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鞯亩鳌K窃谑头抛约旱纳衩亓α俊4蟛糠质堑缱佣衲В械牡缱佣衲б丫沟赘∠郑械闹辉谟白又新冻鲆话氲纳硇危欢酥暗哪侵蝗反蟮牡缱佣衲В挥幸恢帧吧衩亍钡姆⑸梢云蠹拔业乃俣龋嗷蛘咧苯酉⑸墓蹋苯映氏址⑸慕峁�
哪怕是千奇百怪的神秘力量,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产生作用,那就是无力的。然而,哪怕是最快可以发挥作用的神秘,于我而言,从施展到成形,都仍旧是一种速度的表现。哪怕是这个时候,我也仍旧没有使用出速掠的另一种效果——相对意识的快。
相对意识更快,意味着,只要对方的念头一产生,我就能完成攻击。在他们的意识主导行为的产生之前,就已经将他们纳入攻击范围。但同样的,在升级为四级魔纹,第一次施展出这样的特性,于战斗中取得胜利之后,我就意识到,这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敌能力。要破解这种效果十分简单,只需要行动于意识之前产生,或者无意识采取行动就行了。而对于神秘专家来说,只依靠直觉和本能战斗,根本就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
在这种涉及神秘的战斗中,一旦真正弄清楚对方的神秘所具备的特性,就能针对这种特性布置陷阱,并非是削弱“神秘”的威胁,而是让“神秘”无法发挥意料之外的作用,亦或者,用出乎意料的方式战胜对手。
因此,哪怕是为了配合作战,而不得不透露出自己的“神秘”,也仅仅局限于表面上的力量显现方式,其真正的秘密,仍旧埋藏在神秘专家自身的心底。
速掠也是如此。它并非是无敌的,甚至于不是最强的,它的可怕,仅仅在于他人只能看到高速现象,而无法理解其产生高速现象的原因。一旦“相对快”的秘密暴露,敌人理所当然会准备好相应的神秘。在千奇百怪,拥有无穷可能性的神秘世界中,“相对快”已经多次被事实证明,它并非是无解的。我十分清楚,自己在多次战斗中所取得的胜利,并非是敌人不具备针对性的力量,而仅仅是在战斗中,哪怕是运气好,拥有针对速掠的神秘力量,也会因为没有适应和解析的时间,提前被超乎想象的高速解决。
不要犹豫,不要迟疑,不要让对方有探究和爆发的时间,于我而言,最强的战斗方式,就是在对方连想都没来得及想的情况下,直接进行斩杀。
我始终贯彻这一理念。无论是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亦或者是如今的末日幻境中,无论是没有意识到速掠的“相对快”特性的过去,还是已经意识到,并进行了深度开发的现在。都没有任何改变。
奔驰,不断奔驰。无形的高速通道,在已经显出身影的敌人周遭盘绕。
激射而出的箭矢和子弹在这样的速度面前。也缓慢如同蜗牛。只有手中的刀剑,可以和自己的速度进行同步。
于我而言。仅仅是冲上去,斩杀无法动弹的敌人。但在敌人的眼中,以及任何摄像头的拍摄中,都一定是一副淋漓尽致,刀光纵横的景象吧。
我无数次于事后看到过自己战斗时的录像。于一刹那间,众横交错的锋锐,就切裂了所有的敌人。
哪怕是我自己,也对那样的景象而惊叹。也很难想象,那是自己的力量于他人眼中的形象。因为,奔驰在无形高速通道中的自己,是无法看到这种景象的。
我甚至没有仔细去观察破门,破窗,破墙,破开天板而入的敌人们到底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当他们以敌人的立场进攻时,他们长相、性别和穿着等等特点。并不具备太大的意义。如果是美丽有气质的女性,当然看起来赏心悦目,但也并非是手下留情的理由。只是。如果必须要留下一些人,当然是女性拥有更高的优先权。
但在此时此刻,我并没有任何留手,在急速的刀锋中,无论外表是男女老幼,每一个人的身体都被大卸八块。
之后,我闯出木屋,于湖畔边停下脚步。转身看去的时候,先是激射的血液洞穿了屋子的四面八方。之后是一股更澎湃的力量,在一眨眼间。从内部撑爆了已经变成马蜂窝的木屋。
我听到惨叫声,但是宛如闷雷一般的声响。很快就掩盖了这些惨叫。
也许还会有人活着,但一定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着。我在意的是那位“交谈者”,虽然在第一时间斩断他的身体,但是,这个家伙是意识行走者。按照过去的印象,每一个意识行走者都不会简简单单就这么被干掉。*对他们来说,虽然也很重要,却又不是绝对必要的。他们依靠自己的意识,行走于他人的意识中,依靠自己的意识,行走于众人的梦境之中,这意味着,他们同样可以只以意识的形态,存在于各种意识态的世界里。
我想,“交谈者”也不会例外。
“是的,高川先生。我也不会例外。”毁坏的木屋前,陡然出现了“交谈者”的身影,他背对着我,但给我的感觉,却又不是在观察已经被摧毁的木屋。他仅仅是背对着我,而这样的动作,也让人觉得,有某种深刻的含义,仿佛一旦转过身来,让人看到起面目,就会发生别的什么情况。
“交谈者”的出现毫无征兆,哪怕我一直盯着那个方向,也没有看到他出现的过程,当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了。
我知道,他并非实体的,而更像是一个幻象,就如同精神病人的脑海中,所出现的一个逼真的幻觉。他行走到我的意识中了吗?我觉得不是,但至少,他仍旧在干涉我的意识,才能让我看到这样的他。而他也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交谈者说:“我无法走进你的内心,却可以和你内心中的怪物交谈。这也是让我十分不理解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那个怪物的存在,也定然明白末日的秘密。你十分清楚,末日是无法抗拒的,又为什么做这么多徒劳的事情呢?”
“你说,你能和它交谈?”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它”的事情。但我知道,交谈者口中的“它”可能是什么。在我心中的怪物,一直以来都只有两个,而这两个在很多时候,也算是同一个。不过,正因为我和“它”十分接近,所以,我也在怀疑,交谈者真的是可以和“它”交谈的人吗?亦或者说,交谈者和“它”交谈之后,没有从内在到外在遭到彻底的扭曲,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就我所知,任何接触到“它”而得到的资讯,都是以不可理解的“乱码”呈现出来的。
“交谈者”似乎在表示,自己和“它”进行交谈后,获得了一些启示,进而决定了他的行止。这就像是神秘学中,得到了神明启示的命运之人一样。
“没错,高川先生,我得到了启示。虽然和你这个降神者不同,但我也是可以和神明交谈的人——我知道,从神秘的角度来说,神明这个词汇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并不妨碍我们打这样的比方,去认知类似的情况。”交谈者背对着我,说到:“说实话,我无法理解高川先生您存在的意义,也无法理解您的选择,但您既然存在,就是合理的,而您既然如此选择,也定然是合理的。您的存在,您的选择,哪怕看似不合理,也仅仅是目光受到局限的结果,而我相信,放在遥远而漫长的时光中,您的存在和您的选择,也定然推动着它的意愿。也有可能是它的意志本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到。
他说了那么多事情,却都让人找不到他的想法的重心。
“我的想法?”交谈者发出低沉的笑声,“我对您没有任何恶意。我仅仅是想要再和它进行更深入的交谈而已。然而,我和它的距离太过遥远,所以,交谈也很困难。也许在您看来,我知道许多事情,但我要说,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和它进行更多的交谈。”
也就是说,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拉近自己和“它”的距离,以便进行更深入的交谈?
“然也。”交谈者说,“我本身没有力量,哪怕有力量,也不足以让它降临。但是,高川先生您是降神者,所以,您的存在,本就具备让它降临的意义。所以,我只是推动这一过程。”
“说实话,我不相信,和你交谈的那个它,和我所知的它,是同一个。”我说。
“也许,谁知道呢?”交谈者没有任何动摇,“只有在交谈之后,才能明白。”
“既然你自称和它交谈过,那就应该明白,这种交谈有多危险。”我说。
“当然,但是,交谈者从不惧怕交谈的危险。因为,交谈本就是交谈者的存在意义。”交谈者回答到,“当我和您交谈的时候,我就期待着,这次交谈所带来的变化。那么,不久后再见。”
我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按照我的心意和想法行动。就仿佛眼了一般,交谈者的身影消失了,眼前只剩下那座倾毁的木屋。
1295 囚室()
“交谈者”是十分诡异的意识行走者,我也从未想过,竟然会在末日幻境中碰到这么一个人,对我说他可以和它进行交谈。不过,出于我对“病毒”和“江”的了解,我仍旧对和“交谈者”交谈的那个“它”到底是不是“病毒”和“江”感到不确定。在我的理解中,不存在任何有思想的人,乃至于人之外的任何生命,可以和思想外之物进行沟通和交流,所谓的“交谈”也定然是有局限性的。“交谈者”到底是和什么进行了交谈,又到底从交谈中获得了怎样的资讯,虽然此时无从了解,但是,这种“交谈”恐怕已经给“交谈者”带来了精神和思维上的巨大伤害,而这种伤害更多将体现为一种侵蚀、疯狂和扭曲。
出现在我眼前的“交谈者”,与和“它”交谈之前的“交谈者”,恐怕不能混为一谈。如今这个“交谈者”并没有透露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也必然干涉到眼下的半岛精神病院神秘事件,乃至于这个中继器的末日进程中。他有一个说法,我是十分赞同的,人会根据到手的资讯产生相应的行为,他和我的交谈,会让我产生诸多联想,并导致我的行动,和“不与他进行交谈”的情况有所区别,但同样的,和暂称为“它”的某种可怕存在交谈过的他自己,也当然会因为那次交谈,而产生行为上的变化。
他用自己的意识行走能力干涉我,但他本人,不也正是被那个“它”所干涉吗?既然“它”干涉了他,而他干涉了我,那么,是否可以直接视为。“它”在干涉我呢?
如果“它”就是“病毒”,亦或者是“病毒”于这个世界的一种体现,一个映射。那么,是否可以视为“病毒”正在通过迂回的路线。来试图影响我呢?
然而,“它”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在试图干涉我的行为,这个“它”是“江”的可能性,在我的判断中低于百分之十。“江”就在我的身体里,我的灵魂里,我的精神里,“交谈者”和我交谈时。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在暗示我,他的确感受到了我体内的“江”的存在,但另一方面,在交谈中明显倾向于“阻止末日只是徒劳”的想法,让我也可以认为,他把“江”和“病毒”混为一谈了。
他在和“它”交谈中,所收获的,对“它”,对末日幻境。乃至于对已经发生的事情的种种认知,和系色、桃乐丝十分接近。那么,他的行为和目的。也同样接近系色和桃乐丝的计划。
是打算侵蚀我吗?我如此想着。
眼前的木屋已经被彻底摧毁,但却没有影响到周边的其他木屋,在连锁判定中,我感应不到其他还活着的人。我不能肯定,这里的人全都死亡,神秘专家的“神秘”多样而诡异,哪怕被斩成碎块,也不意味着受到重创。普通的物理攻击对不少神秘专家来说,效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而人体所谓的必死弱点,也会在“神秘”的力量下。变得不再可靠。
更何况,这里并非“现实”。而仅仅是一个“噩梦”罢了。对神秘专家来说,哪怕不是意识行走者,也会有足够的经验和办法,来处理自己在这种“噩梦”中的“死亡”,让自己受到的伤害尽可能降低,而难以威胁到自身的生命。
我不得不将这些袭击者视为“还活着”,而此时没有再感应到他们的活动,仅仅是他们已经“离开”。
的确有尸体被压在废墟下,我最先确定的,就是“交谈者”的尸体残骸,他的血液和大部分骨头碎肉在爆炸中荡然无存,但是,头颅仍旧是完好的。本来试图带走这颗头颅的袭击者已经在速掠中斩杀。不过,哪怕这里不是“噩梦”,假设“交谈者”的身体也完全粉碎,也大概对“交谈者”没有太大的影响。
身为意识行走者,“交谈者”已经在之前如同幻象一般的对话中,展现了他那可怕的能力。他以我所不了解的方式,和我的意识产生某种更为直接的连通。他以幻觉般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眼前,更是我认为他在试图侵蚀我的意识的证明。
我无法理解,所以也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这种干涉意识的力量,要对我这样的四级魔纹使者施展成功,一定需要多种前提条件。从这个角度来说,在遭遇他的一刻起,所遭遇到的种种事情,恐怕就是为了完成这些前提条件。
哪怕从头来过,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阻止“交谈者”的施为,因为,我对他的神秘,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既然他觉得“江”就是“病毒”,就是和他交谈的那个“它”,那么,这个认知上的偏差,一定会让所有基于这个认知上的所有行动都功败垂成。
因为,我相信,“江”和“病毒”是不同的。而无论“江”是什么,它都一定会守护着我,注视着我,直到最终之日的到来。哪怕我的计划失败,所有美好的,丑陋的,正确的,错误的,梦想的和抗拒的,都将在末日的结局中荡然无存。
相比起这个最坏的,末日的结局,区区一个“交谈者”的侵蚀,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没有犹豫,也不存在任何惧怕,不会因为敌人的诡异而烦恼,更不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却步——发自内心的声音,如此在我的耳边述说。码头前的湖泊,波光荡漾着,交战的余波在宽阔湖面上留下的波澜也已经平息,一如我的心中。
我走向其余的木屋。
这些人虽然拥有nog的身份,但是,在“交谈者”这么一个异常人物的干涉下,恐怕已经开始变质,不能再用过去对nog的理解,套用在他们身上。如此一来,视他们为独立的一方。应该更加合适。
他们披着nog的皮,但是,想法、行为和目标。应该和构成nog队伍的各个组织成员的目标是不一样的。这也意味着,当他们是自己人。而踏入这个陷阱的接头人、三级魔纹使者少年和火炬之光的两人,恐怕过得不太安稳,甚至于已经被杀害。
我想确认他们的情况,这并非是客观必要的,而仅仅是因为我们曾经同行过这段时间,哪怕这段时间真的很短暂,而且,每个人都对自己加以掩饰。就如同带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
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可以扭头就走,不顾他们的下场。也许他们还活着,也许他们还在木屋中苟延残喘,如果我就此离开,他们可能就真的没救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带着不良的念头,是不是想要利用我,以达成某些会伤害我的目的,其掩饰下的真相。又是什么,我都不觉得,自己可以仅仅凭借这种恶意的猜疑。去拒绝去尝试救助他们。
我不否认,他们可能会在未来,成为我的敌人,但至少在这个时候,我们是同伴。
英雄不会抛下同伴。
我不是英雄,也无法成为英雄,但是,我确定,自己仍旧怀抱着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并且,哪怕被残酷的现实打击。也绝对不会悔恨。
当我决定,去往其他的木屋。寻找接头人他们时,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绝对不会后悔,此时尝试去寻找他们,帮助他们的想法和决定。
在开门之前,我就用连锁判定感应了里面的情况,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命活动,难以判断有什么陷阱。即便如此,我也仍旧推开门,彻底地在木屋内找了一圈。
除了被摧毁的木屋外,我一直寻至第三座木屋,才发现了端倪。虽然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木屋没什么差别,仅仅站在门外,用连锁判定也观察不到特殊的地方,但是,走进去,以更近的距离去感受这个房间的布置,就能察觉到壁炉的异常。
魔纹的力量,在这个噩梦中,被猎人的封印遏制,但是,神秘专家的直觉仍旧可以很好地运作,而且,因为是意识态的世界,是处于噩梦之中,所以有时会觉得,直觉更加好用。
仅仅观察壁炉是察觉不到什么的,但是结