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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必是非常复杂的吧,我没有深入去思考,因为,就算得出结论,对现况也没有任何帮助。虽然决定要拯救世界,但是,阮黎医生也表示,她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和方法,不仅仅是她,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在这样的一个末日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依靠的,能够认知到末日的人寥寥无几,是否认知到末日,也被证明和学识、身份、职业和性格无关,在收集了大量数据进行对比后,其结果并不具备任何数学上的特征,仿佛仅仅是运气和偶然。
因此,想要找到拥有研究能力,又能认知到末日的人,是极为困难的。而在阮黎医生的口中,即将合作的达拉斯就是可以认知到末日的人。虽然,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掌握了固有结界的电子恶魔使者,但是,这样的身份,在阮黎医生的口中,也可以和他是“认知到末日的研究型专家”有关。
论及如何从这个世界的末日特点,去理解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中的那些内容,阮黎医生整理出来的资料,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是,那些资料都无法解决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白色克劳迪娅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的,阮黎医生眼中的白色克劳迪娅,有许多特点,和对“病毒”的描述十分接近,或者说,她认为,我日记中所描述的“病毒”,正是以“白色克劳迪娅”为蓝本创造的幻感。但是,感受到“病毒”的存在,并不是我一个人独有的感觉,而是一部分病人共有的特征。
“即便如此,阿川,你仍旧是我见过的,体质最为敏锐的病人。”阮黎医生说:“你对‘病毒’的存在深信不疑,是因为你的感觉正在逐步加深。”
“可是,妈妈。你认为,病毒是不存在的。”我说。
“也许,其实在最近的研究中,我已经再无法肯定,‘病毒’是不存在的了。”阮黎医生说:“但是,白色克劳迪娅才是起源,却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病毒’存在,那也一定是白色克劳迪娅作用下的结果,是末日降临的一个过程。”
“你的意思是,白色克劳迪娅在孕育‘病毒’?”我不由得问到。
“我觉得是这样,但没有更多的证据,毕竟,‘病毒’无法观测到。而只是被阿川你这样敏感地人感受到了而已。”阮黎医生摇摇头,“虽然在过去,一直认为。这只是你们的幻感,可是白色克劳迪娅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再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情况,也是不值得奇怪的。”
“那么,这个世界的末日,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呢?”我问到。
当阮黎医生为她眼中的“世界末日”进行一个详细的讲述时,我们已经走在通往天文台的林间小道上。我对这里竟然有天文台还是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阮黎医生打算让我通过天文台的观测数据,明白这个世界的“广阔”。以证明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就不由得有些恍惚。
“知道吗?阿川,在这里,宇宙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一个虚拟的帷幕,而是一个正在膨胀的数学模型。”阮黎医生说:“无论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有多么真实,这一点都是它们难以触及的。正因为存在这么一个庞大、精确而深邃的数学模型,所有,它才是真实。按照你的日记中的说法,末日幻境是由病人们的精神意识支撑起来的。所有和科学有关的数字,其实都是一个大概而模糊的观念,重力系数之所以是9。8。正是因为人们的基础科学观念中,它被测定是9。8,然而,没有人会去测量更精确的数字或许应该说,不会有人意识到,真实的重力系数,应该是什么样子。那是因为,一切都是由病人们自己的精神意识所决定的。
然而,这里不一样。这里的数字是冰冷的,精确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是正常人可以单凭感觉、知识和想法。就能幻想出来。也许,末日幻境中的人们知道宇宙存在,但是,他们一定无法找到宇宙存在的证据,也无法研究精确的宇宙数据。可是,我这里可以。至今为止,我们所构建的数学和物理模型,已经可以推导到十三维。你可以在天文台看到宇宙构成的实时测量数据,而这些数据,无一不符合那些最高深的理论,病院现实里病人的精神意识,可没有强大到这样的程度吧?”
阮黎医生的这番话,是至今为止我听到的,最尖锐,但也最确凿的“真实证据”。我同样不认为,一个纯粹由精神意识构成的世界,可以囊括一个真实的宇宙,亦或者,可以用那无比庞大而精确的数据,去构成一个可以触摸到的宇宙时空模型。而末日幻境中之所以存在“神秘”,在我看来,也有亡羊补牢的意义在内——正因为无法精确构成,所以,必须用“模糊”的方法去强行解释,于是,概念上和科学针锋相对的“神秘”出现了,它很好地弥补了人们的好奇心,它可以解释任何一个“为什么”。所有回答不出来的事情,只要说,这是由“神秘”引起的就行了,很便利的方式,不是吗?
正因为存在这样的想法,所以,阮黎医生要出示的“描述一个十三维度宇宙时空的数据”才是十分不可思议的。我当然可以说,这些数据其实都是幻想出来的,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当一个十三维度宇宙时空的数据被数学公式验证,以这个数据模型来描述的世界,就是十三维的高度——对于普遍只能感受到四维时空的人类而言,它和“真实”又有什么区别呢?
倘若说连数学公式都是幻觉,那也未免太小看一个庞大、冷酷而逻辑的数学体系了吧。至少,哪怕参与构建末日幻境的病人有一百万,也绝对无法依靠幻想,脑补出一个“可以应用于当前世界的,严谨而逻辑的高等数学体系”。
阮黎医生将要出具的“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证据,将会比“病院现实”的那一个孤岛病院还要有力,因为,无论是范围性还是严密性上,“十三维宇宙时空”都太过可怕了。而且,虽然我无法理解,什么是“十三维”,但是,仅仅是摆出数据和理论,就已经让人即便不明白,也觉得十分厉害。
反过来想想,虽然在“病院现实”时,我就已经从“病毒”的存在性,联想过“高维存在”的可能性,但是。具体的十三维理论和数据,似乎还真的没有见到过。
如今还在困扰我的,仍旧是“中继器世界”这个旧有的概念。这个词汇所具备的从属性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只要一想到中继器世界。就不由得想到,这个世界是依附于末日幻境而存在一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而这么一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拥有一个比“末日幻境”还要庞大、精确而完善的宇宙时空模型?简直是难以相信。
“或者,要不要试一下?”阮黎医生突然问我:“如果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真的被摧毁了,那么,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是否还会存在下去?”
“不要开玩笑了,妈妈。”我毫不犹豫就否定了,“如果可以试试。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重新认知这个世界呢?”
“因为,我其实也不确定,这么做是否真的可行。”阮黎医生露出沉思的表情,“白色克劳迪娅是十分不可思议的存在,虽然看起来像是植物,但是在量子状态下,却不符合植物的标准。越是观察它,就越是感到疑惑,现实和非现实。到底是如何区分的呢?”
“你在研究量子力学吗?妈妈。”我有些惊讶。
“啊,不,这只是一点点思考而已。实际上,我也无法真正理解太过高深的数学和物理。只是,有方面的专业人士可以资询。”阮黎医生说:“这些话,实际上是对方说的,虽然我很难切身体会到那种不可思议,但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不会在这方面浮夸的。”
“他是末日真理教的人?”我不由得问到。
“是的。放心吧,真实的末日真理教。和你日记里写的完全不同。”阮黎医生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也许。是我曾经给你讲的故事太深刻了,所以。你不由自主在幻境中,扭曲了末日真理教的形象。”
“可是,妈妈,你还是没有说,世界末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末日真理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由得催促到。
阮黎医生却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有些迟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会在涉及末日的主要内容时,就将话题转移开来。但她似乎明白我的想法,笑了笑,说:“因为这个世界的末日,真的十分特殊,很难找到一个标准的描述。”
尽管这么说,阮黎医生还是决定将情况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因为,倘若连末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又如何才能去阻止它呢?之后,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阮黎医生明明知道末日,却对我说,没有任何计划和方法了,因为,这个末日的确是无法精确认知的,尽管,比起“病毒”引起的末日,这个由“白色克劳迪娅”引起的末日,存在一个可以观测的实质性主体。
末日的开始,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人预言到了。
1999年的世界末日预言,在1999年之前的世界范围而言,是十分著名的,当它在全世界扩散开来的时候,听闻者十有*感到恐慌,也许他们没有将这种恐慌表现在脸上,但是,距离1999年越近,末日倒计时的感觉就愈发深刻,再加上,一部分人利用这个预言进行商业活动,所以,当1999年抵达的时候,它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玩笑。
然而,对一般人而言,从进入1999年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仍旧一如既往的运转,虽然新闻报道了几件看似可以和“末日”产生联系的自然灾害,但总体上,非战乱国家的生活还是十分平静的。渐渐的,人们开始觉得,1999年世界末日预言只是无稽之谈。
但事实并非如此,哪怕大多数人都没有感觉,但是,一部分人仍旧因为某些因素,察觉到“世界末日”的确已经降临了。但却是基于“个人的观察和理解”,“对数字的敏感”和“感性上的认知”等等并不完全一致的渠道。
虽然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对其他人发出警告,并证明自己的正确,但是,没有任何效果,因为,察觉不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他人说服,也无法自己察觉出来。
1265 白色源头()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限制级末日症候更多支持!谁是第一个发现世界末日已经来临的人,如今已经无法考证,就阮黎医生自己来说,大概是在二月份的时候,被十一区(在日本归附之初也一直被称为日本特区,不过出于政治和治安方面的因素,官方文件中已经正式取缔“日本”这类具备地域性的称呼,但因为习惯,至今仍旧有不少人混用“日本特区”这个称呼)的某家精神病院邀请,前往参与当地某个特殊病例的诊治工作。期间,自然是发生了一些非日常的事件,才让阮黎医生注意到“白色克劳迪娅”这种。
那次诊治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最终没有下文,但就像是一个开关,让阮黎医生渐渐接触到更多非日常的现象。简单来说,就是她碰到了越来越多奇怪而复杂的病例——虽然从心理学方面来说,这些病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平日里却很少碰到——突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在自己的视野中涌现出如此之多的特殊病例,着实让阮黎医生意识到了某种不妥当。
更何况,倘若深入追踪病人的情况,总会出现“白色克劳迪娅”这个词汇。
“白色克劳迪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东西?阮黎医生对之进行了尽可能详细的调查,然而,尽管它的外表看似一种开植物,造型朴实,如同林道边常见的野,但是。它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学名。
“不,真格来说,它和它可能的亲属。在植物学图鉴中完全没有记录,就像是突然才意识到它的存在。”阮黎医生这么对我说:“如果说。它是十分罕见的,那倒是值得惊叹的大发现,但是,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的数量已经很多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它就像是野草一样,即便在城市的某处。不经意间就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就仿佛它一直在那里,只是被我们忽略掉了一样。”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问我:“你觉得,真的可能吗?真的有那么一种,如同野草一样随处可见的植物,却一直被全世界所有人忽略其存在?”
当然不可能。我是这么回答她的,她点点头,继续对我讲述关于“白色克劳迪娅”和“世界末日”的事情。
1999年的世界末日。其实就是今年,阮黎医生在二月接触“白色克劳迪娅”,并迅速在探究这种散发着奇异魅力的植物中。意识到了世界末日已经开始,并且,实际上,人们已经被卷入其中,深受其害了,而这个时间点,也还只是二月末。也就是说,只用了大半个月,以那次跨区诊疗邀请为开端。相关的情况以可怕的速度和数量,涌入阮黎医生的观测之中。而在那之前,她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听闻。更没有注意到一丁点类似的情况。
这种变化,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那么敏感,然而,作为一名心理学研究者,对待细节的严谨态度,很快就从这种变化的频率上,意识到有什么状况正在全球范围发生。为了证明这个猜测,她陆续联络了自己的人脉圈,并亲自飞往国外各地,于半个月的考察中,确认了这一点。
“当时,我只以为状况的分布,是根据人群聚集的密度来区分的。”阮黎医生沉浸在那段时光中,表情变得沉重,“可是,我们很快就发现,它跟人群密度没有关系,只和白色克劳迪娅是否出现在那个地方有关系意识到这一点,在当时看来只是偶然,但之后想来,却是必然。”
阮黎医生的意思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意识到白色克劳迪娅正在导致世界末日,而所有的相关情况,都以白色克劳迪娅为核心,并非是偶然的发现,而是一种数据上的必然。这种必然性到底是如何证明的,她没有详细讲述,因为,那似乎是很复杂,虽然逻辑推理也能得出结论,但用感性去了解则更加方便。“就姑且认为这是命运吧。”她这么随意地说到,尽管,我知道,她并非是命运论的信徒。
“具体来说,白色克劳迪娅到底引起了怎样的状况,以至于让你们认识到世界末日的降临呢?”我不由得问到,在这个问题之后,还有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例如:阮黎医生口中的“我们”到底有哪些人,而这些人有到底具备怎样的特殊性,使得他们在白色克劳迪娅引起的状况中,比他人更加敏感,从而在他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察觉到末日的降临;其次,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末日发生在1999年,也就是现在,这和我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后的观测时间不符合,更别说,“高川”在1999年之前,就已经是精神病人了。那么,精神病人和白色克劳迪娅之间,又到底会产生怎样的联系呢?阮黎医生说过,她第一次知道“白克劳迪娅”这个名词,就是在某次诊治精神病人的时候。当时的时间、地点和人物,又会否与接下来的一系列情况有所牵扯,乃至于现今也没能摆脱当时的影响?
我想要知道的情报很多,但并不值得为此打断阮黎医生的讲述,因为,相比起她的整理,这些问题反而会打乱来龙去脉的连贯性吧。
我和她一边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这条蜿蜒通往天文台的道路有一段土路,紧接着是一段石板路,就像是古时候的道路,并没有经过修葺,就一直沿用到了现在。碎片一样的阳光下,一路点缀着湿润的翠绿色。良辰美景和绝佳风情,并没有让气氛变得松弛欢快,反而让人感到,在故事讲述的期间,始终有一团阴影笼罩着自己,某种预兆就好似冰冷的丝线。缠绕在四肢和脊椎上。不过,这种不详的感觉,于我而言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白色克劳迪娅盛开的地方。每个人的精神都出现了异常。这种异常在普通人身上表现得不明显,纯以数字进行比较的话。虽然超过了正常值,但是否需要较真,也是一个值得商榷的情况,不过,当数量放大到“全世界的人类”这个取值后,就不得不让人在意起来,而且,排除临床现象的一些特征。在一些区分“正常”和“不正常”的系数中,极少产生作用的一些数值,突然出现超过平日认知的变化。一旦将这些变化和自己所看到的情况结合起来,就一定会进一步,对“有什么情况正在发生”这个事实,有相当程度的体会。
阮黎医生等人不断追寻这些现象、数值和感受的变化,遭遇了往日所未曾见过,也未曾听闻的事故,三月份的时候,开始有人产生了符合“白色克劳迪娅”现象的病症。然后又出现一系列的变故,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