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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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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芒白了一眼林少,突然又发现,这厮无论姿态如何莽撞,吃东西时多么凶神恶煞,神情多么狰狞残暴,但气质永远是那么的优雅,风度是那么的静谧,这感觉,不是装出来的那种修养,或者是刻意养成的习惯,而是一种。。。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骨,刻在骨子里,流在血液中,浮于肌肤外。一时有些嫉妒起来,狠狠地又嗦了几口面。

    林少吃着面,悠然问了句:“喂,你左撇子吗?”

    “嗯?”郭芒一楞,不自觉朝自己双手看了下,若无其事地将一直有点颤抖的右手从桌上抽了下去,没有说话,继续嗦面。

    “两年之内,别再用右手使内劲”林少没抬头,又丢出一句:“八成把握,可以治好”

    郭芒顿了一下,对着大碗当中鸡汤倒影的自己,淡淡一笑:“好不好,其实,没什么区别”,笑容中竟满是嘲讽。

    林少不说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秘密就是秘密,埋在心底的一方净土,纵然满身尘埃,那方净土却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妙擦拭地亮如明镜台,无论悲伤、快乐、痴恋、贪欲,都完完全全属于这方世界的唯一主人。你不要冒然去打听,如果你当他是朋友的话。

    郭芒突又放肆笑了几声,指着林少手道:“谁说手伤了不能打架,你他娘手指不也折了么?”,一拍脑袋,似想起什么道:“不对啊,你今天夹住郭幻城铁莲花时用的是伤指吧?”

    林少又尴尬了,习惯性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道:“吃面,吃面”。其实,他有时也分不清,郭芒究竟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当然,还有一种两者兼有的可能——他宁愿自己糊涂点。

    吃面的林少和郭芒是舒坦的,守尸的叶老鬼是焦虑的。叶老鬼佝偻着身子,提着钢刀,来回小步溜达,不时偷眼看一下郭芒两人,生怕两人吃完了拍屁股就走人。刚才他还嫌夜市人多,现在却诚恳地祈祷天快点亮,多来点人。

    叶老鬼的虔诚感动了上天,人果然来了,还不少,熙熙攘攘一群,至少十来个。

    一阵尖锐地献媚声划破夜空:“胡大人,地上滑,您千金之躯,可慢着点。”

    另一声儒雅地语调接着响起:“胡县令日理万机,此刻又心系百姓,故心急如焚,黄主簿勿要再扰乱大人心神了”。郡首政令之长称为知县,大城为县令,小城为县长。古城是小城,这人却称呼县令,又不冒然尊谓知县,这个马屁的火候适中,圆润却不圆滑,硬朗却不生硬,还顺便打击了一下对手先拍为快的气焰,堪称奉承界的热血传奇,马屁中的王者荣耀。

    叶老鬼立马迎了过去,口称道:“胡大人,黄主簿,易西席,汪典史。。。。”一路拜呼下去,整个古城的官吏几乎都已聚集于此,孟千年亦跟随其中。

    当先一人,身着七品青色绣花公务常服,头冠乌纱,神情肃然。林少正对着人群,一望之下,点点头,果然千斤之躯:这胡大人身上的肉比叶老鬼的肌肉加上高圆圆的肥肉都要多,一条银带深勒在腹胸之间,低头只能看到肚子看不到脚,怪不得黄主簿要提醒他走慢点。

    叶老鬼引着众人来到两具尸体前。小城衙役、捕快、刀头全部聚集于此,刀剑出鞘各护一方,人多势众,胡大人倒也不甚是害怕,伸头过去细细打量一番两具尸体,沉吟不语。

    叶老鬼指着尸体道:“大人,这便是高先生和杀他之人的尸身”

    胡大人点点头,缓缓开口道:“据我判断,此两人已死”

    声音尖锐的黄主簿一脸惊诧:“大人刚到此地就知此两人已死,真乃神机妙算”

    胡大人却不理他,回首问向另一人:“易西席,此事你这么看?”

    易西席呵呵一笑,声调正是先前声音儒雅之人。易西席名叫易苇,原籍天水,乃是胡府首席西席,手执白纸扇,人来辩人,佛来论佛,能言善辩,深得胡大人信任。

    易苇轻抖白纸扇,皱眉沉思道:“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胡大人捻须而问:“哦,易西席有何高见?”

    易苇白纸扇一收,点指高无庸尸身,道:“高先生额间有洞,必是凶器所致,所以此乃凶杀大案”,又一指赵又延尸身:“据孟捕快所言,此银衣人当是凶手。凶手又因火烧而死,究其原因,恐是行凶之后,惧怕大人素来雷厉风行之威名,慌乱之下。。。。”,一时编不下去,纸扇急急戳头,突看到夜市挂着的灯笼,眼神一亮,弯身拾起郭芒方才丢出去的切糕,脱口道:“慌乱之下,凶手便急欲逃窜,不想脚下踩着这糕状之物滑到,引着夜市灯笼之火烧死了自己。”说完轻轻一叹:“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黄主簿见易苇侃侃而拍,心中焦急。眼神一转,上前一步笑道:“大人,此处灯笼乃是去年您上任之时亲手所挂,清官上任三把火,您这第一把火冥冥之中便缉住了如此凶残之徒,大人真乃神人也!正是:大火燃兮烧他娘,威加海内兮镇故乡。数英雄兮君名扬,安得凤雏兮鸣梧阳。”

    这首打油诗由粗到俗,后而雅,直至大雅。“安得凤雏兮鸣梧阳”一出口,简单神来之笔:古城隶属梧阳郡,此地又以西边龙眠山而闻名,龙既眠,凤自出。凤雏为之幼凤,寓意胡大人官运如同刚刚展翅的幼凤,未来必将鸣彻整个梧阳郡内。

    黄主簿中路直入,反手一个单杀,压得易苇满脸铁青,连胡大人也面露微笑,引得身后众人纷纷叫好:

    “大人,英明”

    “说的好,露脸点赞”

    “有胡大人在本地为官,纵做鬼,也幸福”

    “胡县令好人一生平安”

    “胡大人的笑容就由我们来守护”

    胡大人咳嗽一声,双手下压,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满意放下手,胡大人挺着一整块腹肌的肚子,轻移脚步,眼神环顾四方,炯然道:“我来补充两句:死者高无庸,因夜行于市,不慎露财,受害于流窜大盗。后经我古城上下官员齐心协力,将此贼困于一地,负隅顽抗无望之下,引火自焚而死。此案明了,大盗受诛,死者公道,可还于世”。

    言语简洁,层次分明,铿锵有力,大有国器之风。胡大人话说完,眼神历览众人,肃然道:“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自然没有人发对,只有一片颂赞之声,响彻云霄,十几个人造成的声势比刚才上百人的夜市还要热闹一万倍。

    这种比世间所有笑话还幽默十万倍的场景,

    林少早就司空见惯,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

    郭芒也已见怪不怪,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想尿尿;

    老鬼更是屡见不鲜,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想抠脚。

    一众人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两三个收尸的衙役在忙碌着。易苇走过黄主簿身边时,见黄主簿正搓着手,季秋的夜,还是有点寒意的。易苇摇着纸扇,轻笑道:“主簿手冷乎?或是心冷乎?”,黄主簿狡黠看了一眼易苇,也笑道:“易西席眼热乎?”。暗战过后,各自拂袖一哼,也随着众人渐行渐远渐,终至不见。

第13章 鸡爪疯() 
长棚内,面已空。

    林少淡淡问道:“这群是什么人?”。

    郭芒淡淡答道:“官呐”。

    林少恍然大悟:“哦,官呀”。

    一场好戏,曲终人散。郭芒抠了抠鼻子,丢下二十个铜板。和林少出了长棚,翛然晃荡而行,嘴里哼唧着浪声浪气的小曲:“一尝尝酸甜,哭啦,敢问鹿在何方,鹿在嚼虾。。。。”。林少天生五音不全,相比于长安城乐坊的高山流水、黄钟大吕,这种扎耳朵的调子倒听得目眩神迷,几欲闻歌起舞。

    唱着唱着,郭芒忘了曲词,歌声戛然而止。“梆梆梆梆”,远处传来梆子声,正好四响,更夫蔫然无力的报更声接茬传来:“丑时四更,天寒地冻”。又不是冬天,冻个屁,一点自主创新的意识都没有。林少心中鄙夷了一番,又弥出恍若隔世之感,咕哝道:“四更了,哎,平天城落山集市的铁匠老柯应该开始打铁了,寡姐的洗澡水应该也热了,老酒鬼又在四处忽悠可怜的孩子们了吧。。。。”。

    林少脑海泛舟之际,便到了郭芒居住的小院。栅栏门未关,多余。这地儿,小偷来了,但凡天良未泯的,都会丢下三五文钱掩面泣声而逃。

    屋顶的窟窿依旧大刺刺地咧着,两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两只串门的蝙蝠惊地盘旋而起,绕了两圈,不乐意地从窟窿里飞了出去。

    林少盘坐到床上开始打坐,郭芒靠着墙,却不贴身,双脚打开虚蹲,笔挺着上身,眼睛睁地大大地,一动不动。半个时辰过后,林少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神思清爽。

    见郭芒依旧保持着死不瞑目的姿势粘在那儿。林少好奇起身,走到郭芒面前,拿手在他面前晃悠了几下,郭芒黑煤球一样的眼珠随着林少手指转动。

    “干嘛?”郭芒粗声哼道。

    “你在干嘛?”林少逸趣反问。

    “练功!”郭芒本来就突着眼睛,此时一瞪眼,眼珠子差点落到地上。

    林少笑了:“面壁神功吗?”,郭芒不屑地瞅了一眼林少:“你练过?”,林少摆摆手:“不用练,我五岁的时候就会了”。

    郭芒倒没否认:“我知道,靠壁静蹲,大多习武之人基础入门的功课都练过”。

    “嘻嘻,那你是留级了还是热衷大基本功的修炼?”林少取笑道。

    郭芒眼神依旧带着轻轻的不屑,哼道:“你练的时候应该有一定内力修为了吧?”。

    林少点点头:“嗯,那当然,内功先行,再修形体,事半功倍”。

    “说你武功菜,悟性低,还不承认”郭芒一脸懒得搭理对方的神色。

    林少拱拱手,“虚心”请教道:“郭宗师指教指教小弟呗”。

    郭芒竟然也不客气,一指身边,语气居傲:“不准动用内力,不准封闭六识,陪哥坐一会”,大有挑衅的意味。林少嬉笑着嘟喃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一掀白衣,姿势标准地蹲在了郭芒身旁,还朝着郭芒做了个鬼脸,郭芒也不理他,眼睛直视前方。

    半个时辰未到,吱呀一声,林少靠着墙摊滑到地上,一脑门子汗水,手脚颤抖不止,不可思议地看着郭芒,颤声道:“妈的,你别跟说你一直没用内力啊?”。

    郭芒淡然站起,斜眼看了一下林少,睥睨道:“早跟你说过,谁持久谁才是真男人,你们这种靠内功修外力的跟嗑药有什么区别?都是取法于他径,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五体,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林少被骂地一愣一愣,傻眼问道:“你练这个一直不用内力?”。

    “你看我像在床上需要嗑药的人吗?”郭芒抠抠鼻子:“平常每日蹲一个时辰,吃饱了蹲两个时辰,吃撑了蹲三个时辰,上个月盛员外过寿诞大宴全城,我吃太狠,蹲了一天”。

    林少彻底晕了,心下更是惊异,这种寻常之极的练功方式到了郭芒手里立马面目全非、大相径庭,就像今晚用板凳挥舞“夜战八方风雨”一样,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俗到极致,妙到极致。

    林少沉吟不语片刻,徐徐问道:“这种练功方式有什么好处吗?”。

    郭芒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其一,不用内力,仅以肌肉的力量掌控身体,经年累月,对已身纤毫之力可运用自如,只用一分之时绝不多用一丝,就如同这一百文钱,我若去花,可饱半月之腹,你若去花,十天就便饿死了;其二,不封六识,纯靠清醒的意识支撑身体,每每濒临崩溃又越过极点之时,那种花开见日之感比右手更。。。不说了,你懂;其三。。。”

    郭芒说到这,屈下两根手指,只余一中指对着林少振振有词道:“打发时间!”。

    说完这句话,一个潇洒地豁虎跳,从林少坐地的身子上跃了过去,直接扑到床上,闻着被子间栗子花般的迷人气息,呢喃道:“一人一晚,今晚老子睡床”,话落音,呼声便响了起来。

    林少摇摇头,这家伙,你以为他糊涂时他出人意料,你以为要一本正经时他开始扯淡。林少走到桌旁坐下,燃了一根蜡烛,抖开青丝包袱,里面厚厚一摞散纸,纸上墨字密布。林少翻了几下,从里面抽出几张,凑近烛光,托腮看了起来。

    少顷,林少揉了揉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神兵驱尸、窃灵、孽火,上九大枯荣术。。。”,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入双手间,透过指缝,一双眼睛对着烛火发怔:“他们,真的来了”。

    东边的天色渐冉红了,弯月躲在在灰蒙蒙的云彩里,依稀间,被染上了一层血色。飞出去看了一会风景的蝙蝠又扑扇着翅膀绕回了屋中,悬在破窟窿边角。林少抬头看时,蝙蝠凄凄的眼睛也正盯着他看,四目相对,蝙蝠竟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冷幽幽的獠牙。

    。。。。。。。。。。。。。。。。。。。。

    正梦到啃猪蹄的时候,莫名其妙头嗑到了地上,醒了。林少有嗜睡的习惯,一天少于六个时辰,浑身难受。一般来说,他不想醒时,你基本上是喊破喉咙也没用的。郭芒摇了摇趴在桌上熟睡的林少,差点把他从桌子上摇到桌下,还是没醒。郭芒认真研究了一下,轻轻地、悄悄地、默默地将双手握住桌子腿,友好而又迅捷地一抽,呼啦啦,人仰桌翻,林少一脑袋直栽了下去,发出一阵令郭芒心旷神怡的声响。

    古人云:大力出奇迹。头一嗑地,奇迹出现,林少睡醒了,准确来说,是苏醒了。林少迷糊着眼仰面望去,看到郭芒手里提着一把砍柴刀,正在空中晃悠,顿时吓了一跳:吃了你两顿饭而已,不至于砍人吧?。

    郭芒的粗嗓子在耳边响起:“喂,睡够没?陪我到山里面砍柴去”,以为又开饭了的林少一听去干活,有点期盼的眼神瞬时暗淡了下去,无力地挥挥手,没好气道:“你看这手,刚伤,都快勾成鸡爪疯了”,说完直接趴在地上,死活不肯再醒过来。

    郭芒过去又踹了两脚,林少真男人就是这么硬气,挺尸在地,一声不吭。郭芒遇到这种人,也是一筹莫展,恨恨丢下一句:“狗日的,你睡那少动弹,节省点体力,晚上少吃点”,提着砍柴刀出了门,把刀丢到独轮车上,推着车向城西方向行远而去。

    林少嘴里裹着口水,梦呓道:“安啦,最近好累,一天六七个时辰的睡眠都保证不了,呼。。。。”,又死了过去。

    满地寂静,一屋清风。九月的阳光,温柔而不娇媚,有一种怀旧的味道,任凭摇曳的树叶将它剪得斑驳,碎成一片片记忆,铺洒在林少皱起的白衣上,少年嘴角暖起的梦笑,将风儿也看痴了。

第14章 睡觉的林少,砍柴的郭芒() 
树枝簸荡,光晕涟漪。一道人影站到了正当门间,红衣宽袖,笃定看着熟睡的林少。阳光挡在身后,秋色藏于袖间。

    红衣女子低头打量了一下室内,桌、椅、铁盆、蜡烛散了一地,屋顶上还有个奇怪的大窟窿敞着胸怀,地上躺着一熟睡梦笑的俊秀少年,纸张落在四周,风吹过,一张纸飘到女子脚下,女子随眼扫过,几个较大的墨字映入眼帘:“闲庭信步”,其余皆是蝇头小楷,密布纸间。

    女子俯身下去,拾起纸的须臾,一双疏懒如同暖阳下楚水乔木的笑眸正观望着自己,凝眸含笑,倦怠而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女子不起丝毫波澜,澹然俯身,指尖夹起散纸,霏然起身,将纸放到木桌上。双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声响。

    “你是谁?”女子嘴唇不动,声音已然飘出。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这女子就在林少眼前,林少却看不清她面容,甚至连她的身型也观辩不明。秋日艳阳之下,一层淡淡的水气萦绕在女子周身,博衣宽袖,形如雾里看花,云中顾影,远而恍惚,近而朦胧。

    “我叫林少,树林的林,年少无知的少”林少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像和姐姐卖萌的小弟弟。

    女子笑了。林少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她在笑。

    女子舒徐身姿,手指划过桌面:“那,你来此地,有何贵干?”,又轻笑一声:“要好好回答哦”。

    林少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明眸,狠狠点头,认真答道:“此事说来,一声长叹。飞鸟失事,摔地好惨。遇人不淑,一日一餐。先找慢慢,又找江山。借钱不着,四处瞎逛。喝碗鸡汤,竟遇凶案。心力交瘁,回家就瘫。刚在午休,睡到正酣。姐姐你就,从天而降。我话答完,求别为难”。

    四字一句,节奏明朗轻快,如同红牙板敲出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听得女子连连颔首:“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忽而俯眼直视林少,淡淡的水气瞬时浓郁起来,漠然问道:“那你说,我是杀了你呢?还是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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