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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笑了笑说:“师弟做主就好了。”
辛澽便再打出一个法诀,两件兵器上顿时各出现了两个篆体小字:“佩玉、琼琚。”然后单手微微一晃,两件兵器在空中慢悠悠地飘浮在墨然面前。
墨然早就等不及了,连忙一伸双手,两件兵器立刻飞到手中,她看着上面的小字各念了一遍,夸赞道:“师弟不但是好手艺,还是好才情。”然后才滴血并烙入神识炼化。
操控着一对兵器在空中飞舞了一通,她感觉非常的趁手满意,品级为中品灵器偏上,堪称半上品灵器,而且因为加了玄冰英砂,在祭出后灌注真元,散发出的丝丝寒气威力堪比辛澽的冰系法术,而且这还只是辅助效果。她欣喜地收了起来,这比她原先用的那对半环刃要好多了,更是高了几乎一个品级,够她使用好久了。再说,有这样的一个师弟,还怕缺了法宝?
在墨然的坚持下,辛澽将自己的兵器也升级到了半上品灵器,包括短刀乌隼。
这时,辛澽想到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于是问道:“然姐可知道以前的修士去了哪里?为什么元丹以上的修士如今几乎见不到一个?”
他自己是刚修炼的,而墨然一直处于幽闭中,那个闾眩侵厣俗刺疾皇浅L碌脑ば奘俊
墨然的见识显然比风如晦要强多了,好歹比他高一个大等级,虽然风如晦修炼时间要长于墨然,但实力到不了元丹,也就接触不到元丹这个层次中的消息。
她走到辛澽面前相向而坐,伸手擦了擦辛澽因炼器而冒出的一头汗水,这才娓娓道来。
和辛澽猜测的差不多,那些元丹丹以上的修士去了一个修炼资源相对充裕的世界,其实也不算是另一个世界,而是一个距中洲极其遥远的星球,从中洲出发也好,夷洲也好,以元丹境及以下修为的人若靠御剑飞行,或者是御使飞行器几乎无法抵达,不光是距离过于遥远,而且在漫漫虚空中难以寻找方位,并且还时会碰到虚空中的风暴、乱流、陨石雨等,还有层出不穷的虚空妖兽群。
所以去的人都是通过一个古传送阵过去的。但这个传送阵不但需要八块极品灵石,还需要至少化灵境初期修为的强者才能开启。
辛澽不仅一阵无语,这两个条件他目前一个也不具备。虽然他进境快,但这是在他修炼资源充裕的条件下才能成立。他自信修炼到元丹圆满没有问题,可突破到灵婴境的丹药,他缺少一样婴蓝草,不是每次他都有运气刚好捡漏的。
运气?气运?机缘?这不是一回事吗?修士靠机缘,机缘靠什么?时间、勇气和毅力啊!时间自己暂时不缺,勇气与毅力,如果任何一个修炼者缺失了一样,那他即使没有陨落,也再难以寸进了。他坚定了信心后,目光变得坚毅起来,他瞅着墨然问道:“还请然姐告知那个星球叫什么名称?”
他的表情变化墨然全看在眼里,她微微地笑了笑,对辛澽说出了三个字:“毓穹界。”
第45章 75毓穹界()
“欲穷界?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辛澽对这个星球或者说是界域名称感到一丝亲切。
墨然点点头:“不错,以前确实是叫欲穷界,但并不是这个含义,而是指清心寡欲、直至无情无欲。”
辛澽说道:“这岂不是倡导人们修炼绝情绝义的无情道、绝情道吗?”他可从故事中看到过无数类似的宗门或者势力,没有一个给他留下过好印象,像什么绝情谷、无念宗、忘情山、断情门等等,可以说是一大负面势力的代名词。
看到了辛澽对这种道念的鄙夷,墨然心领神会,她说道:“你猜想的不错,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界域是由一个叫逝水宗的宗门发现并开拓的,这个宗门在当时强横一时,宗门名称的含义为覆水难收,当初招收弟子的条件,除了资质优良外,要求待选弟子已有道侣,并且要在进入宗门后将原来的道侣舍弃,甚至杀死,以奠定弟子绝情绝念之道心。”
“变态!”辛澽不由得骂了一句,他接着说道:“这个宗门根本没有必要存在下去!”
墨然点头表示赞同,她笑了笑说道:“师弟不必动怒,持这种想法的不止你我,逝水宗如此灭绝人性之举,在欲穷界惹得天怒人怨,宿敌无数。被爱侣抛弃的修士以及被杀死的修士亲友或宗门无不对逝水宗恨之入骨,但逝水宗强横一时,树大根深无从下手,有人就专门袭杀落单的逝水宗弟子。但逝水宗立刻以此为由,连灭数个敌对的宗门,并将其山头并入本宗。此后风头更盛,一时无人敢撄其锋。”
墨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值得讽刺的是,逝水宗的圣女,实际上就是宗主亲传的首席女弟子木心菀外出历练,与一位散修商恪邂逅相遇,遂坠入情网不可自拔,过了回宗之日仍不舍离去。终被宗门发觉。这对一向自视甚高并横行无忌的逝水宗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于是逝水宗举全宗之力捕杀二人。结果这回撞上了硬茬。那商恪虽是乘光境初期,实力却强横无比,在将逝水宗的追杀者屠灭一空后,商恪径自杀上了逝水宗,上至太上长老,下至外门弟子,几乎被其屠戮殆尽,逝水宗宗主秋絮甫一交手便遭重创,竟施展秘术弃宗而逃。”
墨然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接着又说道:“她因施展秘术又伤上加伤,无奈之下东躲西藏,在修复伤势之后,修为竟掉了一阶之多,从乘光境后期掉落到了天劫境。这时她被昔日的仇敌发现行踪,这些修士、宗门对逝水宗恨之入骨,且积怨已久,哪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辛澽见她说的久了,担心她口干,递给她一个玉瓶,她接过后看都不看,一饮而尽,发觉有一丝淡淡的灵气,她也没再意,继续说道:“很快秋絮被十几个天劫境、五个乘光境初期围杀,在她杀死数个天劫境、并重创一个乘光境修士后,力竭被擒,随后被废了丹田、识海,毁了肉身,元神被拘禁在原逝水宗内,日夜被冥火焚烧,昔日不可一世的逝水宗也随之烟消云散,而商恪携木心菀离去后再没有出现过,据说是飞升到高界面了。”
辛澽对这位果断狠辣的商恪神往了一番,又问道:“是否从此之后,这个界域便改了名称?”
“正是。从此之后,像此类宗门或修士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不敢再出现在他人视线之内,其被憎恶的程度,更甚于魔修和邪修。”墨然点点头说道。
“那通往毓穹界的传送阵又在什么地方?”辛澽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在天涯海的一个隐蔽岛屿上,大约在大丰河河口东南两万里之地。”墨然有些遗憾地说道:“二十多年前本该随同中洲的高阶强者一起赴毓穹界,结果原因师弟已经得知。我从未到过传送阵所在之处,所以无法得知具体地点。”
“能知道这些已经殊为不易了。”辛澽安慰了一句,又接着总道:“我们要想更进一步,还需赶赴到灵气充裕、资源充足的地方。这个毓穹界虽然不易前往,但却是唯一得知前往路径的地方。虽然条件苛刻了些,但总有一天我们有能力开启那个传送阵。”
墨然见他毫不气馁,对他说道:“传送阵所在小岛在天涯海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一是神识无法施展,二是真元无法运转,要找到这个岛屿只有”
“只有用寻常手段,乘船、眼观去找?”辛澽问道。
墨然点头后,辛澽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神识真元无法施展,化灵境的强者到了岛屿之内如何开启传送阵?”
这回墨然也是一脸茫然:“这个问题无数的人提出过,但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去过的人全部都传送走了。”
辛澽听到她话音末尾的“走了”二字,不禁突然打了个寒栗,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传送阵,而是一个什么绝强修士或者类似存在的领域空间,或者是识海,那神识与真元无法运用也就说的通了,那所谓的传送他摇摇头,放下了自己这种迫害妄想症,无论是怎么回事,以那个地方的诡异,现在两人过去也于事无济。他转念一想,又问了一句:“那个传送阵所在之处一直如此诡异?”
墨然摇摇头说道:“只是近三十年前发生了变化。以前过去虽然也不容易,但没有这么艰难。”
辛澽慢慢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又感到一阵奇怪:“毓穹界的那些传闻然姐是如何得知的?”
墨然答道:“以前地缘星与毓穹界能相互往来,也有零星的修士从毓穹界到地缘星来。这些消息便是那些游历的修士带过来的。”
辛澽这才知道,脚下这个承载着中洲、夷洲、西缘海及天涯海的星球叫地缘星。至于修士从毓穹界过来,他并不奇怪。毓穹界只是修炼资源比地缘星丰富,也许规则比地缘星齐全,但并不是比地缘星高级的界面,从毓穹界过来并不受天地规则的限制。他又问道:“然姐,自从传送阵之地神识、真元受限后,还有没有过毓穹界的修士来过?”
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墨然此刻也苦了脸,辛澽一思索,谁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墨然又被幽禁了十几年,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正在这时,辛澽腰间的传讯符突然发出一阵波动,激发之后,他面色就是一变,连忙说道:“然姐,我们速去邺城。”
第46章 76邺城巨变()
讯息正是桑云舒发来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辛澽传信。
就在前一天的深夜,邺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以皇子风枳为首,尚书令屈臼、卫将军荔奢发动了政变,永初帝措不及防,被困在宫城,雪上加霜的是宫城守卫竟早有暗线,在一场内讧之后,里应外合之下,宫城没撑过一个时辰便被攻破,据说永初帝失踪,随后屈臼、荔奢拥风枳为监国,现邺城已被风枳完全掌控。
还未赴沉露城的桑行舟与常郝被围困在了邺城之外,同时被围的还有五千精锐的卫府士兵。荔奢作为卫将军,可以说是屯骑校尉的直属上级,他命桑行舟率五千卫府兵归建,但桑行舟、常赤以永初帝旨意严词拒绝。
风枳令荔奢强攻,但荔奢念这五千兵卒皆是他的麾下精锐,仍想招揽,于是兵营内外剑拔弩张,僵持了五个时辰。而此时,尚书令提出捉拿桑云舒和韩府众人来要挟桑行舟就范。很快韩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辛澽在邺城的宅院前后也被一批兵丁堵住。
韩廷佑一早准备上朝时发觉了异样,险之又险地退回了府邸。作为当朝大司马,他原是行伍出身,府内守卫也颇有战力,给围困府邸的兵卒造成了很大麻烦。而在大司马府摇摇欲坠之时,屈臼等人认为最好拿捏的桑云舒却给了他们一个极大的惊喜。
先是后门处的一众兵卒被一阵弩箭射倒一片,接着剩余的兵卒被一柄自动飞舞的短剑斩杀,前门的兵力闻声赶来时,看到一幕如同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就在他们目瞪口呆之时,看到一道流光冲上了云霄,反应过来后,面对空空如也的宅院,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桑云舒就是这时候给辛澽发的讯息,告诉辛澽她要去韩府解救韩薰雨。辛澽闻讯心急如焚,如果桑云舒有什么闪失,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聚气三层的修为在面对训练有素的大批士兵还是相当吃力的,尤其是对方有重型弩箭时,一不留神甚至有性命之忧。至于其他人,他得在保证桑云舒安全之后才能顾及。
但桑云舒去救她嫂嫂也无可厚非,罢了,大不了这次就在邺城杀他个血流成河,这帮家伙,外患刚消除不久又搞起了内讧,真是内斗内行。
两人一路急赶,到了韩府之外,刚好看到一队士兵被一串风刃肢解。辛澽刚松了口气,却看到有几拨士兵竟推着床弩过来了,他这下大惊,还未从半空落下,挥手便是一阵天降冰雨,这还是他第一次施展这个法术,霎时一阵刺骨的冰寒笼罩了一方空间,无数锥形的冰箭从天而降,将一个个措不及防的士兵钉在了原地,还未断气,便被弥漫的凛冽寒气冻僵在原地,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全身上下立即变成了淡淡的灰蓝色。幸存的兵卒见状,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缓解了府外危机,辛澽与墨然这才降落到韩府之内。只见韩廷佑、韩延栋各自持一柄长刀,不断吆喝着府中守卫搬运器械、调整位置。
桑云舒一看到辛澽,一个飞扑便投进了辛澽怀中,身躯竟不断瑟瑟发抖。今天是她第一次杀戮,她生性善良纯真,不愿对普通人大开杀戒,但让她束手就擒,把命运交给他人裁决,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所以她在发觉住处被围之后,短短几瞬便毅然出手,杀出阻路之敌后,又在韩府杀死不少围攻的士兵。但她毕竟初经杀戮,此刻见了辛澽,如同见到了主心骨,心里紧绷的弦一松,种种不适立即一起涌上了心头。
辛澽拍拍她,鼓励道:“丫头,干的漂亮。”然后对墨然说道:“然姐,你带着韩薰雨及韩夫人。”说完一招手,将韩氏父子一把摄到了近前,这时已有人将母女两人唤出,辛澽见墨然已将母女两女揽住,立即一手揽住桑云舒,一手扯住韩廷佑,韩延栋则紧紧抓住了他老爹,辛澽带着三人一纵身跃在了半空,玄溪剑在脚下瞬间出现,一变化作五尺宽、一丈长,稳稳将四人托起,向南飞往鸣凤山,墨然带着韩氏母女在后紧随。
片刻之后,已至鸣凤山洞府,将众人稍稍安顿下后,留下了足够的生活物资,当初洗劫裕丰湖水寇的粮食只是取了一小部分便绰绰有余了。这时桑云舒和韩薰雨均面带忧色,辛澽一看便明白了,她们均在担心桑行舟的安全。但那边的情况要复杂很多,而且常赤与桑行舟两人未必愿意舍弃部下而逃。
辛澽稍一思索,便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让墨然照顾一众人等,自己御剑飞回邺城,发现桑行舟与常赤的五千卫府兵已经与荔奢的兵马短兵相接了,昔日的同袍纷纷刀兵相向,双方混战成了一片。
辛澽稍一思索,便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让墨然照顾一众人等,自己御剑飞往邺城,打算解决掉屈臼以及荔奢等人,必要时连皇子风枳也干掉算了。但他飞到邺城附近时,发现桑行舟与常赤的五千卫府兵已经与荔奢的兵马短兵相接了,昔日的同袍纷纷刀兵相向,双方混战成了一片,遍地都是战死的士兵、折断的兵器、盔甲碎片,还有满地的猩红血迹。
辛澽神识扫过,一眼便发现了正在浴血奋战的桑行舟,全身染得血红一片,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他手里握着辛澽炼制的那柄直刀,与一个约五十左右、盔甲鲜亮的人背对背,相互照应着不断劈砍着靠近的敌兵,手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一刀下去,对方兵器与人皆断为两截,他后面的男子却渐渐有些不支。辛澽猜测这个年龄较大的男子便是常赤了。
不能就这么看热闹,辛澽作为一介修士,按理说不应该干涉到俗世的纷争,但谁让桑行舟陷进去了呢?他看着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兵,知道桑行舟一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就这么将桑行舟和常赤两人强行从战阵带走,两人这一辈子恐怕也会心怀内疚,除非连同手下士兵一起带走,这可是个有难度的问题。
辛澽朝围攻兵营的那些卫府兵将看了过去,发现了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荔”字,旗下一员大将,身披鲜红的战袍,高高端坐于马上,身边不断有传令兵来来去去传递命令以及汇报战况。这必是荔奢无疑了,没想他亲自前来督战,辛澽这下眼中一亮,有办法了。
他脚踩着飞剑停驻在半空,一翻手取出了青痕弓,搭上了两只鱼骨箭,“嘣、嘣”两声弦响,两支箭一前一后瞬息而至,一支正中荔奢面门,余势未消,巨大的惯性下,带动着荔奢从马上向后飞起,重重地钉在了旗杆上,将旗杆撞得一摇三晃;这时第二支箭刚好赶到,从荔奢的胸口射入,两支箭一上一下,彻底将荔奢钉牢,旗杆再次受到冲击,这下再也支撑不住,发出“嘎吱”一声,从中而断,带着荔奢的尸身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第47章 77该往何处()
双方士兵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变故,一方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瞬间恢复满格,另一方则如丧考妣,士气一下子落到了低谷。
常赤与桑行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常赤向身边残存的几个亲兵吩咐了几声后,几个亲兵立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也跟着吆喝,到后来几乎整个战场喊成了一片,连半空的辛澽都听的清清楚楚:“屈臼、荔奢犯上作乱,荔奢已然伏诛,屈臼死期不远。弃械投降既往不咎,负隅顽抗株连亲族。”
辛澽不禁都被逗乐了,到底谁在负隅顽抗啊?不过战场中的双方兵将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