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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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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不敢居功,摆手道:“约为三局两胜:第一局我出题斗诗,互点命题,嗯,本来我还是蛮有把握的,不想一试之下,方知云泥之别”。江山长叹一声,似介怀,似钦佩,似失落,或兼有之。

    林少一脸兴致,问道:“你和他互点了什么命题?看你的样子好像被碾压、完爆、吊打啊”。

    “一点没错”江山苦笑:“叠字回环诗,他以‘重阳’为题,我匆忙之间题了一首,虽不精妙,也算差可。待我以‘花语’命题,觞客子竟掀髯便就,叉手辄成,成诗之迅捷,诗意之玲珑,诗骨之风雅,有若鬼斧神工,文曲临世”。

    “你以花语给他命题?”林少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片刻,勉强挣扎着起身拍拍江山肩膀:“讲真,你输地一点不冤”。

    江山一脸无辜的神情:“你认识他?”。

    “略熟”林少眨巴眨巴笑意盎然的眼睛,又问:“三局怎会打平?”。

    江山道:“第二局,他以道、玄之论与我探究,也是我运气好,所问‘和合’恰与阴阳御天术本源相近,我占了久有所思的便宜,脱口叙论,觞客子许是谦逊,让了一局,方才蒙混过关”。

    “谦逊?”林少一脸不屑:“你把这两字贴他脸上问问他可认识”,又猛地哈哈大笑:“这厮是真输了一局,嘻嘻,我在这破地输了一阵,他也输了一阵,这下可太好玩了”。

    江山又道:“第三局未比试,觞客子就把凝尾草给了我们,郭芒拿警恶刀与他相换,他也未取,果是个轻狂又清高的奇人啊”。

    李慢慢斜了一眼郭芒:“大哥,你拿我的刀装豪气起码也吱个声吧”。

    郭芒直接提着茶壶喝温茶,百忙之中翻了个白眼:“等你死了这刀给你陪葬”,放下茶壶,把身上雨水挥了李慢慢一脸,哼起小调:“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

    李慢慢笑道:“我坐在家中,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人黑了。你们三谁惹的麻烦?我背地锅,还嫌我没良心”

    郭芒一指林少,林少一指江山,江山一指郭芒,同时道:“定然是他”。

    李慢慢摇了摇头:“白首相知犹按剑,古人诚不我欺也”。

    郭芒手还指着林少,丢锅道:“我和江山好歹还出了力,这厮就懒在大别野中喝茶享受,什么事都不干”。

    “谁说我没干事?”林少哼了一声:“我趁着下雨,把衣服洗了,又以无上内力分分钟把衣服烘干。为帅者,首运筹,次后勤,你们不懂”。

    郭芒竖了一中指:“你洗不是衣服,是寂寞”。

    林少嘻嘻一笑:“不会洗衣服的少侠不是好主帅,不会砍柴的莽夫不是好厨子,不会喝酒的书生不是好奸商,不会吹牛的土豪不是好画师”。

    几人被他绕晕了,懒得理会,依次下了楼,可可正蜷卧在楼梯口,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猛翻起身,兴奋地直扑向李慢慢,李慢慢笑道:“没事,没事了,被蚊子叮了一下而下,你继续睡”,可可卧了下来,脑袋一垂,顿睡地香甜无比。

    衣服果然烘干了,随意搭在长几上,只是皱褶许多,好似真不是挂着拿火烤干的。江山不禁叹道:“武学真是神妙。林少,以内力烘干衣服,修为大概什么水平才能达到?”。

    林少想了想:“大约相当于你们念书人读到三字经中‘玉不琢,不成器’的水平吧”。

    “那岂非是入门级水平?”江山瞪大了眼睛。

    “本来就是”林少点点头,又没好气道:“哥先前用内力给这画画的疗伤,恢复了几个时辰,才恢复这么一点,还想着把你们衣服烘干,如此伟大的情怀,竟然被人说什么事都没干。良心有木有?”。

    江山拿干布擦了擦身上,换了自己的衣服,笑道:“是,你想地周到,多谢了”,郭芒也换了衣服,却发现好像有点紧,自语道:“妈的,这衣服怎么瘦了?不会洗衣乱整,都缩水了”。

    林少竖起中指:“是你他妈的晚上又吃胖了好不好”。

    李慢慢狐疑地瞥了瞥林少:“喂,你真的就恢复这么一点内力,不是又找托词偷懒吧?”。

    林少面无表情,寻了寻四周,拿起果盘里一颗桔子,递给李慢慢,又掸了掸他的麻布灰袍,拍了拍了腕上的皮肤,替他把了一下脉,沉吟不语。

    “这。。。什么意思?”李慢慢被他神秘兮兮地样子弄迷糊了。

    林少淡然道:“我有桔、麻、脉、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芒在一旁坏笑,江山和李慢慢则在发愣,显然一时没有领会这个江湖俚语。林少骂完,心中快活了许多,一脸正经道:“真就恢复了这么点,对了,郭芒,等会天亮你和书呆子继续去寻剩下两样东西,我在家中睡。。。呃,保护这死画画的,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

    “不用你保护”李慢慢说完这句话,慢条斯理地走进放满衣物的起居间,排开靠墙的其中几件,向墙壁一处拍了一下,“轰隆”一声,墙体分开,一条幽暗的石梯悬在当口,蜿蜒向下,竟是一处机关密道。

    “我操,狡兔三穴啊”郭芒吓了一跳,难得用了一成语。

    “看来你惹的麻烦还真不小”林少喃喃自语。

    “悬魂梯?”江山看了几眼回旋而下的石梯和挂在壁道上冥蓝光芒的鲛油灯,两眼放光,就欲上前一探究竟。被林少一把提了回来,指着第三阶石梯道:“踏板机关锁,你一踏下去,后人若进来,便会引发重重机关。这暗道,只能一人进,你若进了,不知出来的诀窍,只能困死当中”。

    江山闻言一身冷汗,不敢再乱动。李慢慢挥了挥手:“你们要是找不到救我的东西,便一把火把别野烧了”,提脚进了暗道,少倾,墙壁一合,浑然天成,不着意看不出任何痕迹。

    郭芒一边把衣裳重新挂回去遮掩机关门,一边嘟噜:“现在就想一把火烧了这狗窝”

    三人回了正厅中,夜雨天,时辰不甚分明,江山想起李慢慢书房中也有个沙钟,进去看了下,出来打了个哈欠:“寅时四刻,还可以睡一会”,一打眼,发现两人各占了一个椅子,窝在其中,腿架在长几上,睡地比可可还香。

    江山身子骨弱,冒雨来回赶了二十来里路,困倦之极,和着衣服,靠墙而卧,小楼听雨,沉沉睡去。

    窗外,灵雨滴答,细微的声音,回荡在古城夜空之中,韶光流转,人间正道是沧桑。

第48章 桐落湾的盛少爷() 
醒时,江山觉得周身发冷,头晕脑胀,连打了几个喷嚏,寻思恐是染了风寒。起身看了看天色,雨已停,东方半白,拍醒了两人,道:“赶紧起来,吃个早点去盛小员外那讨要沙蜃蚰蜒,迟点还要赶去天水城”。

    几人洗了脸,江山去东厨弄了点简单的食物,放在可可旁边。推了庭院门出去,出门对面就是坊市,各坊门里的小吃店已然热闹非凡。店门口都新贴了一副对联:“祥瑞御免,家宅平安;纯正国货,男儿自强”,横批:“求别砸”。

    找了家店坐下来,这家锅贴饺在古城非常有名。郭芒喊了一百个锅贴,三碗粥。粥可以补,可以宣,可以腥,可以素,暑之代茶,寒之代酒,与烧饼一样,通行于富贵贫贱之人,堪称早点界的不二王者。

    香气扑鼻的锅贴则外形呈月芽状,锅贴底面是煎烙部分,色泽呈诱人的金黄色,上部分吃起来软韧,底面酥脆,馅味香美溢口。用筷子轻轻拎起一只,对着焦黄的一面咬下去,初恋的味道,根本停不下来,再配上白米粥一碗,咸菜若干,就是一整套刻骨铭心初恋金银情侣套餐。

    林少和郭芒跐溜跐溜地喝着粥,全力抢拼盘里的锅贴,郭芒嘴大,一次嚼两粒,林少一时落了下风。江山小感风寒,头晕无力,食欲不佳,喝了几口粥,吃了三四个锅贴,便停了筷子。当然,他只吃了三四个完全是因为盘子空了。

    林少打了个饿嗝起身,问道:“老板,多少钱?”,老板算了算:“锅贴一文一个,粥一碗三文,一共一百零九文钱”。

    “这么贵?”林少撇撇嘴,又笑嘻嘻一指江山:“书呆子,眼下就你最富了,你请吧”。

    “发什么横财了吗?”郭芒摸摸后脑勺,问道。

    江山哈哈一笑:“还真是发了一笔横财,不过是某人出卖色相换来的”。

    林少潇洒起身,白衣一振,吹了吹额角的秀发,傲然吟道:“工欲善其事必先‘丽’其器,帅,与生俱来,我的人生已赢在起跑线上,努力追赶吧,骚年。还是那句话:我帅,我先走了”。

    转身刚迈出一步,振起的白衣被卡在了桌子缝中,往回一带,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有些人,命中注定帅不过三秒。

    郭芒在前,晃晃悠悠朝城北方向走去。林少随口问道:“那个盛小员外好搞定吗?”,郭芒闻言眉头一皱:“不好弄,他是个怪人”。

    “不怪一点怎是个合格的富二代”林少并不以为意。

    郭芒摇摇头:“他不是纨绔子弟那种怪,这厮有点神经质。据闻他年少之时就做了一件差点被老爹打断狗腿的事,偷了家里的几千两银子一路撒一路花,跑到大漠待了三四年,回到家被盛员外吊在屋梁上打了一天一夜,他老妈不忍,于是提着扫帚参与进去,兴高采烈地展开了一场男女混合双打。结果这厮老实了不到一个月,又偷了家里千把两金子,雇船出海,在扶桑和大寒国舒舒服服过了两年,方才回来”。

    林少笑道:“这也没什么啊,标准的二货”。

    江山在一旁道:“并非如此,盛小员外名为盛丙丙,名字怪,人也怪,但同时也是一行商怪才。他第二次回来时,盛员外年事已高,膝下仅有一子,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试着逐渐将生意交于他打理。盛丙丙对家族传统的铺子生意毫无兴趣,要了银子,开了现在的盛源镖局,以镖局之名行商运之事,根本不压贵重的珍宝银两,全是通用之货。原来,他前后几年之间跑通了汉唐国与弥夜国商道:茶马古道,捋顺了远度扶桑国和大寒国海上之路。往弥夜国运茶叶,往扶桑国运瓷器,往大寒国啥都运,反正那地啥都缺。短短三四年,盛源镖局的收入就压过了盛家所有的传统商铺。盛源镖局不是梧阳郡最大的镖局,却是最安全的镖局,一次意外都未发生过。除了经商的眼光和行事的手段,这种调度能力和统筹能力也绝对配地上天才之称”。

    林少摸摸鼻子:“弱冠之年揣着几千年银子就跑通了茶马古道和海上通道,不简单啊。又以镖局名义行货运之实,不仅钻空子少了关市税和下碇税,明镖而运、分镖而压的话,因皆是寻常物品不贵重又难以搬走,一般不会有人动这种镖的心思,风险也可降到最低,确实厉害啊”。

    郭芒又道:“上半年,我给他家做花圃木活,干了十几天,期间因木活工艺和他吵了六七次,有一次还大打出手,我打地他满脸是血,他说出去找人来揍我,结果转了一圈回来,毛事没有,和我勾肩搂背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结账时还多给了二十文,你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奇葩处处有,你这破地尤其多”林少道,又嬉笑一声:“老郭,我发现你竟认识不少土豪,也是奇哉”。

    郭芒一指林少和江山:“认识更多的是你们这种穷逼”。

    林少嘿嘿一笑:“我是交了穷运,书呆子是穷命”。

    江山一听两人又要挤兑自己,加快脚步,过了一座石桥,指着沿河一条宽阔的街道:“波澜街到了”。

    街面条石铺就,沿街两侧有大小店铺数几十家,肆市韶秀,货分隧别。有食肆,有星货铺,有旗亭酒楼,有染房,有钱庄,有镖局。。。郭芒指着四处道:“这条街都是盛家的,有盛一街之称。街上有几家店面专卖舶来品,价格昂贵,但货品齐全,梧阳城、天水城周边几个大城的公子哥小姐们还时常来溜达一圈,挑挑货色”,林少笑问:“不知道昨日那些爱国志士有没有来这里发一笔横财?”,郭芒“切”了一声:“你以为镖局那些人是吃干饭的?流氓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手中有刀的大流氓,而是手无寸铁的屁民”。

    说着话,转进一家染房,柜台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穿淡绿印花布衣,两腮浓厚,如帛裹朱,胭脂涂得同猴子屁股一般。郭芒走过去,笑道:“嗨,玫瑰,几个月不见还这么漂亮”,女子扭扭身子,嗲声嗲气:“我不是那个玫瑰啦,她上个月就已经嗝屁了,我是她妹妹杜娟”,郭芒一脸惊讶:“啊,长这么大了?来,叔叔抱抱”,杜娟嗔道:“别闹,什么事?”,郭芒抠抠鼻子,问道:“瞧见盛小员外没,找他有事”,杜娟道:“刚看到往后走了,应该去了桐落湾”。郭芒转身就走,出门时说了句:“以后少吃点猪肝,都补到脸上去了”,杜娟啐了一句:“讨厌”。

    郭芒往后行,走进一个小园子,园门上题着“桐落湾”三字。曲径逶迤,穿廊曲折,再行几步,便见到水涨绿波,沿河岸边,几株高大的桐树栽了一排,昨夜一场秋雨,落了一地桐叶,叶铺河岸,水铺青影,秋气满园。

    岸边有台阶垂入水中,台阶上坐着一青年男子,赤脚挽裤,背对着众人,正在垂钓,旁边立着垂髫小童,手中托着果盘点心,另一旁稍远处,站着一劲衣汉子,眼神肃然,扫视四方。

    郭芒冲着钓鱼的青年男子喊了句:“丙丙,找你有事”,郭芒就这性子,和谁说话都一样,粗声粗气。盛丙丙正悠哉乐哉钓鱼,被喝声吓了一抖,低声骂了一句:“这莽夫”。劲衣汉子盯着郭芒,待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把铁刀时,神色一冷,伸手拦住他:“刀,留下”,郭芒正色道:“对不起,身为一个刀客,刀不离身”。

    盛丙丙“噗呲”一乐,转过身来,丢下鱼竿,赤脚走上岸,伸手在果盘里捞了一块掰好的桔子,丢到嘴中,斜视郭芒。林少打量了几眼盛丙丙,连眉,大眼,圆脸,周身肥而不腻,穿着简单的衣裳,甚至有点邋遢,脖子上挂着一条月牙型的碧玉项链,乐呵呵中带着一点邪气,初看不搭,细看几眼,又觉和谐。

    “刀客?”盛丙丙轻笑:“你一个砍柴的兼木匠装什么刀客”。

    郭芒大笑:“砍柴也用刀,木匠也用刀,用刀的就是刀客”。

    盛丙丙摇摇头,转过身,问那童子:“多长时间了?”,童子道:“少爷,有一个时辰了”,“放它下来吧”盛丙丙指了指一棵桐树。桐树上竟然绑着一只小黑猫,五花大绑,四只爪子拉地笔直。小猫一脸生无可恋,可怜兮兮地对着河水正发呆。

    不仅雇佣童工,还虐待小动物,真是牲口啊。林少暗道。

    童子解了绳索,放下小猫,小猫“刺溜”一声便跑。盛丙丙恶狠狠在后面喊道:“下次再来偷鱼吃,我就把你切了,制成猫片”。

    “太残暴了”江山咕哝了一句。再瞧这猫,颇为眼熟,好像正是在夜市上被熊孩子们追打的那只,看来也是一惯犯猫,四处逃窜作案。

第49章 天一神水() 
盛丙丙晃晃脑袋,问郭芒:“找我什么事?”。

    “借只虫子用用”

    “什么虫子?”

    “沙蜃蚰蜒”

    盛丙丙眯着眼:“你要它做甚?”。

    “一朋友,得了怪病,用它入药”郭芒走过去,伸手也从果盘里抓了几掰桔子。

    盛丙丙笑道:“你说地轻巧,沙蜃蚰蜒在大漠州虽不算珍稀,但一条也要上百两银子。我带了七条回华夏州,才养活了两条”。

    郭芒一瞪眼:“以后你家柴火和木活我包了,换你那虫子行不行?”,江山闻言差点失笑:郭芒什么事都拿柴火换,好像柴火是通用货币似的。

    盛丙丙翻翻白眼:“你这种交换方式,在我们商圈里叫作‘扯淡’”。

    林少笑笑,走上前:“人命关天,急需沙蜃蚰蜒,你可以开个价”。

    盛丙丙看看林少,淡淡问道:“你又是谁?”。

    林少温恭道:“我叫林少,树林的林,少爷的少”。

    盛丙丙突然走近林少面前,一指自己:“在桐落湾,只有一个少爷,那就是我盛少爷”。

    “是是是”林少无奈一摊手,重新自我介绍:“我叫林少,树林的林,年少无知的少”。

    盛丙丙满意点点头,又反问了一句:“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谁也不会嫌钱多”林少依旧含笑。

    盛丙丙嘿然:“可金钱买不到快乐”。

    林少摸摸鼻子:“我觉得一定是你用钱的方式不正确”。

    “哦,那你告诉我正确的方式”盛丙丙咧嘴一笑。

    林少有意无意看了一眼他颈间的碧玉项链,淡淡道:“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譬如买只小白兔,买只小狐狸,买只大犀牛,都比养什么丑陋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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