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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子哈哈一笑,道:“为师月前出的关。我出关时没见你子人影呢,却原来是被你青云师叔派了差。”
眼见青岚子对他夜宿柳巷并未在意,悟真子嘿嘿一笑,道:“徒儿此次外出,倒叫师父挂怀了。”
“闲言少叙,我与你青云师叔风闻你今次下山遇到些波折,你且把此事详细来。”
“是!”于是悟真子便将到了罗衡岛,遇到天玑子等人,又赶赴东方海域追踪苍邪子,后被他逃掉,以及郎飞等人所经之事,外加与炎华子等人的猜测一一道出。完这些话,悟真子还着重提了提玄光上人。
殿首二人闻言,沉吟片刻,青岚上人皱皱眉,对青云上人道:“师弟,这些日子我均在闭关,对于外事所知甚少,如今听及真儿所言,玄光上人竟然出了关,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青云上人忖度片刻,摇了摇头。“据派驻在南极范围的弟子回报,近几个月来并未见有何异常,又加之整个长青界的形势风平浪静,师弟实在想不通玄光上人为何出了死关。”
青岚上人不耐烦的敲着座椅扶手,想了又想,转眼看了郎飞一会儿,又道:“苍邪子身为天魔宗长老,修为自不必,要只凭他们几个辈儿,无异于送到饿虎嘴边的鲜肉。若整个南海范围能够适时赶到,又可以凭一己之力消灭苍邪子者,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以及玄光上人。若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出手,岂会在灭杀苍邪子后,撇下自己的徒孙不管,又兼云方曾听得玄光之名,此事倒十有**果真是那玄光上人所为。”
青云子闻,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少不得只有密令驻外弟子留意各派动向了,只希望那玄光上人仅是出关闲逛一番,心中并未存什么鬼主意。”
“不错,此刻唯有先行做好准备,才可以不变应万变!”二人做下决定,青岚子又转头看了郎飞二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二人一路劳顿,且先歇着去。”
二人连忙应是,悟真子带着郎飞转身欲行,才走两步,忽又听得身后青岚上人喝阻。
“真儿且慢,上次闭关之时为师所改赐法号之事我已有了主意,不如改做个真字,如何?”
“妙真?”悟真子轻声念叨几声,扭头看了郎飞一眼,见他并不排斥,遂扯了扯郎飞。郎飞会意,几步上前,一面行礼,一面道:“谢师祖赐号。”
“呵呵,你且起来。”待郎飞直起身来,青岚子细打量他片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挥手丢过一只玉瓶。“此次下山,想来你也受了不的惊吓。这瓶养心丹,一来算作你我祖孙见面之礼,二来也可用之平复心魔。”
“谢师祖厚赐!”郎飞一面接了,一面笑逐颜开的退至悟真子身边。青岚子挥挥手,示意没事了,悟真子这才带着郎飞走出殿来。
回转紫青别院的路上,郎飞低着头,絮絮叨叨个不停。“好一个心眼儿的吝啬鬼,既赐见面礼,却弄这么个东西消遣爷,怎不将些法宝予我,好赖我也算亲徒孙啊。”
悟真子虽然听不清他具体些什么,可一来二去也弄明白了这子心中的意思。抽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兔崽子,枉你平时还自诩精研炼丹,你师祖给你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丹药,你还不满足?挑挑拣拣、得寸进尺,怎么你们之间也隔了一辈儿,亲徒孙怎么地?又不是亲徒弟,便如那世俗之事,爹娘死了,谁人家不是儿子抗幡。要我,哪用得着一整瓶,给你半瓶就足够了。你个喂不饱的白眼儿狼”
悟真子哪里知道郎飞的心事,这养心丹是不错,若论品质,亦属珍贵。可他是谁,唯独不缺这玩意儿,不玄羽老道送给他的两瓶,单是朱罡列自木云子手中勒索来的一瓶,他都还没怎么用哩,眼下又得一瓶,算起来就是拿来当糖丸儿嗑,没日没夜的吃他一月,也还有些剩余呢。
“师父,你还别拿俗礼话,常言的好‘亲爷孙,隔辈儿疼。’我这也算亲孙子,老爷子要疼也是疼孙儿一辈儿的,左右也没您的事儿,咋?你还吃醋不成?”
“好,你个兔崽子,还敢犟嘴,看我回去后不打折你的腿儿。”
“师父,我看您也别费那劲了,怕咯的你手疼,要打折徒儿的腿还不简单,你只需往下一扔,徒儿也不运功相抗,休打折腿儿,就是浑身骨头,都折给你看。”
“你”悟真子被他一番抢白,一时气的八字眉倒竖,气哼哼撅了半天嘴,愣是再没出一句话来。
转眼来到紫青别院,悟真子恶狠狠的将他往地下一丢,回头转身离去。
郎飞摔了个马趴,哎吆一声,待爬起身来,才想出口叫骂几句,抬眼见没了悟真子踪迹,恍惚见到一个身影冲下山去。不由得一愣,唤道:“师父,莫不是在那怡香院有了相好的,才仨月不见,这就害了相思病了?”
悟真子闻言一抖,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转回头,一脸恨恨的道:“牙尖嘴利的兔崽子。那山下正过节,为师也去沾沾喜气儿,省得守着你,指不定哪天被你气死。”
郎飞耸耸肩,做一脸无奈状,闪身走进住所。因一路上倒也算得风尘仆仆,只打坐了一两个周天,而后早早的上了床,眨眼入梦。
第二日起来,郎飞仍如以前一般,课时修习雷法,闲时四处乱逛,一边玩耍,一边以神识暗暗寻羽儿。一晃过了三月有余,又值春去夏来,羽昆漫野,百花争艳。羽儿也不知去往何方,至如今,已有半年时间,却仍不见踪影,郎飞平日里虽表现的一副无事人般模样,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心中愈加焦躁不安起来。
这一天,一大清早,郎飞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忽闻院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妙花师弟,妙花师弟?”
“哪个不开眼的家伙,道爷的法号已改作妙真,哪个是你的妙花!”郎飞大怒,也不走楼梯,只将南窗撑起,自二楼纵身跃下。
刚着地,就见院门处笑嘻嘻闪出一个人来。“妙花师弟,是我是我!”
郎飞定睛一瞧,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生了一张憨直脸,却向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王家老大,法号妙月者。
“你这厮,休要再叫爷师弟。还有那法号,青岚师祖已将之改作妙真。”眼见王一撇撇嘴,不以为意。郎飞眉头一挑,五指急舒,掌心顿时闪出一道青色雷霆。“莫不是以为爷唬你?常言道:‘胜者王败者寇’,眼下时机刚好,趁着师父不在,少不得与你做过一场,分一分高下,看看咱俩是谁的拳头硬。”
“诶,慢来,慢来。”王一讪讪一笑,连连摆手道:“云方兄弟,有话好,咱们前次一别,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今日一见,亲近尚且不够,何必一见面就要动手脚呢。”
郎飞见他松口,面色稍缓,细打量他一眼,发现着实有了些变化,与印象中想比,其身材怕不是缩水了整整一圈儿,不觉微微一笑,道:“王一兄弟,半年不见,不知你寻了什么仙方,吃了何等灵丹妙药,这身材越发出落得‘姣好可人’了。”
“诶,一言难尽啊。”就见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长叹一口气。“云方兄弟,不瞒你,在这半年时间里,兄弟可是遭了罪喽。想你那师伯,脾气暴躁一点也就算了,偏还是个惯能折磨人的祖宗,入门不几天便逼着兄弟学习雷法,想我初学乍练,难免有些生疏之处,你师伯非但不知体谅,却还我惫懒,敷衍与他。遂心头生嗔,不是打就是骂。也怪我长得夯实,皮糙肉厚,好赖坚持了半年。经过这段时日的洗礼,最终,身体在雷法的淬炼下竟变得紧密至斯,又因在御雷一道上有所成,师父这才放我出关。”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听罢王一之言,郎飞忽然想到化雷洞中那册雷渊天王,又仔细打量了他身上裸露的肌肤一眼,见得皮肉之间隐约可辨一毫青光,不由点了点头,暗道莫不是悟胤子对他寄以厚望,故意以这种方式打熬他的身体。
“悟胤子师伯当真是为师者之楷模,实非悟真子那等惫懒成性的家伙可比。”郎飞摇摇头,自嘲一笑,转眼看到王一仍旧一脸委屈,又想到悟胤子对扶摇岛女弟子的所作所为,不禁又觉好笑。也无怪王一言他师父惯会折磨人,实在是这老道行事有几分邪气。
感慨片刻,郎飞忽然想起对面那汉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指定是心中有事相求,旋即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道:“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王一兄弟,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需要我出手相助?”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家伙搔搔头,转身向着院外挥挥手,口中道:“别藏着了,快,快,出来见见你云方”忽然想到是有求于人,他倒也能屈能伸。咧嘴笑道:“呃师伯,你云方师伯。”
王一话才完,郎飞一愣,不想他做事当真出人意表,这才做了悟胤子半年徒弟,褥子还没捂热乎呢,这就学人收起徒弟来了。
正想着,忽见院门一角慢悠悠蹭出一个人来,但见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胸前斑斓锦绣紫穗金丝袄,头上顶着双丫髻,粉嫩的脖子上还挂着个光灿灿纯银打造的蟠龙璎珞。仔细看,竟是个年约十三四岁的俊俏男孩儿。
郎飞一愣,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童有些错愕之时,王一咧嘴一笑,急招手道:“还愣着干嘛,快来见过你云方师伯。”
童扒着墙壁,怯生生来到郎飞跟前,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弟子琼心,给师伯磕头了。”
“这他”好长时间郎飞才回过神来,指着锦衣童道:“他是你收的徒弟?”
“嘿嘿,可不正是嘛。”憨直脸嘿嘿一笑,拉起锦衣童。“怎么样?云方师弟,我这徒弟还不错?”
这货才出关几天,就弄出个徒弟来?郎飞冷着脸看了他两个一眼。那当师父的五大三粗,笑起来嘴巴上面两个窟窿眼中鼻毛抖动,猥琐至极。这做徒弟的倒是宛如精雕细琢的一件水晶工艺品般,当真仪容不凡,风采斐然。
看着眼前两人,一个如苍苍铁塔,一个似葱葱嫩草,郎飞不自觉的伸手在琼心娇嫩欲滴的脸上掐了一把,只觉触手湿滑,犹赛雪脂。
“这一脸憨厚的家伙莫不是有些恶趣味?”郎飞不无恶意的暗自腹诽,玩味的目光在二人脸上一一逡巡而过,直至看的王一有些讪然,方才自须弥带摸了半天,掣出一柄下等品质的法剑来。“家伙,既然你喊我一声师伯,那师伯也不能亏待了你,这柄下品法剑,便权作见面礼。”
那琼心满面欢欣的去接,却不想被王一一把拦住。“云方兄弟,且慢,琼心不过区区行气境界,你赐他法器也是浪费,不如晚两年,待他修为有成时再予不迟。”
“咦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想这厮向日里心眼儿最多,如何也懂得谦恭起来?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郎飞紧盯着他看了几眼,待将那厚脸皮看的微有一些泛红,方才微微一笑,道:“王一兄弟,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能猜个十之**。自你今天的表现来看,想来该有求于我。咱们明人不暗话,到底何事,你还是速速言明,如若不然,休怪我下逐客令了。”
王一这才嘿嘿一笑,上前两步,挨近郎飞耳边,声道:“云方兄弟,你有没有收徒的打算?”
“嗯?莫不是给我推荐徒弟?”郎飞扭头看着他,此时两张脸间隔不过三寸,两个人互相瞪了好半天,郎飞方才冷冷一笑,道:“王一兄弟,若你此来是当客,为荐人而来,我劝你还是收了心思。想我平日里修行时间尚且不够,又如何分心收徒。”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罢郎飞所言,那家伙却忽然喜笑颜开起来,使劲扣着郎飞一双手臂道:“既然你无意收徒。云方兄,弟有一事相求。”
没想到这厮此来,竟不是为撺掇他收徒而来。郎飞皱眉道:“什么事,你。”
王一搓搓手,道:“云方兄弟,求你陪我去下院走一趟,选一位弟子收下,当然,是列在你的门下,不过平时的教导之责,就包在我身上,如何?”
郎飞登时错愕,自己收的徒弟由他来教导,这岂不是李代桃僵之计?疑道:“这是为何?”
“你知道的,积雷山门规;青年弟子最多只得收徒一人,可兄弟我一直想收两个徒儿,眼下收了他,实在无法再忍受二十年之久去收剩下的那一个,故此,只得厚颜来求云方兄弟。”
听了王一这番话,郎飞想起门规中确有如此一条,因怕资质超群的年轻弟子收徒以后分心,耽误了自身的修炼,积雷山门规中明确规定,年龄在五旬以下的门人只可以收一个徒弟。
这厮要玩儿那般?打死他也不信那王一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有心收徒,他大可以等到晋级炼精之后再,到那时,谁会管他收几个徒弟。这货一向精明,怎会想不通此事关隘。他究竟为何会如此急于求成?
郎飞思前想后,怎么都猜不透这货的心思,想起自己在这积雷山的一段日子,因他心中别有目的,有意无意的疏远同门,以至现如今只他一人可勉强算作朋友,又想到这货行事虽然不靠谱,却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再兼他核心弟子的身份,即便别有所图,当也不至于误了那些下院弟子的前程。
想到这里,郎飞略一沉吟,微微点了点头,声:“好!”
“哈哈哈!”这厮一时喜形于色,给了郎飞一个熊抱,随后不等郎飞反应,一手拉着犹自一脸艳羡的看着郎飞手中法剑的琼心,当先而去。
郎飞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收好法剑,跟上二人。出了紫青别院,王一寻了个清雅所在,叫琼心独自等着,他则会同郎飞一起,转经传送阵,去往下院。
二人来到下院,出了传送阵,迎面就见一瑞霭纷纭的紫色大鼎,前面是玉石铺就的便道,直通尽头处青翠闪耀的琉璃大殿,两旁各有一个月牙状汉白玉广场,广场中央各有一心湖,偎湖而建无数水榭亭阁,又有石几石凳,无数玉塑石雕点缀其间。
“云方兄弟,看你的样子,这下院你还不曾来过?”
郎飞点点头。王一微微一笑,指着前方大殿道:“那殿叫做鸿飞殿,乃是筑基期修士为这下院琼子辈弟子授课之所,两边游廊左右另有无数殿,为众弟子日常休息之所。”
郎飞再次点头。见此,王一前行引路,转过紫鼎,并未走往大殿,反是向着左面地势较低处的汉白玉广场走去。
此时正值午休时分,两边广场上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一些琼字辈门人聚拢一处,或谈经论道,或打坐行功。
二人一路走来,那些弟子看到他们领口与袖口绣着的青色闪电图案,自知乃是筑基长辈,无不躬身施礼,静立一旁。
看着眼前这些至十岁,大至二十余岁的初级门人,郎飞不禁回忆起在丹门的时光。
“云方兄弟,怎么了?”听得王一话,郎飞惊醒过来,一抬头,却见已走到广场中央湖边沿,见那厮不解的望着自己,郎飞只好收敛心神,挥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沿着环湖游廊前行。
“你到底中意什么样的弟子?”一路行来,郎飞见他看看这个摇摇头,看看那个又摇摇头,不禁没好气的一笑,冷哼一声。
“嘿嘿,云方兄弟莫急,莫急!”一边,这货滴溜溜转着一双眼,尽往那些面貌姣好,年龄尚幼的女弟子身上瞧。
他这番动作哪能瞒过郎飞,待绕湖一周,将左面整个广场逛遍,郎飞冷声道:“你这厮全没好心眼子,一路走来这么多低阶弟子,你那一双招子怎么只望姑娘身上招呼?”
王一带着他,一面往右方广场走,一面嘿嘿笑道:“若男徒儿,我已有了一个,何不再寻个女徒儿,也算全了阴阳之。”
“信你才怪。”郎飞撇撇嘴,虽心中多有腹诽,不过还是跟在王一身后,又绕着右面找了一圈。
他二人一面走,一面四下打量。王一瞪着一对贼眼,色迷迷的老往姑娘身上瞥,羞得一些姑娘涨红了脸,四下躲闪。更有那一等羞怯的,或将头藏在廊柱后面,或将臻首埋在花草之间,甚至有两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泫然欲泣,只当来了略买人口的恶匪,要将他们接下山去卖了。
第三百五十章 不想得了个粉堆就、玉砌成的小丫头()
那些阅历稍丰、年岁大一些的弟子,自穿着上猜到二人筑基前辈的身份,自然知道他们并非什么恶人,尽都一个个好奇的看着他们俩,不明白二人此举有何含义。 ' '彩虹*文¥学%
“唉没有合意之人!”又将右方广场转遍,这货摊摊手,垂头丧气的、哀叹不已。“只好再去那鸿飞殿看看,若不然,就只能寻个当值执事打听一番了。”
郎飞坳不过他,只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