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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鹰见状不再多说,再次转身走出,这一次可就不是这么快能折回的了。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唐冠与那少年二人。
望着再一次被五花大绑的少年,唐冠摇头笑道:“这就是贼与官斗的下场啊。”
说罢,唐冠弯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药瓶,又望了望铜盆手巾,思索一会,还是走上前去,将那手巾浸湿。
唐冠边洗边再一次仔细打量起床上少年,见他大约十四五岁,入眼便是那张平凡木讷的脸,属于让人看一眼很难记得,可又不想再看第二眼之人。
唐冠浸洗完,持着手巾上前坐在床沿,伸手解开已经血迹斑斑的衣物,正想去擦拭伤口时,却猛然愣住。(。)
第一百一十八章:报复社会()
唐冠顺手解开少年衣物,却刹那愣住。
良久后才回神,可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这少年身上紧缠一圈又一圈的白布,至直肚脐,唐冠见状大感稀奇,起身碰过灯来,仔细辨别着这古怪少年。
这少年下身肤se如雪,与那张呆板木纳的黝黑脸庞全然不同,最让唐冠吃惊的还是他胸膛前紧紧缠绕的白布。
此时血液已经浸透,唐冠观摩一会,颇有些后知后觉,却突然大喜道:“太好了,正好做纱布用。”
说罢唐冠伸手又去解这白布,而少年此时依旧不省人事,嘴角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唐冠硬拽半晌无果,这才想起身旁匕首,匕首缓缓出鞘,唐冠手持利刃比划两下,常鹰这把匕首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不像是新煅之物。
唐冠也不以为意,小心翼翼的伸过去一寸一寸将白布划开。
“他们该不会是南国少数民族吧?”唐冠一边划着这诡异白布,一边心中暗暗自语。
南国蜀中至广两地,少数民族颇多,尽管此时他们还没有形成太具体的文化,不像汉人已经高度发达,可唐冠却猛然想到这些民族风俗各异,这缠白布说不得就是其中一着。
不过当下救人要紧,唐冠由下往上慢慢割开,当割至胸膛处,却异变突生。
只见那白布裂隙突然自己跳线,唐冠见状一惊,起身后退两步。
“嘶啦”一声,唐冠定睛望去,猛然出声道:“我cao,人妖!”
只见唐冠目不转睛,床上少年胸前异变突生,两团雄伟幡然跃出,没有了下边的束缚,上边的破裂白布竟不堪重负,刹那弹出。
这两团白肉可不就是传说中的“玉兔何尝白里雾,温柔乡横两山伦?”,唐冠大吃一惊后,第一个想法便是这是个人妖。
因为这少年明明生的一张古板木讷,甚至略显丑陋的男人脸,可他胸前却蹦出这么个玩意。
此时四下无人,唐冠却头皮发麻,他可以接受江湖的存在,可他却不能容许有武侠的空间,因为他是官,官这个字,首要的便是要以宀覆众。
江湖在他眼中是大一点的黑社会,那这个所谓的唐门也不过就是一群恐怖分子。
可事情屡屡超脱掌控,让唐冠心中颇有些哑然,虽然头皮发麻,可眼睛却不离那对玉兔。
“难道是?”
看到这,唐冠眼神一定挪开视线望向少年那张与那雄伟格格不入的脸庞,当即壮起胆子伸手抚向此人脸庞。
唐冠触碰之下手感与常人无异,这才缓缓往耳根后摸去,像是揭一张面具一般想要揭开此人脸皮。
可下一刻,唐冠猛然后退。
“真是人妖!”
令唐冠吃惊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他那张脸似乎是真脸,本以为是像电视剧一般狗血的“画皮”。
万万没想到的是唐冠一揭之下丝毫没有反应,全然就是一张真脸。
本来唐冠还略有期待的神情刹那全无,之前常鹰屡屡告诫唐门邪气凛然,经过刚才那场少年苏醒的突变,他本就信了几分,这时又发现这少年身体怪状,让他鸡皮疙瘩乍起。
“罢了,人妖也是人。”唐冠定身片刻,闭上眼睛手持湿布胡乱擦拭着伤口血迹。
“小人妖,你也就碰上了我这种思想前卫的进步青年,如果你碰上了别人,那你可就值钱了。”
唐冠一边擦拭还不断的恶趣味出声,像是想一次缓解心中惊讶,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变xing手术和移植技术,只当是这少年得了那传说中的“yin阳不分”病了。
其实后世也不乏这种畸形之人,大多都是在胎中时便已经患病,凭借现在的手段自然没有痊愈的可能。
“果然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难怪你小小年纪就要报复社会,估计你那群同伙也好不到哪去。”
唐冠擦拭间自言自语,语气间老气横秋,手掌一不小心碰到对方那两团怪肉,又马上挪开。
一时间唐冠因为少年的怪异,直接将唐门划归到一群遭受人情冷暖的世间怪胎有组织的报复社会。
不多时唐冠才睁开眼睛,这少年像是陷入了重度昏迷,擦拭伤口间都全然没有反应,唐冠也是多次受伤之人,尤其是那场牢狱之灾以后,他深知伤口处理起来,足以让一个昏迷之人活活痛醒。
可少年那张木讷的脸平静异常,看的唐冠眼皮直跳,直到将药瓶中的粉末洒在手臂那道深深的伤口之上时,少年才下意识的发出一声。
唐冠闻音又是一愣,那声音微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缓缓将手中从少年身上割下的白布包扎好后,才起身用被褥盖住他那怪异下身。
“要不扒开裤子看看?”
唐冠摸着下巴望着少年脸庞,说不诧异那是假的,这也就是他看到这种怪人,才惊讶了事。
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立马会把此人当成怪物。
“算了,这是病,得治。”唐冠摇头一笑,易容伪装这种事若真的能以假乱真的话,那后世也不用整容了。
想到这,唐冠还是有些不信服的再次伸向少年面庞,这一次唐冠直接伸出两只手紧捏一下少年两腮。
寻常人哪怕是处于昏迷,最起码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可这少年却毫无反应,犹如面瘫一般。
唐冠见状更是疑惑不止,可是摸索半天,发现这张脸的的确确是真的一般,触手尚有温度。
就在唐冠下神思索之际,门外传来动静,唐冠回首望去。
只见一高大人影推门而入,随即又反手关上房门。
赫然是外出寻药的常鹰折回。
常鹰见到唐冠与床上依旧昏迷的少年相安无事,不由暗舒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唐冠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直接出声道:“常大哥,你快来看看”
“看什么”常鹰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云。
。。。。。。
城中,醉仙楼。
这一夜长的有些让人不知所措,此楼也难得几层都没有灯火亮出。
只有一片狼藉的顶阁一名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望着眼前一个病态将军。
这将军正是程怀弼,此时他眉头紧皱望着地上狼藉,目光直接望向那裂成两半的白玉桌案,却对地上几具死尸惨状视若无睹。
“这东西是姓常的开碎的?”
良久后他才出声询问,一直伫立其身后的铁牛闻言上前道:“是那个使鹰爪的小子。”
程怀弼闻言点点头,又将目光望向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我是该叫你万御史,还是叫你万掌柜呢?”
此话一出,那中年男子面se剧变,良久后平复下来道:“微臣早已不是朝中之人,将军直呼贵之名字即可。”
程怀弼闻言哂笑一声,但随即又伴随一阵熟悉的轻咳。
“你怕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
“求将军明察,微臣誓死效忠天后。”
铁牛眉头紧皱望着这一幕,这醉仙楼当真有趣,从掌柜到幕后之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人物,可大家偏偏又心知肚明。
“洛阳鹰爪一脉,套路极快,他们倒也倒霉,碰上那小子。”
程怀弼不再不多言,望了一眼断裂的玉案之后,不以为意的出声。
“撤军,这里没什么好守的。”
说罢程怀弼转身便走,铁牛紧随其后,独留中年男子静静伫立。
铁牛见程怀弼不做停留,不由上前道:“大哥,现在去哪?”
程怀弼闻言哂笑道:“复命。”
“啊?那人呢?”
“咳。。。唐门的人,要么当场宰了,要么就别追了。”
铁牛闻言一愣,伫立下来,过的片刻才摇头追上程怀弼脚步。(。)
第一百一十九章:杀人诛心(一)()
一盏油灯时明时灭。
唐冠面se紧张的望着常鹰。
“常大哥,这是面具吗?”
常鹰闻言却不回答他,他坐在床沿,唐冠在身后手持油灯,这个动作已经保持了半个时辰之久。
当他回来便被唐冠一连串话语打懵,先是唐冠类似胡言乱语,满口不懂之言,而后唐冠自己也意识到什么,改口咬定**少年是个女子。
这一下常鹰倒是听懂了,但随即心中却一凛。
只见常鹰眉头紧皱望着少年平凡木讷的脸庞,在一旁等的颇有些不耐的唐冠见状说道:“常大哥,你掀开被子瞧瞧。”
说罢,唐冠竟然要伸手去掀,常鹰慌忙止住,他可不像唐冠这般率xing而为,既然唐冠已经目睹了对方私密处,哪怕对方是钦差要犯,也不合理法。
更何况常鹰虽是军中之人,可常年与江湖中人打交道,身上也沾满了种种气息,这非礼勿视,可不是只有书生才讲,江湖的规矩也大多基于世俗道德。
“不用,我知道这是什么。”近距离观望良久后,常鹰终于沉声说道。
唐冠闻言一喜,询问道:“这是面具?”
常鹰站起身来微微摇头,说道:“不是。”
“我去,真是人妖。”唐冠闻言心中一惊,本来见常鹰观望良久,渐渐笃定,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想到开口便否认了唐冠心中想法。
可见常鹰面上依然淡定,不像是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正要继续追问的唐冠将话咽了回去,等待常鹰下文。
果然常鹰从怀中摸索一阵,取出一包物事来放到桌上后才说道:“这是药腊,蜀中一些匪辈惯用的伎俩。”
“药腊?”
常鹰不急不慢,坐**来出言道:“对,蔓药与山泥混合,抹在脸上能改头换面。”
“怎么还有这种东西?”唐冠闻言一愣,又望向**“人妖”呆板脸庞,随即想到什么,扭首问道:“那他真是个女子了?”
“小郎君,你确定此人胸前有。。。”说到这常鹰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尤其是面对唐冠,更加尴尬。
唐冠见他yu言又止,笑道:“对,他是有不该有的东西。”
常鹰紧张一晚,听到这话也难得哂笑一下,随即默默不语。
“这些人倒真的非同小可。”唐冠回首望向**已经被确认不是人妖的少年,心中却另有他想。
就算不是拿狗血的什么人皮面具,可药腊一词也让他有些满头雾水,思索一会见常鹰在那边将桌上包裹打开,继续说道:“常大哥,你有办法把她脸上的东西给洗去吗?”
常鹰闻言停下动作,摇头道:“这东西别人洗不去,每一种都有专治的药汤来洗。”
“你之前见过这种人?”唐冠闻言又补充询问,他这才发现自己讨要常鹰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且不说常鹰武艺不俗,单凭他对这些奇闻怪事的熟悉,就让唐冠大开眼界。
常鹰将那包裹彻底揭开,倒出里面物事,唐冠定睛望去却是一味味药材,常鹰捏起其中一只嗅了一下才说道:“何止见过,我也曾用过这些玩意。”
唐冠闻言一愣,随即走上前去,伸手便要捏常鹰的脸,常鹰躲闪一下皱眉道:“你这是干嘛?”
“嘿嘿,我看看大哥这张脸是真是假。”
常鹰闻言不由莞尔,唐冠xing情古怪,虽然不像寻常孩子一般讨人喜欢,可这份邪气洒脱,也让不少人折服。
似乎此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谈笑风生一般。
唐冠逗弄一下常鹰,也不再纠缠,转身缓缓走向**那xing别朴树迷离的“恐怖分子”。
望着他这张假脸又想到刚才自己粗暴异常,胡乱擦拭间将对方摸了个遍,可眼前却是黝黑木讷的男人脸,唐冠心中一边恶寒,一边自语道:“没想到我的“初摸”竟然送给你了,你可别是个丑八怪啊。”
“小郎君,你说什么?”
那边常鹰分辨着桌上药材,听到唐冠喃喃自语,不由出声询问,唐冠闻音说道:“没事。”
常鹰这才摇摇头,继续择选着桌上药材。
那边唐冠还是有些不死心的伸手戳弄了一下面前诡异脸庞,很难想象古人到底还有多少没有传下来的东西。
直到常鹰收拾完毕,才抬头道:“这女娃身子骨倒是硬朗,刚才我那一掌若真打实了,恐怕。。。”
他话未说完,唐冠便开口道:“这才刚抓住,不会就给打死了吧?”
常鹰闻言微微摇头,望向**之人说道:“小郎君,大哥我还是劝你别做这等无用之事,这种人该杀!”
唐冠却不以为意,将视线挪开笑道:“杀人诛心,杀了他,唐门还是存在。”
听到这话,常鹰不由目光一滞,似乎有些不解其意。
可唐冠心思正如陈允升临行所言,着实深不可测,往往一举一动都大有深意,而唐冠自己却不这么想,他是为了装逼而装逼,可在别人眼中却成了神秘。
这也是唐冠要的效果,别人不懂他,他的空间才更大。
不过这话听来确实有理,唐门一伙被捉被杀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还不是几十年如一ri行那亡命之事。
想到这,常鹰又是一阵摇头,不再多言,起身道:“我去厨房煎药,小郎君你不如先回房歇息吧。”
此话一出,唐冠自然不会挪步,常鹰心存必杀之心,,诚然杀人的确是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唐冠却对那唐门深感好奇,常鹰懂得再多,也只是看到了表面,若是能从这xing别不明的怪异之人身上套出话来,兴许能有不少头绪。
而最让唐冠感兴趣的是他们杀的不是别人,而是唐冠也想除之而后快的武家哥俩,尽管从某些方面上讲唐冠还是非常欣赏这俩哥们。
这杀与被杀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就如武曌想要诛杀裴炎,所谓杀人诛心,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在唐冠看来如何做到诛心才是最重要的。
唐冠通过裴炎一案深知表面上自己替裴炎顶峰求情,武曌念及往事放了裴炎xing命,可唐冠包括裴炎自己也明白这代价是什么。
那就是诛心!
可以这么说,唐冠间接帮助武曌将裴炎诛心,这比杀人来的更加利索,保住的是命,丢掉的却是尊严。
所以当裴炎临走前说出“莫寻天下”四字时,就连唐冠也茫然起这究竟是对是错来。
现在的唐冠如一柄出鞘利刃,锋芒毕露,稚嫩外表下隐藏着足以俯视朝野的沟壑,庙堂之高,比江湖更远。
江湖刀光剑影,生死在一瞬,可庙堂之上,若是谁能做到如唐冠一眼之下便将他人生平xing格分出三六九等,自然无往而不利。
唐冠知道若不是明ri正值休朝,官员放假之际,那一场动荡势不可免,武家哥俩可不是大猫小猫,他们才是武曌目前最为亲信之人。
而自己目前的处境与史上那些个男宠极其相似外,最大的优势便是他得到了世人的认可,而冯小宝之流却没有。
常鹰见唐冠三言两语间陷入沉吟,也不再多言打扰,回首便走出房门。(。)
第一百二十章:杀人诛心(二)()
深夜。
大明宫,紫寰殿中。
两名男子躬身站立,他们一改往ri喋喋不休的常态,与相对坐在御案上的女子一同沉默。
女子不像他们一般眼观鼻心,而是静静翻阅着案上一宗又一宗的文献。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劫后余生的武三思与武承嗣,案上女子自然是他们心中最粗的**,武曌。
良久后,武曌似乎有些疲倦,凤目缓缓闭合,出声道:“承嗣。”
“微臣在。”
“三思。”
“臣在。”
“你们刚才所言,朕记下了。”
两人听闻呼唤,躬身上前,可听到这话不由互望一眼,武三思上前一步道:“陛下龙体为重,臣等深夜进宫叨扰圣上,实乃死罪。”
武曌似乎没有什么心思听这两个侄儿絮叨,臻首微摇道:“罢了,你们暂且回去吧,朕已经着程将军彻夜搜查。”
两人在这,当然不是发神经半夜跑来献殷勤,为的自然还是刚刚发生的刺杀一事。
此话一出,一旁的武承嗣面上还是有些不安,沉吟片刻,上前道:“陛下,唐门蜀贼行事乖张,臣等死不足惜,怎奈此等贼寇穷凶极恶,又天妒英才,就连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