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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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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垂首暗自多愁善感时,林少扫了众人一眼,问道:“这玩意谁最擅长?”。

    郭芒、郭幻城、岳荦都说玩得一般,江山也道稍稍熟络,算不得高手。

    郭幻城斜了林少一眼,问道:“你呢?啥都不会?”。

    林少生涩一笑:“我没玩过”。

    郭幻城淡淡道:“若不是打不过你,我早他妈把你辣条都打吐出来了”。

    说来说去,还得江山上阵。随着一击鼓响,计时开始,场中只闻淅淅索索的环碰之声。

    江山刚解到一半,听到邻桌有得意一笑,大声道:“搞定”,竟是那不学无术的乌力滔。

    乌力滔摇头晃脑,满脸风光,高举着全然卸下的九连环,向宾客们展示了一番。乌力滔平日酷爱耍些玩物,所谓熟能生巧,自有心得,这区区九连环闭目都能随意解开。此刻有心显摆,快如投梭。

    林少啧啧道:“看不出这家伙手速如此之快,看样子单身不少年了”。

    郭幻城和郭芒低头窃笑,岳荦则惑然不解其意。

    江山放下手中的九连环,轻声道:“人有所工,固有所拙;人有所犹,固有所劣。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缺点嘛”。

    郭芒一指林少:“这厮身上有何优点?”

    “三个字:颜值正”林少不慌不忙替自己回答了一句。

    郭幻城不怀好意问几人道:“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岳荦只冷冷说了一个字:“不”。

    郭芒立马喜笑颜开接道:“要”。

    江山忍笑说了最后一字:“脸”。

    几人同时轰然大笑,林少委屈地发现这些货嘲讽技能个个满分,尤其针对自己时,简直心意相通,志同心合。气地不去理会,直向场中看瞧热闹。

    花娘带头鼓掌:“此一局,乌少爷胜”。又朝台下一施礼,敬声吟道:“九连环共花含笑,九宫图照晃乾坤。青雀舫恭祝各位贵宾九九重阳,久久安康”。

    众人皆是莞尔,原来两道以“九”开头的题目连出,是引出一段祝语,青雀舫上下确实花了一番心思。

    江山也瞅出了门道:争票共十题,与十位女姬对应,一人出一题,也是女姬们从另一个方面展示才艺的渠道。这种安排,十分委婉巧妙。

    拿前四题而言,秋霁姑娘的“望江望水望东流”无疑才压群芳,柳溪的搞怪“射覆”也能博君一笑,至于“九宫图”和“九连珠”,则落了俗套和下乘。

    季朝、齐画一、乌力滔、郭幻城四方各拿下一局,急地原本胸有成竹的秦道夫直瞪眼,低骂了几句题局不按套路出牌,一通发泄,满桌门生面上无光,不敢说话。

    花谦古虽不指望争票能夺个一二名,但若一局不拿,实在有损颜面。全神贯注,只待类似“九宫图”这样简单一点的题局出现,便立马相争,以免被他人再抢了一次先。

    季朝则有些沉默,好似刚才一场不快闹地他兴致暗淡,三、四题均未发声,那九连环搁在桌上甚至动也未动。

    花娘眼光看了看花谦古和秦道夫,知两人心思,微微一笑,道:“第五题,乃是幂幂姑娘所出:蜂识莺猜”。后面有丫鬟捧了个骰盅出来,站在鸾台上。

    花谦古和乌力滔同时眼前一亮,看来是个骰宝的游戏。花谦古自认赌术高明,乌力滔亦善奇技淫巧,皆是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郭幻城一听是幂幂姑娘出的题,更是眼中放光。

    秦道夫刚露出的一丝期待又立刻变成了满脸阴霾,花娘眼力老道,忙扬声解释道:“‘蜂识莺猜’非是比试赌术,重点落在‘猜’字上。骰盅中有三颗六面骰,幂幂姑娘已经摇过,无须再动,诸位只需去猜一猜骰子的点数便可,每人两次机会”。

    花谦古高声问道:“可有类似隐语的提示?”。

    花娘摇摇头,掩嘴笑道:“这题考地是诸位的运气”。

    几位评花才子皆皱起了眉头,这种猜法,确如花娘所言,完全没有技巧性,全靠运气。

    江山自语道:“三颗骰子,六个点数,按古抉奇法推算排列,递归去重,一共是五十六种组合。每人两次机会,猜中几率相当小啊”。

    林少笑道:“书呆子,这次你可算错了。若幂幂姑娘也玩一次剑走偏锋:把骰子拍碎一颗或者两颗,甚至全拍碎放进去,按赌局规矩,碎骰不算点数,那又要多不少种组合吧,哈哈”。

    江山当场哑然,林少说的一点没错,这些青楼的女姬正值花样之年,异想天开、搞怪恶趣实乃寻常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江山抓了抓头发,道:“如此一来,此题又多了数十种变数,纯靠运气去猜,还有何意义?”。

    林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题称之运气题,又叫面子题,每次争票都有一两道,是给未得票的评花才子们碰碰运气板回一局的机会”。

    江山又问:“那要是全猜错了呢?”

    “流局呗,常有的事”林少笑道。

    郭芒瞧了林少半晌,认真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在青楼里深造过?”

    林少啐道:“老子一辣条砸死你”。

第85章 六字御心() 
六位评花才子谁也未开口,这道题,越后猜几率越大。

    台桌上一炷香燃了大半,眼见香尽鸣钟,便算流局。花谦古和秦道夫开始坐立不安,季朝、齐画一、乌力滔、郭幻城倒无所谓,各胜一场,流局对他们影响不大。

    小概率猜中的运气题对花谦古和秦道夫反而不利,这点上青雀舫其实有些欠考虑。

    花谦古盘算了一下:流局等于完全失去机会,随便猜两次概率再小,也有蒙中的可能。随即站起身来,潇洒一笑:“在下先行,碰运气猜上一猜”。

    花娘点头道:“花少侠请”。

    花谦古眼珠转转,用讨巧法猜道:“我猜是六六六”。

    捧着骰盅的丫鬟摇了摇头,轻笑道:“骰子总数并非豹子”。

    花谦古无奈,只得又随便猜了一个:“三三六”。

    丫鬟依然摇头:“也非外八门”。外八门即指骰子中有两粒点数相同。

    花谦古失望地坐下了下去,众人也一筹莫展,江山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林少察言观色,笑道:“书呆子,你的鬼把戏有用武之地了”。

    江山拂了拂衣袖:“那也多亏花少侠帮着探了一回路,否则我也正愁地慌呢”。

    “就几句话,又探了哪门子路?”郭芒摸摸硕大的后脑勺。

    江山道:“至少证明了几点:第一,那丫鬟小妹知道骰子的点数;第二,她能说出‘豹子’和‘外八门’,表示她懂骰宝的基本术语;第三,有两个重要信息:骰子并非豹子数,去掉了六种组合,又非外八门,则去掉了三十种组合,如此一来只剩下二十种组合了”。

    郭幻城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江山,区区几句话,竟推导出如此多的信息,甚至能将五十六种组合的几率减低到二十种,实在不可思议。

    岳荦手指敲着桌子沉吟道:“即便如此,还是得碰运气啊”。林少盯着岳荦的手指,一时有点出神。

    江山胸有成竹道:“不用,有这三点,足够了”。

    “这就足够了?”岳荦微微惊讶。

    江山淡淡道:“其实,只需前两点,便已足够,有了第三点,简单一些而已”。

    郭幻城完全懵了,只得苦笑:“但愿如此吧”。

    江山站起身来,扬声道:“请问:我可以上前去猜么?”。

    花娘点点头:“当然可以,官人请”。

    江山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趋步踏上鸾台,走到捧盅的丫鬟身前,微笑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小妹妹,你等会就当我自言自语,不用回答一句”。

    丫鬟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疑惑。

    江山轻声问道:“这三颗骰子的点数总和是大还是小啊?”,语速极其缓慢,几乎一字一顿。

    丫鬟自不会回答,只是眼珠子在江山提到“大”字时转向了右侧。

    江山接着发问:“点数总和是单还是双?”,“双”字出口,丫鬟的眼皮子不自觉连眨了两下。

    底下宾客全然摸不着头脑,季朝眼中却乏出一丝神光,满是期待。

    江山又轻轻吐出几个数字:“十二,十四,十。。。”,江山还未念完,瞥见她抿了抿嘴,同时眉毛向上扬了扬,便止住问话。喃喃道“总和十四,组合只有四种,又非外八门,那便是。。。”。

    转身向着台下,一指骰盅,笑眯眯道:“我猜,这三颗骰子为三五六,十四点,大”。

    那丫鬟眼珠子都瞪圆了,一手托着骰盅,一手掩住了嘴,却掩不住眼神中的震惊。

    底下有人好奇大声问:“小丫头,是不是三五六?”。

    丫鬟连连点头,吞吞吐吐道:“是,是三五六,十四点”。边说话边揭开了骰盅,放在了最前方的桌子上。众人伸头去看,三颗骰子,依次排开,正是三、五、六点,所猜丝毫不差。厅中顿时一片喧哗,惊叹者、怀疑者、困惑者,叽叽喳喳一片,莫衷一是。

    江山冲众人施了一礼,飘然回席。郭芒粗声道:“喂,书呆子,你刚才是不是暗中勾引那小丫头,让她给你透了底啊”,又自顾自卜楞卜楞脑袋:“不会,不会,你也没那本钱啊”。

    郭幻城赞道:“神乎其技!江山兄,你是我见过最神的神人”,语气殊为尊敬。

    江山老脸一红,平生最受不得人夸,忙道:“哪里哪里,一门小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林少不满道:“喂,他是最神的神人,那我呢?”。

    郭幻城面无表情说了句:“你是我见过最神的神经病”。

    “黑地漂亮”郭芒哈哈大笑,以茶代酒,和郭幻城碰了一杯,先前两人之间的一些不愉快早已抛诸云外。

    张丙辰远远看了江山一眼,问道:“公子,此人作弊了么?”。

    季朝笑笑:“我还准备问你们呢,你们眼神比我好使呀”。

    常辛卯摇摇头:“除非后台作弊,台前一举一动我皆看在眼里,绝未作弊。景儿,你目力最好,有没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景甲寅也摇头道:“从场面上来看,确无舞弊的证据”。

    张丙辰紧锁眉头,低声道:“这小破地不仅题目出得怪,人也怪,解题的方式更是怪上加怪,真是咄咄怪事”。

    季朝身子往张丙辰那边靠了靠,谆谆教诲道:“丙辰,你万不可小瞧天下俊杰、世间贤才,谁谓市井无英雄哉?何况,能让林少看上眼的朋友,嘿。。。”。

    张丙辰怔了怔:“那姓林的朋友又怎么了?”

    景甲寅觉得张丙辰有些唐突,暗踢了他一下。季朝淡淡道:“据我所知,他以往的朋友绝不超过五人,其中一位姓容,他貌似还有点瞧不起这位容先生”。

    张丙辰三人想了想,突然齐声低呼道:“莫不是容阁。。。”,又各自止住了话语。

    季朝点点头:“正是”。

    张丙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讷讷发问:“这。。。这林少究竟是什么人?”。

    季朝神情凝重,缓缓道:“人?不,他只是一柄剑,一柄山河利剑。山河重修之日,便是沉沙剑断之时”。

    三人对视了一眼,自知本家规矩,不敢多问。

    季朝突然展颜一笑,摆摆手道:“不说他,不说他。我对那位江学子倒是甚感兴趣,前昔一道上联尽显国士之风,此番纯凭运气的猜物又一击而中。玄机何藏,你们可有思量?”。

    常辛卯和张丙辰默然不语,景甲寅却道了句:“公子,如非作弊,只有一种可能?”。

    “哦?你说”

    景甲寅微微犹豫,便道:“夫子曾经提到过的帝王学诸术之首——御心术”。

    季朝闻言眼睛一亮,蓦地抚掌大笑:“正是,正是如此”,又欣然对张丙辰道:“你看看,多听点夫子教诲没错吧”。

    “是”张丙辰脸色微红,又奇道:“公子,何为御心术?”。

    季朝正色道:“上古奇书鬼谷子有云: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观、知、筹、达、见、守,便是鬼谷子先生的六字真诀御心术。他所用者应是‘观’字与‘见’字,观者,察也,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冰鉴术,见者,洞悉也,乃是世人所说的读心术,两者合之,岂能不一击而中?”。

    季朝兴致甚高,一扫刚才的沉闷,又摇头自语道:“不对,不对,还有‘筹’字,筹者,算也。他对算术之学也极其精通”。

    张丙辰问道:“这又是为何?”。

    季朝一指骰盅:“三颗六面骰,共五十六种组合。若只懂冰鉴和读心,也需一种组合一种组合去问,然后观察对方神色,读出是与否的结果。他只问了三个问题,便能猜中,这种分类、去重、减繁的算术之学一瞬完成,可谓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景甲寅听得季朝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略有不服,不禁问道:“夫子能做到吗?”。

    季朝微一沉吟:“可以”,又轻叹一声:“不过,做不到此般举止若轻”。

    季朝遥遥望去,粲然满座的人群中,一张朴实平凡、略带怯懦的面孔,在青雀舫华灯的映耀下,恍如海上浮起的一颗明珠,拭去沙砾,其光如昼,竟一时目不能视。

第86章 明察秋毫() 
一道莫名其妙的题目,被莫名其妙的几句话拿下了。

    有人胡乱分析,有人暗议黑幕,还有人猜测借了神鬼之力,弄地江山哭笑不得。

    好在众宾客多是瞧热闹的,也不细究。

    花娘拍了几下手掌,走过来四个执事。执事又称狎司,在青楼的主要工作内容是揍人。最早的称呼叫“龟公”,妓院一直沿袭了此叫法。青楼自走了高端路线以后,连人员的称呼也面目一新,从细节处以显品味。

    四个执事两两一组,各撑着一副裱好的立轴画,走到鸾台上。

    众人眼光随之看去,竟是一模一样的两幅彩画。彩画在汉唐国并不新鲜,但大多用于建筑之上。民间纸画用彩色颇为罕见,其中一个原因是在纸上用彩对于颜料调配的要求更高,也更复杂,无论“染粉法”、“丝粉法”、“石绿法”、“点珠法”。。。都是极其费时的一件事,大约也只有青楼里北窗高卧的姑娘们才有闲心去慢慢调色,配制颜料吧。

    画极好,有山,有水,有美人,美人山水图。

    此图以竖幅高远章法,重彩青山绿水,远山浮云缭绕,斜晖之中,一派云海,山涧有清泉,挟乱石而流泻。近景仅有小桥高卧,桥上凌立着一位女子,身披薄纱,发绾乌云,梳影垂肩覆额,正低头侧颜幽思。

    看到这女子时,众人发出会心一笑:正是十位女姬中的怜画姑娘。这一题不出意外应是她所出,只是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又要玩什么新奇的花样?

    花娘侯众人仔细看了一遍,才解释道:“这两幅画皆是怜画姑娘临镜自描而绘,因此,第六题为——明察秋毫,找出两幅画的不同之处。小小提示:共有五处”。

    这道题十分有意思,没什么技术含量,也不靠运气,但娱乐性很强,与眼下的风月场景相得益彰。同时也展现了一把怜画姑娘笔墨苍秀的绘画技巧。

    花娘左右看看,笑着主动向齐画一道:“怜画姑娘花名中有一‘画’字,齐大侠尊讳中也带有一个‘画’字,又以画为题,可见大大有缘,齐大侠何不一试?”。

    齐画一正对着两幅画出神,耳听花娘搭话,愣了下,随即哈哈一笑,坦然道:“缘分虽有,可惜未至,在下一时寻不出有何相异之处”。

    花娘致了个歉礼,退到旁边,一举一动,皆有分寸。

    岳荦随便扫了几眼画卷,便兴冲冲喊着:“书呆子,你洞察力最强,这题看来又十拿九稳了,我们这桌要一骑绝尘啰”。

    江山眼光从画上转过来,尴尬道:“呃,别说五处,我连一处不同也没找出来”。

    “不会吧”岳荦好奇地摇头晃脑盯着两幅画一顿猛看。

    岳荦、林少几人眼都看花了,竟和江山一样,一处异常也没寻到。

    “我靠,什么情况?”郭芒猛一拍桌子,恼怒之极。——也难怪,他的刀,

    可以劈开春风中拂面而来的柳叶,并且一定是飞得最欢的那片;

    可以削落夏夜里隐隐聚若的蚊子,并且只削它的一条左腿;

    可以掠起秋月下晶莹剔透的露珠,并且将它的一半凝在刀尖;

    可以雕刻冬雪后屋檐倒挂的冰条,每一根冰条都刻出一尊相同的冰雕,分毫不差。直到,她融成了一地回忆,化入了郭芒的心中。

    这样的目力,竟然寻不出两幅画的不同之处,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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