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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心魔长得真的很年轻,很高大,很英俊?就象‘小鲜肉’?”
“不对,一点也不象‘小鲜肉’。你看我是什么样子没有,心魔跟我一模一样,一样的年轻,一样的高大,一样的英俊。”
“方腊,你可真自恋,做人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
“难道老公不年轻吗?”
“年轻。”
“难道老公不高大吗?”
“高大。”
“难道老公不英俊吗?”
“英俊。”
“心魔就是我,我的另一面,或者说是另一个我,只不过比我更强大,比我更可怕!”
“方腊,你不会还在说胡话吧?你千万千万别再吓唬我好不好。”
“我没有吓唬你,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
“哪你跟心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跟他做了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这个不能说。”
“连老婆都不能说吗?”
“谁都不能说。”
“方腊,你真的不说?你不说是不是?不行,我找爷爷奶奶去!”
“你疯了,这么晚了小芳,你先穿上衣服再去!”
“小芳,没事的。对待自己的心魔一个人通常会有三条路可走。一,不胜其扰——自杀;二,把握命运——战胜它;三,互谅互让——达成交易。如果你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又不想自杀,就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正常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和心魔最终达成一个交易。当然了,条件会相当的苛刻,相当于出卖了自己。这是心魔出现后的一个必然结果,以后,方腊基本上安全了。”
“这究竟是笔什么交易,爷爷,如果把自己卖了能卖多少钱?”
“这要看这个人值不值钱?”
“爷爷,我们家方腊值不值钱?”
“应该很值钱吧。”
“具体的能卖多少钱?”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有时候,一个人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不能用金钱衡量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实际上根本不值钱,连一块钱都卖不上?”
“小芳,你多心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爷爷,是你多心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其实方腊无论值多少钱我都会真心的对待他。”
“这一点我们都相信,你不必多解释。”
“可是,方腊却不把他卖了多少钱告诉我,说明他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这太可恨了!”
“保守秘密属于交易的一部分,小芳,你要理解方腊。”
“可是,人家为他那么耽心,都快耽心死了,他一点也不领情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故意对自己的老婆隐瞒,真心换不来真诚,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份了!”
“每个男人的身上都会藏着一个或者多个秘密,没有秘密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时间长了你就会习惯了。”
“好吧,爷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会让这个秘密烂在方腊的肚子里,管他把自己卖了多少钱!爷爷,奶奶,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我回去了,再晚了方腊会不放心的。”
夜很黑,风很凉。小芳在夜风中独自走着,不但一点不害怕,看起来她心情也不错,连蹦带跳的不说,嘴里还哼着歌呢。
正是:
青溪有个姑娘叫小芳,
嫁个老公叫方腊,
一双迷人的大眼睛,
看得他心发慌
远处,有一只老黑猫双目烁烁放着幽光,一直盯着歌声传出的地方,不知道是听得入了谜,还是心里发了慌,一个不留神,差点从树枝上掉下来。还好,它及时的用一只后爪勾住了树枝,在空中晃了俩下,再次站在树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8。作家之一()
转眼间,冬去春来,到处都是翠翠的绿和柔柔的风。
一年之计在于春。漆园的人也踏着春天的脚步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每天都要迎着晨曦,又送走夕阳。在辛苦中生活,又在生活中快乐。
要把二十多亩山坡地改造成一片漆园可不是一俩天的事情,他们除了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别无选择。
男人们很辛苦,无论开荒,挖坑,栽新苗,哪一样都离不开勤劳的双手。
女人们也不轻松,她们要浇水、施肥、锄草、带孩子、做家务。她们的工作也没有一样能离开勤劳的双手。
当然了,这世上还是有一些人根本不需要动手就可以挣到用手都数不过来的大钱,这种人其实长着手都是一种多余,都是一种浪费,剁掉算球!
你不服气是不是?不用手能挣到大钱的那叫本事!你有这种本事没有?没有就闭嘴!
方腊完全融入到漆园的日常生产和生活中了,漆园中所有的活计他都可以独立完成,而且是越干越好。
不对吧,方腊,你是不是把自己总教主的身份和任务都给忘记了?
你在说我吗?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方腊如是说。
方肥仍然在县城读书,只要休假就会回来帮着干点什么。
方貌也不错,可以象个男人一样正式参加生产劳动了,虽然他干活的时候常常会溜出去一段时间,不过,保证收工之前他能赶回来,这叫工作休闲俩不误。
总之,无论是过去的伐木还是现在的制漆,方家人没有人会吃闲饭,连俩个囡囡都知道每天跟着小芳嫂子在厨房帮忙摘个菜呢。
没办法,你不干都不行,谁让你长着一双劳动人民的双手呢,呵呵!
方家人齐心合力整整忙了大半年,总算没白忙。今年漆园割的所有的漆都卖了出去,更夸张地还是,连明年的漆也全部预订了出去,真是产销俩旺。
收获的喜悦就是数钱的时候,当一桶桶漆变成一串串丁当做响的铜钱的时候,也是方腊娘最忙的时候。
方貌通常都会过来帮着数钱,因为铜钱的绳子并不结实,有时候会散开,方貌理所当然地会顺手拿走几文钱,再找跟新绳穿好。
如果没有断开的绳子,方貌有时候也会想办法弄断,再重新系上。
方貌美其名曰:捡漏。
方貌这种行为,自然引起人的注意。
为此,方达提醒过方腊娘,“貌儿这个习惯可不好,你得管管了。”
“每次他最多拿走五块钱,从来不多拿,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心中有数。”方腊娘总是如此回答。
方达说了几次也就算了,一家做生漆生意的漆园老板儿子从钱串上撸走五块钱,才多大点事情。
人们总能在辛苦的生活中寻找出不一样的快乐。
方貌撸钱的时候就很快乐,不过,方腊却找到另一种人生的新快乐,那种快乐远比方貌从断开的钱串上撸下五块钱要来的更巨大。
难道方腊当上总教主了?
错!方腊没有当上总教主,他当上爸爸了。
这个孩子是方家在漆园出生的第一个小生命,他给方家带来了无尽的喜悦。漆园里每个人都亲自跑来表示祝贺,并送来一大堆不太值钱的礼物。
阵痛过后,留给小芳的全是幸福。
小芳幸福的脸都笑圆了不说,甚至连她的性格也明显改变了。按三婶的话说是“小芳的母性增强了”,按方腊的话是“她的废话变多了”。
小芳抱着自己的孩子几乎不放手,还没日没夜地和自己的孩子对话。如果方腊在身边,她就会转移对话目标。
听着小芳没完没了的絮叨,常常会让方腊产生“晕菜”的感觉。
“方腊,你还别说,这孩子越看越像你了。”
“不像我麻烦了。”
“方腊,你说咱们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哪还用问吗,当然叫天定了。”
“为什么叫天定?难道是老天定好的?”
“不是老天定的,是爹专程请一位先生给起的。那位先生说这个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简单地说就是‘高大上’。”
“哪为什么不让咱们孩子直接叫方高大上呢?”
“方高大上这名字怎么听着象个日本人,可是咱孩子是中国籍。”
“要是这样,哪还是叫天定吧。天定,挺响亮的,一点也不难听。对了,方腊,给咱们孩子起名字的一定是位算命先生吧?”
“不是算命先生,就是个码字的。”
“码字的是什么的干活?”
“码字的在没成名之前叫作者,成名之后叫作家。”
“原来是位作家,怪不得能起这么高尚的名字呢。”
“是‘高大上’,不是高尚。”
“高了才上吗,反正一个意思。方腊,那位作家叫什么名字?离咱家远不远?有空请人来家里玩。”
“那位作家就是施耐庵,离咱家这不远,是苏州人。他可是咱全中国最著名的作家之一,名气大的不得了,一般人想见都见不着,请人来咱家做客根本不可能。”
“是施耐庵呀,我认识,我认识。”
“人家是明朝人,你怎么认识的?”
“我听过他的评书,叫叫我想起来了,叫水壶转。”
方腊顿时觉的头一阵阵的——“晕菜”。
幸福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小芳等到第二年又生下一位小千金。这次和上次一样,漆园里的人又全来表示祝贺,收得礼物比上次还要多呢。不过,仍然没什么值钱货。
小芳抱着自己的女儿,又是浑身上下的小幸福。幸福之余她没忘记催促方腊,“他爹,你赶紧去苏州请施耐庵再给咱们的宝贝千金起个好名字。”
“不用去,施先生早就起好了。”
“叫什么名字,好听不好听?”
“金芝。”
“金芝金色的芝麻,好好听哟。”
“什么金色的芝麻,是金色的胡麻。”
“方腊,你说什么?”
“嗨!让你给绕晕了,是金色的灵芝。”
“金色的灵芝,果然很高尚。”
“是‘高大上’,不是高尚。”
“你不解释能憋死是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49。叫咪咪眼()
也是这年,方肥踌躇满志满怀豪情的回到漆园。一进家门,他举着双手怒吼了一句:“我毕业了!”
声音大到整个山谷中所有的鸟都能听到。
可别小看初中生,在大宋那阵子,算是个文化人了。
当然了,这学历要是在东京城只怕想找份体面的工作都不容易。现在的东京,听说连看大门的都不招初中生了。
可在青溪县喝村这个小地方,方肥的文化程度还是足以让人傲娇的,要知道,连赵校长才是小学毕业。
有文化的人果然不一样,无论想法、说法和做法都特别的与众不同。
方肥回来后,和方达夫妇相当正式的深谈了一次,并对自己的未来人生做出一个让人会从头痛到脚的设想和规划。
方肥开门见山,直抒心怀,“伯父,我想把‘山村学校’再开起来。”
方达愣了好一会,才好奇地问:“噢,小肥,你要把‘山村学校’开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我立志当一名山村教师,教书育人,改变山村落后面貌。伯父,你一定要支持我呀。”
方达头当时就大了,他好心地提醒:“你打算教书育人是件好事情,我当然支持了。不过,我支持没用,你当教师就怕县教育局不同意,你又没有上岗证。”
“我又不要编制,干它屁事!再说了,方校长不也没有上岗证吗?”方肥很豪迈,果然是什么师父能教出什么徒弟。
方达又问:“喝村可是个小地方,你如果办学,打算一年收多少学生呢?”
“有多少就收多少,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你打算每学期每个学生收多少学费呢?”
“我要求不高,给点心意,不给随意。”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又打算象赵校长一样实行免费义务教育呢?”
“嗯!赵校长是我一生需要不断提高和努力看齐的标竿,我愿意迈开我的小碎步追寻他的足迹。”
方达肚子开始痛了,他一边揉着一边又问:“你没有收入,又想教书育人,孩子,你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所以,我才和大伯父商量的。吃的、穿的、喝的、用的暂时还需要靠大伯父鼎力资助,就当大伯父为乡村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做点贡献吧。等我们学校培养出帝王将相之后,我保证将来一定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好吧,你是我侄子,就是我儿子,我管你吃管你穿管你喝管你用的都是应该的,这没有一点问题。可是,你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你没钱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你?”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方肥一脸的各种期待。
方达好心提醒,“小肥,我听说这句话是皇帝专门用来给同学们洗脑的。”
“这个我清楚,皇帝没你说的那么坏。”方肥很有主见。
方达一阵汗,继续前边的话题说着,“小肥,这些年,你一直在上学,我们不好催促你,毕竟你的学业更重要。现在你毕业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方肥随口来了一句,“为了大宋的教育事业,我个人的事情可以先放放。”
“你打算放多久?”
“能放多久就多久。”
“肥儿,你哥比你大不了俩岁,他都俩个孩了,你还是一个人,你不能再拖了。”方腊娘插了一句。
“哥那是早婚早恋,现在城里早都不流行了。听说国外的女人要拖到四十多岁才生头胎呢。大伯母,这个我不急。”
方腊娘皱起眉头,心的话:“四十多岁的女人生头胎会不会不安全?”
方达接过来说道:“你不急不要紧,可我跟你大伯母着急,你当校长办学校我支持,我们也不图什么回报。这个一点问题也没有,问题是山里的孩子还是早点成家好。所谓成家立业,自古以来都是先成家后立业的。”
“大伯父,能不能让我再考虑考虑。”方肥目的达到了,也表面上让了一步。
方达当然不傻,“你就别考虑了,你一考虑又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我们替你相中了一家闺女,岁数和你差不多。人可好了,绣得一手漂亮的双面十字绣。”
方肥一下愣住,他瞪大了眼睛问道:“大伯父,你不会说的是兰花花吧?”
“没错,就是她。我和你伯母已经商量好了,只要你点头同意,我们就托媒人说去。上次给你大哥说亲的时候,我们前期调研工作没有做扎实,伤害到了兰家,搞得我们很被动。这次,为了防止意外,我们特意先征求下你的个人意见。”
“哈哈哈哈!”方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脸笑开了花。
“你笑什么?大伯可不是和你开玩笑。”方达一脸的严肃。
方肥好不容易收住笑,摇着头说道:“大伯,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小肥,你有话好好说,和大人说话,不兴嘻皮笑脸的,让外人看到,还以为你没念过书呢。”方达绷着张脸教训道。
因为方肥父母的原因,从小到大方达从来没有狠过方肥,绷张脸已经是最最严厉的了。
方肥果然不笑了,“大伯父的调研工作看起来做的还是不够扎实。三弟和兰花花早就好上了,你把兰花花许给我,你儿子愿意不?”
“什么?方貌和兰花花女大五,赛老母。不行!”方达当时就怒了,跳了起来,落地时腿抽了筋,顿时很痛。
可方腊娘的一句话,让方达当时就没脾气了。
方腊娘是这么说的:“貌貌和花花女大五,有钱图。我看行!”
正是:
阳光下碧水青山,青山上层层梯田。
梯田边绿树成荫,绿荫旁牛羊成群。
在一株青梅树下,坐着俩个人,男的背靠树干,女的靠在男人怀里,他们紧紧贴在一起,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呢。
男的脸上有点稚气未脱,女的看起来更成熟一些。
男的是方貌,女的是兰花花。
也不知方貌说什么可笑的事情,惹得兰花花一直“咯咯咯咯!”不停在笑。搞得她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
噢,不对,按方貌的话说那不叫弯月,那叫咪咪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0。貌貌别闹()
方貌搂着兰花花的肩,而兰花花埋在方貌的怀里。俩个人耳鬓厮磨,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已经处在热恋中的最后冲刺阶段。
他们哪是放羊来了,纯粹是谈恋爱来了,呵呵。
闲着没事,方貌用兰花花的秀发刷着兰花花的脖子,他知道她怕痒。
兰花花推开。方貌很快又伸了过来,兰花花只好一把握住方貌的手,“貌貌,别闹。”
方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