笼罩起了一层寒意。
仿佛,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不安。
她,怒了。
空气中,迷漫着浓烈不安的怒意。
众人,都感觉到了……
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萍兰公主发起怒来,都还是那么的美。
然而,人们往往不知道:美丽事物的外表下面也许掩藏着的是虚伪是不真实是不可捉摸的可怕与杀机
美丽的女人尤其如此也许,还有例外的时候,只是很少有人遇到而已
话说当时,那中年男人看到萍兰公主面容有异时,已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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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黑夜茫茫(二)()
可是,女人是一种善变的动物她们的不测是出了名的,平时她们可以做到温柔似水、美艳动人而不可方物。 另外,她们也有变幻无常、喜怒难测、不可端究之时。因此,女人不可得轻言得罪,更不可轻易招惹否则,吃亏的终究还是放松警惕、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
还是那个沧桑凄美的月光下,一个优美的身姿化作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掠向了中年男人……
在那一刻,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并未完全消散,却已然被惊慌的神情所占据……
萍兰公主出手了,在众人反应不及,丝毫没有想到的情形下出手的。看似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有不同寻常的手段。
纤纤玉掌翻飞,夹杂着呼啸不息的掌劲,稳稳地印在了中年男人的左肩之上……
若非中年男人反应及时,惊慌中移形倒侧以避闪。只怕,那一掌已经击中了他的左胸要害
中年男人强忍住肩头的伤痛,额前还是渗出了一层冷汗……萍兰公主的这一掌,着实不轻。倘若是打在了他的胸前要害之上,他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
然而,更令中年男人后怕的还是:这看起来美艳动人、弱不禁风的公主,竟然是身负上乘武学的高手刚才的一掌,虽然是萍兰公主在他放松警惕的情形下攻出的。但是,那一掌的变幻,几乎令他无从避开;萍兰公主的身法,更是那般迅疾快捷,让他有反应不及之感。
“想不到公主殿下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骆某真是眼拙得紧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再多说下去的必要了……”那中年人冷哼道。
萍兰公主闻言,只是淡淡地一笑,莞然说道:“想不到……人世间想不到的事,本有很多、很多。也许,便在今夜还有你更加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你若再不离去,十招之内我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那姓骆的中年人听完萍兰公主的话后,已然怒上心头。他没有再多想什么,在他如猛虎般的身影扑向萍兰公主时,从口中还吼出了二个字,“动手……”
果然在他的身后,也传出了一个破锣般的男声:“铁骑战营四面出击,男的格杀勿论,女的留下活口,带回去领赏……”
铁骑战营众军得令后,果然从村落中冲了出来:这些军士久经沙场,个个都身披铁甲、手持长枪弯刀,呼天抢地地吼叫着、冲向了萍兰公主等人……
夜影下,月光中,人影绰绰。
村落里,血光起,不再寂静……
血雨横飞在刀剑枪盾交错后,吼声、惨叫、刀锋、剑影揉杂在了一起,一片混乱与惨烈之象。萍兰公主众手下人人都奋起抵挡,以一敌十;虽然这些人精通武艺,无奈铁骑战营的兵士都铁甲钢胄护住要害,长枪弯刀威力不减……双方在一时间,均是各有损伤。
冲在最前面的铁骑战营兵士,确实倒下了不少……然而,久经沙场的兵士仿佛早已经见惯了这种阵丈,他们依旧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涌了上来。
萍兰公主等人似乎也杀红了眼,刀光奔腾、剑影翻飞,他们在铁骑战营众兵士间穿越……
再说,萍兰公主与那中年人的交手尤显精彩。中年人在扑出的一瞬,他的折扇至少幻化出了五道扇影,分封攻挡式式皆有,狠稳快疾样样具备。
他已不敢再轻视对手了,虽然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女人。但绝对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女人……
然而,便在中年男人折扇将要击中萍兰公主的时候,奇怪的事终于发生了——萍兰公主消失了,那五道破空肆虐的扇影击了空。
便在中年男人愣住的同时,刚刚还紧跟在他身后的十数名铁骑战营兵士们,齐皆发出了一声惨呼……
惨呼声从中年男人身后传来时,他的心更是凉了半截。她……她的身法竟然快捷如斯,这难道便是武林中极高深的移形换影之术。
中年男人转身看着萍兰时,露出了一脸的惊鄂。他望着倒下的十数名军士怔了一下,他不知道萍兰公主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的。而此时,萍兰公主手上的一条白丝飘带更是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那是一条洁白无暇的怪异飘带,长约三丈有余,从材质上看来:有丝之柔,有筋之韧,有金铁的硬度、更有丝绸的形态。它盘旋在萍兰公主的娇躯四周,没有轻风拂动却能迎空飘展,没有外力加与也可四处窜动……仿佛,它是活着的。
其实,普通人也能识辨得出,这并不是普通女人佩用的飘带饰物,而是一件可怕的武器……
“这……难道是‘锁魂丝’?你……你是宫……宫飞燕的什么人?”中年人脱口呼道。
“格格……想不到你还认得我的‘锁魂丝’,看来你还有点见识”萍兰公主娇滴滴地笑道,她浑然未将身旁的一场血战放在眼里。
便在这时,村落外的丛林中突然有二支紫色的火焰响箭窜起,打破了寂寥夜空。不久,夜空中顿时亮了起来……紧接着,村落外的树林中也传来了一阵异响——树动风起、暗影重重,好似无数野兽踏着夜色来了。
交战的双方业已觉察到了丛林中压境而来的气势,只是他们猜不出这些暗影之下的,倒底是人为?还是野兽?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一片黑压压的暗影按了过来,最后冲进了铁骑战营的阵势之中。刀光倾泄,血雨横飞,还未待铁骑战营众军士回应过来,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此时,场中所有人都已看清:这一片黑压压的暗影不是野兽,而是成群结队的一批黑衣长刀队伍。这些人身披轻装紧身甲胄,行动起来迅猛轻便,手持长刀专砍铁骑战营众军士的要害、关节,显然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战斗队伍。而且人数之多,绝不下于二百之众,如今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村落四周冲杀进来……
片刻间,铁骑战营死伤过半,战斗力大减。接下来便是铁骑战营中未受伤的兵士,轻伤罢战的,均开始混乱地向村落外撤去;一时间,相互跻踩践踏的、又被黑甲长刀队乘胜追杀的,又倒下不少……最后,得以幸存保命的也所剩无几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战斗结束的进程更是快得令人吃惊。
那中年男人眼中所见这番场景,心也不觉寒了。几次欲趁乱从萍兰公主手下逃走,却始终被‘锁魂丝’缠住……数招之后,他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
不久,村落中最后几名铁骑战营的兵士也倒下了,那几声惨呼更加扰乱了中年男人的心神。这一乱,果然手下章法大乱;萍兰公主的‘锁魂丝’以见缝引针之势,虚影实击,分合正袭其后背、双肩之上……
二道血光飞溅后,那中年人却也着实不凡;他强忍着巨痛抱身就地一滚,腾跃出二丈外欲借夜暗遁走……
萍兰公主未料到此人在重伤之余还有这番能耐,也不免心头暗道一声不好,生怕这厮便要逃去。她手中的‘锁魂丝’稍显迟疑之际便要运劲吐出……
正在此时,却从那中年男人的口中传来了一声惨呼……不久便闻蓬然一声,那是利器刺穿衣衫的声响。接着,萍兰公主看到了中年男人的背心处,露出了一截精光四闪的镔铁枪尖……
萍兰公主在身后看不到那中年男人的表情,而中年男人瑟瑟颤抖的身影,也正好挡住了一枪了结他的人。
“原来是……你……郑……买……嗣……”最后,中年男人用尽全身之力对着他面前的人说出这几个字来。于是,他颓然一声倒地,永远也起不来了。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英俊的少年来。他正是南诏国郑家的人,郑买嗣。
萍兰公主惊讶于郑买嗣的不速而至,但她并没有刻意显露出来。
“原来,是郑公子……萍兰在此谢过适才相救之恩。”
“公主言重了……家父算准你们有难,这才遣我前来相助的”郑买嗣若无其事般说道。
萍兰公主闻言,莞尔笑道:“令尊大人果然神机庙算,还望郑兄弟回去时代为感谢一声,便说郑大人的援手之恩,萍兰永铭心间……”
“公主不必如此客气,虽然我们郑家已在南诏国历世七代,但我们从未忘记先祖曾为唐朝人……再说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本便是自古之理,殊料我们王上误信奸人之言,才出此下策……欲以公主为人质要胁大唐朝庭但是我南诏郑家决不做此无信无义、不正大光明之事,故而这才出手阻止”郑买嗣说道。
“南诏郑家光明磊落,果然名不虚传萍兰再次谢过……”萍兰公主说道。
“公主殿下言重了,我南诏郑家虽然今夜能救助公主殿下等,却阻止不了我们王上即将发兵、两国交战之事……倘若有一日在战场上相遇,我郑家也绝不敢违抗王命,必定全力以赴”
“那是当然郑兄弟回去时,烦请转告令尊大人,郑家有恩于萍兰……日后若在战场上相遇郑家军,萍兰必定全军退避十里以示敬谢之意。”
郑买嗣闻言,并未作声。只是深深地嘘了一口气,仿佛在感受着这个夜色笼罩下的宁静氛围。
最后郑买嗣向萍兰公主等人抱拳作别,转身走了……他所带来的那些黑甲长刀兵士也于转瞬间消失在夜暗中。
萍兰公主望着郑买嗣消失于村落外的夜暗,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郑买嗣……他小小年纪已是这般不简单了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